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夫居然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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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櫟知道眼前的女子冰雪聰明,隻得撕開人皮麵具,露出真容,這一下,姝兒倒是被驚嚇到了,這個長相醜陋怪異的采花大盜,竟然是這樣一個白麵小生。而唐家堡賞金畫冊上的他顯然不是他的真容。
    “你這是易容術?”姝兒拿起譚櫟的麵具“你奸淫那些無辜女子的時候,就是帶著這個麵具?”
    “天地可鑒,我對那些女子都是真心的,絕無始亂終棄。”譚櫟指天誓日道。
    其實姝兒原本在銀絲軟甲上撒了讓人不能行房事的藥水,就是防著下山遊玩遇到采花賊,後來隨口嚇唬他,隻為了拖延時間,希望二師兄能帶人及時趕來,她沒想到譚櫟竟對這事看得那麽重,並且真的被她給嚇住了。
    “我可以幫你解了這個藥,但你要發誓,從今往後,再不去碰那些貌美女子?”姝兒想了想,道“還有那些男童。”
    譚櫟沒有發誓,隻是悶不吭聲地看著她。
    姝兒明知他已經不能對她做什麽了,但還是警戒地看著他,誰知,譚櫟竟然十分鄭重地對她道“我在江湖上雖然名聲不好,但說話向來是算數的,我說過隻要你為我解了此藥,我從此以後便聽你調遣,但你要我發這個誓,我卻是做不到的。”
    “你就這麽執著於男女之事?”姝兒對男人好色之心有了新的認識。
    “人各有誌,若讓我以後再不能碰美貌女子,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譚櫟看著眼前的姝兒,佳人近在咫尺,卻不能親近,那是一種撓心撓肺的難受。
    “你為什麽不找一個美貌女子成婚?婚後日日與她好,總比偷雞摸狗禍害良家婦女要好?”姝兒苦口婆心地勸。
    譚櫟搖了搖頭“你不懂,我天性風流,能讓我日日相對而不厭倦的女子,至今尚未出現。”
    “那我就不能幫你解這個藥。”姝兒閉上眼睛,一副你要殺便殺的姿態“爹娘從小教我要懲奸除惡,我若是給你解了這個藥,不就是變相的幫著你去禍害她人嗎?你還是殺了我吧。”
    譚櫟看著姝兒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在心裏歎了口氣,他雖然是摧花聖手,但也是愛花的,眼前這朵嬌豔的花骨朵,他自然是下不去手的,隻能歎道“你看這樣成不成,你給我解藥,我回天山一年,這一年不再踏足中原,你也無須擔心我會染指那些貌美女子。”
    “三年。”姝兒看著譚櫟,討價還價道。
    譚櫟想著之前擄回天山的那些女子,也夠他享樂一陣了,便點頭答應了。
    姝兒下在他身上的藥本來就隻有幾天的藥效,見他上當,心裏高興,表麵卻裝得十分猶疑“我要是給了你解藥,你對我起歹意怎麽辦?”
    譚櫟指天誓日地道“我說過了,我雖非正人君子,但說話向來算數,你若是給我解藥,這三年之內我再不踏足中原,並且聽你差遣,除了不讓我碰貌美女子,其他的我都聽你的。”
    看來這個譚櫟真是將房事看得比什麽都重,姝兒想了想,道“好,就按你說的做,我給你解藥,你回天山三年,但在這之前你要教我這易容之術。”
    “你是浮戲山莊的女公子,聽說還有朝廷的封號,尊貴無比,為何要學這不入流的術法?”譚櫟不解地問。
    姝兒笑“好玩,你趕緊教我,不然等我師兄們趕來,你想回天山,怕你也沒這個命了。”
    譚櫟早猜到姝兒埋了陷阱,並不意外,但想著剛才的誓言,從此要聽命於這個小姑娘,那就自然不能再拿她當作人質。當然,他嘴裏說聽命,心裏想的卻是從此以後再不見她,那所謂的聽命也就無從談起。
    譚櫟從隨身的行囊裏拿出一本冊子,交到姝兒手裏“易容術博大精深,不同容貌方法不同,這本書裏都有詳細記載,完全學會需要時間,你可以帶回去慢慢研究。”
    姝兒接過那本冊子,也將一包藥粉遞給他“這藥粉是能解你身上的藥性的藥引,真正的解藥,其實是天池泉水加長白山的千年人參,這兩樣,對你來說都不難。”
    “就這麽簡單?”譚櫟有些不敢相信。
    姝兒點頭“就這麽簡單,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若騙了你,你隨時可來找我。”
    譚櫟一想,是這麽個道理,誰知,姝兒又道“不過這個藥引需要在藥性發作二個時辰之內服食,服用之後,三天之內,你會感覺舒適一些,然後七天之內趕回天山,用天池之水淨身,再服以人參方能將藥效全部解除,但是切記,七天之內,見到貌美女子決不能起賊心,一旦行了房事,那此藥就是終身難解,就是我師父來了也束手無策,此去天山,路途遙遙,你時間不多,還是趕緊上路吧。”
    因為姝兒是湯茗的弟子,並且能悄無聲息的給他下毒,所以譚櫟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立刻服了藥引,對姝兒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開山洞。
    譚櫟走後,姝兒終於舒了一口氣,剛想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豈料外麵竟然響起了刀劍聲,她連忙奔出去,見項辰與顧德全,一左一右,一起攻向譚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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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兒自知武功不高,不敢添亂,隻在一旁看著,但譚櫟作惡多端,若是能將此人徹底鏟除也是一件好事,項辰見譚櫟與姝兒先後從洞裏出來,並且姝兒的頭發散亂,急痛攻心,催動內力,用盡生平所學,每一招皆是要取他性命。
    姝兒雖然有練過玄天劍法,但一直未見人真正用它來對敵,此刻項辰急怒之下,使出玄天劍法,劍勢之淩厲,身法之妙絕,實乃世間罕見。
    她練劍時身在其中不覺得,此刻見項辰與譚櫟拆招,第一次驚覺,玄天劍之所以能稱霸武林,實在是因為它的劍法委實精妙,項辰已然練到第五層,功力深厚,譚櫟不是其對手,一眨眼的功夫,身上已被他連刺了好幾劍。
    譚櫟見自己逃跑無望,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姝兒而來,便看向她,大聲地道“你不守信。”
    姝兒莫名其妙“我如何不守信了?”
    “你說過隻要我教你易容之術,並且三年不入中原,你便不再為難我,現在又是何意?”
    姝兒睜著無辜的水漾明眸,一如既往的嬌笑“我何時說過不為難你,我隻說幫你解毒,再說了現在為難你的人又不是我,是我兄長,與我何幹。”
    姝兒嬌俏的話語讓項辰心中一定,雖然簡單的幾句話,可從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譚櫟的話語,可以聽出,他以為的事並沒有發生,兩人在招式上便不再搏命,譚櫟趁著項辰分心之際,從懷中撒出一些粉末狀的煙霧,在眾人掩鼻閉目的那一瞬間,逃跑了。
    那些煙霧是譚櫟慣用的迷藥,姝兒忙從荷包裏掏出兩顆藥丸,讓項辰和顧德才服下。
    “窮寇莫追。”見項辰還想要去追擊,姝兒連忙製止“他武功奇高,你冒冒然的追上去,萬一有什麽陷阱,豈不是得不償失,他逃了便讓他逃了,他雖作惡多端,但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守信之人,三年之內,應該不會再踏足中原了。”
    項辰見姝兒衣衫不整,發髻鬆散,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他用力將姝兒攬入懷中,在她耳畔鄭重承諾“我答應你,此生隻你一人,再不碰其他女子。”
    姝兒憑一己之力,成功逼退采花大盜,正為自己驕傲,被項辰突然用力的攬入懷中,還被他死命的箍著,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姝兒發現項辰的身體在顫抖,忙安慰他“你放心,我沒事,一點虧都沒吃。”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
    項辰慢慢放開了她,姝兒忽然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項辰深深地看著她,然後輕聲問道“若是你今日在譚櫟手上吃了虧,你會如何?”
    姝兒第一反應是吃虧了,除了將譚櫟千刀萬剮,她還能如何?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去要死要活吧,這不是她風格!
    考慮到古代女子比較重視貞潔,好像受辱之後都是要死要活的,即便沒有受辱,被采花大盜劫持,還衣衫淩亂的,也是十分難堪的一件事,她現在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委屈些?後怕些?還是楚楚可憐些?
    算了,演來演去的太麻煩,她還是坦誠一點“若真吃了虧,我爹娘兄長絕不會因此嫌棄我,定然是加倍的愛護疼惜,師兄師姐也不會看不起我,最多就是被你嫌棄,但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去尋死呀。”
    項辰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他輕撫姝兒嬌美的臉龐,柔聲道“這就對了,沒什麽比活著更重要,姝兒,我隻要你活著,我永遠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嫌棄你!”
    古代男子視妻子為私有物品,最重視的便是她們的貞潔,他能說出這番話,倒讓她心裏有些小小的感動“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洛陽城四通八達,他竟然能準確的判斷出她被譚櫟帶著往南走了,
    項辰不願告知盧煥之之事,便敷衍道“唐易清的門下弟子說你可能是被譚櫟劫走了,元曄他們往北追去,我就往南碰碰運氣。”
    姝兒見他額頭全是細密的汗水,胸前的衣襟也濕了大片,動容道“你一路追來,一定很著急吧?”
    項辰再次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我都快急瘋了,一路騎馬追來,既擔心你被劫去齊國生死不知,又怕你受辱之後會傷害自己。”
    姝兒與他緊緊相貼,感受著他急促的心跳和顫抖的身體,歉疚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要再和我置氣了,也不要再一個人跑出來了,你不喜歡我納妾,我便不納,你不喜歡我房裏有丫頭,那我就讓顧德才貼身伺候我,我全都聽你的。”
    “你真的願意這一世隻我一人?再不碰其他女子?”
    “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再不到處亂跑,我絕不再碰其他女子。”
    “你很快就要被封王了,一旦到了封地,當地的世族一定會將自己的女兒送入你的王府以結兩姓之好。”
    項辰輕笑“什麽當地的世族,你說的是王家吧?”
    姝兒腦袋耷拉,眼瞼低垂,模樣極是可愛,項辰心中愛極“王安心高氣傲,才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入我府中做妾,在我娶妻之後,那些世家大族隻會將旁支雜係的女子送入府中,這些女子我還是可以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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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兒抬頭,支支吾吾地道“那那若是你將來當了皇帝呢?”
    項辰沉默了一瞬,道“若真有那一天,我應該會納權臣之女為妃,為獎勵功臣,也可能會將他們的女兒或是妹妹接入後宮。”
    項辰握住姝兒冰涼的手,笑了“現在就思慮我當皇帝的事是不是為時過早,不說我皇兄正值盛年,就是朝堂上還有康王叔虎視眈眈,我能活著登上皇位,已是九死一生,哪裏還有心力去考慮後宮妃嬪之事。”
    姝兒亦知他前路坎坷,生死難測,而她卻在這裏和他糾纏女人問題,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姝兒撲入項辰懷中,真摯地道“我和你一樣,隻要你平安的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若真有那一日,我不怪你,你也不算違了誓約。”
    項辰輕吻姝兒的額頭,滿腔的柔情蜜意“若真有那一日,你也不可以離開我。”
    姝兒沉默著沒有說話,項辰忙道“我若登基為帝,你便是皇後,不管後宮有多少女子,都要對你跪拜磕頭,到時候你喜歡誰,你就立她為貴妃,你不喜歡誰,你就將她打入冷宮,掌握生殺予奪的權利,是不是也挺好的?”
    姝兒粲然一笑,明豔不可方物“你胡扯,這些女子都是你為了籠絡前朝而納的,我若隨意殺伐,你豈不是將那些朝臣都得罪光了。”
    項辰淡淡笑道“是你隨意殺伐又不是我,得罪那些朝臣的也是你,想著要如何善後的該是舅父才對,我頂多算是懼內!”
    “你這是禍水東移!”姝兒用手錘他,心裏卻踏實了下來。
    項辰握住她的手,將她牢牢抱在懷中“那可沒法子,誰讓你在我微時便陪伴在側,正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再善妒,我也不可能為了那些女子把你給休了。”
    夜深了,項辰怕城內有齊國暗衛,不敢貿然帶著姝兒往回走,隻能讓顧德才拿著令牌,先回唐家堡報信,自己則在林子裏撿了不少枯樹枝和幹草,又用劍砍了幾棵樹插在山洞外麵以作掩飾。
    姝兒坐在鋪滿幹草的矮石上,看著項辰將枯樹枝堆在一起,然後又用火折子將它點燃,他動作嫻熟,不似第一次幹,想著他從長安逃至浮戲山莊的路上應該也是吃盡了苦頭。
    姝兒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洞裏燃燒的柴火堆,問“我們為何不直接回洛陽?要在這個山洞裏過夜?”
    “洛陽城現在不安全。”項辰點完火坐到她身旁“齊國那邊有人懸賞一千兩黃金追捕你,洛陽城裏有不少齊國暗探,我和顧德才兩人,怕護不住你。”
    姝兒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能置信地道“一千兩黃金?追捕我?”
    項辰點點頭,從腰間取出畫像,遞給姝兒“你以前下山玩耍的時候可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和事?”
    “除了被李榮抓去過公堂,從未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姝兒展開畫紙,畫紙上的女子赫然便是自己的模樣,姝兒驚了,自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她還未見哪個畫師能將人物像畫的如此精準“這是用炭筆畫的?”
    項辰拿過畫紙,就著火光,道“剛剛匆忙,我沒來得及細看,這確實是用炭筆畫的。”
    項辰轉頭,在姝兒的臉上細細端詳了一番“這畫上的女子也可能不是你。”
    “不是我?”
    項辰指著畫上女子的眉心,道“你看她的眉心有一顆痣,雖然小,但卻很明顯,你眉頭並沒有痣。”
    姝兒覺得自己的腦袋被幾千斤的棉花撞擊了一下,不疼,卻懵了,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她看著畫像上的女子,艱難吐字“我我額頭沒有痣嗎?”
    項辰笑著撥開她額頭的碎發“你額頭哪裏來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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