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失敗的代價

字數:3868   加入書籤

A+A-


    怎麽會有火箭彈?!
    看到凱撒被炸飛,我甚至愣了一下。
    “田中先生!我們過來了!”
    這時,樹林之中也走出來一群人。
    看著那些熟悉的麵龐,我立刻意識到,這群人正是之前田中從醫院裏救下來的那群普通人!
    這群人中正好有一個扛著火箭筒的家夥,從他拿武器的姿勢來看,絕對是一個專業人士!
    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田中?!
    “田中先生!按著你的指示,我們真的找到了不少東西!”一個少年跑的最快,仔細看去,分明是之前跟我有過一麵之緣的達也。
    隻是…他怎麽知道公正就是田中?
    “來的正好,辛苦了。”田中,或者說田中控製的公正對他們點點頭。
    仔細看去,不止是達也,其他人對田中這副樣子也是見怪不怪。
    隻是來不及多想,被炸飛到遠處的凱撒已經罵罵咧咧地站起身,“狗屎!就差一點!”
    “喂,還有沒有別的招,快使出來!”隻是說完這句話,我就愣住了。
    原本還算正常的凱撒,此時嘴角已經開始淌血。
    “沒招了,”凱撒攤手無奈說道:“這口琴失敗的代價太大,我承受不住,你繼續加油吧。”
    說罷,不止是嘴角,眼睛、鼻孔、耳朵……
    也不僅僅是七竅流血,接下來,凱撒渾身上下都開始崩裂出傷口,無數鮮血從傷口中湧出。
    這出血量,已經遠超一個人的分量,甚至遠超常理!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凱撒就被渾身上下湧出的鮮血所淹沒,到了最後,甚至維持不住人形。
    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血人迅速融化,最後消失在血泊中。
    最終那灘血裏隻剩下一枚生鏽的口琴,和一顆石膏心髒。
    那心髒栩栩如生,甚至還在跳動。
    這應該就是凱撒掌控的詭異,而詭異,是不會死的。
    但凱撒大抵是死了。
    “哎呀,真可惜,就差一點。”田中搖頭說著,從地上撿起了石膏心髒和生鏽口琴。
    此時,公正和那一群人隱隱將我包圍,我看著四周,心知已經沒有其他支援可用。
    不行!
    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幹什麽來著?
    疑惑地看著這群人,我突然想不起來自己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哎呀,看來陳桑身上靈異道具的副作用也出現了。”田…哦,眼前一個穿著盔甲的人用一種饒有興致地語氣說著,“不過陳桑如果死掉的話,他體內那些失控的東西還是挺麻煩的。達也桑,請你把陳桑頭頂那帽子摘下來吧,然後就跑吧,跑的越遠越好!”
    在我困惑的目光下,那個名為達也的少年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摸我的頭。
    我應該反抗嗎?
    就這麽猶豫著,一頂看起來很滑稽的帽子就被摘了下來。
    我之前一直戴著這麽沒品的玩意兒嗎?
    為什麽?
    “田中先生,接下來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忙嗎?”那個叫達也的少年語氣關切地問道。
    被稱為田中先生的盔甲人則搖搖頭,“不了,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能從京都帶過來這麽多靈異物品已經是幫大忙了。達也君,還有雪江醬,你們兩個都有些妖魔的能力,自保應該問題不大,總之,其他人就拜托你們了!”
    看著兩幫人互相告別,我感覺他們似乎是在進行某種生離死別的儀式。
    一直到兩撥人分開,我也沒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麽。
    話說,我的胳膊怎麽這麽長?
    一般人的胳膊有這麽長嗎?
    “哎呀,總算搞定了。”田中先生看著離開的眾人,感慨一句,便對我說道:“陳桑,接下來不要說話,拿起地上那堆東西,跟上我吧。”
    也不知為何,田中先生說完,我的身子就擅自動了起來,仿佛這具身體的歸屬權不屬於我,而完全屬於他。
    奇怪,我怎麽有這種想法?
    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拿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老舊物件,跟著田中先生走進一間看起來十分粗獷的大木屋中。
    “陳桑,把你卷進來,真的十分抱歉!但我實在沒辦法了,所需要的祭品無論如何都湊不夠,隻能出此下策。”
    我剛想問點什麽,但突然想起來他不讓我說話,於是便又閉上了嘴。
    田中先生一邊把那堆老物件分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你想問我為什麽不再抓點詭異再舉行儀式對吧?但那是不行的,想成為現世神,條件太過苛刻。
    當年安倍晴明的設想,便是尋找哦一種無限接近神,但卻不又沒到真正達到神的標準的存在。後世的實驗也證明了,安倍晴明的設想是正確的,隻是大家那時候並不知道【神孽】這種存在。”
    說到這裏,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被田中放在台子上了一大半。
    “我要說什麽來著?哦,對了,時機!所以這場儀式最難找的,其實是【神孽】。據我所知,東瀛是沒有這玩意兒的,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落單的素材。
    畢竟,你知道的,教廷可不是什麽好打交道的對象。思來想去,我似乎也隻有這一次機會而已。”
    田中先生像是在解釋什麽,又似乎在說服自己,我撓了撓頭,實在搞不明白。
    神孽、現世神、安倍晴明……田中先生說的這些我總覺得很熟悉,但卻一個也想不起來是什麽。
    “哈哈哈,陳桑,我小時候看動畫的時候就經常思考一個問題——你說為什麽壞人總是會在計劃沒成功的時候,就對著主角滔滔不絕地講出來呢?這實在是蠢得可笑,不是麽?”
    我看著台子上那團血肉,隨著一個接一個的靈異物品被放上去,它也在快速生長。
    這東西,看起來像個……一兩歲的嬰兒?
    隻是四肢比例不太協調,看起來跟個畸胎似的。
    “現在我才終於體會到,一個人如果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是很想找個人傾訴的!而能理解那些事情偉大之處的,往往卻隻有主角——這何嚐不是一種命運的悲劇呢?”
    田中先生說罷,笑眯眯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