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不無可能。
    想到這裏，千夜真君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當真是如此嘛？那麽，神月發動這次詭異動亂，隻是煉製化身？
    不，應該不是。
    動亂是必行的，而煉製化身隻是附加的。如此，便合理了。
    “恩！”
    “知曉了。”
    “雖然你成長時間短，且進展飛速。”
    “能在你這個年紀便踏入化道的，世間少有！特別是，你在化道之境還凝聚出規則之樹，更是不易！”
    “隻可惜，你生錯了時代。”
    “若是早個一萬年，或許，你自己成長為與我這般的存在。衝刺至尊，指日可望！”
    ……
    是啊！徐小山成為至今，也不過三千年罷了。三千年的化道境，也不是沒有。
    但，強就強在。徐小山的化道，連那種修行上萬年，乃至數萬年的化道，都無法匹敵。這才是最恐怖的！
    當真給徐小山萬年時間，隻怕這世間又要多出一位大道之極的強者來！
    “千夜大人，那最後一個家夥如今已被我困在此地。”
    “他的實力乃是三人中最弱的，加之不敢對我的化身下死手！”
    “如今已然被我的化身留下。”
    ……
    透過瞳法神通探去，二人的視野中，赫然是一人一鯤血戰於下界。
    山河崩碎，溪河幹枯！
    整個下界數域之地直接被二人砸出了個深坑。
    也好在，這塊幾塊大域內，此前遭遇橫禍，已經被罪修犁了一遍，幾乎沒有幾個活人。
    否則光是這一場戰鬥下來，起碼要有萬萬之數的生靈因此倒黴。
    眼下二者之間的爭鋒顯然是一邊倒的，但由於對方殺心全無，徐小山倒也是沒有任何生命之危。
    千夜真君表情從容的凝視著眼前的兩人。
    他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平靜，但也卻蘊含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威嚴。
    突然間，他緩緩抬起手來，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的掌心湧出，如同月光一般柔和而明亮。
    這道光芒迅速匯聚成一輪皎潔的明月，宛如真實的月亮一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千夜真君手臂一揮，那輪明月便如流星般脫手而出，徑直朝著那名罪修飛去。
    速度之快，哪怕這是徐小山第三次看千夜真君出手，卻也是讓他根本無法捕捉其軌跡。
    下界戰場上，那罪修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又或者說，他根本沒察覺到千夜真君此時已經降臨此地…
    他，已經被徐先生的第八道化身，纏住了！
    他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那輪明月籠罩其中。
    刹那間，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緊接著，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那罪修的瞳孔在一瞬間失神，宛若失去自我意識一般。
    隨之，下一秒。
    千夜真君張開手心～
    這個倒黴蛋已然如米粒般懸浮於其手掌心中…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千夜真君麵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罪修。盡是輕蔑。
    不過如此罷了！
    雖然徐小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千夜真君出手，但是每每想到他耗盡全力，都也僅僅隻能勉強抵禦。而這些人，在千夜真君的手中，甚至都活不過一息時間。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碾壓！
    絕對的實力，無限接近，大道之極…
    輕鬆拿下無魂第三道傀儡身之後，千夜真君照例在其失神時候展開搜魂之術。
    手指間一點光暈抹去第三道無魂傀儡身的識海之內…
    鏡花水月顯露，赫然是以這第三道傀儡身為視角展開！
    畫麵之中，赫然是一道約三米有餘的身姿，佩戴鬼首麵具。全身著裝緊身黑袍，倒是有幾分人物模樣。
    “吾與此人有過幾次交手，他，便是無魂的主身。”
    ……
    千夜真君忽然開口說道。
    一聽到此人便是無魂真身，徐小山頓時轉過去視角看了他一眼。
    無魂…便是此人？
    鬼首麵具下，並看不清此人真實麵容。也正是這個家夥，使得他曆經大落，大起！
    落，赫然便是初時鎮守天水域的時候，那一次界壁之亂。
    那一次，他七身被奪六身，本體無奈燃燒神魂逃遁。
    回歸虛空界的時候，被一眾師兄弟們認為前途已斷，壽元不足千年…
    靜待作化…
    那時候的徐小山，幾乎是被逼到了末路！
    ……
    至於所謂‘起’！
    自然便是無魂占據他化身後，刻意沒有將其徹底煉化，而是留下道道關聯。
    並且，六道身在無魂的刻意打造下，使得他倍受化身反饋，最終實力突飛猛進。
    導致千年之後，一眾師兄弟們本以為徐小山必死無疑…
    甚至雲南道侶夏沐芸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直接闖入洞府之中，準備將他挫骨揚灰…
    這也才有了最後，徐小山斬夏沐雲，與雲難結仇，針鋒相對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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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晉升化道，且，凝聚規則之樹。這中間，若是少了無魂這一環節，隻怕他並不能擁有今天的成就。
    就在千夜真君凝聚出鏡花水月之後，那倒影之中的無魂忽然抬起頭來，凝視著鏡花水月外的千夜真君及徐小山。
    對視僅僅一息瞬間而已，徐小山與千夜真君便已經知曉，隻怕無魂的真身也已然發現他們的存在。
    前者鬼首麵具下忽然發出攝人心魂的笑容。
    “嘿嘿嘿，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千夜真君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小人物潛出蒙界，來對付我的三道傀儡身。”
    ……
    無魂的笑聲，以及無魂此時的言行舉動，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半點手段被拆穿，折損三道傀儡身的憤怒。就好似，麵見好友一般閑情雅致的問候。
    千夜真君見狀，麵無表情。
    “鬼王無魂！”
    “聽聞你有預知未來的法則大道，並且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千夜真君似乎看穿了這鏡花水月的真相…
    這並非真實影像。而是，搜魂之法，從這第三道傀儡身中，搜查出來的記憶片段罷了。
    而關於這個片段，千夜真君的解釋是。
    這鬼王無魂擁有能夠預知未來的法則大道，所以已經提前知曉了結果。
    並且，在知曉結果後，仍然一意孤行，將這三道傀儡身送來送死。
    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這還是徐小山第一次見到這種逆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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