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兵部右侍郎李煥文談養馬和培訓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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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右侍郎李煥文站在眾人之前,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著,一邊雙手不停比劃著。
    那模樣仿佛他此刻並非身處這朝堂之上,而是正在驛站的大院之中,親自指揮著一眾驛卒檢查馬匹。
    舉手投足間,盡顯大明國防部副部長雷厲風行的行事做派,讓人一看便知是個幹實事的主兒。
    晉王朱棡靜靜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如鬆,一身華服卻難掩他身上那股內斂又透著幾分威嚴的氣質。
    隻見朱棡微微眯起眼眸,目光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眾人心中所想一般。
    他自年少便生長在這暗流湧動的宮廷之中,見多了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對於大臣們之間的紛爭糾葛,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這李煥文與禮部尚書朱夢炎啊,在朝堂上那可是向來就不對付,素有分歧。
    前者一門心思撲在軍事實際操作與內部管理上頭,在李煥文眼裏隻要軍隊這攤子事兒能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便是萬事大吉。
    而後者考慮事兒的時候,多是從外交以及外族因素出發。
    朱夢炎總覺得大明朝與周邊各族的關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馬虎不得。
    就因為這出發點不同,兩人常常為了政見不合爭得個麵紅耳赤,互不相讓。
    此刻這戰馬的事兒一擺出來,兩人那潛藏著的分歧。
    就跟那水底的礁石似的,一下子又冒了出來,明晃晃地擺在眾人眼前了。
    朱棡暗自咂咂嘴,心想著:這朝堂之上啊,可不就是各方勢力匯聚之地嘛。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看待同一個事兒,那考量的角度自然也是千差萬別咯。
    也不知今兒這場爭論,最後到底會是個啥結果喲。
    不過他也深知,這戰馬之事關乎大明的軍事根基,不容小覷。
    不管最後老爹采取誰的建議,都得慎之又慎呐。
    朱棡心裏其實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思量,他暗暗尋思著:這驛站好不容易設立起來了,人員也都安排妥當。
    可要是有人從中使壞,偷偷摸摸地傳遞些虛假消息。
    那這所謂的監管啊,可不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嘛。
    隻是這話朱棡這會兒可沒打算說出口,畢竟這事兒還沒個準頭呢。
    他還是先留個心眼,瞧瞧後續的情況再說也不遲呀。
    況且在這朝堂之上,每一句話都可能牽動各方利益。
    自己身為晉王,雖地位尊崇,但行事也得講究個時機和分寸。
    不可貿然行事,以免落人口實。
    這邊李煥文還在滔滔不絕,闡述著自己琢磨出來的那一套方案。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幾分聲調,神情格外認真且透著一股急切。
    “這其次嘛,針對馬夫隊伍,可得進行統一的緊急培訓呀。
    那培訓的場地啊,臣覺著就選在校場上最為合適。
    那地兒空曠,操練起來方便得很呐。
    陛下您想啊,在校場上能擺開架勢,模擬各種實際場景。
    就好比平日裏咱們練兵一樣,讓馬夫們身臨其境,學起來才更有效果呀。”
    說到這兒,李煥文微微頓了頓。
    他的目光炯炯看著眾人,仿佛要讓大家都深刻理解這其中的重要性。
    隻見李煥文接著說道:“至於這培訓的內容嘛,那可得是方方麵麵都得顧及到咯。
    像馬匹的日常護理,這平日裏該咋給馬刷毛、喂水。
    啥時候該讓馬歇著,那都是有講究的呀。
    就拿刷毛來說吧,不同季節、不同體質的馬,刷毛的力度、頻次那都不一樣嘞。
    春季馬匹換毛的時候,就得勤刷毛,幫它們把舊毛盡快褪掉。
    可要是到了冬季,那刷毛就得輕柔些。
    免得傷了馬的皮毛,影響它們保暖呐。
    還有喂水,那也不能隨便亂喂呀。
    天熱的時候,得讓馬多喝水。
    可要是天冷了,水太涼,還得給它兌點兒溫水。
    不然馬喝了鬧肚子,哪還有力氣幹活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模仿著給馬刷毛、喂水的動作。
    繪聲繪色的,讓眾人仿佛都能看到那場景一般。
    “再有就是常見病症識別與簡單救治,馬要是生了病,馬夫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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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就說那馬最常見的蹄葉炎吧,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就是馬蹄微微發熱、走路有點跛。
    這時候要是馬夫能及時發現,趕緊給馬蹄降降溫。
    用些簡單的草藥敷一敷,說不定就能把病給遏製住了。
    可要是不懂啊,任其發展。
    那馬到後麵可能就瘸了,沒法再上戰場了呀。
    還有草料的合理搭配,不同的馬、不同的時節,草料可不能瞎喂呀。
    像戰馬平日裏要承擔高強度的勞作,那得給它多喂些精飼料,像豆子、麥麩這些。
    可要是光喂精料,不搭配幹草,馬又容易積食。
    所以啊,幹草也得按比例搭配著來,這裏頭的學問可深著呢。”
    眾人聽著李煥文這話,有的微微點頭,有的則是眉頭緊皺,各有各的心思。
    李煥文卻沒管旁人的反應,他的聲音越發洪亮,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培訓為期一個月,而且每日培訓時長那是不得少於四個時辰的,必須得讓這些馬夫們紮紮實實地學進去才行呐。
    等培訓結束了,還得進行極為嚴苛的考核。
    隻有考核成績在前百分之八十者,才有資格繼續從事這運輸馬匹的工作呢。
    陛下,您可別覺得臣這要求苛刻呀。
    這戰馬運輸,那可是關乎前線戰事的關鍵一環呐。
    要是馬夫們沒個真本事,到時候出了岔子,那影響的可就是咱大明的江山社稷了呀。”
    李煥文一邊說著,一邊背著手在殿中來回踱了幾步。
    他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情緒也越發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因馬夫疏忽可能導致的嚴重後果。
    “同時朝廷還得設立重賞重罰的獎懲製度,這馬夫要是在運輸過程中能保證馬匹毫發無損,那狀態看著就精神抖擻的。
    就賞銀五十兩,讓他們知道好好幹活是有大好處的。
    陛下您想啊,五十兩銀子!
    對於這些普通馬夫來說,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夠他們一家人過上好長一段寬裕日子了。
    有這等好處在前頭吊著,他們能不盡心盡力嘛。
    可要是哪個馬夫因為自己疏忽大意,導致馬匹出了啥問題。
    那可絕不能輕饒了,得視情節輕重來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