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這張圖上的人,你們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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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動的是一雙深沉的眸子,隻是眸子裏全是怒火,隻是身後的眾人跪在他的身後,看不見。
若眼神能說話,他說的必然是:本將何錯之有?
曾建國著急,他沒想到王源會在第一時間就動手,連武德都不講。
當然,他之前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因為王源怎麽會武功?
就算會,怎麽可能輕飄飄的就把自己拿下,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
可自己為什麽就動不了了,她隻是輕輕的用手指點了自己兩下,疼都不怎麽疼,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是妖法?
想不通王源是怎麽做到的,點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並不大,怎麽全身調不起力道,氣血不通,不能說話了?
而且說了那麽多莫須有的罪名,卻一件有證據的事實都沒有,莫不是她對當年自己沒有救護她懷恨在心,特意來借機羞辱自己的?
曾建國想嗤笑一下的,他接管鎮南軍將近十年了,完全掌控也有四五年了,就憑她嘴裏子虛烏有的話,不肯能拿得下自己!
曾建國動不了,可心裏活動極其豐富,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過往過濾了一遍,然後穩定的一動不動。
王源看著還跪著的十幾個將領,不是她不想一起拿下,而是鎮南軍需要這些將領。
如今最急切的事情是找到聽風!
王源冷然地道:“這張圖上的人,你們誰見過?”
說著伸手,從雨心手中接過一張畫像,是聽風的肖像圖,與當年海捕何儒華時一樣的速寫風格,簡單的筆觸,將聽風的特征勾勒得如同真人。
聽風跟了自己多年,不可能沒有按自己的命令行事,也不可能找不到中軍大營,更不可能遭遇伏擊。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唯一的不可能,人被曾建國秘密扣押了。
他知道自己要來,卻還敢扣押聽風,王源也隻是一天前才想明白過來。
雖然知道的有些晚了。
雖然,她沒帶自己的人手兵力。
可她,毅然決然地過來了,沒有軍隊在手,就連闞高義身後的不到二百人都還不一定全部聽闞高義的呢。
因為聽風是自己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姬無良想處置聽風,也得看自己同不同意。
而曾建國,不配處置他。
可她,毫不遲疑地來了,能做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曾建國,擒賊先擒王,不給他反駁、反抗的機會!
不管是為了曾經自己咽下的委屈,還是為了聽風,為了狄羊,為了闞高義,為了一次次自己認識或不認識的忠勇之士一次次或逃脫或喪命的不甘!
更為了姬無良!
鎮南軍是姬無良用了一百分的心思養大、又小心翼翼藏起來的底牌,她不想讓這份底牌成為刺向他後背的尖刀,一把染了毒的尖刀。
因為,姬無良與自己一體!
王源看著曾建國,看到了他眼中瞳孔瞬間的縮緊後又有恃無恐的坦然,不禁扯出一抹冷酷的微笑,帶著冰碴子的聲音道:
“聽風,王爺聽字輩近身侍衛,資格比闞高義老,能力比他強,主管消息刺探、近身護衛。
日前本妃排他先行一步告知你本妃來意,囑你暗中操持、護本妃周全。可你!居然秘密羈押聽風。
讓本妃猜一猜,是什麽讓你生了這種狂妄的心思?
莫不是聽風看到了什麽?
曾建國,你說,與你秘密私會的到底是西疆軍還是犬戎部落?”
闞高義還在腳趾摳地,王妃誇聽風就誇聽風,為何把自己拉出來踩踏?
自己又不羨慕嫉妒恨聽風。
可王源的一句話,將就要被摳出來的三進小院給雷塌了……
同時被王源的話震驚了的還有基本所有跪著的大小將領,包括雨心和綠腰都一副不可置信後皆是怒目看向曾建國。
闞高義和雨心毫不懷疑王源的話,事實交給他們,凡是王源說出來的話,那都是證據確鑿的事實!
就算眼前還不是事實,也將會被馬上拋出來的事實烙出烙印並不可辯駁!
兩人直接一人一把提起了曾建國的衣襟,出口的話都帶著磨牙的恨意:
“說,聽風在哪裏?”
身後的將領也震驚地癱倒在地上,顫抖著手指著王源道:“王妃,此言可有依據?”
王源冷冷掃過癱倒的一眾將領,指著其中兩人道:“你們可見過聽風?老實交代!”
狄羊做的就是消息偵查,這兩人的目光躲閃及震驚中帶著害怕,與其他人單純的震驚明顯不同。
王源開口,狄羊已經帶著屬下將兩人扭到了王源跟前:
“戰王妃問話,你們是沒聽到?”
兩人神情躲閃,不敢看王源,卻嘴硬的抵賴:“沒見過,中軍沒有人看到有這麽個人到來。”
聲音剛落,一道銀光閃過,說話的人脖子上隻剩了一截噴血的端口,一個保持著抵賴表情的腦袋直接掉在眾人腳邊。
噴射的血跡帶著溫熱和腥味,將所有人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一個個驚懼地看著一身灰衣、身弱纖細的王源。
王源嫌棄地甩了甩手裏的流水劍,銀白的金屬麵上僅有的幾滴血跡直接滑落,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一個將領的人頭,而是一個菜瓜。
眾人的瞳孔猛縮,隻是相對一王源殺伐果斷的殺人,他們的目光卻被王源手裏的流水劍緊緊吸引了。
好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殺人不見血!
王源抬眸看向另一個瑟縮地全身顫抖的將領道:“想清楚了再說,本妃隻給你們一次機會。”
那人嚇得雙腿軟得跪在地上隻會磕頭:“末將說,王妃,末將說!末將見過,三日前子夜十分,曾將軍會見秘密客人,末將和他……”
將領指了指已經死的安安靜靜的同伴顫抖著繼續說:“末將和他是曾將軍的心腹,我倆給曾將軍望風。
結果畫上之人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跳出來,指責曾將軍裏通外敵,要把和曾將軍會麵的那個、那個西疆人殺了,並揚言要告訴王爺。
曾將軍惱怒異常,壓著脾氣好言好語地勸、勸說那人,可那人 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