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夠換多少細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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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傅,山本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穿藏青色道服的弟子躬身道。
周衛民將扳指套上拇指,推開通往道場的紙門。三十餘名黑衣弟子分列兩側,正中跪坐著個穿雪白劍道服的老者,正是島國空手道協會會長山本剛。
"周君,聽說你隻用三招就擊敗了鬆濤館流的宮本大師?"山本剛刀條臉上泛起冷笑,"可惜我們極真會館的空手道,不是花拳繡腿。"
"山本先生,我建議簽生死狀。"周衛民用流利的日語說道,"畢竟斷手斷腳,不好向警察交代。"
道場內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山本剛霍然起身,木屐將地板踩出裂痕:"狂妄!我十二歲斬殺北海道棕熊時,你還在穿開襠褲!"
陳雪茹死死攥住周衛民的衣袖,卻見他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輕笑:"記得上次在琉璃廠,你用簪子刺我腰眼那招?現在教你怎麽破。"
骨裂聲讓所有人頭皮發麻。山本剛慘叫著倒地,卻見周衛民右手並指如劍,點在他膻中穴上:"這一指,替被你打殘的華裔弟子討的。"
周衛民嘴角溢出血絲,眼中卻閃著異彩:"雪茹你看……"他攤開手掌,青玉扳指不知何時化作液態,正順著皮膚滲入體內,"係統說這是……築基期的門檻。"
"衛民哥!"傻柱舉著糖葫蘆衝過來,突然僵在原地,"你……你背上發光!"
周衛民笑著摸摸他頭,金色符文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陳雪茹挽著他胳膊,旗袍外罩著米色風衣,引得街坊們紛紛探頭。
"老易!老易快出來!"閻埠貴推著自行車大喊,"周師傅回來啦!"
劉海中端著搪瓷缸湊過來:"我早說小周是練武奇才,當年他蹲馬步那架勢……"
"二大爺,您缸裏是豆汁兒吧?"周衛民突然出手如電,從缸底夾出粒花生米,"火候差了三分,下次用武火。"
陳雪茹噗嗤笑出聲,轉身時卻撞進個溫熱的懷抱。
"雪茹姐!"秦淮茹抱著槐花從後院跑來,"你托人捎的的確良布料到了,夠做三身衣裳!"
"係統,留著吧。"周衛民在心中輕笑,"這人間煙火,可比天上的罡風暖多了。"
陳雪茹突然回頭,秋水般的眸子映著滿院春光:"衛民,三大爺說晚上要辦接風宴,你……"
"許大茂這孫子!"二大爺劉海中攥著從泔水裏撈出的證物,鐵青著臉瞪向被五花大綁的偷車賊,"昨兒全院開會你還拍胸脯保證沒偷車!"
許大茂的油頭亂成雞窩,脖頸被麻繩勒出紅痕:"劉海中你公報私仇!這腳蹬分明是周衛民栽贓!"他突然掙脫按住他的青工,像條泥鰍般竄向陳雪茹身後,"雪茹妹子救我!這姓周的會妖法!"
陳雪茹繡帕掩鼻後退半步,旗袍開衩處卻精準卡住許大茂膝蓋窩。周衛民趁機踏前一步,左手如蛇信點中對方麻筋,右手順勢接住癱軟的軀體:"二大爺,勞煩把這人送保衛科。記得讓大夫查查他褲兜——"他指尖在許大茂腰間一抹,三枚鋥亮的工業螺絲叮當落地,"和廠裏倉庫失竊的零件對得上號。"
圍觀人群爆發出驚歎,易中海拄著拐杖擠進人群:"衛民啊,你這手"聽風辨物"的本事,可得教給院裏孩子們。"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光擋住眼底的算計:"開班授課是好事,但咱們胡同地方窄……"
"哎喲!"秦京茹失去平衡,整張臉栽進周衛民剛洗好的練功服裏。陳雪茹端著搪瓷缸子路過,水蛇腰笑得亂顫:"京茹妹妹這招"投懷送抱"使得妙,就是準頭差些。"
秦京茹猛地彈起身,發梢還沾著肥皂泡:"我才沒有!周大哥你說過,國術要活學活用!"她從褲兜掏出本皺巴巴的《武術入門》,扉頁用鉛筆寫著"贈衛民哥",邊角被汗水浸得發軟。
"三大爺放心,每招一個學生,給您提一成。"周衛民正在調試新做的木人樁,係統剛把"彈簧機關"和"發聲裝置"融合進去,木樁被擊中時會發出"哈!"的喝聲。
閻埠貴眼鏡滑到鼻尖:"一成?至少三成!這院子我可是……"
"三大爺!"秦京茹抱著搪瓷缸子闖進來,發梢還沾著晨露,"周大哥,東直門小學想讓孩子們來學防身術!"她把缸子往石桌上一墩,缸底赫然印著"紅星小學"的紅章。
周衛民與陳雪茹對視一笑。女掌櫃搖著團扇踱到閻埠貴身旁:"三大爺,您算盤打得再精,能精過教育局的紅頭文件?"她指尖點著缸沿,"這缸子可是京茹從街道辦順來的。"
周衛民解開口袋,二十個裝滿河沙的沙袋滾落滿院。光頭臉色驟變——這正是他們昨夜偷去埋在河邊的練功器具。
秦京茹攥著褲縫的手指發白:"他、他說要告訴我爸媽……說咱們孤男寡女……"她突然撲進周衛民懷裏,帶著哭腔的喘息灼燒著他胸膛,"衛民哥,我滿十八了!真的滿了!"
話音未落,前院突然炸開喧嘩。易中海拄著拐杖疾步而來,後襟被汗水浸濕大片:"衛民!糧站那幫混賬說今兒隻給老弱病殘發糧,你二大爺跟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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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民抓起白布衫就往外衝,路過中院時瞥見於海棠正舉著海鷗相機拍照。這個新來的實習記者穿著的確良襯衫,馬尾辮隨著快門聲輕輕搖晃,鏡頭始終對著他繃緊的背肌。
糧站門口已圍了黑壓壓一片人。劉海中腆著肚子堵在鐵門前,汗濕的背心黏在身上活像隻鬥敗的公雞:"老子是紅星軋鋼廠七級鍛工!你們這些臨時工憑什麽卡我糧本?"
"鍛工了不起啊?"穿藍製服的辦事員嗑著瓜子,"今年旱得河床都裂了,上頭規定優先保障種糧戶,您這工人老大哥就發揚發揚風格唄。"
人群突然騷動,周衛民排開眾人時,正見二大爺掄起布滿老繭的拳頭。他猿臂輕舒扣住對方手腕,青石地麵被踩出半寸深的腳印:"二大爺,犯不上跟狗崽子置氣。"
辦事員瓜子皮噴了滿桌:"說誰狗崽子呢?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麽?"陳雪茹搖著檀香扇嫋嫋走來,酒紅色旗袍開衩處露著雪白小腿,"小同誌,我男人可是給首長當過警衛員的,要不咱們去街道辦理論理論?"
"於莉!"於海棠突然擠到姐姐身邊,相機快門瘋狂閃爍,"能說說您發明的代糧法嗎?聽說能讓粗糧產量提升三倍?"
人群瞬間安靜,所有目光灼灼盯住周衛民。他接過搪瓷缸,係統光效在掌心流轉,普通的高粱麩皮混合物竟漸漸泛起珍珠般的光澤。
"這叫七合麵。"他舀起一勺遞給最近的閻埠貴,"豆餅、玉米芯、榆錢粉……"老會計嚼著嚼著突然瞪大眼,"這、這比白麵還香!"
陳雪茹"噗嗤"笑了,旗袍盤扣在月色下泛著幽光:"奴家想跟您合夥開糧店。您出技術,我出店麵,賺的錢……"她指尖劃過他胸肌,"四六分賬如何?"
"五五。"周衛民抓住她手腕,係統光效在兩人接觸處流轉,他分明看到她體內湧動的旺盛生命力,"而且我要三成用粗糧結算。"
"周師傅好算計。"陳雪茹非但不惱,反而貼得更近,"那奴家要個額外條件——每月教我一套防身拳法。"
話音未落,東廂房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兩人衝進去時,正見於莉蜷縮在煤堆旁,腳邊散落著發黴的紅薯幹。
"周師傅!周師傅!"閻埠貴舉著報紙衝進院,"街道辦讓我問問,這七合麵能不能推廣?"
"我出五十斤高粱!"易中海拄著拐杖擠到前頭,"夠換多少細糧?"
"一百五十斤七合麵,外帶三副強身藥酒方子。"周衛民話音未落,人群已經炸了鍋。劉海中更是不知從哪扛來整袋土豆:"衛民,二大爺信你!"
陳雪茹倚著門框輕笑,忽然壓低聲音:"周師傅,奴家有個主意。您把糧店開在我酒館後院,前店賣酒,後院賣糧,如何?"
周衛民正要答話,於海棠突然擠到兩人中間:"周大哥,市報想給您做個專題采訪!主編說這是響應中央"科技救災"的典型……"
"要采訪先交糧。"他晃了晃係統新解鎖的"民生大使"徽章,"記者同誌帶了多少存糧?"
於海棠噎住,馬尾辮氣得直晃。陳雪茹卻笑得更歡,旗袍下擺掃過周衛民小腿:"周師傅好生厲害,三言兩語就套出小記者的家底。"
暮色漸濃時,周衛民獨自在糧站倉庫施為。係統光效籠罩下,堆積如山的粗糧化作晶瑩的七合麵,他忽然聽見牆角窸窣聲。
"周師傅又給街坊們備下什麽好東西了?"閻埠貴棋子在指間轉得嘩啦響,"前兒送的那壇子藥酒,可把我老寒腿給治服帖了。"
周衛民掀開布角,露出裏頭碼得整整齊齊的臘腸:"南城老字號灌的,肥三瘦七,曬足九九八十一天。"他特意將係著紅繩的那根往閻埠貴麵前推了推,"三大爺愛品個味兒,這根用鬆枝熏過,配您那套青花瓷酒具正合適。"
話音未落,東廂房門簾一掀,陳雪茹抱著針線笸籮嫋嫋走來。水紅色襯衫紮在軍綠褲腰裏,兩根粗辮子垂在胸前,隨著動作在飽滿的胸脯上輕輕晃動。她瞥見臘腸眼睛倏地亮了:"周大哥偏心,光記著三大爺的酒具,我的回禮可還攢著呢。"
"陳會計的回禮早備下了。"周衛民從籃底摸出個油紙包,臘腸的鹹香混著若有若無的甜膩鑽進眾人鼻孔,"這是用槐花蜜醃的鵝肝,拿竹葉裹著蒸的,您嚐嚐鮮。"
陳雪茹接過紙包時指尖擦過他掌心,燙得周衛民指尖一顫。這姑娘總愛借著送賬本的名義往武館跑,前日送來的搪瓷缸底還壓著張用算盤紙寫的菜譜。
"衛民!"中院傳來易中海中氣十足的喊聲。這位八級鉗工背著手踱步而來,藍工裝袖口還沾著機油,"聽說你昨兒在文化宮打擂台,把紅星武館的鎮館銅人給拆了?"
"您等著,我給您露一手。"他卷起袖子往院裏跑,半小時後端著咕嘟冒泡的銅火鍋回來。藥材香混著臘味在屋內漫開時,老太太幹癟的臉頰竟泛起紅光:"這味道……像你師父當年熬的百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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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陳雪茹端著搪瓷盤擠開人群,盤裏碼著金黃的炸饊子,"您要的活血軟糖,周大哥特意給您留的。"
話音未落,院門突然被踹得咣當響。紅星武館的劉館主帶著十幾個弟子堵在門口,手裏鐵棍敲得青石板直冒火星:"姓周的!你拆我銅人,毀我招牌,今天……"
"確認。"
指尖觸到陶罐的瞬間,係統發出細微嗡鳴。那些布滿裂痕的罐子突然泛起微光,表麵龜裂的紋路竟像活過來般遊走重組。易中海抱著搪瓷缸從東廂房出來時,正看見最上頭的陶罐"哢嚓"裂開,從裏麵滾出三顆圓滾滾的麥粒。
"周家小子,你擱這兒變戲法呢?"易中海的搪瓷缸差點摔在地上。
周衛民抓起麥粒拋了拋,麥粒在半空劃出金燦燦的弧線:"一大爺,您說這要是能變出糧食,算不算積德行善?"他話音未落,剩餘陶罐接連炸開,金黃的麥粒如雨點般落進竹匾,眨眼就堆成小山。
閻埠貴舉著算盤從西耳房衝出來時,下巴險些砸到腳麵:"這……這得有二百斤麥子吧?"他算珠撥得劈啪響,"按黑市價……"
"三大爺,這麥子不賣。"周衛民抓起兩把麥子塞進易中海懷裏,"勞您駕,把院裏老少都叫來。"他轉頭對目瞪口呆的閻埠貴眨眨眼,"您家那三間廂房,每間能分二十斤。"
陳雪茹是最後一個到的。她穿著陰丹士林布旗袍,鬢角別著朵白茉莉,手裏還拎著給周衛民補褲腳的竹籃。看見滿院金燦燦的麥粒,她突然捂住嘴,眼裏泛起淚光。
"衛民哥,這麥子……"
周衛民一掌拍在樁頂,銅釘震得嗡嗡作響:"嬸子,您往這銅釘上使勁按。"他忽然出手如電,王嬸隻覺手腕一麻,手指已經按在冰涼的銅釘上。
"哎呦!"她抽回手,指尖通紅,"這……這怎麽自己就……"
"有趣吧?"周衛民笑著拋給她個銅板,"明兒帶您家小子來,我教他聽勁的法門。"
陳雪茹就是這時候來的。她換了身靛藍工裝,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雪白小臂。木人樁在她眼裏轉了兩圈,忽然抬腳踢向樁身。周衛民正要阻攔,卻見她腳踝微沉,樁身竟隨著力道偏了半寸。
"雪茹姐學過武?"他眼睛亮了。
"小時候跟鏢局後廚的師傅學過兩招。"陳雪茹收回腳,工裝褲腿在風中輕晃,"他們說女人練武是糟蹋天分,可我覺得……"她突然並指為刀,虛劈在木人樁咽喉處,銅釘發出清脆的叮響。
"這是我家小子,於海。"老人抹著眼淚,"在玻璃廠扛包,讓鋼化玻璃劃了胸口……"
周衛民蹲下身,指尖剛觸到於海脈門,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他瞳孔驟縮——這哪裏是工傷?分明是有人用內勁震斷了肋骨!
"雪茹姐,勞您去胡同口買斤紅糖。"他摸出張糧票塞給陳雪茹,等她身影消失在門簾後,才壓低聲音,"於大娘,海子哥這傷,是讓練家子打的?"
老人渾身一震,枯枝般的手突然抓住他手腕:"周師傅,您可千萬……"
"我能治。"周衛民從懷裏掏出個小布包,裏麵是係統剛融合的續骨膏,"但得告訴我,是誰下的黑手。"
劉二彪突然變了臉色。那瓶子和他打傷於海時,在對方懷裏摸到的一模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
"激活。"他指尖微動,牆上的考核細則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批注。易中海拄著黃楊木拐杖從正房踱出,八字胡抖動著:"衛民啊,這次街道辦新增了實戰演練環節,你們形意門……"
"易師傅。"周衛民轉身時,牆上的批注化作流光沒入他掌心,"您看這第三條"各流派需展示擒拿反擒拿組合技",是不是和去年公安係統的防暴培訓內容高度重合?"
易中海瞳孔驟縮。他精心設計的考核標準,竟被這小子三言兩語點破玄機——原本想借機讓形意門在"危險動作"環節被淘汰,沒想到周衛民早已用係統融合了現代警用格鬥術。
"衛民哥!"陳雪茹掀開棉布簾子,羊角辮上別著的紅絨花一顫一顫,"街道辦王主任說,要是這次考核能拿前三,就能在文化宮辦長期培訓班!"
周衛民望著她懷裏抱著的搪瓷缸,上麵"先進生產者"幾個紅字正巧映在易中海鐵青的臉上。他忽然笑了:"易師傅,要不我們加賽一場文鬥?就比各家武學典籍的書法謄寫。"
"胡鬧!"二大爺劉海中端著搪瓷茶缸晃過來,"武術考核比什麽寫字?"
"二大爺此言差矣。"周衛民指尖在缸沿輕輕一彈,茶水突然騰空凝成筆走龍蛇的墨跡,"《紀效新書》有雲:"拳法似無預於大戰之技,然活動手足,慣勤肢體,此為初學入藝之門也。"您說這文武之道,是不是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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