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酒香不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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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饒是如此,她們的入座率依然隻保持在百分之六十到七十之間,稍遜於鄉招待所。鄭得月不甘心就此認輸,再度大讓利,以六折優惠去爭奪客人。
    經過幾天的血戰,得月樓的入座率雖然暫時提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可是在光鮮的外表下卻隱藏著心酸,那微薄的利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鄭得月為了打垮趙小白,不惜放棄利潤與他血拚,可見其心堅毅。
    麵對敵人的歇斯底裏,趙小白卻依然保持著冷靜。他沒有降折扣繼續與她打價格戰,而是不斷更新菜譜,更引進粗糧譜、減肥譜、野味譜來豐富菜品。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趙小白他們盛行出的九套菜譜全麵抓住了人心,水果飯為主食更勾走了那些客人的魂兒,直令他們無法自拔。
    得知鄉招待所的食療譜後,一些縣裏的富商貴人都不惜開車過來品嚐。他們吃過食療譜上的菜肴之後,感覺精力無限,體泛熱火,不由奔走相告。
    鄭得月的折扣計劃雖然有效,可贏得的卻隻是鄉村客人的青睞。趙小白的食療譜卻得到了縣裏,乃至市裏貴人們的歡迎。
    每日縣裏市裏富豪們訂餐的電話絡繹不絕,以至於姚雲的手機都快要被打爆了。每到晚上,內院裏停滿了客人的各式車輛,甚至還有許多打包的訂單。
    十天之後,鄉招待所包桌區的入座率已然基本穩定在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散客區依然爆滿,這奠定了鄉招待所在渡口鄉餐飲業中的龍頭地位。
    那鄭得月不甘心之下,居然再降折扣,賠錢進行五折優惠,並加強菜譜更新,甚至還學習鄉招待所的各種菜譜,企圖再做最後的頑抗。
    可惜由於時間有限,他們做出的菜肴味道與鄉招待所相比,依然有不小的差距。此次試驗失敗之後,得月樓的生意開始走下坡路。
    人都是賤骨頭,得月樓五折優惠他們不來,偏偏要跑去鄉招待所去吃七折菜。菜貴不算,有時還得排著隊等,可他們依然樂此不疲,著實令人費解。
    每當渡口鄉的人們聊天,說起自己曾到鄉招待所吃過食療譜時,都會露出得意的神情,並描述得有聲有色,便好似得了諾貝爾和平獎般感覺大為榮耀。
    這些炫耀不斷散播,直令鄉招待所的名聲越來越大。
    十五天後,得月樓雖然仍保持著五折優惠,可它們的生意已然失了根本,再也沒有回天之力。與鄉招待所的如日中天相比,它們隻是在苟延殘喘。
    經過十五天的奮戰,趙小白他們終於大獲全勝,代替得月樓成為了整個渡口鄉餐飲業的龍頭。此時鄉招待所裏的成員,已然超過了三十人。
    趙小白算了算,每月給這些屬下們發放的工資便要八萬多,一年下來接近一百萬。他站在院子裏,看著這麽多人為自己打工,心頭充滿了得意之色。
    這天晚上,包桌區的四十張桌子,足足被訂走了三十五張,忙得張進他們滿頭大汗。陳海棠、紅芳、秦豔、劉麗她們四個作為領班,更是忙得團團轉。
    櫃台處的陳秀英,一向自詡理財暢通,可麵對每天數萬元的進出,依然累得麵色發白。這十五天來,純利潤的結餘量居然再度積累了十八萬之巨。
    陳秀英將這筆錢匯入趙小白的卡中,並向他交待了詳細的賬目。
    趙小白隻是粗略看了看賬目便還給了陳秀英,他笑著誇獎她幾句後,轉身去廚房了。他雖然愛錢,可相對於數錢看賬,他更喜歡在灶台前做飯。
    每次想到自己做出的食物,能令客人們為之歡喜,為之讚歎,趙小白便大感欣慰。他在灶台前動作自如,行雲流水,那飄逸的身姿充滿了美感。
    在趙小白的帶領下,眾人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鍾,這才閑下來。包桌區還有幾桌客人在那裏喝酒,兩名服務員留在那裏招呼著,其它人都準備吃飯了。
    他們的工作餐一向都比較豐盛,六菜一湯,四種主食,頓頓見肉不算,每三天還可以吃一次海鮮,這也算是對員工們的一種福利吧。
    這些員工大多都是渡口鄉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她們都很容易滿足。在這裏不但可以拿到不低的工資,還可以吃到這麽豐盛的飯菜,她們都很滿意。
    “咦,居然又有魚和蝦?”
    “還有排骨和羊雜鍋呢,有口福嘍。”
    工作餐端上來之後,服務員們都不由圍了過來。看到晚餐如此豐盛,眾人都不由一陣欣喜,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氣氛顯得十分熱鬧。
    “昨兒不是剛吃過嗎,今兒怎麽又有海鮮啊?”
    這時陳秀英走了過來,她看到桌上的飯菜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嘿嘿,秀英嫂子,事情是這樣的:我考慮到老大在,大家這幾天也都辛苦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打敗了得月樓,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呀?”
    看到陳秀英的臉色不太好,張進連忙堆起笑臉,上前討好地解釋道。
    陳秀英掌控著財政大權,更深得趙小白的信任。再加上她本性潑辣,做事精明,在鄉招行所裏的地位超然,就算是張進也不敢過分得罪她。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為小白在就胡來。”
    陳秀英抿著嘴,緩緩地開口說道:“當初明明說好的三天吃一次魚蝦,可你們卻不守規矩,這樣下去我們每月的夥食費如何能控製到七千塊錢以下?”
    看到陳秀英說得這麽認真,眾人都不由啞口無言。
    “小白待我們大家不錯,我們也應該為他著想。”
    陳秀英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他辛辛苦苦地支撐起鄉招待所,又是跑關係,又是擔風險,還要承擔我們三十多人的吃喝拉撒,這可都是負擔啊。”
    “別的不說,我們就拿得月樓的夥計作對比:我們的工資比他們高,夥食比他們好,更重要的是老板比鄭得月仁義,我們必須珍惜這份福氣啊。”
    “海鮮都做出來了,自然不能浪費,但明天要少兩道菜,以彌補今天的超支,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陳秀英說著,扭頭看向了大家。
    “當然沒有意見,嘿嘿,秀英嫂子管得了嚴啊,便好像招待所的大管家一樣。”張進他們都知道陳秀英精明能幹,潑辣成性,都不敢惹她。
    門外的趙小白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對陳秀英另眼相看。
    雖然他創業成功,鄉招待所的生意紅紅火火。可他也意識到這裏應該有一個管理型的人才來幫自己管理,好讓生意持續火爆,更讓利潤提升。
    此時看到陳秀英居然自行充當了這個角色,趙小白不由暗暗欣喜。
    趙小白走進來,與張進他們一起吃飯,彼此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氣氛顯得十分熱鬧。吃過飯後眾人開始收拾場地,趙小白則與陳秀英來到了院子裏。
    “小白啊,你可不能老這樣當甩手掌櫃啊。”陳秀英歎息一聲,率先開口說道:“錢是賺到手裏頭了,可一不小心便會從手指縫裏溜走。”
    “你別小看這些日常開支,隻要手稍微緊一緊,一個月便可以省下萬兒八千。前幾天你不在,他們每天忙完後都胡吃海喝,工作餐連個標準都沒有。”
    “經過琢磨之後,我打著你的旗號,給他們製定了一個標準:每月工作餐的總體標準是七千塊,相當於每人每月兩百塊錢左右。”
    “如果超出了這個標準,要按著人頭去攤。”陳秀英說到這裏,麵上泛起了一絲笑容:“經過這麽一約束,工作餐的費用足足省了近一半。”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微微一震:陳秀英的這個舉動,每年下來足足可以幫自己節省八萬多,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相當於陳秀英年收入的三四倍。
    “嫂子,謝謝你!”趙小白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
    “謝啥,說句不要臉的話,我早已把你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老公。”陳秀英笑了笑,拉住了趙小白的大手:“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好嫂子,這輩子能遇到你,這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趙小白握著她的手,笑盈盈地說道:“既然他們都叫你大管家,那你就勉為其難,當真做我的大管家吧。以後你不但要幫我管錢,還要管理這裏的一切事務。”
    “張進負責廚房裏的事務,你負責財務和日常事務。”趙小白笑了笑,向著陳秀英說道:“回頭我和他說一聲兒,你們一定要配合好。”
    “這哪兒成啊,我隻不過是高中畢業而已,哪裏能當什麽大管家,你就別在這裏給嫂子出難題了。”聽了這話,陳秀英不由連聲推辭。
    “高中畢業怎麽啦,我不也是高中畢業嗎?”趙小白不肯放棄,繼續勸說道:“您管錢這麽精通,管理方麵想必也不會差。”
    “如果您心裏沒譜兒的話,可以抽空去村裏的農家莊園,找黎叔靳瑩聊聊,向他請教一些管理方麵的問題,想必定然可以受到啟發。”
    趙小白拉著她的綿軟小手,感受著她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力,笑眯眯地說道。
    “你說我一個女人家,扛起這麽重的擔子,能行嗎?”陳秀英聽了他的話,俏麵之上流露出複雜之色,其中有興奮,有惶恐,有茫然……
    “當然沒問題,我下放權力給你,你盡管放手去做便是,無論有什麽問題我都會在背後支持你。”趙小白將她抱入懷裏,輕輕吻了吻她的晶瑩耳墜。
    “好,那我試試,如果做得不好,你可不能怪嫂子。”陳秀英俏生生地點了點頭,勾住趙小白的脖子幽幽地說道。
    “您定然可以做好,我相信嫂子的能力。你幫了我這麽多,年底我會給你一份驚喜。”
    “年底的驚喜還很遙遠,關鍵我現在便想從你那裏要一份兒驚喜。”陳秀英湊到趙小白耳邊嚶嚶細語。
    二人約好之後,趙小白提前騎自行車回村去了。
    他來到村口,將自行車放到隱蔽處,自己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夜幕發起了呆。鄉招行所的生意如日中天,再有了陳秀英的管理,定然可以更上一層樓。
    由於他的心情大好,感覺眼前靜謐的鄉村景色格外的美麗。
    他撿起一塊石頭俯身拋出,在水麵上打出一串的水漂,仿佛找到了童年時的樂趣。就在他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時,不遠處傳來了自行車的聲音。
    趙小白故意又打了一記水漂,為陳秀英指明了方向。她將自行車隨手扔到黑乎乎的草叢裏,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了小河邊。
    鄉村生活與都市生活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前者便如同山間寫生的少女,背影青澀,意味清幽;後者則如若脫衣舞娘,一顰一笑都充滿魅惑之意。
    玉蔻市是個不夜城,那裏處處都透著銀靡與喧鬧,熱情而火辣,可在那光鮮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暗流。渡口鄉雖然地處貧瘠,可卻民風醇樸,清靜自在。
    此時趙小白躺在那清涼的巨石上,享受著難得的清靜,七竅通靈,意念如電,整個人的思維都進入了一種高速運轉的狀態之中。
    過去的一幕幕,和未來的一幅幅,都在他的腦海裏閃爍著。他總結過去,展望未來,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做了一個小小的規劃與評價。
    當他想通了那些事情之後,感覺心境平和,意念通達,整個人都得到了一種大自在。他的四肢舒展,渾身放鬆,似乎於天地萬物融為了一體。
    這種玄妙的狀態整整持續了六個多小時,直到東方出現魚肚白,他才悠悠地醒過來。他的身體得到靈氣的強化,心境得到自然的洗滌,感覺心通意順體壯。
    他站起身形活動了一下四肢,渾身的骨節發出了劈劈叭叭的響聲,那是元氣貫通的征兆。
    趙小白壞笑一聲,哼著銀蕩小調向魚塘而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高大的建築逐漸呈現在了眼前。
    在陽光的照耀下,農家莊園便如若巨人般屹立在趙家村的東隅,顯得格外雄壯。周圍的樹木蔭蔭,青草盈盈,儼然是一處天然氧吧。
    莊園裏黎叔正在指點服務員們學習禮儀,靳瑩則從旁輔助。更令趙小白詫異的是,陳秀英居然也在旁邊,她一邊聽,一邊拿著筆在那裏記著什麽。
    昨夜瘋狂一戰後,她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有精力起早來這裏學習,她那堅毅的心誌不由令趙小白大為佩服。
    兩名雇傭工人正在給魚塘撒飼料,吳虹在遠處塘邊測量溫度,老爹則坐在躺椅上悠閑地釣魚。他半躺在椅背上,那姿勢看起來十分愜意。
    他來到老爹身後,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怎麽樣,釣到沒有?”
    “哎喲,你個壞小子過來也不吱一聲,嚇我一大跳。”趙來財的身子一閃,差點兒摔倒在地,幸好趙小白及時扶住了他。
    “嘿嘿,我這不是想給您個驚喜嘛,沒想到反而嚇了您一跳。”趙小白壞笑一聲,坐到了老爹的身邊:“爹您啥時候學會釣魚啦?感覺如何?”
    “哎呀,其實也不是我自己想釣,是小虹那丫頭看我閑不住,不是幹這就是幹那,她索性讓我來釣魚靜靜心。”趙來財笑眯眯地說道。
    “那丫頭人不錯,長得也漂亮,你可不能虧待人家。”趙來財繼續說道。
    趙小白聽了這話,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爹啊,我可是您親兒子啊,您怎麽老向著吳虹那丫頭啊?您到底是哪頭兒的?她到底給了您什麽好處啊?”
    “臭小子,敢跟爹在這裏咋咋呼呼,小心我踹你屁股。”趙來財白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她對爹好,爹自然要向著她,哪像你,天天不著家。”
    “我出了趟門兒,又在鄉裏忙了十幾天,這不剛閑下來便來看您來了嘛,請您老人家不要生氣。”趙小白眯起眼睛,討好地說道。
    “對了,咱家承包的鄉招待所現在生意紅日,連得月樓都被咱們給擠垮了。您還記得得月樓吧,前年您帶我去吃飯時,還誇那裏的房間大裝潢好呢。”
    趙小白轉移話題,誇耀自己成績的同時,又不禁提起了三年前的一樁舊事。
    “啥,得月樓也被你給擠垮啦?”趙來財聽了這話,不由瞪大眼睛,麵上盡是不敢相信之色:“這怎麽可能,你怎麽一下子變這麽厲害?”
    “嘿嘿,您兒子現在特有出息,幹啥啥成,您以後什麽都不用做,盡管跟著您兒子享福吧。”趙小白眯起眼睛,拉著趙來財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
    “得了吧你,賺了點錢連家都不回了,還跟著你享福,我可指望不上你。”趙來財聽了這話先是一喜,接著又嘟起嘴生起了悶氣。
    “哎喲,我的親爹,我知道您想讓我和吳虹好,我答應您,以後一定好好待她,讓她和您一起享福,這總行了吧?”趙小白皺著眉頭苦笑道。
    “臭小子,這還差不多!”趙來財聽了這話,這才咧嘴笑了起來:“沒看到麽,她正在那裏忙著呢,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去幫忙?”
    “好好好,我這就去。”趙小白聞言樂顛顛兒地跑了過去。
    他一邊跑還一邊犯嘀咕:自家老爺子一向低調,在村裏他一向以實誠而著稱,今兒怎麽趕著自己去泡妞兒,不會真是想孫子想瘋了吧?
    懷著這樣的心思,他來到了吳虹的身邊,看著她手裏拿著溫度計在那裏細細地查看,趙小白不由堆起笑容柔聲說道:“虹姐,我來了!”
    “我知道你來了,那又怎麽樣?”吳虹的聲音十分冷漠。
    “咦,虹姐,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嗎?”趙小白皺了皺眉頭問道。
    “想看到又怎麽樣,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麵兒,好不容易來一回,還摟著老爺子在那裏撒了半天嬌才想起我,我看你做什麽呀?”吳虹氣哼哼地叫道。
    “嘿嘿,原來你是在吃醋啊,別這樣嘛,和我家老爺子爭什麽寵啊?來,香一個!”趙小白聽了這話不由壞笑一聲,上前便要摟她。
    “香你個大頭鬼啊?你這麽些天不著家,也不關心魚塘的情況,害得人家守在這裏連家都不能回,差點兒誤了我哥的訂婚儀式。”吳虹白了他一眼。
    “啊,都訂婚了,這是好事兒啊?”趙小白聞言不由麵色一喜。
    “婚是訂了,下個月二十八號結婚,這周五請客。”看到趙小白為他哥高興,吳虹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一些:“家裏人正考慮在鄉裏請客,還是到縣裏!”
    “當然是在鄉裏,去什麽縣裏,路遠不說,菜價也貴。再說我的鄉招待所剛開業,正好借機宣傳一下,你就交給我來辦吧!”趙小白毫不猶豫地叫道。
    說到這裏,趙小白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麽,扭頭向著趙小白說道:“對了,當初你不是已經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嗎,現在怎麽又猶豫了?”
    “你是大忙人兒,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麵兒,打電話也關機,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在故意躲我啊?”吳虹抿了抿紅唇,沒有好氣地叫道。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恍然大悟:先前無論是在玉蔻市陪金魅兒,還是在大學裏陪張秀娟,抑或是在鄉招待所忙碌,他有時為了心靜會關掉手機。
    此時聽了吳虹的話,終於明白她為什麽給自己甩臉子啦。
    “哎喲,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趙小白是那種人嗎?”趙小白堆起笑臉,向著她討好地說道:“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知道就好,別讓我失望。”
    看到趙小白這麽緊張,吳虹不由莞然一笑。
    “放心吧,我辦事你放心。”
    趙小白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道。
    “鄉招待所那邊的海鮮譜銷量不錯,這些天魚和王八都走了不少。考慮到農家莊園馬上便要開啟,我們必須提前預訂一些成年的魚種和王八,以備不時之用。”吳虹笑了笑,話鋒一轉,說起了魚塘的情況。
    “還有,先前黎叔說我們的垂釣區有些狹窄,要我們隨時做好擴張的準備。如果真如黎叔判斷的那樣,我們便把養泥鰍的塘給騰出來。”
    “雖然養泥鰍的賺頭不小,可與垂釣和供應海鮮譜相比,依然要讓步。這是我的初步設想,至於具體怎麽做,還要你這個當老板的拍板決定。”
    吳虹賺了一肚子的問題,此時一古腦兒的說了出來。
    “我這個老板不專業,隻要你這個當老板娘的認為可以,那就放手去做。這麽點兒小事,還用得著向我匯報?你自己拿主意就是。”趙小白咧嘴笑著說道。
    “臭屁的家夥,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吳虹白了他一眼嬌笑道。
    二人正在打情罵俏間,趙小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的居然是靳瑩,他詫異地扭頭看去,隻見她正遠遠地向著自己招手呢。
    “美女有約,還不快去?”
    吳虹見狀,不由酸溜溜地說道。
    “別這麽酸溜溜兒的嘛,她找我隻是想談工作上的事情,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看到她這麽敏感,趙小白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
    “跟你開玩笑的,快去吧。”
    吳虹聳了聳肩膀,麵上閃過了一絲狡黠。
    看到她俏麵之上的得意之色,趙小白不由氣得七竅生煙。他惡狠狠地衝吳虹做了個鬼臉兒,轉身向著農家莊園的方向跑去。
    “歡迎老板光臨指導工作!”趙小白來到近前,正準備和靳瑩說話,一排穿著整齊的女服務員走上前來,向著趙小白盈盈一禮,麵帶笑容甜甜地說道。
    站在趙小白麵前的,大多都是渡口鄉土生土長的村姑。可是在黎叔的調教下,她們的氣質提升後,儀態萬千,嫵媚動人,帶給人一種美的享受。
    “嗬嗬,大家做得很好,我很滿意!”
    麵對這些屬下的歡迎,趙小白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鍾後集合!”
    黎叔一聲令下,那些服務員都四散而去。
    “嗬嗬,黎叔辛苦了,有您在這裏坐鎮,再加上靳瑩的協助,我相信農家莊園一定可以火起來。”趙小白迎上前來,向著黎叔笑著說道。
    “你小子啊,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嗬嗬。”黎叔笑了笑,轉身帶著趙小白進入了農家莊園:“重頭戲在裏邊呢,走,帶你進去看看!”
    進入莊園主樓後,迎麵是一幅字,那幅字足有四米高,兩米寬,上邊隻有一個巨大的竹字。那個字剛勁有力,頗具氣節,昭示出一股雅意。
    主樓的裝潢也舍棄堂皇,走的是清新的路子。
    牆上掛著書法字畫,地上放著鮮花盆景,直令這裏充洪武他鮮活的氣息。進入茶廳後,兩位身材高挑的女郎將眾人迎到八仙桌前,奉上了香噴噴的茶水。
    自農家莊園完全建成之後,趙小白還是第一次來這茶廳。看到那位身著白衣的少女,以純熟的方法使用托盤茶具,用酒盅大小的家夥盛茶,大感有趣兒。
    “嗬嗬,以前見城裏人都用這玩意兒喝茶,沒想到今兒咱家也用上這東西了。”趙小白笑了笑,扭頭向著黎叔他們輕聲笑道。
    “中國的茶道源遠流長,它代表了一種嫻靜、淡雅的文化,足以幫人開啟思維,靜化心緒,擁有著百般奧妙之處啊。”黎叔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黎叔懂得可多了,這些天我不但從他那裏學到了管理方麵的知識,還學到了許多專業知識以外的東西。黎叔以他的人格魅力,感化了我的人生。”
    靳瑩抿著紅唇泛起盈盈笑意,向趙小白發出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一定要繼續學,好好學,爭取把黎叔的那一套全部學到手,嘿嘿。”趙小白說話之間,目光還有意無意地掃了陳秀英一眼。
    “以後每天早上我也要來這裏學習,黎叔、靳瑩妹妹,還請你們多多指教!”陳秀英接到暗示之後,站起身來向著二人微微躬身。
    黎叔見狀點頭微笑,靳瑩則連忙站起身形,拉住陳秀英的胳膊帶著些惶恐地說道:“嫂子這是做什麽,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麽客氣。”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我的老師,我理應尊敬你們。”
    陳秀英在為人處事上很有一套,她把靳瑩按到座位上,居然還給黎叔與靳瑩每人端了杯茶。一邊的趙小白看了這一幕,不由暗暗點頭稱讚。
    看到她們相處得這麽融洽,陳秀英又這麽好學,趙小白不由放下心來。
    又坐了一會兒,陳秀英起身告別,去鄉招待所工作了。黎叔繼續喝茶,靳瑩則帶著趙小白去莊園裏參觀,給他介紹農家莊園開業前的籌備情況。
    娛樂部、客房部等地方都有人值守,服務員們看到趙小白他們進來,俱都盈盈施禮,態度恭敬,那溫和的笑容令他看了大為滿意。
    這些服務員們各自熟練地做著日常性的工作,旁邊的牆上掛著考勤表、顧客滿意表等務實性的東西,看起來在管理方麵十分正規。
    當趙小白來到餐飲部之後,意外地發現這裏的廚房被隔成兩間。農家菜這部分由花嫂她們一幫女將負責,常規菜則由路州市的一位高級廚師包下。
    與花嫂、汪水盈她們打過招呼後,趙小白要求兩邊廚房進行一次實戰演示,中午各出八個菜,讓眾人品品味道,看看他們準備得是否充分。
    得到老板下達的任務後,兩邊廚房都去忙碌了。
    趙小白他們回到茶廳後,平叔正和黎叔在那裏品茶聊天,看樣子聊得十分開心。趙小白見狀連忙迎上前去,向著平叔笑道:“二老,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臭小子,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在這裏蹶著屁股幫你做事,你小子竟然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麵,真是可惡。”平叔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嘿嘿,平叔您別生氣嘛,我這幾天不是正好有事兒嘛。”趙小白聞言,堆起笑容討好地說道:“中午我叫廚房做了些菜,就當是我向您賠禮道歉吧。”
    “嗬,老黎你說的還真沒錯,這小子走了幾天,那小嘴兒怎麽跟抹了蜜一樣,跟先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嘛。”平叔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小子天生便是混江湖的,出門不過幾天便成了老油條,把我們這兩個老家夥都騙得一愣一愣的。”黎叔抿了抿嘴,笑眯眯地說道。
    “喂喂喂,不帶這麽玩的啊,我可是真心誠意的尊敬你們二老,你們可不能這麽誣陷我。”趙小白看到倆老家夥拿自己尋開心,不由巴眨著眼睛抗議道。
    “是真的嗎?”二老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都安排廚房給二老中午做好吃的了,難道這還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嗎?”趙小白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向著二人問道。
    “莊園的廚房做菜,這也算賠禮道歉?”倆老家夥聽了這話,麵上俱都閃過了一絲壞笑:“嘿嘿,我們每天都吃他們做的菜,都快吃吐了……”
    他們這番無良的話,直令趙小白聽了大皺眉頭,一陣無語。
    接下來,趙小白又去看了看別墅的籌建情況,隻見那別墅的整體全部是由鋼筋混凝土澆灌而成,整個便是一崛起於山墅之間的鋼鐵堡壘。
    別墅的整體建築已然接近尾聲,它的居住麵積高達兩千多平方,僅是臥房便足足有三十多個,這麽大的房子遠遠超過了趙小白的想象。
    “我的天,得花多少錢啊?”趙小白呆呆地問道。
    “聽平叔說,如果按市價算的話,蓋這麽一處別墅至少要七百萬。幸好楊家的產業裏正好有建築業,可饒是如此,成本費也高達三百多萬。”
    一邊的靳瑩聽到趙小白的感歎之後,不由湊上前來向他輕聲說道。
    “七百萬?”
    “我的天!”
    “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還能住上如此豪宅,聽電視裏說,那些一線明星住的房子也就是一兩千萬吧,我這檔次和他們也差不了多少嘛。”
    趙小白震驚之後,又流露出一絲欣喜,整個人都顯得異常興奮。
    “你現在可是咱們渡口鄉裏數一數二的大土豪,更是單身貴族、鑽石王老王,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眼巴巴地看著你,等著和你做朋友呢。”
    靳瑩笑眯眯地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魚塘,顯然意有所指。
    “是嗎,那你希望和我做朋友嗎?”
    趙小白聞言眯了眯眼睛,向著靳瑩輕聲笑道。
    “想又如何,你每天應酬那麽多,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人家。”
    靳瑩努著紅唇,將頭扭到了一邊:“剛才如果不是人家厚著臉皮給你打電話,你和吳虹還不知道要粘乎兒到什麽時候呢,人家都快氣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