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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獸世的雇傭兵!
    抱著幾隻沒毛的小崽子,蘇灼隨手變化出一個軟軟的狗窩,這是小白小時候的狗窩,一直沒有扔掉,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邦主,邦主。”玲瓏虛弱的拽著蘇灼的褲邊,“米依是個有野心的雌性,上邪殿下也很關注她肚子裏的孩子。”說完這事,就沉沉的似昏未昏的,躺在軟床上。
    手帕擦擦她的汗珠,蘇灼給她掖好被子,“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又指揮了身邊兩個獸人伴侶走到門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臨走前,兩個獸人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麽話。
    “想說什麽直說。”蘇灼拉著北星的手,北星內心默默歡喜。
    “玲瓏雌性之前多次給您添麻煩,但是您還是來救她,我們十分敬佩。我們發誓,以後隻要您需要,哪怕付出生命,我們也絕不退縮。”
    “守好她,至於付出生命這事,等我需要再說。”蘇灼是對獸人這種以死相報的情懷也了解幾分,很純淨的靈魂和信仰,如果在她那個世界也是這樣,應該會少很多汙糟事件。
    樓下的雌性們明顯的站位分在兩側,蘇灼走下樓梯時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種表情,尤其是紅葉和流螢的激動和期待。
    “拜見邦主。”古麗為首的雌性們行了個龍族領地特有禮儀,算作是挑釁她定下的烏托邦規矩。
    “嗯。”蘇灼淡淡地點了頭,“我聽青歌說米依不舒服,你們誰來領路,我們去看看。”單刀直入,不給她們什麽說廢話的機會。
    “米依雌性應該隻是孕吐難受。”潤雨笑眯眯地攔在她麵前,“多謝您關心,隻是現在小荷的事應該更緊急,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不打擾,我已經通知上邪去看望米依,正好關於小荷的事也要問問上邪,就一道吧。”蘇灼隨手變化出一袋大白兔奶糖,撥開一個塞進嘴裏,又揣了幾個給北星。
    “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回來。”蘇灼囑咐好北星,接著就動動手指頭,押著青歌的獸人們就放開了她。
    “走吧,功臣。”完全沒有理會潤雨和古麗她們的阻攔,當然從她變化出東西的時刻,雌性們就明白了她有神力,誰敢再把她當可以擺弄的雌性看待。
    北星看著掌心幾個小小的奶糖,小心翼翼的撥弄著,又開心的揣到懷裏,嘴巴咧得不行。其他獸人也勾起了濃濃的羨慕,流螢和紅葉湊過來,“給個嚐嚐唄。”
    北星拚命搖頭,跑到角落裏,蜷成一個大團子。紅葉不死心,招呼著伴侶搶一搶,誰知道北星竟然連皮帶紙一口吞進去,紅紅的血絲眼還有點嚇人。
    “不給就不給嘛,誰稀罕。”流螢嘴巴嘟起,氣呼呼的。
    停在了十四棟門牌的木樓院子的門外,蘇灼徘徊了兩三步,沒有人開門。古麗她們慢吞吞的,也沒有跟上來。
    哪怕是從院子裏能輕而易舉看到外麵,獸人們也無動於衷,準確的說,是院子裏的人被下來命令。
    “你去敲門。”蘇灼指揮著青歌,青歌迫於壓力,不敢不從。尤其是瑞修在她身後走來走去。
    敲了兩聲,沒有任何反應,從院子外都能看見所有獸人如木頭一樣站在樓旁,甚是是院子的柵欄前。
    “再敲。”
    還是沒人理會。
    “繼續。”
    “用點力。”
    “我來替她吧。”載著青歌的伴侶有些不忍心,懇求道。
    “閉嘴。”瑞修狠狠的警告,眼睛裏閃著煞氣,盯著這個三階黃鼬獸。從體型到階級,都遠差他許多。
    “不許停。”蘇灼一個眼神過去,青歌隻得繼續敲。
    敲了十分鍾,古麗她們也終於晃晃悠悠的來了。此刻已經又圍著不少獸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甚至有人朝著樓外的獸人砸石頭吸引注意。
    蘇灼坐在石頭上,打了哈欠。古麗和潤雨她們眼神嘲弄著,也覺得沒趣,就打算先走。卻被定住了腳,完全動不了。
    “邦主這是什麽意思?”古麗終於開口,嚴厲板正的,即使責罵,也是聲調平平。
    蘇灼不理會她,手一轉,所有人都被控製了手腳似的,齊齊的走到門邊,重複起青歌的動作。
    “蘇灼,你放開我們!”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這些個雌性誰受得了這個氣,個個是急赤白臉的。
    蘇灼仰頭望了望天上的繁星密布,難得勾起笑道,“今天的星星真好看。”瑞修癡迷的看著她姣好的側臉,也不由開心的眯了眯眼。
    忽而龍尾遮蔽,騰雲落地。周圍的獸人全部默了,一個是獸神使者兼邦主,一個是強大的龍族,獸人們也在期待著這事是怎麽回轉,邦主又是怎麽處置。
    瑞修反而是有些擔憂,蘇灼是個不管對麵是厲害還是殘弱,都要爭一個公平和對錯的雌性,太過於清澈和執拗於正義,怕她吃虧。
    “邦主,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上邪來的匆忙,連耳朵旁的一縷發也翹著,眼睛似乎也帶了點血絲。
    “你剛剛是在睡覺嗎?”
    當然了,這個時辰隻有老鼠會鑽出來吧。心裏有埋怨,但上邪嘴上卻說“嗯,米依這兩天不舒服,我一直在照料。”
    “那你知道今天從白日裏,玲瓏就開始難受了嗎?”蘇灼沉眸,染上星光夜色的涼薄。
    上邪微怔,沒想到她這麽直白的說出來。
    “我是有聽到一些。”不覺著有錯,但在蘇灼的眼神下,上邪竟莫名心虛。
    “米依說她難受,沒讓北星回來,這事你知道嗎?”
    “嗯。”一個單音節,上邪避開蘇灼質問的眼神,“生了嗎?”
    啪一聲,上邪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著她,眸子裏的蘇灼那雙眼睛是炙熱燃燒的怒火。
    “蘇灼,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回過神來,上邪的第一個反應是暴怒。
    “是你不把人命當回事。”蘇灼捏緊拳,連聲音都在顫抖,盛怒似乎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夾雜著別樣的情緒,甚至是委屈和倔強的不認輸。
    “本來雌性生產,就容易出事。”上邪還拉不下麵子,強著不肯認錯。
    狀態變奇怪了。夜魅隱在人群中,探究的眼神在蘇灼身上停留。靠近的獸人都能感受到邦主的情緒波動,甚至能看到她眼睛裏的哀傷。
    “不過是幾個幼崽,我賠給你。”上邪能看到蘇灼眼中打轉的淚,心裏的情緒變得複雜,尷尬又別扭的,“你怎麽也變得和雌性一樣脆弱,動不動就哭。”
    上一次見她哭泣,還是九陌死的時候,上邪滋生出奇怪的情緒,冒出個奇怪的念頭,是不是在她心裏,這件事和九陌的死可以相提並論呢?
    蘇灼抹去眼角的淚花,“你告訴我,我打算怎麽賠?”深吸一口氣,盡力平複激動的情緒。
    “死了幾個幼崽?我去龍族領地領幾個雌性,夠了吧。”上邪眼睛撇開蘇灼,手指在褲子旁劃了劃。
    “母子平安,不勞費心。”蘇灼寒目而視,“希望米依生龍族的時候,你也能如此坦率的說,再賠幾個雌性。”
    “你威脅我。”上邪聲音壓低,染上夜色的晦暗。“對米依動手,你和我又有何區別。”
    蘇灼笑了笑,“我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但她也得對她做的事付出代價。”
    上邪眼眸轉了轉,最終妥協。“你想怎麽做都可以,隻要讓她平安生下孩子。”
    蘇灼冷笑,“包括她的性命也可以。”
    “你非要不可嗎?”上邪皺眉,見蘇灼不言語的固執著,勉強答應。“好,隨你。”
    話音剛落,蘇灼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清脆響亮,火辣辣的疼到了上邪心裏。上邪被打的不明不白,本能的想要反擊,被突然出現的夜魅給拽住了手。
    蘇灼紅著眼,憤怒的表情更加豔麗動人,像是夜色城堡外的鏗鏘玫瑰。
    夜魅碧綠色的眼眸無聲的警告著怒火衝天的上邪,上邪近乎是憤怒到瘋狂的跳腳,“讓開。”
    夜魅微微施力,痛覺刺激著上邪,他才緩神,稍稍清醒。眼神依舊狠狠的盯著蘇灼,從來沒有人敢怎麽對他,連桃之也沒有敢這麽羞辱。
    “你不是說,我想怎麽做都行,隻要留下你的孩子。”蘇灼嘲諷的眼睛赤裸裸的鄙夷,連嘴角都勾起冷漠的笑。
    “我沒想到,你比桃之還惡心虛偽,以後別讀什麽詩書,心都爛了,怎麽洗都掩蓋不了你靈魂裏的腐臭味。”蘇灼似乎是格外的激動,連呼吸都變得急迫。
    “你和米依還真是絕配。是我多管閑事了。”蘇灼感覺自己氣到頭暈,捏了捏太陽穴,“今日兩個巴掌就算玲瓏和你們兩個人扯清了。”
    “人渣。”蘇灼說罷,氣鼓鼓的臉紅紅的,頭也不回的叉著腰離開。
    留下麵麵相覷的獸人們,這次的事情給大家心裏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往後那些日子,說起來的時候,獸人們還津津樂道著,獸神使者怒斥龍族上邪,不僅全身而退,而且還給了他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