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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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啟示錄!
    深夜裏,一輛馬車駛出了留裏克宮的側門。
    一般來說出入宮門都要受到宮廷侍衛的嚴格檢查,這種可疑的時間段更是如此。但身為公爵大人第三子的賽斯隻是露了個麵,便被站崗的侍衛們輕鬆放行了。
    然後賽斯回到車廂裏麵,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許言,以及又一次被打暈而且還被綁起來了的魔法師皮特。
    馬車又動了起來。
    賽斯皺著眉頭,一臉憂慮地道“你真的有辦法撬開他的嘴?說不定明天大哥就會逼著我把他交出來了,我很擔心這個人在我們的手裏能留多久。”
    “沒事,把我要的藥交給我就行。”
    “你說的那種藥嗎?在這裏。”說著,賽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用紙包著的、看大小和形狀就像是小圓餅的東西。
    許言解開包裝紙看了一眼,然後嗅了一下——他並不是把這個東西放到鼻子下麵聞,而是在這東西的上方扇了扇手,讓少量氣體飄進鼻腔。
    “嗯,沒有問題了……”
    深夜裏,諾夫哥羅德的大街上並不是漆黑一片。稍微有點規模的街道上都有路燈——照明的動力源不是電力,而是動物脂肪提煉的油。
    每天入夜時,都會有點燈人將街道上的每一盞路燈一一點亮,並且在午夜過後給路燈添油。
    現在這個時候,除了寥寥幾個點燈人以外,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於是馬蹄與石板地麵的敲擊以及車輪輪軸的吱呀作響,都變得格外清晰。
    駛過了幾道街,馬車拐進一條小巷子。沒有路燈的小巷子裏很是黑暗,不過幸好無論是車夫還是拉車的馬對於這條路都相當熟悉。
    馬車在一棟房子的後門處停下了——這裏,是賽斯在城裏的一處房產,而且是秘密買下的。雖然不敢說絕對不為人知,但想必短時間內彼得很難找到這裏。
    下車之後,賽斯掏鑰匙開了門。然後車夫便扛著昏迷不醒的皮特走了進去。
    許言剛往裏麵邁開步子,就被賽斯拉住了,回過頭,便見賽斯咬著牙道“既然這個魔法師敢來招惹我們,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動了槍,為何我們不……”
    “為什麽不幹脆殺了他?”許言笑了笑,“我的第一反應當然也是宰了他。但後來考慮了一下,我發現這個人很有用。”
    “可是,如果彼得問我們要人,那怎麽辦?如果我們已經殺掉了皮特,那麽彼得肯定無話可說,畢竟皮特是咎由自取。可如果皮特還活著,那我大哥肯定會說他的手下他要自行懲戒,用不著我們動手。要知道,我大哥的行事作風非常霸道,不容我拒絕的。”
    許言挑了挑眉“可是如果我們就這麽殺了皮特,除了惹怒你大哥以外還有什麽別的好處麽?”
    “呃……讓你解解氣?”
    “嗬嗬,用不著。我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沒有任性的餘地。你放心吧,我絕對有辦法讓皮特乖乖張嘴的,而且還不隻是張嘴而已……”
    ————
    這一次,皮特是被嗆醒的。
    嗆醒他的是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氣味。剛吸進去時是濃濃的苦澀,但一過喉頭卻又化為了奇異的香甜……
    皮特睜開眼,便看到自己的嘴巴裏被塞了一根煙槍。煙槍的那一端被點燃了,於是自己的每一口呼吸都吸入了煙槍中的濃濃煙氣。
    “這什麽東西!”口中塞著煙嘴的皮特,口齒不清地嚷嚷起來。
    房間裏沒有別人,隻有皮特一人坐在一張椅子上。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沒有絲毫回應。
    皮特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發覺自己被麻繩捆得很緊。他使勁一扭身,沒有掙開捆著他的繩索,卻失去平衡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同時,皮特嘴巴裏塞著的煙槍自然也就掉了出去。
    他大口呼吸了幾下,卻忽然有了些難以抑製的失落感——剛才的那種詭異的香甜味固然讓他心懷警惕,但這種味道消失以後卻又讓他忍不住懷念起來。
    皮特盯著落在地上的煙槍。從那個燃燒著的煙袋裏,還在冒出縷縷輕煙。
    他愣愣地瞧了許久,砸吧著嘴,仿佛還在回味剛才品嚐過的奇異香氣……
    忽然,皮特扭動著身子,朝著煙槍挪了過去。挪了幾十厘米之後,他的嘴巴終於能碰到煙嘴了,於是他一口叼住了煙嘴。
    他先是小小地吸了一口。那股仿佛來自天堂的甜美氣息,讓他全身一陣顫抖。然後,他再也受不住這個誘惑,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皮特並不知道,這房間的門上有小孔,可以從外窺視房間內的情況。而賽斯,此刻正透過小孔觀察著他的舉動。
    眼看著皮特趴在地上忘我地吸著煙槍,賽斯轉過頭問道“我確實聽說過有人特別迷戀罌粟藥的味道,但是……怎麽也不可能這麽誇張吧?”
    站在賽斯身後的許言答道“我讓你買的,是經過了加熱和發酵等簡單加工之後的罌粟藥,其中的一些有效成分濃度特別大。”
    “有效成分?那是什麽意思?”賽斯的眼神裏充滿了疑問。
    許言聳了聳肩“你不用管那麽多。總之我保證,等他把這一袋都抽完了以後,他腦子裏的所有秘密就都對我們不設防了。因為我會向他承諾,隻要老實交代就可以再抽一袋。”
    “僅僅是這樣?不需要做別的?”
    “不需要別的手段,這樣就夠了。”
    賽斯又看了看房間內皮特的癡態,然後不由驚歎道“你說你要拷問他的時候,我還以為要用多麽可怕的酷刑呢……想不到居然可以這麽簡單。我以前都沒聽說過,罌粟藥除了治病以外還能這麽用!”
    許言歎了口氣“其實這種做法不比嚴刑拷打好多少,在我看來,其實還更邪惡……”
    賽斯回過頭,發現許言此時的表情並沒有什麽得意之色,反而略顯失落。賽斯問道“邪惡嗎?我覺得這樣比嚴刑拷打要優雅得多啊!”
    “優雅?嗬……或許吧,”許言自嘲似地搖了搖頭,“所謂政治就是無所不用其極,還好,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節操什麽的,丟掉就好了。”
    ————
    伏地請罪。
    昨天劇烈運動了一場,渾身酸痛(踢足球,別想歪)。
    實在是沒有狀態,而且還忘了請假……
    總之,伏地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