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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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澤華這顆行星上百萬光年以外的地方,正喝著酒唱著歌的澤格裏正密切的注視著雷內斯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雷內斯準備去找特蕾莎時,他一瞬間就明白他想做些什麽。
    “誒誒誒,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呀,這樣的話,可就無聊透頂了。”
    他滿臉遺憾,搓著手,煩躁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將手中的酒瓶子砸碎,全身都散發著不滿。
    “那樣太無聊了,我還想再看到那份光輝的,可不能讓你這麽如願。”
    說完,他打開一道傳送門,準備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一手戳死特蕾莎,將她的心髒給取出來。
    可還沒等他把手伸過去,他就感到自己動不了一分一毫,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中,體內的黑暗能量也不再聽從他的命令,無論怎麽用力,都動不了一點。
    小蟲洞也直接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
    嘴巴也動不了,隻能在被疑惑充斥著的意識的大海裏中形成這句話。
    世界因此失去了色彩,全部變為了灰色,並不再向外擴張,行星停止了自轉,恒星不再釋放光與熱,四大基本力陷入了停滯,連慣性也被停住,周邊的人們全都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腳下掉落的酒杯的碎片也飄在空中。
    而光,也停滯在了半空中。
    “開什麽玩笑啊!”
    雖然不想承認這件事,但事情就這麽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了。
    這個宇宙的時間被靜止了,所有東西的一切都陷入了絕對的靜止。
    這完全淩駕於世界,在所有物理規律之上盡情肆意妄為,隻有一人能做到。
    “奧特之王!”
    不是,就為了這點事情,他就停止了整個宇宙時間?開什麽玩笑,他把時間,把他們當做了什麽?隨意擺弄的玩具?完全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意思嗎?
    說真的,他更願意相信,奧特之王隻是因為別的事情而出手,順便剛好在這個時候靜止了時間,可是,就隻有他保持著意識這點,毫無疑問否定了他這個想法。
    奧特之王能做出為了教導後輩而靜止時間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靜止時間啥的真不算什麽複雜的操作,不過彈指之間的事而已。
    過了一會後,世界才在揮手之間恢複為原本的模樣,澤格裏想都不帶想,拿起自己隨身物品在其它惡人詫異的眼神下跑出去,直接爭分奪秒坐上飛船一跑跑數百光年,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在他背後,一個超級黑洞隨之形成,一瞬間把那兒附近的一切包括一堆太陽都給吞噬掉。
    那個酒吧就猶如聖經當中被天火摧毀的索多瑪,澤格裏就是慌亂無比的逃難者,連頭都不敢回,隻顧向前逃命。
    而他心裏清楚,那一切隻不過是奧特之王興起給他的一點點小小的威懾,哪怕,從頭到尾,他連奧特之王麵都沒見到。
    對於一個宇宙來說,這不過是多了個黑洞而已,根本不算什麽。
    另一邊,雷內斯帶著特蕾莎加速往大海深處飛去,此時此刻,距離敵人掙脫封印,大概隻有幾分鍾了。
    “我真的可以嗎?”特蕾莎還是有些遲疑。
    “當然,我會全力配合的,盡管那個場麵,很凶殘就是了,但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奧特曼對著前方的手掌心中的小小人類,輕聲溫和的說道。
    “那要我怎麽做?”
    “我會用光之力淨化她,在她心靈上打出一個缺口,你拿著這份信仰之力進去,和她對話,說服她,並將這力量遞給她,理論上來說應該就成了。”
    “理論上?”
    “不,一定就會成功!”
    “嗯。”
    “這也是我和人類第一次合作作戰啊,可不能搞砸了。”
    “第一次合作?”特蕾莎像是發現了新世界的小鳥一樣,泛起了好奇心。
    “你以前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相當於就是人們書中口中的烏托邦,理想國吧,但是隨著和世界交流的更多,我們還擔任宇宙警察和宇宙消防員的職責,保護世界文明穩步渡過災難,抓捕會影響世界秩序的罪犯,差不多就是這樣。”
    “所以,你其實是警察?”
    “是啊,你們的神這次就是被一個罪犯搞成這個樣子的,那個狡猾的家夥現在肯定在某處等著我們出醜吧。”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前言不搭後語的交談著,來緩解各自心中的不安和緊張。
    在雷內斯眼中,這位教皇年紀輕輕成為一個國家領導人,在很多方麵肯定比自己厲害吧。
    “讓一個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世界……我可真是丟人,必須得全力把她保護好!”雷內斯心中默念著。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封印正上方,那兒的海麵已經出現一個凹陷下去深不見底的超級大洞,裏麵時不時傳來怪獸刺耳的嚎叫聲。
    伴隨著一陣玻璃被撕裂,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聲音,那聲音簡直就像是刺向耳膜的一把利劍。
    黑泥從坑洞裏猶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大量猶如火山灰一樣的黑暗遮天蔽日,使世界再一次陷入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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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海水翻騰,巨神衝破封印而出,騰躍至海麵上,怪物們也隨之一起被釋放,無一不歡天喜地,發出嘰嘰喳喳的惡言,一時間,所見之處全是群魔亂舞。
    望著神明的樣子,特蕾莎張大嘴巴,很多事情隻有親眼見了,才更具有衝擊力。
    “看吧,那就是你們的母親………”雷內斯指著那個比巨人還高大的龐然大物說道。
    “我的……神啊!”
    特蕾莎一時間心亂如麻,一股邪惡,絕望的情緒從信仰的另一邊直接衝向她的心頭,讓她雙眼一瞬間充滿血絲,本就柔弱的身體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雷內斯趕忙把自己的光注入進去,為她緩解這部分壓力和痛苦。
    “如果你不聽我勸,你們的神恐怕就要在你們文明的墳墓上一輩子保持那個鬼樣子了。”
    “你說的……沒錯。”特蕾莎把口中的血咽下去,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
    “這絕對不是,神該有的樣子。”
    事到如今,決不能回頭了!
    “它們來了,抓穩我的手指!”
    雷內斯將右手和其中的特蕾莎放在彩色計時器附近,高高的朝空中飛起來,以躲開來自澤華神眼睛的狙擊,同時從額頭射出翡翠色的艾梅利姆光線,將剛衝過來的敵人攻擊成碎片。
    一腳踢飛一隻怪物,再借著反作用力踢向另一個怪獸,不斷的以它們的身軀借力著,在排開它們的阻礙的同時也快速向前進。
    手腕的手鐲中伸出從迪迦勳章中學習到的光劍,堅定的朝麵前劈砍,劍不停的挑刺砍,使怪物帶有腐蝕性的毒血四處飛濺。
    但是每向前一步,每靠近一點,來自神和怪物的攻擊就會越來越多,雷內斯身體開不斷受傷,傷上添傷,卻隻能用左手和自己的腳來反擊,最後已經完全陷入絕境,分身乏術了。
    在無法保護的背部,受到的重擊最多,怪獸口中噴吐的各種火焰和光線,全往這個無法防守的弱點進攻,不過不敢靠近接觸一點,每當他們用爪子去抓雷內斯,就會被他凝聚能量,釋放金色的閃電反向電擊電死。
    所以,他們都學聰明了,全在後麵用威力更大的光線持續炙烤雷內斯的背部,反正前方有那麽多人封鎖他的路線,他根本躲不了。
    這樣打下去就算雷內斯再怎麽超人,持續作戰的疲倦,不斷增加的重傷,也讓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每一步能前行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最後,隻能被神的眼中光炮一發命中。
    已經無力開盾,也無力躲避的他選擇用滿是傷口的後背再次抵擋,他不能後退,否則一切也許將前功盡棄。
    奧特曼的光防很高,可麵對這具有強大貫穿能力的一擊還是無法阻攔,腹部直接被打出一個血洞,光之血因此不斷從裏麵流出。
    雷內斯胸口早就不停閃著紅燈的彩色計時器差點直接熄滅,燈泡般的眼睛也忍不住閃了閃,但很快又重新變得明亮,可也滿是暗淡。
    展開的反重力也逐漸不穩,他像折翼的雙鳥,向漆黑的大海中墜落,但他很快強行保持清醒的意誌,不在乎腹部的傷口,再次高速朝敵人飛去。
    這樣子,隻要不是白癡,都知道他快不行了。
    可特蕾莎不能張口,盡管她心裏其實很害怕,她從小到大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身體已經瘋狂打顫,已經完全站不穩了。
    但不管怎麽樣,她都說不出逃跑二字,也沒有讓雷內斯放棄她逃跑,盡管她很痛苦,可無論是看到雷內斯快死掉,還是神明的絕望,都比她的痛苦更勝百倍。
    眼前的英雄已經付出如此之多,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往後逃跑?
    自己可是到現在,在他的保護下,一點傷害都沒受,他那麽重視自己,此時此刻又怎麽能,懦弱的說出,放下我,丟棄我,走吧,那種話呀!
    雖然,她真的,真的,很想那麽做,但現在,她隻能說出那句話。
    “雷內斯,雷內斯奧特曼,加油啊!衝過去!”
    雷內斯聽到這句話,盡管那是比蚊子聲音還小,幾乎從嘴裏勉強吐出來的幾個字,但他依舊聽到了,也聽到了那層脆弱的牆壁的背後,堅定的勇氣。
    這就是,人心中的光芒嗎?
    啊啊啊,都是自己的失職,才讓她陷入到這個絕境,感到了自責和愧疚,可即便如此,依舊受到了其鼓勵,那不是鳴金收兵,而是向前衝鋒的勝利的號角。
    “當然!”
    盡管已經痛的要渾身麻木,可奧特曼僵硬的麵部的嘴邊,依舊露出一絲絲淺淺的微笑。
    仿佛一下子恢複了力氣似的,他甚至開起了玩笑,來緩解她心裏的緊張和不安,虛弱的語氣也開始愈發有力和堅定。
    “知道嗎?在光之國,曾經發表有一篇轟動全宇宙的論文。”
    “誒?”
    “那篇論文的名字就叫,《論開掛》!”
    “啊?”
    “沒人比奧特曼更懂開掛,所以,奧特曼打不過的時候,會開掛的,我們是不死之身,無論多大的傷口,也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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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請相信我吧,我一定會帶你過去!”
    身體不知道怎麽的,重新充滿了力量,傷口開始恢複,彩色計時器雖然依舊不停閃爍,但不再像之前那麽急促。
    借著這股力氣,雷內斯身體泛起金光,耀眼的光芒以他身體為中心,向四處放射,猶如黑夜中突然蹦出來的初升的紅日,將潛藏在黑暗中的一切邪異通通給消滅,怪獸們發出淒厲的慘叫,一瞬間消失一大片。
    趁著這個來之不易的缺口,雷內斯終於來到的澤華神的麵前,巨神毫不猶豫的張大滿是利齒的嘴巴,匯集能量,準備從口中吐出光炮,將送上門的蚊子給消滅掉。
    不過,雷內斯的反應速度更快,他直接從額頭指示燈處射出一道綠光,打散這股凝聚的力量,讓它直接在神的口腔中發生大爆炸。
    在趁著她因為爆炸而不穩定的時候,再一次從手中釋放出屬於自己的彩色的淨化光線,以強行抑製她內心中湧動的黑暗,讓被封閉的內心給暴露出來,並將彩色計時器中的信仰之力輸入到特蕾莎身體裏,再從她的尚存的信仰的通道輸過去,接著使用心靈感應,利用這個通道在兩人的精神之間構建起起對話的橋梁,使她們的心靈連接了起來。
    整套操作可謂是行雲流水,雷內斯為這一刻已經在腦海中不知道構思了多少遍。
    接下來交給她們了,他能做的已經到達了極限。
    在特蕾莎眼中,一切仿佛陷入了靜止,原本花花綠綠的世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白,空空如也的精神世界。
    在雪白的空間外部,無窮無盡的黑暗時不時想湧入進來。
    特蕾莎麵前,是一個完全模糊的影子,頭上頂著一個發著金光的光圈,神明本來就沒有具體形象。
    由於雷內斯在外麵拚老命放光線,甚至開了唯心掛,所以現在這個神目前是還可以正常交流的。
    機會隻有現在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叛徒?”
    雖然許久未見,但澤華神明顯極為冷淡,但很快,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顯得很驚訝,神情也放鬆了不少,甚至顯得很欣慰。
    “你……”
    “如神所見,我還真誠的信仰您啊,神。”特蕾莎也趕緊趁熱打鐵。
    “是嗎?所以,你是來為你的那些犯下重大罪行的同胞來求情的?”
    還沒等特蕾莎繼續說些什麽,她就打斷了接下來的話“你或許還可以活下來,但是,其它人,我已經不需要澤華人了,比起輕易改變信仰的你們,這些孩子更聽話。”
    她說的應該是外麵那些怪物。
    特蕾莎趕忙反駁道“或許,它們確實比澤華人更加聽從命令更加忠誠,甚至更加聰明,但是神啊,恕我冒味,您難道忘了嗎?隻有在澤華人當中,神才是神。”
    “你說什麽?”澤華神聞言大怒。
    “它們確實聽從您的命令,但是,它們並不信仰您啊,它們隻是您的意誌延伸,而不是您的信徒,您能感受到那些怪物對您的信仰嗎?您不是它們的神,但是,您永遠是澤華人的神,我們永遠都是您的信徒,更從沒有想過要拋棄您,背叛您的想法。”
    “沒有背叛我的想法,那我在洞中失去的信仰之力是什麽回事,那褻瀆神的雕像是怎麽回事?你又是怎麽才和外麵那個罪魁禍首合作來到這裏?還敢狡辯!你知道嗎?幾千年啊!幾個月就沒啦!”
    說罷,她就想揮手把特蕾莎趕出去,可是特蕾莎身體湧出一陣金光,將神明的驅趕給阻攔。
    趁此機會,特蕾莎趕緊上前,將身體裏整個澤華龐大的信仰直接塞到了澤華神虛幻的手中。
    然後,著急的她毫不猶豫學著雷爾斯那樣,給了神明一巴掌,充分證明著人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這行為對於信徒來說絕對是石破天驚。
    事實證明這一招很有效果,因為它能把人給打懵逼,讓對麵好好聽你講話。
    “虧您還活了幾千年,神啊,您想想您以前的樣子!難道您和我們幾千年的歲月,就因為這麽短的時間而互相失去信任嗎?”
    “難道不是你們把我放棄了嗎?”澤華神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心中倍感委屈,反過來叫道。
    特蕾莎一聽到這話又毫不猶豫地反手給了她一巴掌,繼續宣泄著心中的怒火著“我們從來沒放棄你啊!你連問都不帶問的,什麽都不考慮,就這麽確認啦!”
    “那我們之間聯係斷了是怎麽回事?”
    “所以我才要解釋啊!作為神,能不能好好聽完信徒講話啊!”
    “c到底我是神還是你是神啊!”
    結果她又被扇了一巴掌,這大概是因為這麽多事情發生下來,特蕾莎心中無所不能的神的形象已經徹底碎了一地了。
    “你居然還敢頂嘴!明明幾千年來,你一直都很有耐心的聽我們講話的,你甚至能細心安慰小時候特別煩人且沒有朋友的我的,現在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神啊,好好看看你不成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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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知道你煩人啊!”
    “啪!”
    “我………”
    “啪!”
    “你是我媽嗎?敢這麽打我!不對,我根本沒有媽!”
    “啪!”
    “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了,別扇了,我好好聽你說行不行?求你了。”
    就這樣,特蕾莎一點點的將路上從雷內斯那兒聽來的他的整個計劃和事情經過,以及澤格裏的目的,全部說了一遍。
    事實證明雷內斯扇的那一巴掌可能讓特蕾莎覺醒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神此時頭上的光圈都歪了,還滿臉巴掌印,她如同一個乖乖上課的小學生,坐得好好的,認真的聽完了麵前跪下去的特蕾莎說的全部,就像是她以前傾聽信徒的聲音的那樣,如果,沒有臉上的巴掌印的話。
    “所以,他其實是為了趕走那個大壞蛋,才不得不出這個餿主意?人民也沒背叛我?”
    “是的,現在,在避難所的所有人們,依舊低聲祈求您的庇護呢,神。”
    總感覺畫風寫歪了。
    她打量著手中的信仰之力,又低頭對特蕾莎問道“其實,我最後隻要變成那個老頭的樣子,一切就解決了?”
    “是的,畢竟,究其根本,人們信仰的還是你,而不是他,隻是基於宇宙的偏愛,這份力量運轉偏差,而離開了你,可它們本質依舊指向於你,那也是所有澤華人的心願。”
    “………但是,我,我,我就是我,我不想變成那個從未謀麵的人,也不想承擔那些虛假的事跡。”
    “是的,神永遠都是我們的神,隻要你一聲令下,澤華上下可以立馬廢除這些神像,換成你想要的樣子,那些事跡,人們也保證可以忘掉,事實上,親眼見證那個視頻的隻有不到十萬人,就算沒有那些事跡,人們也本來就認為你可以做到。”
    神思考著這些,最後,輕笑出聲“說的也是,你們啊,一直都是這樣,幾千年來,從未改變,我相信你。”
    說完,她把那光球一口吞下,所有澤華的信仰也隨之重新回歸於她的身體裏,每個澤華人也一瞬間再一次在內心深處,感到了自己久逢的神明,他們的心中的空洞也隨之被填上,再也不會缺少。
    “神啊,我們現在一起出去吧。”
    澤華神回頭看了眼愈發逼近的黑暗,點了點頭,接住特蕾莎伸過來的手,在雷爾斯的幫助下,特蕾莎開始盡全力的把她向外拉。
    隨著主心骨的失去,這份混雜著澤格裏和神自我的黑暗力量開始完全失控,並瘋狂想把自己的核心給抓回來。
    可是,神現在有了信仰之力的加持力量,不再是什麽都沒有,在雷爾斯的幫助下全力掙紮,最後從巨怪的嘴裏飛出來。
    此時的雷內斯已經在一邊釋放淨化光束,一邊承受不間斷的怪物進攻有一段時間了,如果特蕾莎再不成功,他就真的要支撐不住了。
    看到神從裏麵飛出來,他才鬆了口氣,而怪物的攻擊頻率也一時間大受影響,畢竟,主體被受到了重創,可是,它們依舊沒有停止攻擊的意思,仍舊殺氣騰騰。
    它們隻不過是黑暗的奴仆罷了。
    並沒有和澤華神過多交流,隻是將消耗有些過大而昏迷的特蕾莎遞給她後,雷爾斯向天空中飛去,對著地麵上已經徹底失控且瘋狂的怪物,燃燼生命,擠出最後的力量。
    似乎是看到了他堅定的意誌,奇跡爆發了,完全違背能量守恒定律的光從身體裏不斷湧出。
    將雙手放在彩色計時器兩邊,伴隨著動作,在一片黑暗中,耀眼的七彩光粒子凝聚在正中間的彩色計時器裏,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旋渦,然後雙手向上回旋,伸過頭頂張開再放在身體兩邊,伴隨著他最後的動作,雷爾斯渾身開始閃起耀眼的金光,全身力量集中一處,由中央變為七彩的四角星十字型水晶的彩色計時器中噴湧而出,構成一道巨大且宏偉,七彩斑斕中銘上淡淡的一層高貴的淡金色的十字狀的光之洪流。
    “雷格虹彩十字星!”
    高喊著光線的名字,十字光流瞬間蒸發了那黑暗而不詳的龐大軀體,並以其為原點,擴散出無數光粒子遍及全球,清除著世界各處的每一點黑暗,大海由黑泥重新變回為原樣,扭曲的怪物恢複為原本的海洋生物,一切重新回到原本和諧的樣子。
    天空又變回了清澈的藍色,太陽邊上白雲點綴,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雷爾斯身上,治愈著他的傷勢。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來到這個星球的那一刻,美麗,祥和。
    終於,結束了,好累。
    頭感到很昏,在釋放完這一招後,他沒有了任何多餘的力量,從半空中降落,向深不見底的海洋墜入。
    奧特曼的形象也隨之在半空中解除,重新變回脆弱的人間體模樣,光粒子四處潰散下,他就這麽從幾十萬米的高空下墜。
    這樣下去,他毫無疑問會摔死。
    不過很快,一雙手在空中和他一起降落,並在落海之前,慢慢將他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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