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明日上書房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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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硯是徹底好了,每日下午外頭亂跑著玩兒,其他時候跟在王源身邊。
    此時接話道:“據說是旱得很厲害,整個春天就早春時下過一場小雨。
    然後三個月幹旱得一滴雨也未落,月初說是零零星星下了些雨,隻是都這個時候了,也沒什麽大的用處。今年北地百姓可是不好過了。”
    王源:“那南方呢?”
    書硯道:“南方還行,具體的消息不知道,等會我找聽風大哥打聽打聽。”
    王源又問:“咱們的冰鋪生意如何了?”
    書硯笑著道:“那是頂好的。四大冰鋪基本沒存貨了。隻有咱們家的源記冰鋪每日還能預定,可解了京城不少人家的暑熱。”
    王源看著笑嘻嘻的書硯,這無憂無慮的性子可真好。
    “推著公子我四處走走,看看咱們還能種多少地?”
    轉了一圈下來,王源在心裏盤算了盤算,北地缺糧已經可以預見了。
    畝產最高的就是紅薯和山藥了,自己的係統商城裏可以兌換,可是都錯過了播種的季節。
    王源記的紅薯是番邦傳來的,山藥是土生土長的,好像河南還是山藥的勝產地。
    不知道時下有沒有人把山藥當做食物來用?
    王源拿起筆,唰唰幾筆,勾畫了幾種山藥的外形,連土豆都畫了,包括根莖的樣子,和地麵上開的花形。
    說不定就有呢,咱們這麽大的山川,是不是早就有了,隻是大家不知道那是能吃的呢?
    威遠侯府撒出大量人手在周邊縣城州郡的深山裏鑽來鑽去的找,隻是不是農業出身,在漫山遍野的植物中翻找公子畫的葉子和花形,對侍衛來說太難了。
    王源又抽出一萬兩讓書硯拿給焦文卓,讓他找幾個人分批次南下購糧,以粗糧為主。
    南方江浙、兩湖是產糧的大省,離得近的山東、河南也是,眼前還在七月底,北方的災情還沒顯現,趁南方的糧價沒有浮動時趕緊多買些。
    隻是手裏的資金有限,王源將手裏能用的全部抽調出來,係統升級後按照指示,可以看到各種商品不同地方的價格差異。
    所以按照指示,現在兩湖地區米麵價格最低,新米才是六文一斤,陳米四文一斤。
    新麵五文一斤,陳麵三文一斤,玉米麵二文一斤,小米三文一斤。比京城裏的糧價低了一半,有的比一半還低。
    事不宜遲,王源直接讓焦文卓領著他手下的人一路往兩湖地區而去。凡是糧食,價格低的都買,但一定要是新糧!
    陳糧放在北方還能吃,南方多雨,空氣潮濕,陳米陳麵八成都長了黴菌,就看嚴重程度罷了。
    黴變的食物別人怎麽用王源管不了,但自己是絕對不能拿來給人吃的,給雞鴨豬羊都不行!
    資金抽走後,王源看著自己空間裏剩下的薄薄一層銀票,忍不住歎氣,這錢掙得再快都趕不上花的速度!
    於是力忘機閣開張時隔二十餘天,王源拿出了新的話本子。
    掙錢還得是這種空手套白狼來的快!
    綴錦樓生意好,但消耗和支出也多,能養住那麽多人手就不錯了。
    好在還有個冰鋪,也是個基本無本的買賣,隻是最多再隻能賣一個月了。
    按照姬無良這種費錢的消耗,王源覺得手裏沒有十個冰鋪這樣的生意都供不住。
    頭疼!
    好在現在是鎮北軍了,陛下的親兒子待遇,應該自己掏腰包的機會不多了。
    不過誰知道呢?
    王源對姬無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於是認命的開始規劃罐頭作坊。
    唉,真是事與願違的厲害!
    想一心搞事業,往自己定好的教書育人這條道上走,卻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讓他走不快!
    忙忙碌碌中,小廝傳話,翰林院編修傅大人求見。
    王源擰眉:“請進來,書房有請。”
    阿十推著王源來到聖賢居的書房,幹淨而整潔,就一麵書櫃,上麵放著半櫃子的書籍,還不是什麽珍品。
    傅青莧被帶進來一眼就打量完了書房布置,實在是簡樸的厲害,也夠小。
    一張書桌是樺木的,待客的椅子和桌幾也是樺木的,隻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性漆,就簡陋的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不到半年就從一個舉人升到從五品的試講學士的傳奇人物!
    住的還是大魏超品侯爺的府邸,這書房重地,就簡陋成這樣?!
    突然感覺自家那間二十平方左右的一水酸枝木家具的書房太有格調了!
    傅青莧行禮後道:“下官見過王大人。今日冒昧來訪是因為受掌院學士的囑托,來給王大人講一講明日上書房講課的規矩。”
    上書房講課?
    王源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一茬,這事都過了多久了?
    還以為就是那麽一說,難不成當真了?
    王源:“掌院學士說讓我明日去講課?”
    傅青莧琢磨了下王源的意思,一下子沒領悟到,遂道:“王大人可能不知道,咱們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是馮大人,馮大人不惑之年,學問是實實在在的,尤其重規矩。
    王大人可是聖上金口玉言讓去上書房給皇子講課的,馮大人一直在等王大人登門問詢。
    怎奈大人你身有傷病,等閑不出門。這不是七月最後一旬也沒兩天了,再不講,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說著,傅青莧不停的拿眼神看著王源,這話屬實不太好說,但願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王源一想就明白了過來,自己七月初十得的口諭,這都七月二十九了,沒有人提起,自己這就忘得幹脆。
    這樣一想,這翰林院掌院學士馮大人人不錯呀!
    這過了明日,陛下的口諭自己就妥妥的違背了,是要受罰的。
    王源趕緊笑著,臉上帶著滿滿的感激道:“實在是身體有傷,精力不足,居然就忘了這一茬。
    多謝馮大人關愛,有勞傅兄特意過來提醒。小弟這裏感激不盡!”
    這樣說,傅青莧就自在多了,咋說,王大人也是試講學士,比自己高好幾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