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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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在了原地,反應過來之後,趕忙洗了手,拉著他進了茅草棚,將佛首拿起來給他看。
    皮爺見到佛首,滿臉好奇與欣喜。
    “這誰做的?真不賴!差不多有我的水平了!怎麽被砸了,太可惜了......”
    他拿著佛首,在原地左看右看,仔細端詳欣賞,嘴裏一邊嘖嘖稱奇。
    小可將我拉到一邊。
    “這是氣急攻心,選擇性遺忘了,現在怎麽辦?”
    我想了一想,硬著頭皮走過去。
    “老爺子,你覺得這佛首做的好吧?”
    “做得好!”
    “損壞了可惜不可惜?”
    “可惜!”
    “那咱們把它恢複原樣行不行?”
    皮爺聞言,翻了幾下眼皮,一拍大腿:“好!”
    講完之後,他趕緊拿旁邊的工具,可工具拿在手中,卻站在原地,滿臉茫然。
    “原樣是咋樣來著?”
    我隻得出門去叫花癲鶴。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等佛首搞定之後再說。
    花癲鶴剛剛出現在茅草棚麵前,皮爺手指著他:“這家夥我非常討厭,不要讓我見到他,讓他滾!”
    我去!
    佛首的事不記得,但對花癲鶴討厭卻記得一清二楚。
    我趕忙解釋:“老爺子,等下不會讓你見到他,他在外麵表述,讓小可裏麵轉達給你聽。”
    皮爺一聽,更生氣了。
    “他表述的東西?那我不做了!”
    他直接將佛首給丟了,摔在了角落裏,人直接躺了下來,又開始呼呼大睡。
    我差點被折騰崩潰了。
    來這裏之時,我們已經看了機票,最遲後天一大早航班,我們就要乘飛機從漢市去蘭市,否則沒法趕到千麵佛的交易日。
    也就是說,撐死隻有明天一天一夜時間讓皮爺進行補救。
    可他現在極度討厭花癲鶴,連他轉述都不願意聽了,這可怎麽辦?
    花癲鶴見我臉色陰沉從茅草棚出來,撒丫子就往外麵跑。
    我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
    小可也說話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點了一支煙,幾口抽完,拿起手機,給祝公子打了電話。
    祝公子顯然在酒吧,電話那頭非常嘈雜。
    “靚仔,你多久沒聯係我,是不是又要叫我演戲啊?”
    我說:“演戲暫時沒劇本,我讓人口述,你趕緊給我畫出一份古董肖像來,要細節而立體,畫好之後馬上傳真過來,等下我把傳真號碼告訴你,十萬火急!”
    祝公子說:“冇問題啦!不過我得先給幾個靚女打聲招呼,你十分鍾之後再打來。”
    掛完電話,我強忍著氣,讓花癲鶴陪我去城裏。
    花癲鶴一直在後麵遠遠跟著。
    出了大路,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家商務酒店,酒店後台有二十四小時傳真機,我將電話給了花癲鶴,讓他對著祝公子口述。
    天亮時分,傳真機傳過來了畫作。
    花癲鶴一看,眼睛瞪得像銅鈴。
    “大佬,我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是你對手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自己這麽大本事,身邊的朋友一個個也這麽大本事。”
    我拿著畫作,警告花癲鶴,這一天一夜,不要回皮爺住處,在外麵晃著,但凡要出現,我打斷他的腿。
    花癲鶴忙不迭說:“了解了解。”
    我拿著畫作匆匆趕到了燒窯廠。
    小可已經弄好了早餐。
    幾人在吃飯。
    我將畫作給了皮爺,請求他按照畫來補救。
    皮爺很開心,一口粥給喝完,拿著畫進了茅草棚。
    我幾乎不敢離開,一直在門外守著。
    期間皮爺要喝酒,小可問能不能給他喝。
    我想了想,一咬牙:“喝!他答應能做完,肯定能做完!”
    事情真如我所料。
    在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皮爺已經將佛首給彌補好了,與之前幾乎一模一樣。
    我生怕又出什麽幺蛾子,不敢多待,向皮爺表示感謝,又給了個大紅封,拿著佛首,趕忙去了機場。
    明天一大早的飛機,我們當晚在機場附近酒店睡。
    花癲鶴與我們匯合之後,還怕我打他,一直不大敢靠近。
    不過東西做好了,我心情也變得爽利起來,便饒了他。
    “你們把其他的古玩雜物準備好,希望不要再惹到我!”
    花癲鶴連忙說:“好滴好滴。”
    一切順利。
    到了蘭市之後,我們入住了舊貨市場旁邊的旅社。
    等到天亮,小可給大家全化了妝,帶著佛首,直接來到了舊貨交易市場,在交了管理費之後,我和小可在西南角擺好了攤位。
    千麵佛並不認識我們,由我們來當攤主最為合適。
    至於花癲鶴與小杜,這兩個家夥在我們後麵的茶攤坐著,當成聊天的茶客。
    我要求他們,如果有人來攤子看古玩,便假裝遊客,在附近轉悠,一來認人,二來若我動了手,他們第一時間阻止人逃跑。
    舊貨市場人越來越多,熱鬧非凡,我心裏也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我們攤子擺的東西,除了那顆佛首之外,其他的都是小玩意兒,而且大部分還是花癲鶴的粗製濫造贗品,根本沒幾個人來看。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
    來了一對情侶。
    男的蹲下來,饒有興趣地撥弄了幾下佛首。
    “小哥,這東西什麽價?”
    我見他們的手完好無損,便回道:“你看看別的吧,這東西有人預訂了。”
    男人皺了皺眉頭:“哦?對方出多少價,我願意出雙倍!”
    就在此刻,一位身穿襖子的禿子來到攤子前蹲下,也沒吭聲,盯著佛首看。
    小可輕微地碰了一下我的腳。
    我見到對方一隻手攏在袖子裏,隱約看起來好像斷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