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釀酒,與宇文寅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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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達到戌時,宇文府到了晚飯時間,宇文寅以及宇文宸騫等人陸續前往西樓餐室,準備吃晚飯。

    西樓餐室的鑲嵌神獸紋牛燈散發柔和暈黃光芒,地上鋪著一張鑲邊葦席,家父宇文寅正北朝南而坐,麵前是一張六尺長的金絲楠木食案,母親和三位庶母依次跪坐在楠木案兩側。

    宇文宸騫則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依次跪坐靠門的另外一張酸枝食案,案上五個菜:鹹菜、炒芹菜、豆羹、煎鯉魚、熏肉,還有豆腐湯和黃卷湯,黃卷就是黃豆芽。

    五菜兩湯烹飪都很簡單,沒有什麽配料,但原汁原味,非常鮮美。

    大周官場非常講究儒家禮儀,即使是宇文寅,這個文官眼中的莽夫,家中依然十分注重禮儀,就連歲的宇文宛琇也都細嚼慢咽,晚餐的靜悄悄,顯得十分溫馨,一家人一起用餐的感覺,很幸福。

    突然一股孤獨感,由然而生,宇文宸騫呆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股孤獨感,來自黃金,是啊,黃金是一個來自異國他鄉的過客,舉目無親,舉國無相識。

    宇文為此頓感惶恐,他不知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無論是他的還是黃金的記憶中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他隻能強裝鎮定,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時間上,他隻有在心中祈禱,祈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和黃金之間更進一步的融合,黃金會將他的家人當做自己的家人,並產生親人之間的親切感和歸屬感。

    這件事情讓他明白,自己應該增強黃金的歸屬感,他決定順從自己的感覺,對胡升出手,伺機奪取馬幫群。借此削弱黃金對自己的影響。或許自己就不會有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衝動。

    同時他明白自己應該強化自身與家人之間的親情感,借此反影響黃金,增加他對我的親人的親切感,減少未來發生的一些不必要的事件。

    自蘇醒以來,宇文宸騫的飯量見長。與細嚼慢咽的家人相比他就顯得狼吞虎咽,即使是這樣當他吃下第三碗麥飯時,弟弟妹妹已經吃完離開。

    在宇文宸騫接過第四碗飯時,他看見母親和庶母眼中的驚訝。也許是驚訝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飯量漲了這麽多,又或許是驚訝他吃飯的速度。

    宇文宸騫用最後一個吃完飯的人,其餘人吃完後都離開餐室,回到自己的小院。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胡宏在宇文宸騫身邊停下說道,說完帶著他向宇文寅的書房走去。

    “黃伯,我帶回來的酒,你拿一壇浮生若夢回去喝吧,你為宇文府操勞這麽多年我還沒有送你什麽,就送你一壇酒”。路上,宇文宸騫決定收買一下黃宏。

    “謝謝少爺的賞賜,為宇文府鞠躬盡瘁是老仆應該做的”。黃宏回答的時候宇文平淡,他並不相信宇文宸騫能做出什麽好酒。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宇文寅的書房門前,抱著酒的下人已經在書房外等著兩人。

    “父親,我給你帶了一壇酒,你快來嚐嚐”。宇文宸騫推門而入,立刻開口。

    黃宏也非常配合的接過仆人手中的和酒具,將酒倒了一角給宇文寅。

    酒當打開,酒香就撲進幾人的鼻腔,黃宏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大少爺真厲害,竟然釀出如此美酒,天興我宇文府”黃宏在心中暗自想道。

    之前抱酒下人忍不住吞咽唾沫,那聲響驚醒沉醉在酒香之中的宇文寅。

    宇文寅並沒有在意那人,在黃宏眼神的示意下,在場的其餘人紛紛離開書房。

    宇文寅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感慨道騫兒,你可給我一個驚喜呀,零陵縣可沒有這麽烈的酒。這就從何而來?最近也沒有聽說,難道有大商隊來零陵縣,可惜隻此一壇”。

    “父親,這酒是我製造的,什麽時候想喝都有,今天剛釀製二十四鬥,我已經讓黃伯把剩下的酒入庫了”。聽見宇文寅的感慨,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一半,立刻向他解釋。

    宇文寅聽完後頓感十分詫異,開口詢問道:“你釀的”?一旁的黃宏也十分詫異,他詫異宇文寅竟然不知道此事。

    但他很快便收起自己的表情,同時也豎起耳朵探究我如何釀造的。

    宇文宸騫開始胡編亂造,“是孩兒釀的,”

    “這個月內我冥思苦想,最終在觀府中下人燒水,發現水燒沸後能形成水霧,而水霧遇到冰後,會再次變成水得到啟發。將他用於燒酒的製作過程,我還發現剛剛燒沸的沒有燒沸的水燙,經過實驗也正是如此,由此製造了蒸餾酒”。

    蒸餾的發現,大致就是這個流程,他信口開河,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他開掛了。

    宇文寅似乎聽懂了,略微思索過後,開口詢問道:“造價幾何?量產幾何?燒酒又是怎麽回事”?

    “回稟父親,浮生若夢造價大約在五十七十文每鬥”。宇文宸騫見他上套,開始給他科普知識。

    “我製造的蒸酒裝備,下缸一次可裝六石原酒,經過兩個時辰的蒸餾可得二十四鬥佳釀,酒質無色透明,氣味芳香純正,入口綿甜爽淨,經貯存老熟後,得到具有以酯類為主體的複合香味的酒,我將其命名為浮生若夢”。

    經過燒製的酒就是燒酒。將米酒加熱,除去其中的有害物質,得到味道微甜的酒,我將其命名為白露。與普通酒相比,燒酒具有口感綿柔,保存時間長,不易變酸等優點”。

    宇文寅見宇文宸騫說的頭頭是道,相信他的話,:開始詢問他“吾兒有大才,你可以有什麽具體的想法”?

    宇文宸騫見事情順著自己預期的方向進行下去立刻開口解釋“我想在城西建五個釀酒坊和三個酒莊,並在每個酒莊旁邊建一個製炭廠。”

    “並打通酒莊和製炭廠,方便將木材和木炭送酒莊。同時製炭廠可以為酒莊打掩護,這樣便不會有人懷疑,送往酒莊木炭的木炭是幹什麽的。”

    “所有的酒從酒坊運往酒莊後,在酒莊內進行燒製,去除酒中有害雜質後,即可密封儲存”。

    宇文寅聽完他的規劃,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想把它放在府中酒樓售賣,還是想自己開酒樓,說說你具體的想法”。

    “我打算將浮生若夢放在家族的兩個酒樓賣,將酒樓進行的一定改裝,將酒樓名字改為浮生若夢和食為天,浮生若夢售價0文每壺,每日僅售兩石,每桌每次僅可賣兩壺(每壺兩升00l)。白露放在酒肆中賣,售價文每升,文每鬥,於酒樓中賣0文每壺”。宇文本來就打算利用這個東西從宇文寅手中換點東西。

    “憑借浮生若夢的香醇,這兩個酒樓每日流水必定大漲,一切就按你說的辦。”宇文寅決定結束這場談話。

    但是,宇文宸騫開始拉著他討論酒樓和酒莊、釀酒坊和製炭場的建造。

    經過激烈的討論,宇文寅和宇文宸騫都同意把酒莊和釀酒坊等,建在城西這個貧民窟。

    主要的原因是零陵縣的仕家大族少有產業在此。酒莊和製炭坊都需要做好保密工作,貧民窟的混亂和無序是最好的保護色。

    將來他打算將城西開發成工業區,將大量的工坊安置在這裏,便於管理。

    其中一個酒莊宇文宸騫打算讓張大龍和張鐵柱去管理,王富貴管理旁邊的造炭坊,畢竟雪痕照顧著他長大的,張家三代都生活在宇文府,從小為宇文府工作,無論忠心還是工作能力都是上上之選。

    而張大龍和張鐵柱從小生在宇文府,對宇文家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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