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狐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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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獸世的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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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星摸了摸獸人的額頭,雖然很輕微,確實是和雌性一樣有發燒的症狀。
    雖然休息休息就能扛過去,但北星還是打算給他做碗薑湯驅寒。想著,就抱上茶壺走下去。
    剛下樓梯,就見客廳裏兩人交頸相擁,好不親密。北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抱著茶壺,心裏升騰起憤怒和苦悶,最終隻是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轉變為一片死寂的情愫釀在眼底。
    對上那雙碧綠淡漠的眼眸,更像是淋了一身雨水。
    夜魅淡淡的掃了眼北星,摟緊懷裏的人兒,笑著壓低聲音。
    “你選的情人獸,膽子真小。”連憤怒和攻擊都做不到,隻會懦弱的將她拱手於人。
    蘇灼動彈不得,隻能沉默以對。現在這副模樣,北星肯定誤以為她出軌了。北星本來就有點自閉症和抑鬱症的傾向,現在肯定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蘇灼心裏罵了夜魅八百遍,想到還打不過他,更是鬱悶。
    “吃飯啦,吃飯啦。咦?主人怎麽了?”小白冒雨跑進來,看見蘇灼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抱胸而抿唇。地上有個獸人頹廢的坐著。
    “馬爾克斯被棄成惡獸了。”期瑜給他倒了杯水。
    “玲瓏幼崽的父親?”小白握住杯子,一口飲盡,熱騰騰的暖了全身。
    北星點點頭,愁眉苦臉的比劃。
    馬爾克斯懇求蘇灼幫他求情,請求重新變回單身獸人,再次追求玲瓏。被蘇灼臭罵了一頓。然後,蘇灼也不肯吃飯。
    小白看了眼悶悶不樂的蘇灼,一把拎起她,“你不吃,我先吃。”態度隨意的坐在桌前拿起筷子。
    馬爾克斯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和蘇灼的互動,蘇灼沒有因為小白的隨意而責罵懲罰她,反而乖乖的站在一邊。
    期瑜和北星也絲毫不意外,而一直沒出聲的夜魅已經開始動筷子吃飯了。
    馬爾克斯瞪大著眼睛,連悲傷的表情也被震驚給掩蓋了。
    蘇灼叉著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馬爾克斯,看了幾秒,歎口氣。
    “三觀不同,我想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先吃吧。”說著招招手,指了指馬爾克斯。
    “好好照顧他。”
    馬爾克斯懵的被兩人架起,又架到桌前,小白熟練的夾菜。“嚐嚐期瑜和邦主的手藝。”
    “謝謝,可是。”馬爾克斯猶豫的皺眉,指著已經撐傘進入雨中的蘇灼,“邦主她。”
    “沒事,我主人隻是要好好消化一下,你作為舔狗的事實。”
    “什麽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小白笑眯眯的拿起鴨腿,“總算有鴨子被宰了,天天吃雞蛋都吃膩味了。”
    “我,那我,玲瓏雌性。”馬爾克斯還想說什麽,被期瑜塞了一口豬蹄膀。
    “這事你就別想了。”小白右腳踩著凳子,痞痞的,像極了電視劇裏的山大王。
    “我主人向來勸分不勸和,她指不定這會兒去找玲瓏說理了。”
    “應該,她剛剛帶走了門邊的飯盒。”期瑜補充道,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
    “得,百分百。”小白歎口氣,他這個主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固執。也是,十幾年的人生觀念不是一朝就可改變。
    不過,也是有點變了。九陌不就是個例子嘛。也許哪一天,主人也能多接納幾位獸人。
    雨滴墜落在傘上,引起小小的震動,又彈進泥水裏。蘇灼撐著傘,緩步而行。
    四號樓的獸人看見蘇灼,都有點緊張,畢竟每一次的見麵,玲瓏和蘇灼都是戰鬥狀態。最近雖然有所緩和,但蘇灼這張冷冷的小臉似乎透露著今天她並不想輕快的應對玲瓏。
    “邦主來了。”菱白和塞莉婭也在,兩人對蘇灼倒是很客氣和尊重。
    “吃飯吧。”蘇灼微微緩和,露出些和善的笑意。可轉頭收傘的動作甩了玲瓏一身的雨水。
    “蘇灼,你幹什麽!”玲瓏連連後退,身邊的熟人更是緊張的趕緊拿著獸皮半蹲擦拭水滴。
    “手誤。”蘇灼不鹹不淡的答。她將飯盒遞給獸人去擺放飯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淡黃色的紙來拍在桌上,“來簽字吧。”
    菱白和塞莉婭對視,皆莫名其妙,紛紛好奇的往蘇灼身邊湊去。
    “這是?解除書?”
    “嗯,當初建立伴侶關係的時候是有伴侶關係書的,現在自然也有解除書。”蘇灼麵色沉靜,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玲瓏,陡然生出一股壓迫的氣勢。
    “你要幫他?”玲瓏皺眉,不悅的表情顯在臉上。
    “烏托邦的規定你似乎沒記住。”
    “烏托邦的規矩是雙方自願或一方要求。”玲瓏坐在桌前,眉眼間渲染溫柔,輕輕撫摸著肚子。多次與蘇灼的交鋒中,屢戰屢敗,竟然讓她越發心平氣和,好像爭辯失敗是很正常的事。
    “他要求的?”
    “嗯。”蘇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甚至露出一絲微笑,“他很聰明通透,和他講了幾句,就同意了。”
    “那我更沒有理由不同意了。”玲瓏扯出僵硬的笑,拿著一支鮮花緊緊的攥在手心裏,汁液四溢。蘇灼將紙張推到她麵前,她看著上麵的字,臉火辣辣的。強忍著不悅,輕輕鬆開手,攥爛的花瓣掉落,她滿手通紅的按在解除書上。
    蘇灼拿起紙張吹了吹,輕輕收好。而玲瓏死死的盯著她的動作,臉逐漸陰沉。
    以前被龍族欺壓,現在連一個一階獸都敢和自己解除關係。
    “如果下次想拋棄獸人,記得提前和我說,我好準備。”蘇灼掃過她身邊的獸人,果然都是臉色一白的緊張。
    長久的獸世規則已經讓他們在雌性麵前站不起來了。
    “吃飯吧,我來瞧瞧蘇灼今天又做了什麽好吃的。”菱白有意緩和關係,塞莉婭卻是扯了扯菱白,抿唇不悅的斜睨著蘇灼。
    “蘇灼,就算是不要,也應該背上我們的烙印。你到底站在雄性還是雌性這邊?”
    “我是烏托邦的邦主,所有人對我來說都是相同的烏托邦子民。”蘇灼聲音清冷,眼眸清澈的倒映著塞莉婭秀美的臉,可惜這張臉在蘇灼麵前,黯然失色。
    “怎麽可能一樣。”塞莉婭反駁,非常不悅。“他們是我們的。”話音未落,菱白捂住她的嘴,一臉緊張的看著蘇灼。
    “她亂說的,我帶她先回去了。”然後硬是捂住塞莉婭的嘴巴,拽著她回了二號樓。一群獸人也以奇怪的姿態,菱白的伴侶攔著塞莉婭的伴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吃飯吧。”蘇灼走到門邊撐傘,逆著光轉過來,“最近天涼,多穿點。”
    “知道了。”玲瓏別扭的答應,她真不明白,明明這麽不喜歡自己,還要囑咐她注意身體。
    蘇灼撐傘走在小道上,她沒回五號樓,去了城牆邊。連日來的暴雨泡爛了城牆角,形成了一窪一窪的小水塘,草就這麽快速的長起來,半藏在水中。
    “你怎麽在這兒?”春衫收回翅膀,落在她後方的樹上,蘇灼循聲而望,露出吟吟笑容。
    “出來逛逛。”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春衫飛落在她身邊,展了展翅,有數十滴水濺落在她身上。
    “抱歉。”春衫緊張的想要幫忙擦拭,可發現自己還是獸型,就隻能滴溜著眼睛向她。
    “沒事。”蘇灼輕輕撣撣,抬眸望他。
    “你最近在忙什麽,也沒回來住。”找了個話題,避開他的提問。
    “啊,我,我太忙了。最近不是又下雨了嘛。”比起蘇灼的隨意詢問,春衫的回答顯得局促緊張,一雙眼睛也繞來繞去,就是不瞧她,
    “嗯。”蘇灼沒太大好奇心,隻是微笑。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我,我還要巡邏,先走了。”像是怕蘇灼詢問,春衫難得大剌剌的落跑了。
    “還真是有點好奇了。”蘇灼喃喃自語,又低頭笑了笑。
    水塘倒映著一個人影,蘇灼正要看清,人已經到了身邊。
    “柒。”清許鑽進傘裏,高高大大的,頭發齊腰像是狐狸尾巴似的,雪白柔軟。
    “你是?”蘇灼看著眼前眉眼嬌美的男子,覺得幾分熟悉。
    “清許。”男子變化回狐狸模樣,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雪白的尾巴一晃一晃的。轉瞬間又變回青年。蘇灼撇開眼,等他穿上衣服才轉回。
    “你長大了呢。”蘇灼記得之前他還是十七八歲的長相,現在褪去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連長相也由可愛轉變成了性感,十足的男狐狸精模樣。
    眼眸細長上勾著,清許似乎很高興。
    “柒也長大了。”說著伸手就要探摸她的胸部,嚇得蘇灼連連後退。又被清許長臂一伸,勾回來。
    “你,別亂摸。”蘇灼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胸,美眸圓瞪著,水光瀲灩。
    “好,不摸。”似乎有些委屈,清許不高興的垂著腦袋,楚楚可憐。
    “我不是想凶你,隻是這樣不太好。”蘇灼想到清許之前,是有點腦洞清奇,完全不像別人懂人情世故。
    太久沒見,忘了他性子的直率和特別,蘇灼尷尬的摸摸鼻子,“那個,聽說你現在是和銀笙在一塊兒。相處的還好吧。過的怎麽樣?”
    “不好。”清許扣著手,不去看蘇灼,有點小生氣的模樣。
    “哪裏不好?”
    “沒有你。”清許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沒有你,哪裏都不好。”好像很低落的樣子。
    蘇灼下意識的要摸摸他的頭,停在半空的手又縮回去,卻被清許抓住。他一臉不解的望著她,“不摸摸?”
    “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蘇灼笑道,他算是影獸裏最小的年紀,隻有十八歲,所以總有小孩子的影子。
    “嗯,我長大了。“似乎是想到什麽好事,清許一掃剛剛的陰霾。
    “走吧,我帶你見見大家。北星和期瑜都挺想你的。”蘇灼轉移話題,“對了,這次你來,是冥王城惡獸群出事了?”
    “沒有,是想來看你。”清許高興的很,身後的尾巴就冒出來了。”
    兩人邊走邊聊,清許的尾巴偶爾掃過她的腰,有點癢。
    “你也升階了。”蘇灼注意到他胳膊上的獸紋,銀白色的星紋纏繞而蔓延。
    “嗯。”清許愉悅的耳朵也冒出來,毛茸茸的,添了份可愛。
    “最近外麵有桃之的動靜嗎?”
    這兩天居然沒有獸人靠近烏托邦,蘇灼感覺不太好。
    “都去獸王城了。”清許垂眸盯著蘇灼撐傘的手,細嫩嬌小,好想摸。
    “為什麽?”
    “桃之派惡獸進攻了五個部落,雌性被搶走了大半。大家都要去獸王城集結,和桃之對戰。”
    “消息居然沒有傳到烏托邦。”蘇灼皺眉,唇抿成一條線。
    “因為外圍有惡獸。大家覺得是一夥兒的,沒有通知烏托邦。”清許的眼睛盯著蘇灼,“你們是一夥兒的嗎?”
    “是。這事說來話長。”
    “不聽。”
    還沒說呢,就被夭折了。蘇灼愣了一下,“我可以解釋。”
    “我們是一夥兒的嗎?”清許指指蘇灼,又指指自己。
    “當然。”
    “那就好。”清許又開心了,狹長的眼睛上揚,帶著魅惑和驚豔。蘇灼能感受到他尾巴的掃射幅度更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