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美麗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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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姬無良信心滿滿的樣子,王源重申:“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
    姬無良勾唇:“本侯一直都相信思遠的。”
    然後腳步飛快地走了。
    摔!
    被扔在夜色中的王源,吹著夜晚的涼風,聽著樹梢上知了的鳴叫,恨得牙關緊咬。
    王八蛋,就不能把本公子推回去再走?
    走了一半想起來扔了寶貝幕僚的某侯爺,一個轉身,如大鳥一樣在侯府急速穿行,然後喘著氣落回了王源身後。
    太驚險了,差點就挽回不了了,手上用力,以一種王源不能體會到快樂的速度將人給撂到了聖賢居門口。
    “本侯有事,先走了,你那個,早點睡。”
    王源捏著扶手,發出“咯吧咯吧”的聲音,所有人不敢現身幫忙。
    第二日王源起來一雙黑眼圈,昨日氣狠了,失眠了半宿,睡著了也一陣陣地驚醒。
    誰也不想理,點開係統兌換了本《蒙語大全》,從自己的書架上找了本《大魏地理誌》中的匈奴篇。
    真是簡要的不能再簡要了,說的還沒有自己了解的多。匈奴還是曆史上一直有的那個強悍的民族。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找來了聽風,管消息的,應該知道的更多才是。
    聽風將匈奴的情況跟王源說了下,王源懶懶地聽著,十幾個部落呢,比大魏亂多了,但問題就在於每個部落都想從大魏搶東西。
    鎮守西北和北麵,真不是個閑差。
    至於那什麽兀赤翰,王源不知道姬無良想審出什麽來,不管了,非專業的事情想不明白。
    然後小廝來報,說是西疆三皇子來訪。
    至於那什麽定親信物王源早就讓姬無良交給了皇帝,齊連枝是皇帝名義上的表妹,被選定後,又下了道旨意,封了個懷朔郡主,就等西疆三皇子依仗迎娶了。
    王源在聖賢居門外的棚子裏見的柴濟川,一見麵,柴濟川就道:“本皇子兩日後就返回西疆了,今日特意過來告知你一聲,給我準備好離別禮物。”
    王源含笑望著柴濟川道:“三皇子莫急,本公子說的是三皇子大婚時送您詩作慶賀。倒是三皇子貴人事忙,是忘了答應給本公子的賠禮了嗎?”
    柴濟川道:“哪裏能忘?隻是一對大宛馬還得都是兩歲的,我這使團裏最年輕的母馬也四歲了,你要不?
    要就一會給你,不要的話,隻能等本皇子回國後再給你送來。”
    王源撇嘴,斜著眼睛看了眼柴濟川。柴濟川立刻急了:“你別不信!要不你自己去看,你挑中哪匹,本皇子就送你哪匹!”
    “好!聽風,你和阿七隨三皇子去一趟,把公子我的大宛馬給我牽回來。
    另外你去問問侯爺,有沒有什麽可以作為回禮的?好歹三皇子叫公子我一聲‘義兄’的。”
    聽風走了,柴濟川訕訕地坐下道:“思遠,這‘義兄’就算了唄,本皇子可是比你大好幾歲呢!這麽叫著也不合適不是?”
    王源擰眉:“那可如何是好?你那未婚妻可是當眾承認了本公子是他‘義兄’的。”
    王源為難地看著柴濟川,以王源和鎮北侯府的恩怨來說,“義兄”之說那就是個美麗的錯誤,是不需要提起、必須忘卻的那種。
    柴濟川不知,正糾結著到底是認下“義兄”以後相親相愛一家人,還是矢口否認。
    不能找個“義兄”是個身份低的大魏人就算了,還是個一看年紀就比自己小好多的,說出去丟不起這人。
    王源實在是困,都要迷瞪到睡著了。柴濟川總算計較清楚了,一拍手站了起來道:
    “那就別義兄了,本皇子認你當義弟如何?咱們就是完美的一家人了!”
    王源想撫掌大笑的,這柴濟川是個人才,自己拖了好多天的事情能以這種方式結束,真是再完美不過了。
    麵上帶笑,卻非要蹙了蹙眉,道:“這樣的話,你那未婚妻能不能應?畢竟是她主動要認我當義兄的。”
    柴濟川頭一昂道:“那能是事?等好吧!”
    王源:“可我憑白丟了個義妹,還是懷朔郡主,豈不是吃大虧了?”
    王源眨著眼睛看著柴濟川,他也想知道這西疆三皇子到底是知道自己和鎮北侯府之間的關係,還是不知道?
    柴濟川再次擰眉道:“不如你跟為兄回西疆算了,為兄保證,不說咱倆的關係,隻說你這一身文采,就夠當二品的文淵閣大學士了,在這裏才是個從五品,沒個靠山確實不好混。”
    王源有些許感動,道:“我是威遠侯的幕僚,能靠一點兒威遠侯的勢。”
    柴濟川撇嘴道:“得了把,以為本皇子看不出來,威遠侯就不怎麽看重你!
    看看你,這麽點兒傷養了這麽久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威遠侯有心的話,什麽好藥你吃不起?話說我給你的雪蓮丸你是吃了還是沒吃?”
    ……
    王源扶額,每次和柴濟川說話,話題總能無緣無故地跑得自己拉也拉不回來。
    不過那叨叨叨的話總讓他放鬆下來。
    柴濟川說了很多話,最後留下了一個玉佩,說是西疆皇子身份的象征,留給王源這個小可憐。
    必要時能護一護他也是好的,畢竟是他三皇子認的“義弟”,豈能隨意被人給欺負了去?
    王源握著手裏的玉佩不斷摩挲,田芙蓉端著膳食過來,遠遠就笑著道:
    “今日稀罕了,侯爺居然弄來了不少血燕,說是給公子養身體的。思遠你說,侯爺是受了什麽刺激?”
    王源看著碗裏晶瑩亮澤的燕窩,確實比以往吃的品質上了一個台階。
    王源失笑,大概、也許是聽到了柴濟川的厥詞吧?
    吃了一口,甘甜順滑,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血燕,味道就是不一樣。
    轉眼吃完,轉頭就看到了田芙蓉望著自己手邊的玉佩一副回憶神傷的表情。
    “娘?想什麽呢?”
    田芙蓉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想你娘了。這塊玉佩和你娘以前身上隨身帶著的一塊太像了,隻是你娘當初遇上山匪逃命途中,那玉佩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