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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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進入第二階段的加坦傑厄,已經嚐試釋放光線阻止敵人進化的雷內斯退後半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以往任何敵人都無法對造成這種壓力。
    海水翻滾,狂風席卷,天空暗淡無光,破碎的礁石,凹陷的陸地,象征著智慧文明頂峰的戰艦冒著火光從天空墜落,又被深不見底的大海一點點吞噬,隻能猶如即將溺水的人一樣把頭探出海麵,做最後的喘息。
    一切都呈現著一種末日之戰才有的殘破的美感。
    奧特之眼加上手鐲的掃描中,所能看到的那副軀體內部,隻有深不見底的黑暗,沒有一絲光彩,它猶如一個黑洞,要將所有東西全部吸入,徹底化為它的一部分。
    “這家夥,現在就是黑暗本身的極端體現,別說地球,就算是紅巨星,也可以被它的黑暗輕易吞噬。”
    “能贏嗎?”
    “我們被強化到這個地步,……說實話,勉強支撐可以,但距離勝利,還差不少。”
    雷內斯根據經驗大概估計了一下。
    兩者隻是交流了一下,那加坦傑厄就以完全和那副龐大的軀體不相符合的極快的速度在海裏爬行,一瞬間就來到雷內斯麵前,雷內斯本能的抬起手,想擋住伸過來的巨鉗,但隻是剛碰到,就被那股巨力給擊飛數千裏之外,啪呲一聲掉到水中,朝黑不見底的海底墜入。
    他很快清醒過來,從水裏麵飛出,從手中朝敵人長長的脖子甩出數道超大的八分光輪,但打在加坦傑厄那有著的強大外殼上,隻能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多少掉一些火花而已。
    “能不能通過冰凍光束和奧特火焰冷熱交替,以摧毀他的防禦?”意識空間中,林淵甩了甩發疼的腦袋,想了想問道。
    “每次他突破冰凍就是靠自己的熱量瞬間蒸發冰層,但是防禦卻沒有絲毫減弱,恐怕不會受熱脹冷縮的物理現象影響。”雷內斯立刻回答了他,“隻能正麵摧毀他才行。”
    “這……”
    加坦傑厄殼下的數根觸手飛了過來,這些觸手的力量比之前更大,配合著那雙巨大的螯鉗,顯得更加勢不可擋。
    麵對敵人密密麻麻的物理攻擊,雷內斯改變力量運轉方式,匯入雙手後再握拳揮出,爆發出一大股金色的能量波。
    “這是?”林淵看著雷內斯臨時創造出的新招式,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這些能量波撞在觸手和巨鉗上,讓它們一時間停滯住,卻沒有直接造成破壞,而是借助這些在它們的空隙中不停的傳導碰撞,來回彈射,加上缺乏規律性,加坦傑厄的這一大批物理攻擊一時間被卡在這裏了,它想前進,但卻被這股突然襲來的力量減緩,想朝雷內斯的破綻處發起進攻,但被突然彈過來的能量波轉移了方位。
    這些能量波似乎被連接在一起,這導致它們雖然不斷傳導彈射,卻不會超出一定範疇,將能量的衰減削弱到最小。
    “好厲害!”
    “嘛,我倒覺得還是個殘次品,如果能在這股能量波裏麵摻雜一些電啊毒啊冰啊之類的,控製效果應該會更好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和我們現在穿的鎧甲也就是手鐲的計算機臨時推演出來的技能,參考了一下聲音的特性吧,它還能無形之間繞過敵人的外殼,對其內部反複造成震蕩衝擊,而且在奧特念力的幫助下,我們可以自由控製它每次彈射的方向或者調整波長,就像是我們的觸手一樣好使,並且如果能找到相符合的共振的頻率,搞不好一擊穿透就能摧毀敵人。”
    “那我們可不可以……”
    “這個做不到,我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臨時研發的,但這龜殼太厚傳導不進去不說,裏麵還是極為深厚的黑暗之力,完全可以直接抹去我們傳入的力量。目前隻能像現在控製一下敵人的觸手。”
    “這樣啊……”
    “不要沮喪,我們控製住了敵人的觸手,也算是扳掉了它一大利器呢。接下來隻用朝他本體進攻就行。”
    加坦傑厄哪怕看到了觸手攻擊沒用,也依然風輕雲淡,完全不為所動,他渾身泛起黑霧,黑霧逐漸籠罩它的身軀,看到這個情況,雷內斯毫不猶豫從額頭的綠水晶裏連續射出幾發凝聚力量而具有高貫穿性的金色的光彈攻擊。
    但是攻擊落到那片黑暗之中,卻轉眼間被吞噬,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什麽都沒被攻擊到一樣,連爆炸都沒有,一點命中的實感都沒有。
    “它該不會是………”
    雷內斯瞬間隻能想到一個可能,身體更是基於本能在思考之前立馬集中力量開始瞬間移動。
    果不其然,完全變為黑霧的加坦傑厄一瞬間近乎光速的來到雷內斯麵前完成實體化,一把帶著紫色電光的巨大鉗子往雷內斯彩色計時器砸過去,但也是就在那麽一瞬間,他就瞬間移動到加坦傑厄的上方。
    而落了空的強力攻擊則差點把大海分為兩半,在海麵上卷起巨大的風浪。
    “好險!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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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沒想到那麽龐大的軀體居然如此靈敏!”林淵這才反應過來,驚歎道。
    “麵對怪獸,可不要抱有什麽刻板印象,這也算是個教訓。”
    加坦傑厄轉動身體,長長的腦袋斜著個頭,下顎的紅眼盯著飄在空中的雷內斯,似乎也對奧特曼能反應過來感到驚訝和疑惑。
    但它依然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它的,這個挑戰神的權威的敵人,很快就會被自己當做蟲子一樣捏碎。
    它兩個鉗子一張,從中如機關槍似的射出數十道威力巨大的紫色的石化光線,擠滿天空,雷內斯急忙躲避著這密密麻麻的致命攻擊,並時不時放出光線阻攔。
    同時,它瞥了一旁那艘飄在海中的殘破不堪的戰艦,那上麵還有幾個昏過去的人,以它聰明的大腦,自然知道,隻要用這個脅迫這個比蒼蠅還煩的敵人,估計很快就能成功。
    但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用一堆螻蟻威脅蒼蠅來獲得神的勝利,未免太丟臉了,況且,它有絕對勝利的自信。
    它已經受夠了這小家夥在天上亂飛騷擾自己,藐視自己了,甚至開二階段都沒法立刻拿下來,它已經不想玩了,感到無比厭煩的地步。
    所以。
    加坦傑厄反重力加速然後一飛衝天!
    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朝雷內斯撲了過來,作為宇宙怪獸和黑暗支配者,又號稱邪神,那神能飛行是理所當然的,要是在宇宙中,超光速飛行也更是完全合理的。
    雷內斯和林淵顯然沒想到它這麽大的身軀還能飛,而且還能飛得這麽快,雖然不要有刻板印象,但是這對於習慣主觀的智慧生命們似乎有點難。
    他右手前伸想釋放光線,但直接被加坦傑厄的長頭一嘴咬住,銳利的牙齒立刻撕破了雷內斯原本堅不可摧的鎧甲和堅韌的皮膚,黑霧也從喉嚨裏湧出,灌入傷口,紫色的電光也鑽入體內,不斷擊潰雷內斯的光,並將他保持意識的情況下石化掉。
    “可惡啊啊啊啊!”
    加坦傑厄就這麽帶著他墜入到海裏,然後用脖子把他高高提起,脫離地麵,猶如兒童舉著個巨大的奧特曼手辦一樣。
    鉗子和觸手綁住了雷內斯不斷掙紮反抗的其它肢體,吸收著他的光,並阻礙著他技能的釋放。
    胸口的彩色計時器閃爍的越來越快,由藍變紅,一閃一閃得發出急促而危機的聲音,雷內斯的反抗也隨著時間開始變弱。
    “唔……”
    狄格在戰艦破損的駕駛艙醒來,就看到這危急的一幕。
    他在加坦傑厄進入第二階段後,就被戰鬥餘波給震暈了。
    望著眼前這個景象,他一時間也不知所措。
    “全球觀眾恐怕都還看著吧,你要是早聽我的,也不會搞得這麽複雜了。”
    記得和韓軒分別的時候,他就說要將戰鬥轉播給全世界,以給人們帶來希望,振奮士氣,凝聚民心。
    他也是豁出去了,完全不考慮奧特曼會戰敗的可能性,直接賭一把,反正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輸了播不播都沒區別,這起碼讓人明白自己怎麽死的。
    “你這樣可帶不來希望啊……”
    完全無法想象觀眾看著自己的英雄逐漸死去會是什麽樣的一幕,會有多麽絕望。
    “真是輸的不甘心,陷入這樣的境地,這要死多少人啊…就為了那樣的未來……”
    人們現在,又到底是怎麽一副模樣呢?
    他總是忍不住想這個問題,不過根據他的經驗,答案肯定不統一吧。
    不過,那家夥可能以為壞了他的計劃的人們很討厭自己吧。
    但無論如何,反正在這裏的自己不可能知道了。
    他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賭一把了。
    按下幾個按鈕,來到逐漸啟動的光遺傳因子轉換器麵前,他望著手中依然一副石化模樣的神光棒,靜靜的歎了口氣。
    “我雖然站在光中,但隻能看到黑暗嗎?那麽,也讓我來看看光吧,生命傳遞的光吧。”
    你所想要的,不就是生命不斷傳遞,一代又一代孕育,無窮無盡的可能的世界?
    也隻有這樣的世界,才能滿足人類作為生命的渴望吧。
    將戰艦最後所有的力量集中,經過光遺傳因子轉化後,照射在狄格身上,但此時虛弱無比的他,感受不到獲得力量的喜悅,隻有光與身上的暗碰撞的痛苦。
    他渾身發著淡淡的光芒,舉起神光棒,朝向雷內斯的彩色計時器,忍著痛,嘴角帶著一絲釋然的苦笑開口
    “嘛,雖然用的是暗的力量,雖然我死都不會認同你!但是,無論怎麽樣,保護人類的意誌,不想任何人死去的意誌,我們是一樣的!我可,絕不比你差啊!”
    他們,始終都一樣是人類。
    “可別搞錯了啊!雖然你贏了,可別以為我屈服了,那我可是很苦惱的,死都不能閉眼的!”
    總要有人死去,就像總要有人活著。
    無論是麵對這場災難,還是在未來,他們,人類必須團結一致,既然走上了這一條道路,就不能有另外會作梗引起混亂的想法活著,否則,兩個不相容的思想,隻能會帶來更多死亡和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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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如此,就在這一刻,做個了解最好,雖然思想上總是不屈服,但他也是願賭服輸的人。
    多一個奧特曼打不贏這個敵人的,把光合為一處,化為一個意誌,才是最大化的。
    這是徹底的了解。
    雷內斯微微轉過頭,奧特之眼中映襯著他閃著光的形象,他聽到了那個聲音,但已經無力阻止這一幕。
    以奉獻了這條生命為代價,體內的暗全部在他的意誌下強製轉換了光,不對,不如說,他身體裏本來就有光吧,那暗與這份想守護人類的光一直都是相輔相成的。
    狄格帶著不舍,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意誌逐漸消退,渾身逐漸變為純粹的光粒子能量,灌入道石化的神光棒中。
    “老實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變為虛無,還是挺難受的。”
    果然,回不去了,早知道和韓軒多說兩句了。
    他仿佛看到了過去共同奮戰的戰友向他招手。
    神光棒完全褪去石化,它浮在那裏停頓一秒後,就化為光芒,鑽入了雷內斯的彩色計時器裏。
    雷內斯渾身泛起金光,一股強勁的力量讓他大大強化,而加坦傑厄也因為這股令其無比厭惡的光而掙脫了束縛。
    彩色計時器又一次恢複為藍色,銀色的高貴的鎧甲又一次閃閃發光,雷內斯原本的軀體上增添了條帶狀的胸盔,花紋的邊角增添了紫色和紅色,多了幾分迪迦得特征。
    又得到了一次強化,但隻是完全融合了一份殘餘的奧特曼力量和人類心中光的力量,還不夠,還不足以照亮那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打倒現在的黑暗支配者。
    人們緊張的看著雷內斯和加坦傑厄的最終戰鬥。
    他們有著用手機,有著用電腦,總之用什麽的都有。
    不少人們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總覺得雷內斯打不贏,雖然他們很渴望雷內斯贏,但更多人眷戀在齊傑拉的美好中,這樣,他們也就不用在這裏為末日帶來的負麵情緒所困。
    尤其是在網上知道是雷內斯消滅了齊傑拉後,他們更是對此心存疙瘩,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支持雷內斯贏,又一方麵在心裏怨恨著他。
    在看到雷內斯完全落入下風的時候的時候,他們也會絕望的說出一聲“算了吧,贏不了的。”
    然後徹底的把全部怨氣怪罪在奧特曼身上,以宣泄內心的負麵情緒。
    “都怪他!不然……”
    “他怎麽這麽弱?”
    這是理所當然的,甚至說,不少人都會這麽覺得才正常吧。
    他們真的沒有做錯任何事,既不好也不壞,所以,不要怪罪他們。
    以他們的處境來說,說出這樣的話,是完全合理,可以理解的的,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但即便如此,哪怕這樣,他們內心中依然抱有著想活下去的心願,有著對美好幸福的生活的向往。
    那種渴望和堅持,也一定是使人類前行至今的光吧。
    可這種光,卻不能被現在急需更大力量的奧特曼所用,不少人沒有完全把雷內斯當做這份光寄托的對象。
    雖然有聯係,但是還要臨門一腳。
    當然,不少人有著這樣的想法,但一定不是所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即便這樣瀕臨破滅的世界,依然有新生兒誕生,哪怕絕望,父親們母親們依然喜極而泣,如果沒有林淵,她們和他們恐怕永遠都無法看到自己的愛的結晶,自己感情傾注和生命傳遞的對象。
    科學家們興奮不已,他們已經受夠了腦內那個雖然充滿誘惑,但根本無法模擬現實的世界了,那些都隻是自己想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現實探知未知的快感。
    還有很多人,如果沒有林淵的戰鬥,將根本無法觸及那想要觸及的真實的一幕,沒來得及玩的遊戲,沒來得及看的書,等等等一大堆,那是自己腦子裏無法獨自創造出來的。
    孩子們早就厭煩了那樣反複來反複去都就那樣的幻想世界,知識有限,接觸世界有限的他們現在還是更加喜歡現實的新鮮,他們不理解大人們為什麽不支持雷內斯,那是他們的正義的英雄,那理所當然的要喊加油,不是嗎?
    越小的孩子反而越這麽認為。
    哪怕是幻想,人類也無法脫離群體而活。
    當然有更多人,他們直接的被雷內斯奧特曼所拯救過,哪怕因為齊傑拉,他們也願意相信雷內斯是為他們好才這麽做,齊傑拉肯定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副作用。
    “畢竟那花還是很奇怪的,更何況雷內斯奧特曼救了我們那麽多次,我們當然是願意相信他啦。”
    “他就拔了一朵花而已,你們至於這麽上綱上線嗎?他救了我們多少次,你們忘記了嗎?”
    奧特曼(你)的戰鬥不是毫無意義的,也絕對不會因為一朵花而被遺忘,作為人類,你永遠都不是孤立無援的。
    網上很快爆發了爭吵,啊啦,就算在這樣的時候,人類還是不能統一呢。
    但這就是我們,我們愛著這樣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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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些就足夠了,在這個遙遠的世界,我(迪迦)的力量不能充分發揮,但是,讓變身為過閃耀迪迦得我,引導這些光芒還是可以的,這種事情我很有經驗。
    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和我意誌不一致,強行利用迪迦的力量的人間體,但我尊重他的意誌,自然尊重他心中的光。
    先依靠著這些完全支持他的光,再不斷延伸,影響至全人類所共有的光,帶著他們一起傳入到這位後輩的身體裏。
    借助,迪迦奧特曼的力量來轉運,但是這需要雷內斯本人的配合。
    不過,好在早有預料,我和他已經在很久之前的戰鬥中,就主動結下了這份緣分,現在我的光在他體內毫無破綻,直接利用這個來傳導就可以了。
    當神光棒的光進入到雷內斯的體內的時候,全世界所有人類的光芒也在隨後傳入到他的體內。
    漫山遍野,許許多多如同星星閃耀的光跨越漫長的距離,紛紛注入到雷內斯的體內,他們照耀了這片的黑暗世界,從人類所構建的城市,所踏遍的每一片足跡上飛去,比太陽,比月亮還耀眼千百倍。
    “這股力量?”
    雷內斯和林淵驚訝的看著閃爍的身體,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性強大,仿佛已經達到了光所能達到的最大化提升。
    身體也被能量撐得膨脹到一百多米。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什麽都能做到。
    “這是,人們想要生存下去的意誌!這是所有人所共有的,一開始就有的光!林淵,我們上吧!”
    “啊,我早已經怒不可遏啦!我要連狄格的那一份讓這個混蛋嚐嚐!”
    雷內斯提起劍,再次向加坦傑厄衝去。
    望著這突然的強化,如此強大的光,加坦傑厄想都不想,就準備逃跑。
    它再次打開來的時候還沒徹底封閉的傳送門,準備跨越而去,卻發現被一股力量給強行拉住了。
    是地球,現在可是反攻的時候,它可不準備讓這個家夥來了大鬧一場就這麽安然回去,它可是差點就完蛋了啊!
    大海和陸地的力量全開,紅與藍的光共同死死拉扯著它。
    閃耀哉佩利敖雷內斯·極晝上前一步,現在的他猶如一顆永不熄滅的小太陽,充滿了熾熱的壓迫感。
    一劍揮出,銀金色的劍氣衝擊波下,加坦傑厄原本堅固的外殼被輕鬆突破,差點被切成兩半,星球上空陰暗的天空也被整個撕開一道口子,使陽光落下。
    無窮無盡的黑霧從他破碎體內漏出,想藏入這個世界中。
    但雷內斯可不會放走一點黑暗。
    他雙手握緊,放在胸前彩色計時器兩旁,伴隨著動作,四麵八方匯集出海量的七彩光粒子凝聚在彩色計時器裏,形成一個旋渦,然後雙手又向上回旋,伸過頭頂張開放在身體兩邊,伴隨著他進一步動作,他渾身開始閃耀金光,全身力量集中在彩色計時器處,從這個中央變為七彩的四角星十字型水晶裏噴湧而出。
    一道宏偉的閃耀著刺眼的金色的十字狀的光之洪流吞沒了所有黑暗。
    “閃耀雷格虹彩十字星!”
    加坦傑厄龐大的身軀被瞬間蒸發了,它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從地球,不,從這個宇宙中徹底消失了。
    高高的蘑菇雲從地表上升起,凸起的大地被爆炸的餘波震動的緩緩下沉,空間被可怕的力量扭曲的要打開蟲洞,但又很快趨於平靜。
    迎著歡慶勝利的海風,金色的巨人昂著頭,站立在海裏,迎接來自藍色天空的,新生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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