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突然的轉變，讓原本勝券在握的外援師長張東來頓時愣住了，臉上的自信瞬間被驚愕取代。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屏幕，半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要配合我？” 大屏幕上，陳鶴的頭像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帶著無盡的嘲諷，他對著鏡頭輕輕搖動手指，似乎在嘲笑張東來等人的幼稚。
    “可以啊，不愧是老牌師長了，一個個都是戰術大師。” 陳鶴的聲音透過屏幕傳來，帶著幾分調侃，“不過，你們這樣的心理戰術，就別在我這兒用了。年輕的時候，我媳婦就對我用過這招，沒什麽效果，還是直接點好。”
    張東來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忍不住說道“什麽叫心理戰術？陳團長，你不是年輕一代最厲害的戰神嗎？號稱當代霍去病，不管對方用什麽戰術，不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嗎？難道你還怕上當？”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抬高陳鶴的身份地位，試圖用這種方式刺激陳鶴，同時巧妙地隱瞞自己真正的戰術。在他看來，年輕人嘛，正是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時候，很容易頭腦發熱，受不了一點刺激。隻要能把陳鶴激怒，說不定就能打亂他的部署。
    然而，張東來的內心其實也有些發虛。從剛才陳鶴的那番話裏，他敏銳地感覺到對方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此刻，他和另外三位師長站在陳鶴麵前，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毫無秘密可言，那種感覺讓他極為不自在。
    眼見陰謀無法得逞，張東來幹脆直接使出陽謀，說白了就是道德綁架。他試圖從輿論和心理層麵給陳鶴施加壓力，讓他就範。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陳鶴根本就不打算理會他這套。隻見陳鶴在大屏幕上轉頭看向四周，也不知道他具體在看什麽位置，突然大聲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吧？嗯，四位師長一起，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讓我們見識了什麽叫戰術，什麽叫心理戰，還讓我們知道了原來就算陣亡的人，也能當外援使用。”
    “來，一起感謝張東來師長，給我們演了這麽一場精彩的戲，讓我們受益匪淺，大家鼓掌。”
    緊接著，一陣熱烈的掌聲通過大屏幕清晰地傳入中部軍區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包括黃忠等師長也聽得清清楚楚。刹那間，他們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仿佛被人當眾狠狠抽了幾個耳光。
    這掌聲在他們聽來，哪裏是什麽讚賞，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諷刺，就好像他們被當成了一群小醜，在眾人麵前被肆意嘲笑。很明顯，陳鶴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一群人滲透了進來，全程聽了他們的戰術分析，還把這當成了反欺詐課程來學習。
    黃忠等三位外援師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表情就像是出軌被人家老公當場帶著人抓住，正被狠狠揍一頓一樣，尷尬與恥辱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無地自容。關鍵是，他們此刻無話可說，也根本無法反抗，隻能默默承受這份恥辱。
    至於張東來，在明白陳鶴話中的意思後，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禁羞怒交加。隻見他的臉皮漲得通紅，那模樣就像一個被吹到極限的氣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當場炸開。
    惱羞成怒之下，張東來隻能放狠話“等著，你們信息團欺人太甚！好好的裝甲對抗不打，專門走邪門歪道。這次，就算拚光中部軍區每一個人，我也要拿下你們信息團，咱們手下見真章！老子話就放這兒了，中部軍區戰鬥到最後一人！” 反正所有戰術都被看穿了，外援政策也徹底失敗，張東來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直接將中部軍區的全部力量壓上，不管陳鶴那邊有什麽陰謀詭計，他都要硬著頭皮上，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能給對方造成多大損失就造成多大損失，就算幹不掉信息團，也要讓他們留下心理陰影。
    聽到張東來的狠話，陳鶴卻一臉淡然，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錯不錯，很有勇氣，但是可惜…… 在成功滲透了你們的計算機後，我已經充分發揮了信息團的優勢，呼叫炮火定位，給你們來了一場全方位的定位轟炸。所以…… 嘿嘿，你現在明白了嗎？”
    “老子不明白，什麽叫呼叫炮火定位轟炸？炮火呢？” 張東來此刻完全懵了，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連腎都好像有點不好使了。他實在不明白陳鶴這話是什麽意思，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疑惑籠罩著他。
    “恭喜你，你們已經在免費的炮火中，被轟炸得體無完膚，寸草不生。所有中部軍區的官兵，都已經被轟死在戰場之中了……” 說完，陳鶴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著屏幕黑了下來，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每個人的頭上都布滿了問號，一臉的霧水。
    “什麽叫呼叫炮火定位？”
    “然後，陳鶴那邊單方麵宣布，我們中部軍區就沒了？這他娘的，你走就走，還嚇唬人呢，這是心理戰術？” 眾人紛紛在心裏嘀咕著，對陳鶴的話感到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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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開口說道“張師長，你趕緊打電話問一下導演總部吧，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
    “對，趕緊問問，那個小子的關係很硬，指不定通過上麵又使用了什麽特權，你們中部軍區可能真的麻煩了。” 另一位師長也附和道。
    “我有一種很離譜的感覺，中部軍區好像…… 已經敗了……” 南方軍區的師長李榮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張東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心裏其實並不相信陳鶴僅憑一句話，就能讓中部軍區全體陣亡。但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起見，他還是覺得打電話問問導演總部比較好。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拿起電話，導演總部的電話就先打進來了。
    “中部軍區，全體陣亡，退出這次與信息團的對抗賽。” 電話那頭傳來導演總部首長嚴肅的聲音。
    “眾人？？？”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驚呆了，張東來捏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踏馬的什麽意思啊？對方偷襲了嗎？沒有啊。下毒了嗎？好像也沒有吧…… 這些我都提前防備了啊。” 他在心裏瘋狂地思索著，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首長，為什麽說中部軍區陣亡了？” 張東來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要不是對方是首長，他恐怕早就忍不住咆哮出來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剛才，陳鶴同誌也提前告訴你了，他們成功滲透了你們的位置，給上麵了精準定位，然後呼叫炮火進行全方位覆蓋。隻不過，這是模擬的炮火轟炸。但不管怎麽說，你們的位置確實暴露了，而且人員過於集中，所以被一次性轟炸‘死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首長在電話那頭耐心地解釋道。
    張東來聽完，整個人都傻了。他原本還以為是誰被策反，給大家下毒了，怎麽也沒想到真的就像陳鶴那小子說的，呼叫了炮火進行全方位轟炸。
    “首長，我不服氣！憑什麽信息團可以呼叫全方位炮火覆蓋轟炸？他們團不可能擁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那麽精準的導彈。” 張東來忍不住大聲反駁道，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
    “我告訴你，信息團的成立，本來就是對標白頭鷹，他們完全具備呼叫炮火覆蓋轟炸的能力。這方麵是你們工作沒有做到位，沒有提前分散隊伍，也沒有做好防空措施。演習一開始，你就一直在開會開會，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被人家滲透了位置都還不清楚？剛才，陳鶴的頭像都出現在大屏幕上了，你難道就一點都沒察覺到問題嗎？” 首長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老子告訴你，中部軍區在這次轟炸中，就像被炸彈犁過一樣，渣都不留，全部‘死亡’了。” 首長的聲音通過電話，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這次，黃忠、餘根生、李榮三位師長也都聽到了首長的話。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眼神都變得呆滯了。
    “沒聽錯吧…… 信息團真的呼叫了炮火，進行全方位覆蓋轟炸，還把中部軍區全部炸死當場？” 他們在心裏不約而同地想著，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恐懼。
    “我的媽耶，要是信息團擁有這樣的權力，其他人還怎麽跟他們打啊？動不動就呼叫炮火轟炸，這誰能頂得住啊？” 眾人心中紛紛湧起這樣的想法，對信息團的強大感到無比擔憂。
    張東來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剛想繼續反駁，導演總部的首長卻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他的話“你不服氣，自己寫報告上來。不過，我可以跟你說清楚了，你先弄清楚什麽是信息轉型，什麽是對標西方白頭鷹，再寫這個報告，別到時候鬧出笑話來。自己在信息戰方麵都沒有做好防禦工作，還一味地開會，被炸了也是活該。還懷疑敵人的炮火問題，我看你就是無理取鬧，呸……”
    說完，首長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東來原本憤怒的表情，在聽完這些解釋後，瞬間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
    “完了，總部的大佬都這麽說了，我這個報告，還有必要寫嗎？” 張東來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他娘的，陳鶴這個小子真是個狠人啊！滲透進來後，居然還呼叫了炮彈部隊轟炸我們，這小子到底動用了什麽樣的外援？” 張東來在心裏暗自咒罵著，對陳鶴的手段既憤怒又佩服。
    黃忠見狀，無奈地歎息道“哎，你們中部軍區請外援，那個小子請導彈部隊幫忙，估計也是上麵允許的。隻能說，我們又大意了，張師長，你就想開一些吧。其實，我們的情況也沒比你好多少。”
    “是啊，勝敗乃兵家常事。像信息團這樣的部隊，本來就是軍區的‘親兒子’，我們這些人，就像是後娘養的，能有什麽好資源啊！” 另一位師長也跟著感慨道。
    “比較起來，我們被投毒而‘死’，比你們中部軍區，可憋屈多了。” 南方軍區的李榮苦笑著說道。
    表麵上看，三位師長是在安慰張東來，但仔細觀察他們的表情，卻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暗爽。畢竟，看到中部軍區遭遇如此慘敗，他們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平衡感，在這場激烈的對抗賽中，大家都想爭個高低，如今中部軍區出了這麽大的醜，他們心裏自然免不了有幾分幸災樂禍。
    張東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裏不斷回想著這次對抗賽的點點滴滴。他怎麽也沒想到，原本信心滿滿的一場戰鬥，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慘敗的方式收場。他想起自己之前製定的那些戰術，自以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在陳鶴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難道真的是我們太落後了？還沒開始，就集體被轟炸陣亡了……” 張東來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反思。他意識到，信息時代的戰爭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他們卻還沉浸在過去的戰術思維中，沒有跟上時代的步伐。
    此時，會議室裏的氣氛格外沉悶，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黃忠、餘根生和李榮雖然表麵上在安慰張東來，但他們心裏也清楚，這次事件給他們敲響了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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