“我們不能確定，但哈羅爾特或許知道更多。”提納裏說。
    賽諾：“我們能做的，也隻有在這片區域巡邏，保護林中學者的安全...你們也看到了，教令院竟然還與愚人眾合作，把外國的勢力牽扯進來，這件事絕對沒那麽簡單。”
    “我們的人手不夠，好在哈羅爾特的實驗品可以幫上一些忙，不過他回來之後肯定會揪著這件事不放就是了。”
    想到哈羅爾特會借機敲詐，提納裏就一陣的頭疼。
    派蒙：“哦！所以你們才會在雨林裏放那麽多的‘偽裝者’和騙騙花，原來是為了針對愚人眾，保護修行的學者啊！難怪柯萊說不要晚上出來...”
    空小聲嘀咕：“...還以為是在針對我。”
    提納裏笑笑：“嗬嗬，你們多慮了，就目前看，我們是統一戰線的。”
    賽諾：“所以你們去了須彌城，可以直接去找哈羅爾特，他也算小有名氣，多找人問問，應該不難打聽到他的下落。”
    派蒙：“對哦，那個情報最初就是由他帶回來的！”
    空：“他不是被教令院控製了嗎？”
    提納裏搖搖頭，笑著說：“他的行動的確受到了一定限製，但他是外國學者，教令院不至於對他下手，他雖然不能離開須彌城，可依然可以和外界聯絡。
    我今天才收到他的來信，信中提及，也許是沒有發現異常，教令院對他的管控有所鬆懈，他已經可以在須彌城中自由活動。”
    派蒙驚喜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須彌城吧！”
    空琢磨著提納裏的話，心道：他的話和早上柯萊透露的那些相矛盾，他還隱瞞了自己收到教令院邀請、教令院的計劃和神明相關的事，他沒有說實話...
    所以我應該：
    【1.相信柯萊
    2.相信提納裏】
    空：嗯，的確如此，但先別戳穿他，看看他想做什麽。
    “那真是太好了，”提納裏笑著說，“見到哈羅爾特，你們可以給我寫信報個平安。
    還有，到了那裏之後，教令院的人應該會給你發‘那個’...嗯，到時候哈羅爾特肯定會教你們使用，我這裏就不過多贅述。”
    空：“我知道了，謝謝。”
    ...
    須彌城，教令院內
    一間隱蔽的房間內，一名銀發學者正安靜坐於書桌前，他麵前攤開有一本寫有複雜文字的書籍，
    雖然現在接近十二點，但他依然沒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借著元素力燈的光芒，一手壓書，一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在同一房間內，三名披著綠色鬥篷的三十人團成員正持武器站立於門前，兩名則立於那銀發學者兩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於那學者身上。
    在這個房間外，還有四名三十人團成員，他們奉大賢者之命看守這名學者已有半年，與之一牆之隔的，就是現任生論派賢者和現任因論派賢者。
    此三人享受了同等待遇——除去解決生理問題，無法離開房間半步。
    銀發的學者專心翻譯書本上的文字，突然，他聽到硬物敲擊玻璃的聲音，他猛然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
    但他身邊的三十人團成員卻先他一步打開窗，讓敲窗的暝彩鳥落在他的衣袖上。
    “通知大賢者大人！”綠披巾、長發的青年對身側的同伴說。
    “好。”他的同伴點頭。
    銀發學者百無聊賴地轉了轉手上的羽筆，繼續低頭寫字，他對此並無異議，即便他有，也無法改變什麽。
    阿紮爾來得很快，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艾爾海森。
    “大賢者大人！”
    “書記官大人！”
    門口的守衛立刻行禮放行，教令院的所有人都知道新任書記官頗得大賢者信任，大賢者有意將其提拔為第二個私人助理。
    “納菲斯的那個弟子又有信件寄來了？”阿紮爾進屋後，隨即開口道。
    艾爾海森在後麵默默帶上房門。
    “是的，大賢者大人，請您過目。”長發的青年將信件雙手呈上。
    阿紮爾接過信，拆開，仔細閱讀完畢，皺著眉道：“那個旅行者準備來須彌城了？”
    他們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神明罐裝知識，看來要把“那件事”提上日程...籌備了數年的計劃，決不能讓那個變數毀了這一切！
    艾爾海森：“這個情報的真實性很高，賽諾早上和他有過接觸，我記錄了他們的對話，旅行者已經對教令院起疑，以他的性格，迫切想要查明真相並不意外。”
    說完，他和阿紮爾的目光都落在書桌前的銀發學者——哈羅爾特身上。
    哈羅爾特不悅地蹙眉，但筆尖不停：“我說了，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事成之後，放我們走。”
    阿紮爾溫和地說：“我們的生論派名宿，不要急著下決定，事成之後，也許你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哈羅爾特將寫錯的單詞塗掉一行，頭也不抬地說：“我不太喜歡這裏的氣候，這裏的人也是，相信卡維也是同樣的看法。”
    他的話意有所指，艾爾海森抱起雙臂，視線在哈羅爾特身上停留一秒，隨即移開。
    阿紮爾輕笑一聲：“卡維認可了我們的理念，你們當中，隻有你還執迷不悟。”
    哈羅爾特將新寫的單詞塗掉兩行，揉了揉額角，語氣不變地說：“誰知道呢。”
    “好了，到此為止，哈羅爾特，你也不用給提納裏寫回信了，如果你執意要那麽做，那這件事之後，我親自為你準備去璃月的船票。”阿紮爾轉過身，準備離開。
    “大賢者大人，我需要和他單獨談談。”艾爾海森突然開口道。
    “別聊太久，時間已經不早了。”阿紮爾隨意地說。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給我兩分鍾。”艾爾海森的視線掃視一圈。
    屋內的三十人團成員心領神會，其中一名短發青年有些猶豫，也被同伴拖了出去。
    屋內兩人都佩戴了虛空，他們說什麽都逃不過大賢者的耳朵，所有人都清楚，兩人的對話根本沒有私密一說。
    和艾爾海森獨處，哈羅爾特終於不再書寫，而是將羽筆夾在指尖慢速旋轉著，始終平靜的聲線裏終於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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