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啟示錄！
    許言從高塔上下來之後，便回到了賽斯的側殿。他原本打算直接回自己的臥室，但剛一進門，便被等候多時的賽斯拉住了。
    “許言，過來一下。有個人要見你。”賽斯先是探頭張望了一番，然後拽著許言走到了地窖裏。
    實際上還沒進地窖許言就可以猜到賽斯為什麽有如此舉動了。而坐在地窖裏等候的那個人，也確實沒有出乎許言的意料。
    皮特，這位前幾天被俘了還趾高氣揚的魔法師，此刻卻縮在椅子上，一臉諂媚。
    進了地窖之後，賽斯便自覺地站到一旁。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就是許言的事了。
    許言走到了皮特麵前。
    或許是覺得坐在椅子上會顯得自己不禮貌，皮特趕忙站了起來。隻是他如今站也有點站不直，總是不自覺地含著胸。
    許言開門見山地道“你想要那種藥，對吧？”
    皮特雙手合十，連連點頭“先生，您行行好……”
    “在這裏等著。”撂下這一句話，許言轉過身又對賽斯說道，“跟我出來一趟。”
    賽斯隨著許言走出了地窖。
    然後許言低聲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麽合適的見麵地點？”
    “見麵地點？”
    “對，因為接下來要和皮特定期碰頭，把藥給他，”許言強調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合適的見麵地點，越隱秘越好。”
    “這種地方……”賽斯忍不住撓頭了。
    “你先好好考慮一下，我去把東西拿過來。”
    許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拿起了藏在衣櫃裏的煙槍和藥，再走到賽斯麵前的時候，便得到了答案。
    “我想到一個地方了。”賽斯說道。
    ————
    夕陽已落，天色也漸漸的黑下去了。
    一輛馬車停在了北城區的集市口。
    雖然時候已經不早了，但集市裏依然有不少攤販在營業，隻是人流量不再像白天時那麽密集。點著煤油的路燈，為攤販和顧客們了所需的照明，但比之於白天亮度畢竟差得多，距離稍遠一些便很難看清別人的麵貌。
    因為在鬧市門口停放的馬車不止一輛，所以剛剛到達的這一輛普通馬車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許言和賽斯先從馬車裏出來，然後是魔法師皮特。
    皮特一路上都緊緊盯著許言手裏的煙槍和藥包。而到了這裏，許言總算是肯把這兩樣東西給交他了。
    但在此之前，許言特意吩咐道“先別急，你先別急著抽。以後應該怎麽做，你再複述一遍。”
    皮特急促地喘了兩口氣，搓著手說“要不引人注意地來到這個地方，找這輛馬車，連著敲十次車窗。”
    許言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關鍵是你要確定了沒有任何人跟蹤你，你再來。關於怎麽確定沒人跟蹤這種事，你一個魔法師，也用不著我教你什麽了吧？記住，暴露了的話，我和賽斯殿下不會有什麽危險，而你，就保不住小命了。”
    “明白，我明白的！”
    “以後每天從中午到日落的這段時間，就在此處，這輛車裏都會有一個人守著，等著你來拿藥。那個人不知道你是誰，藥是什麽藥，但他見過你，知道你的樣子。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從我們的人手裏拿走藥。那人會在把藥給你之後立刻離開。馬車裏隻有你一人，你自己慢慢享受就行了。”
    說完，許言總算是遞出了煙槍和藥包。
    皮特接過這兩樣東西，賠著笑道“我知道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該怎麽抽，用不著我教你了吧？”
    “用不著，當然用不著……”
    “別在這裏抽，進車裏去。”
    皮特連忙鑽進了車廂。
    馬車門關緊了以後，賽斯才驚歎道“這種藥的威力居然這麽大，能讓敵人也聽話到這種程度……”
    “其實這根本不算什麽。我還可以把罌粟藥再提煉純化，做成一種白色的粉末。但合適的器械可能很難找。”
    “合適的器械？或許我該帶你去逛逛諾夫哥羅德的黑市，那裏可能會有你需要的……不過，你說的那種白色粉末很厲害嗎？”
    “比罌粟藥強，至少十倍。”
    “那麽厲害？”賽斯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然而相比於賽斯的興奮，許言卻顯得沒什麽興趣。許言擺了擺手道“其實現有的罌粟藥已經夠用了，沒必要把更厲害的做出來。而且就算是罌粟藥我們也沒必要濫用，畢竟罌粟挺貴的。”
    “真金白銀拿出去收買人，更貴，而且還無法保證被收買者的忠誠！哪有現在用這些藥這麽方便？”
    許言卻還是搖頭“總之，盡量少用吧。用得多了容易露出馬腳。”
    一邊說著話，兩人一邊往留裏克宮的方向走去。
    ————
    天色已然黑透，但蘇菲婭還在高塔之上，用望遠鏡觀察著下方的一切。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她早就下塔回到自己住的側殿裏去了，但今天得了這麽一個令人興奮的新玩具，她還沒玩夠。
    忽然，蘇菲婭注意到宮門附近的街道上有兩個人，正在向宮門走去。
    平民百姓當然是不允許進宮的，平時沒有邀請的話一般的貴族也進不來，所以宮門口的道路雖寬，卻總是空蕩蕩的。而一旦有人走過來，在高塔上瞧下去便很顯眼了。
    蘇菲婭下意識地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
    “那是……賽斯哥哥和許言先生？”少女不禁喃喃道，“這麽晚了，他們跑出去幹什麽？”
    與此同時，賽斯和許言已經走進了宮門，朝著他們住的側殿而去。
    蘇菲婭用望遠鏡盯著他們看了許久
    太奇怪了，這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就更顯得奇怪了——蘇菲婭發現了，許言在賽斯麵前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特別的尊敬之態，反倒是賽斯的舉止似乎有些小心。
    “真的有點奇怪誒……”
    那兩人走進了側殿，於是蘇菲婭也放下了望遠鏡。
    忽然，少女的臉蛋有些發燙。
    “怎麽感覺自己好像在偷窺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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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又缺更了……伏地請罪，今晚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