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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獸世的雇傭兵!
    自從得到消息蘇灼即將回來,玲瓏原本的焦躁就被舒緩了,原本還想著如何獨自生崽子。心情好了,食欲也變得不錯。
    與之相比的米依可心情不太好,蘇灼對她來說不僅是個威脅到她地位的人,更是一個威脅到上邪地位的人。
    米依坐在皮毛鋪成的軟榻上,撫摸著肚子,暗自沉思良久。古麗端著茶水走進屋子,踩著落進地板的陽光,小碎步的前行。
    “我剛剛看到北星又被叫過去了。”
    米依端著杯子,盯著熱氣,幽幽道“她是不是最近快生了。”
    “好像還有些日子。”
    “生崽子總是生死一線的,也難免出差錯。就算是時間提前,也是經常有的。”米依念叨著,“古麗,吩咐下去,讓大家多關懷關懷我們這位生死一線的雌性,免得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是。”古麗合手於腰間,行禮而慢慢退出去,合上門。門合上的一瞬,原本板著的臉多了絲表情,微微的翹起薄唇,眼睛裏也染上冰冷的笑意,再轉身,又變回來那個刻板冷麵的奴婢。
    米依想到的事情,玲瓏也未必不會警惕。所以其他雌性三番五次的邀約都沒有同意,一直窩在自己的木樓裏,連日常飲食都開始謹慎。
    就這麽過了三天,到了第四日的早上,玲瓏一貫的早起,等著北星來給她診脈。
    等了又等,日頭漸高,也沒見著人來。玲瓏心裏隱隱不安,挺著大肚子站在門廊下,身邊兩三個獸人扶著或關注著。
    “要不要坐一會兒?”一個伴侶提議,眼睛盯著她碩大的肚子。雌性生產,對伴侶也是極大的考驗,若是雌性生產而死,他們就會淪為惡獸。
    玲瓏搖頭,在廊下來回走上幾步,焦急的等待著。
    馬爾克斯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臉上帶著清淤。小扇也騎著一頭野馬,由自己的伴侶牽著,跟在馬爾克斯後麵。
    “出什麽事了?”一個雄性伴侶問。
    “昨天傍晚米依雌性說不舒服,北星去看了看,本來要走,又被帶了回去,到今天都沒出來。”小扇被獸人抱下地,“馬爾克斯去要人,結果被打了出來。”
    “太過分了,我去要人。”雄性們已經聽了坐不住了。
    “不著急。”玲瓏按住一個獸人的胳膊,由摸了摸肚子,思索了一會兒。
    “小扇,你帶著菱白去找米依,就說我不舒服,請北星來看一看。”
    “好。”小扇又騎上野馬,野馬在獸人的帶領下,快速而平穩的跑起來。
    玲瓏挺著肚子有些吃力,在獸人的攙扶下,才緩緩半躺到一張藤椅上,這還是當初蘇灼給她做的。
    又想到蘇灼了,玲瓏歎口氣,“要是她在就好了。”
    正在山穀裏休息的蘇灼突然間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吸鼻子,轉頭一瞧,三張動物臉湊過來,別具喜感。
    “生病了?”異口同聲地說。
    “沒有,可能是有什麽粉塵。”蘇灼推了推臉都要貼上來的清許,“真沒事。”
    瑞修聽到答案,轉身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合眸休整。銀笙也是獸型,酷似狼的豺,是最凶猛的犬科動物。
    銀笙的獸型多了份凶狠,源於他臉上了那道疤痕,不過銀笙自己卻不介意,因為蘇灼說過,那是勇者的勳章。
    “晚上能到烏托邦。”銀笙站在蘇灼身邊,“一會兒就要先分開了。”銀笙說著,心裏那不舍的情緒就慢慢滋生。眼睛瞥向他,見蘇灼表情如常,醋意橫生。
    “嗯,我回到烏托邦處理一些事,和大家商議一下冥王城的事,大約兩天後我才會來找你們商議接下來關於兩城相互支援的辦法。”蘇灼完全沒有銀笙心裏的小九九,一心一意想著如何把烏托邦從危險中摘除。
    “對了。”蘇灼想起什麽似的,轉頭見銀笙眼神亮亮的盯著她,連耳朵都豎的筆直,笑了笑,“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幽都的惡獸裏有一小部分似乎是不願意在烏托邦裏生活,但也不願意離開,你有什麽看法?”
    銀笙垂眼隱藏失望,“許是不願再被雌性傷害,也不願意再見到雌性。”隨意說了兩句心中感慨,蘇灼卻是認真采納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到時候問一問,他們是否願意來冥王城。”
    “這麽在乎他們?趕走不行嗎?”還是因為是九陌的手下,銀笙聽清許說過九陌的事。
    “九陌死了,他們需要被人指引和安頓,而且也是創造獸世和平的好辦法。如果惡獸能和普通獸人和平相處,就能避免一些戰爭。我的存在也可以讓他們重新恢複印記,重新選擇一次。”
    “我也想重新選擇一次。”銀笙看向蘇灼,眼裏的炙熱擋不住,直直的探進蘇灼的心裏。這個場景又把她拉回了虎族水邊的那個擁抱。
    原來他還在喜歡自己。蘇灼一時不知如何反應,腳下的土地就被軟軟的毛覆蓋,蓬鬆的尾巴圈住她,清許的狐狸臉擱在她頭上,整個人陷入了毛茸茸的棉花裏似的。
    “她是我的。”剛剛聽他們說了那麽多,清許不感興趣,雖然是臥在她身邊假寐,但到了關鍵時刻一定好宣誓主權。
    銀笙和清許眼神交鋒,蘇灼想說些什麽,卻被清許一個尾巴拽到後背,然後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瑞修無縫替補到蘇灼身邊,下意識看了一眼遠處的塵野,四目相對,瑞修掀起嘴角,動了動獠牙,無聲的警告著,整個人又開始緊繃神經。
    “又打了。”圭玉慢悠悠的走過來,抱著幾個甜果,一眾獸人也圍著看,大家也習以為常了。這幾日不是幾個首領打一架,就是和前獅王瑞修打一架,反正最後也不會有什麽傷,權當消遣。
    “時間不多了,我們先走吧。”蘇灼壓低聲音,帶著笑湊到瑞修的耳朵邊,瑞修點點頭,看著她俏皮的笑,眼神也溫柔下來。
    於是一人一獅,在圍觀的獸群裏,放低身子,匍匐著向外圍爬去。躲到一個大樹後,和幾個惡獸囑咐了幾句,就悄默默的離開了。
    塵野看著離去的人,拍了拍身邊的幾個獸,“跟著他們,別讓他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