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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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就在剛剛,雷內斯從醫師那兒得知了某位教皇要到來的看望自己的消息,教皇,一個國家領導人,她恐怕知道不少東西吧。
    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獲得了大成功,和那些所謂的大人物打好關係沒算白費。
    不過,自己該怎麽去迎接她呢?並且還讓她和自己單獨見麵,以套出有用的情報。
    而且,澤格裏會不會在其中作梗,就這麽放任他要下手的文明的國家領導人這樣和自己見麵?亦或是在其中暗藏些什麽陰謀?
    不過,這具體得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都還要等見了才知道,如果能一下子抓打那家夥的尾巴再好不過,總比在這裏動都不動原地踏步好多了。
    時間來到接近於傍晚的時間,由於他們教皇好像是在當地時間6點以後才是宗教戒律意義上的休息時間,所以她也是在那段時間左右過來看望自己。
    雷內斯仔細思考了一下對話的方式和話術,可他實在接受和應付不了這些古板繁瑣的封建禮儀,不過最後決定按本宣科裝模作樣一下就行,但具體怎麽搞還是等接觸後隨機應變吧。
    在那之前,一堆人就已經進入病房,不過,他們隻是略帶奇怪的眼神的看了幾眼德拉姆,在沒有發生較大聲音的情況下稍微布置了一下場地,比如鋪個紅地毯叉幾朵鮮花之類在門上貼一些貼紙之類的,然後就站在門兩旁一動不動了,好像怕太過於打擾躺在床上的雷爾斯。
    這幾個人就在房間裏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那個時刻降臨,搞得雷爾斯多少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外麵喧嘩起來,應該是很多醫生、傷員、民眾和記者在外麵觀看教皇到來的架勢,不過,很快,這些聲音又重新小下去,應該是被要求保持安靜吧。
    雷內斯隻聽到一些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教皇坐轎子的話,這似乎很稀奇,畢竟現在都有汽車了,不過書上有記載一位教皇去見受神啟示的聖賢的時候是坐轎子去的,最後再過去就行,那坐轎子過來應該也沒什麽問題,甚至越老舊越不方便的方式越能彰顯對神信仰的虔誠。
    大概又過了好一會,特蕾莎教皇仍然沒到房間,看著德拉姆疑惑的神情,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思考了一下子,才對著他開口解釋道“教皇陛下會先去巡視其它病人,以表達對為這場戰爭奉獻一切的戰士們的集體的敬意,表示神的關懷和對他們的一視同仁,大人請不要急,隻需要等一會就好。”
    雷內斯臉上依舊如往常一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多謝你的解釋,這確實符合神的教義,不愧是當今的教皇陛下。”
    終於,就這樣在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後,雷內斯終於見到了那位當今“君臨”這個文明的首腦,在任教皇特蕾莎。
    和絕大多數澤華人顏色一樣金黃如小麥的長發,棕色的眼睛,長相更偏向於雷爾斯在資料中見過地球白人那邊的審美,不過身材好像更符合亞洲人的要求,她身上穿著紋繡著金色花紋的白色長袍,和她如絲綢般柔順的長發相襯,除此之外,無論是手腕還是脖子,都掛有華麗的配飾,和身上的花紋一樣,多以圓圈為底邊圖形為主,圓的圖案似乎在他們的宗教裏有重要意義,有這麽多圓也不讓人覺得有多意外。
    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看上去很沉重的金色王冠,那王冠看上去曆史悠久,哪怕多加保養,也不再那麽光鮮靚麗,也不知道她戴這麽久頸椎會變得如何。
    “參見教皇陛下。”雷內斯從床上走下來,行了個半跪禮。
    “請起。”
    一聽到這話,雷內斯又立刻以很快站起身來,同時瞟了一眼後方的記者和跟過來的大臣的臉色,他們好像沒覺得什麽問題,臉色沒絲毫變化。
    看樣子這個簡單的禮儀應該沒什麽問題,果然書上那些陳舊的老掉牙的麻煩行禮連他們自己都受不了吧。
    那更別說身懷神跡的德拉姆了。
    特蕾莎仔細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德拉姆,沒看出有什麽問題,身體也確實健康,他的肌肉保持的很完好,精神狀態看起來也絕佳,說明每天也有在鍛煉。
    但表麵上有些東西是不會暴露的。
    “德拉姆閣下,感謝你為神明,為人民,為帝國所做的奉獻,我代表他們,對你感激不盡,如果,沒有神明庇護的你們,我們絕不可能苟活到現在。”
    這詞用的怎麽感覺怪怪的,這作為教皇是不是未免太貶低自己了。
    “陛下言重了,這都得感謝神明寬宏大量,把諸位大人日益以來的努力以及我對神忠心耿耿看在眼裏,才願意降下鴻福,讓我從那殘酷的戰場上得以幸運的返回。”雷爾斯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這個回答也讓後麵的官員們露出較為滿意的表情。
    特蕾莎也微笑的點了點頭,把手伸向德拉姆,和他親切的握了握手,後麵記者又是一頓亂拍後,才又輕柔的問道“盡然如此,閣下要什麽樣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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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侍奉神明,本分而已,不需要任何賞賜。”
    “但如果不給予賞賜,又會有人說我帝國氣量狹隘,本人嫉賢妒能,神也怨我等不善待自己的戰士。”
    “如此,在下也無話可說,還請陛下自行決定,封賞於我。”
    “這樣的話,就賦予你榮譽大主教吧,侯爵位,從此直接聽命於國家,可好?”
    “多謝陛下。”
    特蕾莎點了點頭。接下來又突然又要求要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獨自說些話,讓官員們出去一會。
    官員對此也並無意見,神的代言人和神跡顯現者之間說點話也沒什麽,不過,他們說兩人在一個房間裏可以,但還是要求把房門敞開來說話。
    很快裏麵無聊表麵的對話就宣告終結,聲音逐漸平息,教皇的侍從也從門中走出來說可以回去了,官員們也就因此動身下樓,反正移動的時候,一般都會把教皇放後麵,自己先下去也沒什麽問題。
    這次見麵似乎就要在這樣照本宣科中結束了。
    接著又一堆記者開始湧入進來,想對德拉姆進行麻煩的采訪。
    但是,旁邊的軍人們很快開始習慣的組織起來驅逐無關人員,把這些記者給擠牙膏似的擠了出樓下,再趕出醫院外麵,其餘官員也開始陸續返回,而特蕾莎的轎子的蹤影似乎也很快消失在人群當中,雷爾斯也重新回歸到清閑當中。
    “今天真是漫長且無聊的一天啊。”
    雷內斯也吐槽道,沒想到自己出院前的一天會變得這樣單調。
    不過………
    他轉頭拍了拍手,而從醫院窗子方向的長長的藍色窗簾後方,特蕾莎的身影也隨之從中走了出來。
    “陛下也真是出乎人意料啊。”
    他裝作一臉震驚和疑惑的樣子。
    “為什麽要躲起來呢?”
    “因為,我有些疑惑,想親自問問你。”
    “這樣的任性,真的可以嗎?”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吧,反正我也沒什麽公務處理了……還好我和直係部下關係還算不錯,轎子計劃也瞞過他們了,不然就麻煩啦。”
    她攤了攤手,然後坐在了德拉姆的床上。
    “有些對話,還是私底下,更好說。”特蕾莎覺得這樣更加輕鬆自由,她把頭上的王冠取下,用手抱著放在腿上。
    “我也是這麽覺得。”雷內斯當即表示同意,他的眼睛裏金光一閃,稍微確定了一下周圍是否還有人,以及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玩意。
    “哦?嗯,那麽,我就問了。”
    “問吧,教皇閣下,我也想知道,我有什麽令你好奇的。”
    “你真的失憶了嗎?”
    雷爾斯裝的苦笑一聲“是的,目前隻知道自己以前應該是個士兵,無論是戰友,自己的身份,還是過去的一切,都不記得了,我連語言都快忘記了。”
    “神跡呢?你有見到神嗎?”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調開始有些拔高。
    好機會,也許可以利用這個達成合作。
    在過去的幾天裏,他已經打聽到關於他們對自己戰鬥的一些看法,如此,現在教皇問起,自然也可以借機利用這一點。
    “唯獨這一點,我確實有印象。”
    特蕾莎眼睛眯了起來“這可和我接到的情報不一樣,你之前告訴我臣子說你已經毫無印象了。”
    “因為您是唯一能和神對話的人,也一定是最虔誠的人。”
    “且不說教義中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尤其是你接觸的那些大臣更是對此深信不疑的忠誠教徒,而你對此加以欺騙的如此違反教義的不敬行為,我可從沒從神那兒聽到她有降下神跡的行為。”
    雷內斯趕緊裝作大吃一驚的惶恐模樣“居然沒有嗎?難怪你到今天才………我本來就是對這個神跡特別懷疑,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向唯一能和對神對話的你詢問,其他人又不能如此,怕他們胡亂宣傳真相,故而騙之!”
    “什麽?你見到的神跡到底是什麽?”果然,特蕾莎也站起身湊過來,語氣中多了幾分慌亂。
    接下來,德拉姆開始對自己的教皇裝模作樣的編起故事,這家夥明明是個奧特曼,不知道為什麽卻意外的會撒謊。
    他說自己在一片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見到了一位魁梧帥氣的巨人,並具體描述了他的長相,他降下光芒,然後治好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之後,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就躺在床上,那也是他關於以前記憶唯一也是最後的印象了。
    “居然是他!他有跟你說些什麽?”特蕾莎聽到這,就以為結束了然後驚訝的打斷了,並接著詢問道。
    “沒說了……他什麽也沒說,說了我也昏過去了。我後來查詢資料,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神的仆人,現在看來,恐怕無關。”
    “不,也不能這麽說………一切還不能確定。”特蕾莎來回的踱著步子,不停思索著,煩惱著。
    “咦?”雷爾斯裝的一臉疑惑,似乎不能明白教皇會說出這種不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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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特蕾莎和神真的溝通後說出確實如此的答案,雷爾斯也有應對方案,反正一切目標都是為了讓這個教皇見到那個東西。
    特蕾莎卻隻是對他的疑惑搖了搖頭,讓他不要深究,更沒再具體說些什麽,反而開始告別“嗯,今天就到這吧,打擾你了,德拉姆,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你以前的身份,但是,你確實是一位忠誠且虔誠的戰士啊!”
    說完,她鞠了鞠躬,以表離去再見之意,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陛下,其實那個神跡還有一個後續!我還沒說完呢!”
    怎麽可能讓你走,最關鍵的時刻還沒到呢!
    “啊?”一聽到這個,特蕾莎又趕緊轉過身,幾下子跑了回來。
    “還有什麽?你剛才怎麽不說?”
    “……因為你打斷了啊……”
    “……好吧,後續是什麽?”
    雷內斯從藍白條紋的病衣的上衣口袋裏慢慢拿出一個銀色邊框,由藍寶石般閃閃發光的物質構成的四角星十字水晶。
    這是他為自己定製的變身器。
    “這是?”特蕾莎認出來,那是那個巨人胸口上的水晶。
    “我醒來後,這東西就已經放在我的身體上了,一開始不知道有什麽作用,但很快就好像又聽到了巨人的聲音。”
    “他說了什麽!”
    “說遇到危險,可以此呼叫他。”
    “什麽……那個,我能摸一下嗎?”
    “當然可以。”雷內斯毫不猶豫將它遞給了特蕾莎。
    特蕾莎小心翼翼的接過它,捧在右手手心中,放在眼前,再輕輕的用左手那細嫩如柳枝的手指輕輕觸碰著。
    “好溫暖……讓人莫名的安心,感覺渾身要被淨化了似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這一定是了不得的神聖之物!這水晶如此特殊,我從未見過,定不是地上的凡物。”
    雖然什麽聲音都沒聽到,但教皇也不疑,反正看到這玩意,特蕾莎已經從心裏覺得這個巨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真的和神明有關係,最起麽不是個壞人或敵人,否則怎麽會救他們並留下此物?留下之物又怎麽會是如此純潔之物呢?
    她重新將它遞了回去,生怕弄壞似的,這整個動作輕柔無比,可謂超級小心的放回雷爾斯的手掌心上,同時開口“他將此物賦予給你,除了聯係以外定有了不得的含義,神明也剛和我溝通,我其實之前也騙了你,他確實是神的戰士,請你饒恕我的試探,不過,這件事還請不要告訴那個巨人,我實在是沒有別的用心,隻是想確認一下。”
    “在下明白了,在下竟然受神如此照顧,定然竭盡全力將這條命獻給神明。”雷爾斯邊說邊把十字藍寶石放回原位。
    “嗯,你有什麽需求,盡管給我說,我會盡力滿足。”特蕾莎現在對德拉姆已經無比信任了。
    好啦,這下搞定,該試探的,該打聽的,也都差不多了。
    這時候,地麵突然一陣震動,遠方傳來強烈的爆炸聲,一道可怕的嚎叫把窗戶的玻璃震的直個響,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蘇醒了。
    特蕾莎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她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麽了。
    這是第二隻。
    她趕緊轉頭,看著一臉意外的雷內斯,想通過他和那個巨人對話,而他的胸前,透過衣服,真正的十字藍寶石正向外放著如大海般湛藍的光彩。
    為什麽是真正的?
    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變身器這麽重要的東西遞給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那個假的變身器除了看上去和真的一樣,不能變身但可以用來裝模作樣外,還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確認特蕾莎身體上有沒有澤格裏的邪惡氣息,以判斷是敵是友,來決定自己對其接下來的行動是如何。
    現在結果是,這女人完全無害。
    那就可以更進一步了。
    雖然怪獸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確實出乎雷爾斯的預料,他實在沒想到和特蕾莎進一步進展,加深合作的機會這麽快就到來了。
    真該感謝澤格裏,才怪,雷內斯對此隻能心裏朝他發出冷笑,誰知道怪獸行動會造成多大的損壞,又會死多少人。
    這個混蛋,簡直是超級超級的狗東西,他果然不會隻搞一次襲擊!
    不過,他非要這麽玩,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啦!就讓自己好好來利用這個機會吧!
    在特蕾莎震驚的目光中,德拉姆隻是裝作一臉懵逼的從口袋裏又一次拿出那個寶貴的水晶,它不停的放著足以把整個房子照亮的強烈光彩,還不等女教皇繼續說些什麽,那個水晶居然直接帶著德拉姆從打開的窗戶裏飛了出去,接著一陣可以把黑夜中的整個城市照如白晝的耀眼的十字光芒在上方亮起。
    七彩的光暈下,雷內斯奧特曼從空中顯現,雙腳重重砸落在地麵上,卷起大量塵土,對剛出現的怪獸做好迎敵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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