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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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斷劍客的身影一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滯住的空氣似又緩緩流動,陳易吐出一口濁氣。
三年之後殺我?
陳易眸光冷冽。
媽的,大不了到時跟你…
陳易轉過頭時,恰好看見東宮姑娘那豔若桃李的臉,她滿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跟你徒弟拚了!
拚出三雙筷子,看你還殺不殺。
“沒什麽事吧?”
東宮姑娘輕聲問著,全然沒瞧出陳易眸裏的異樣。
陳易淡淡道:“自然無事。”
他了解這傻姑娘,單純、天真,還有點自作聰明,如今是為斷劍客的弟子,早就被熏陶出俠肝義膽,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更是再正常不過。
若是那時斷劍客直接向自己舉劍,說不準這東宮姑娘就提劍擋到身前了,哪怕眼下對她來說,身為師傅的斷劍客份量更重。
一路來,陳易雖然知她好騙是好騙,可她的行事太過跳脫了,容易被她煩死,所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隻是現在,自己都算四品了,接近一些,倒也沒什麽所謂。
於是,陳易道:“謝過東宮姑娘這些日子的照拂,姑娘果真俠義之士。”
東宮若疏沒絲毫小女子的郝顏,而是微微翹了翹下巴,一副當之無愧的模樣。
陳易隻是笑了笑,沒繼續多說,兩人關係還不夠親近,多說話隻會適得其反,更何況…
回過頭,陳易便看見周依棠默默地看著自己,她臉色寧靜,一言不發。
她的目光凝望著陳易背上的後康劍。
“我還不能棄了殺人劍。”陳易輕聲道,他明白,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周依棠微斂眼眸道:“遲早。”
“伱不急?”陳易笑問。
獨臂女子置若罔聞。
陳易也沒再說話,自地宮回來後,自己這師尊退讓了一些,但沒退讓太多。
她還是執著,隻是不再那樣不由分說,要斬三屍便斬三屍,而是轉而手段懷柔,鈍刀子割肉。
若她依舊似過往一般,陳易哪怕是虛與委蛇,之後定要翻臉,隻是她這些日子屢次出手相助,哪怕他有能耐清算,也是恩大於怨,更何況他眼下根本就打不過她。
她是個很好的師傅,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妻子。
嘖,得趕緊想辦法讓她撐床榻才行……
而且…引得她主動來撐床榻……
陳易輕撫著背上劍柄,心中思量。
獨臂女子似是知這逆徒在想詭計,夜色裏一抹冷笑。
陳易不以為意,兩人間絲絲縷縷的細微牽扯,彼此都已心知肚明。
他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去,腦海裏思索起之前就在思索的事。
這一回合歡宗之行,終於算告一段落,要論收獲,著實不少,不止悟到了殺人刀與殺人劍兩種武意,躋身四品,而且還解開了小狐狸身上的迷,屢次嬈了她緣法,按藥上菩薩的說法,唯有度化了自己,殷聽雪才會明悟,換句話說,她已經安全了。
至於肉身舍利湯,雖然毒還未解,但起碼也弄清了來曆。
還有她的道行也……
陳易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殷惟郢。
女冠打了個寒顫,強裝鎮定。
福生無量天尊,他別發現,他別發現…
陳易收回目光,
除了這些,倒還有個收獲,也不知算不算收獲,又或者說…意外之喜。
陳易心念複雜了些許,
他想到…那女子王爺懷上的孩子。
……………………
坐上了小舟,離了合歡宗,回到京城的時候又告別了東宮若疏,天色已晚,夜半三更,約莫都快要第一次雞鳴了。
陳易就一摟一拉地把大小殷都帶回到府上院子裏,獨臂女子並未多語,隻是徑直地回了客房。
客房裏有了人,陳易又這樣左擁右抱,女冠一下便明白了什麽,兩個人一起給他糟蹋,這到底成什麽樣?她直說自己要回去,卻扯了幾下,發現陳易摟得很緊,轉過頭去,便碰到他那貪婪目光。
陳易狠狠掐了下她的腰。
殷惟郢嬌吟一聲,兀地紅了臉,顫聲道:“…不可以。”
真被人這樣疊在一塊,她景王之女的顏麵何存?
陳易斂起眼眸,笑道:“來都來了。”
“我可以回去…”女冠聲音低了下來。
“你不是任我怎樣都可以麽?”陳易並未就此放鬆開她。
想到自己那時的承諾,殷惟郢一陣後悔莫及,嗓音發弱道:“你今日不是才…享用過兩回了麽?”
“我還有精力。”陳易隻是道。
他不會跟這拎不清的女人說,正是因為秦青洛和祝莪,自己才想再發泄一通。
特別是秦青洛,這個女子王爺竟懷了自己骨肉。
腰肢被摟得緊,那人的手肆意占著便宜,殷惟郢麵已紅透,她抓救命稻草般看向了殷聽雪,連聲道:
“哪怕我由你怎麽樣,聽雪也不會喜歡…”
陳易便看向了殷聽雪。
小狐狸也是紅臉,若是可以,世上哪個女子會想跟別的女子一塊,那多羞啊,隻是她見陳易微微挑眉不滿,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便咽了回去,她轉而想到什麽,眨了眨眼睛問:
“這樣算…討你開心嗎?”
話音落下,陳易笑著點頭,女冠卻已如墜冰窟,連連哆嗦。
殷聽雪轉了轉眼珠子,小聲問:“這樣很羞的…算三回行不行?”
陳易失笑了下,摸摸她臉蛋道:“那就給你算了。”
小狐狸乖巧地點了點頭,她跟陳易身邊早就被馴得不吵不鬧了,隻要不太過分,陳易怎麽欺負都行,更何況這事除了羞以外,也不算過分。
陳易便笑吟吟地看向了殷惟郢:“上回讓你排隊,倒真讓我良心不安。”
女冠俏臉紅透,她看見殷聽雪同意的那一刹那,便已經絕望了,她再怎麽樣,都明白自己在陳易心裏,定然不如那襄王女,連後者都同意了,她也就沒了心氣。
她失力咬了咬牙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說什麽廢話,進去就是了。”陳易滿臉戲謔。
殷惟郢沒了辦法,她隻能屈辱地咬牙,默念太上忘情法,平複心神,努力去往好的地方想。
許久之後,她緩緩吐出一氣,幾分認命地微微頷首,心情已複寧靜。
那人兀然一問:“殷鸞皇,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
下一刹,女冠又全身泛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