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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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韓的奇談怪論!
    王旭覺得這個教室不能待下去了,大喊了一聲“跑啊”他趕快拉起蹲那的徐靜撒腿就跑,小韓本想跟著一起,可是發現紀晨宇和他身邊的黑影對視了,那個中年男子想說卻說不出話,一直努力的張嘴,紀晨宇沒有怕,因為他記憶中的父親是這個樣子,“爸,我一直都好想你,媽媽和姐姐也很想你!”他麵前這個影子越來越清晰,小韓發現他周圍的黑影也都變成了學生的模樣,“叔叔,為什麽這麽多年你們還在這,不應該已經輪回了嗎?”紀晨宇父親的影子和其他同學的影子都用手指向一個地方,窗外遠處校務處,“看來是火災有原因,不然他們不可能不離開!”小韓這樣對著紀晨宇說道,可是兩個12歲的孩子能做什麽?兩個人相互對視,滿屋子的靈魂,都是十幾歲的孩子,還有個孩子的父親,小韓此時想來想去,靈機一動“反正咱們都要畢業,也不怕什麽,我們就去教務處看看到底有什麽秘密!”紀晨宇看了看“父親”,此時已經清晰了很多的靈魂,他同意了小韓的這個想法,於是兩個人跑出教室,而教室裏的靈魂都是出不來的,兩個人出來後看到王旭和徐靜蹲在那草叢後麵,“你們兩個啊,真是有夠不講義氣的!丟下我們就跑!”小韓大聲的指著王旭的鼻子喊,這兩個人趕緊站起來連忙討好小韓了,緊接著小韓把他和紀晨宇的想法說給這兩個人聽,都這時候了還想什麽呢,當然是大家夥一起去啊,於是這四個人又不怕事的去校務處了,還想著能找到什麽,這時候小韓終於明白畢業照上麵的黑影子是什麽了,原來就是這些同學,靈魂沒有得到輪回,翻窗進了校務處的辦公室,四個人躡手躡腳的,手電筒也沒有打開,怕被保安發現,終於進到了辦公室裏麵,開始團結一起找啊找啊,都是一些學校資料。
    徐靜這時候看到了角落裏一堆泛黃的報紙,也沒抱希望,想著估計是前幾個月剩下的報紙留著賣廢品吧,但是還是象征性的翻了翻報紙,翻到一半突然發現報紙下麵壓著很多畢業照片,上麵的年份都是以前的,那時候小韓他們估計還在上幼兒園,恰好時間點吻合,那些被燒死的同學也是那年。
    四個人開始認真的翻看照片,他們看到他們新拍的照片在中間夾著,估計是老師們暑假要裝修就把東西都騰出來跟報紙放一起了,看著照片上有熟悉的老師,有陌生的教師和以前學校的學生,這時候小韓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沒有紀晨宇父親和同學們的畢業照片,即使那屆沒畢業,他父親也應該帶過其他畢業生啊,心裏的好奇讓看詢問的紀晨宇,“為什麽沒有你爸爸的照片,你看別的班的老師都有啊?”紀晨宇也很困惑,因為聽他媽媽說,當時爸爸從三年級開始接班當班主任,帶過好幾屆學生,肯定有照片啊。
    “快看,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麽!”徐靜突然的叫聲嚇了那三人一跳,“噓!別那麽大聲!被保安發現怎麽辦!”王旭對徐靜小聲的提醒,三個人看到徐靜找到的一張照片,這個照片不是畢業照,是老師的大合照,我們一眼就看到有位老師的頭被油性筆塗掉,或許是年份太久,照片泛黃,但是當時合照後麵會對應的人把大家的名字打在背麵,紀晨宇拿起照片翻了一麵,找到那個位置那個名字,“李建國!我爸的名字!”紀晨宇激動的指著他爸爸的名字,“咦,你爸姓李,你姓紀,怎麽回事?”王旭對這事畢竟好奇。
    紀晨宇推推鼻子上的眼睛緩緩道來,“爸爸去世後,我媽一個人帶我姐和我,本來我家就是我姐跟我媽姓,我跟我爸姓,五歲開始我就改了姓,一是怕別人認識我,二就是她想接著讓我來這個學校上學,看看平時能不能從家長口中問出些什麽,我媽以前是警察,出了事以後,她就辭掉工作,在我眼裏,她是最堅強的女人。”說這個話的時候紀晨宇很是平靜,說實話,他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比起另外三個格外的成熟穩重一些。
    聽了紀晨宇說了這番話,小韓找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就這次讓他看見了合影,“他們當時沒有念完書,就一直被困在那個教室裏,對嗎?”小韓提出這個事情徐靜就有問題了,“那現在他們都是阿飄了,怎麽念書,總不能都燒給他們吧?”“哪有那麽簡單,既然沒有傷害人,那就沒有危險!”王旭的這番話遭到了徐靜的白眼並且他看到了徐靜的暗示,暗示他不要再說了,因為紀晨宇表情已經夠不能控製了,突然,“咯吱”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燈也被打開了,“誰在那!”一個熟悉的聲音,這不就是他們班主任的聲音,那個好看的美術老師紀老師,四個人嘁在那堆被扒亂的報紙那,戰戰兢兢的轉過身,“晨宇,你們四個人怎麽在這,在這做什麽。”原來是紀老師回到家才發現手機明天上課的資料沒有帶,又回來了,紀晨宇吞吞吐吐的,“那個姐,不是,紀老師,我們…”
    紀晨宇叫的那聲姐可把王旭驚著了。“什麽?姐?紀老師?紀晨宇?就是啊,姐弟啊你們是!”這聲音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驚訝,徐靜一巴掌朝王旭後背拍過去了,“幹嘛呢你,別說了!”王旭馬上用手捂住嘴巴,小韓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看著這姐弟。
    紀老師先開口了,“我說回家你怎麽不在呢,媽說你學習去了,我說我怎麽不知道今天晚上有組織學習的事,更何況你們快畢業了,還不收收心!”都說長姐如母,小韓算是看出來了,這姐姐估計比母親還要凶!“還有你們三個!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紀晨宇,你來說!”就這樣紀晨宇把我們探險的計劃和遇到的事發現的事都告訴了紀老師也就是他的姐姐。
    聽完紀晨宇說的,紀老師眼圈都紅了,但是沒有掉下來眼淚,或許是想到去世的父親,這時候她緩緩的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麵,“那次大火是意外,晚上隻剩下父親帶的那個班的學生,本來父親是想讓學生把作業做完,回家就不用家長費心了,可是那天有人把煙頭扔到門口學生放廢卷子的上麵,那堆紙著火了,火勢越來越大,蔓延到父親所在的教室,當時的門鎖是鐵的,後門壞了打不開,前門也被燒著了,可偏偏門是朝裏麵開的,踢,踹,撞,都用上,火星還是往班裏進,一樓帶有防盜窗,更是出不去,於是當時大家在教室裏是活活悶在那間教室!大火被發現,那時候已經晚了!”
    紀晨宇聽完姐姐說的便哭了起來,“那是誰扔的煙頭?肇事者呢?”小韓想接著了解情況,“當時是一個老保安,隨手扔到了箱子裏,後來保安抓到了,學生家長也沒有找過我們家的麻煩,但是那個教學樓之所以不用並不是因為舊了,而是後來校方在火災後準備裝修教學樓,為這事,當時搭架子還有幾位工人受傷,最後終於裝好了,但還是怪事多,最後校領導向上級反應,重新蓋了一座教學樓,畢竟這個事也是大事,外麵也是有人知道,但當時網絡不好,大家隻是看新聞,並不相信別人說的那些,這事說壓下去就壓下去了!”
    徐靜和王旭聽完,兩個人也呆那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但是那教學樓都這麽多年了,他們還被困在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小韓想看看紀老師有什麽辦法,紀老師抬頭看看小韓,“你們是都看到屋裏的映像了嗎?”看起來她並不相信這幾個學生,“真的,姐,我看到爸爸了,他很難過,但是他不能說話!”
    聽紀晨宇這麽說,紀老師也就半信半疑了,“他們不離開,是因為大家都還在學校學習,或許就是少一張畢業照吧…”紀老師說的這也讓大家摸不著頭腦,畢業照,可是怎麽拍呢,照相機可以拍到嗎?這些個問題都在這幾個人的腦海中湧現,“或許我們可以試試,既然你們的爸爸是名好教師,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學生好好畢業,考到一個好學校!紀老師,你有相機嗎?”小韓說完這話,紀老師就點了點頭!“有,學校公用的相機我還沒有還過去,還有底片!”
    說做就做,這回是一個大人帶著四個孩子走進了這個廢棄的教學樓,“紀老師,他們隻剩下最後生前學習的記憶,一直不斷重複,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當做正常人,你就是進入攝影拍照的,我們四個也進去,我們要和他們一起拍!”小韓也是有之前見過的形形色色阿飄的經驗,就把自己的主意說給紀老師,紀老師鼓起勇氣推開了那間教室,果然她看到了講台的爸爸,在那裏認真的給學生上課,她清了清嗓子,“嗯,那個,李老師,要輪到咱們班同學拍畢業照了,拍完大家就畢業了!”聲音剛落,台上的李老師和台下的學生都笑了,台下的同學像是在交流些什麽,沒有聲音,接著李老師張口說話了,也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可以看到同學們都走到李老師身邊排好了三排,王旭和徐靜很自然的蹲在了兩邊,而紀晨宇站在他爸爸李老師身邊,小韓這時候朝紀老師要了相機,“紀老師,相機給我,你也過去吧,我幫你們拍。”紀老師想都沒想就把相機給了小韓,小步跑到李老師另一邊。
    她真正站在父親旁邊才發現這個小時候可以把他舉過頭頂,天天抱著她轉又突然不在的父親,此時,他就在她麵前,本想用手拉父親的手,發現拉不到,就像摸空氣一樣,“好了,大家準備啦!我喊123,一起說茄子!”聽到小韓的聲音紀家這對姐弟才看向鏡頭,或許這時候對他們兩人來說,父親是看不夠的,隨時都會消失。
    “一,二,三!”小韓嘴裏喊著,“茄子!”台上同學都張開了嘴巴露出來幸福的笑容,而台上回蕩著的是那四個人的聲音,“哢嚓”相機的聲音響起,照片拍到了每個同學的笑臉,就在這是王旭和徐靜旁邊蹲著的同學慢慢的變的白起來,越來越透明,最後變成了白霧,慢慢消失,紀晨宇的父親也是,不過消失前小韓看到紀晨宇父親對他們姐弟說的話沒有聲音,像是在說我愛你們。
    這就是父愛吧,他是位合格的教師,也是位合格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