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麽是連環凶案凶手？”聶繁花一愣，輕輕搖頭，“你搞錯了吧。”
    高頓取出證物，一條電擊棒和帶血的刀子，“這是在你家裏發現的，上麵有賈明和你的指紋。”
    聶繁花又是一愣：“賈明？他是來過我家，可我絕對沒讓他殺人啊。再說他是楊蒙的人！我也管不了他。高組長，你不會要冤枉我吧。”
    高洋毫無感情波動，“你想說楊蒙死了，以為死無對證了吧，可惜，楊蒙還活著。”
    說著，門開了，楊蒙在王莫涵的押送下，走進來。
    聶繁花一下子就坐直了，她驚訝的張開嘴忘了合上，結結巴巴說，“真是你？你沒死？”
    楊蒙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聶廳，我都說了，高廳長他不是普通人，你都說了吧。”
    聶繁花還沒反應過來，楊蒙苦笑著：“他早就看穿了一切！真的是一切，這次，上麵要動郭永康書記，你我都是小嘍囉，你……好自為之。”
    說完，楊蒙便低頭離開了。
    聶繁花詫異的看向高洋，終於也苦笑著，“好啊，原來高廳長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這麽說，郭青鬆也逃不了了？”
    高洋依舊麵無表情，“不要東拉西扯了！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這是我最後一次審問你，接下來，我會讓刑審隊對付你，這次我會找你的老部下，他們會有七十二種方法，讓你開口。”
    聶繁花忽然渾身一激靈，似乎想到了那些殘酷的刑罰有多難熬。
    她知道，自己的部下為了討好高頓和專案組，真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而且楊蒙都交代了，自己還有什麽好隱瞞的呢？
    她於是低下頭，慢慢悠悠說：“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朱紅雪的案子。他是我的師父，可擋住了郭書記的道啊。”
    聶繁花深呼吸，開始講述她的版本的錢塘血案。
    “周傑是個老師，可他知道了高景豔利用寄宿學校校長身份，挑選女孩的事情，還跟蹤拍攝了楊蒙的照片。”
    “事後，楊蒙想收買他，可被他拒絕了。這時候，正是郭家賄賂顧長江獲得探礦權的關鍵時刻，郭書記於是找到我和我大哥，讓我們協助楊蒙處理。”
    說到這裏，聶繁花長長的歎息：“郭書記是虢家的人，我本來不想答應的，可郭青鬆就設計讓我大哥聶繁海也參與了對女學生的……後來，虢石碑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處理這件事。那可是虢家啊，我無力反抗，隻好服從。”
    “周傑死了，楊蒙肯定告訴你們了，是我約見他到女生宿舍的，但其實中間出了差錯，周傑激烈的反抗，還打傷了楊蒙的人，楊蒙大怒，給周傑注射了超過常用量十倍的西地那非，這才導致他腎髒功能受損，屍檢時候說是性癮症，不過，這也讓他的死名正言順。”
    高洋揮揮手，“讓周傑汙名化，自然就沒人相信他和徐聰了——周傑的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說說朱紅雪吧。他可是你是你師父，你怎麽下得去手？”
    聶繁花露出譏諷之色，“說得對，你們一定認為朱紅雪是無辜的，可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刑訊逼供的手段，就是朱紅雪教我的！當然，最要命的是，徐聰是他徒弟，我當時正好要升職，他找到我讓我揭露郭家，可他哪裏知道，我已經身不由己！”
    “所以你就出賣了他，讓一個老刑警蒙冤而死？！”高頓冷冷道，不覺站起來了。
    聶繁花苦笑：“不是我殺的他，他已經是肝癌晚期，他主動約我出去，然後在我離開後跳入酒缸，目的是嫁禍給我！”
    高洋冷哼一聲：“這是楊蒙或者聶繁海對你說的吧。”
    聶繁花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高洋冷哼：“真實情況是，聶繁海和楊蒙指使你的部下崔鐵承，將朱紅雪擊暈後推入酒缸裏。隻不過沒和你說罷了。”
    “什麽？”聶繁花震驚不已：“我大哥？他為什麽這麽做？”
    高洋冷哼：“因為他已經在郭家的賊船上，也想讓你死心塌地的為郭家賣命，而且，他還讓一個女生懷孕了。”
    聶繁花久久的看著高洋，看來這些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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