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肉叉燒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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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查到了,黃忠三天前開車去過蘇寧出租房,但是去幹什麽就不知道了。
    蘇寧出租房附近的監控可以調到嗎?
    沒有,蘇寧的出租房是個老小區,附近基本是監控死角,而且蘇寧所在樓層的監控早在一周之前就壞掉了,也沒有及時進行維修。
    但是,我查到蘇寧和黃忠都是在康安福利院長大的,也就是說,他倆應該是相互認識的。
    你看一下這張照片,這是我在蘇寧臥室床頭櫃上的相框裏麵發現的,照片上的女孩應該是蘇寧,旁邊的男孩很有可能就是黃忠了。
    走,現在就去康安福利院。
    陳北安他們掏出警員證,你好,我們是西京公安局的。
    請問您們福利院有過叫蘇寧的女孩子嗎?
    “蘇寧?”“對的”。
    蘇寧確實是在康安福利院長大的,她是出什麽事了嗎?老婦人一臉擔憂,看到警察來找蘇寧。
    昨天我們接到報案,蘇寧失蹤了,我們想來問你點事情,希望你能認真配合。
    好的警官,你問吧,隻要能找到蘇寧,我一定都一一回答。
    黃忠是在康安福利院長大的嗎?
    是的。
    蘇寧和黃忠認識嗎?
    當然認識,他倆還是同一天被帶到康安福利院的,他倆可是我看著一起長大的。
    那你看一下,這張照片上的倆小孩,你認識嗎?
    噢,這不就是蘇寧和黃忠,這張照片還是蘇寧7歲生日時,我給他倆拍的呢。
    那蘇寧和黃忠關係怎麽樣?
    他倆關係從小就挺好的,就像親姐弟一樣。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快進來吧。
    老婦人把陳北安他們帶到了她的辦公地點,牆上掛滿了各類證書與福利院孩子們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從康安福利院走出去了的孩子。
    老陳,看是蘇寧。
    這是一張三人照,蘇寧站在中間,左邊站著黃忠,院長,右邊的人是誰?
    噢,那個是李安。他們三個那會玩的挺好的,但是李安比蘇寧他倆更早點來到康安福利院。不過李安在早些年,已經被他的親生父母找回去了。
    那李安家在哪裏?
    他家就住在西京市廣定區嘉怡路。
    好的謝謝您,麻煩了。
    沒事,隻要能幫到小蘇就好了。
    老院長拉住陳北安的手,警官,你們一定要找到小蘇啊!她可是個好孩子,每年都給康安福利院的孩子們打錢,兒童節也會給孩子們帶禮物回來。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蘇寧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打擾了。
    顧登,我們現在去找李安。
    “噔噔~”,請問你是李安嗎?我們是西京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一下蘇寧和黃忠的情況。
    好的,快進來坐吧,警官你們要喝茶還是果汁。
    不用了,我們隻是簡單了解一下情況,不會太久。
    請問你和蘇寧最近還有聯係嗎?
    我和蘇寧一直都是有聯係的,因為我倆每年都會一起湊錢給康安福利院的孩子買兒童節禮物和一些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
    不過我們隻是兩三個月聯係一次,因為我是在我爸家公司上班的,每天工作也比較忙,所以也不能經常在一起聚會。
    那黃忠呢?
    黃忠倒沒有什麽聯係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幾年是怎了,我和蘇寧每次叫他和我們一起出去聚餐,他都說不去。叫他和我們一起去福利院看院長媽媽和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們,他也不去。
    那蘇寧和黃忠關係怎麽樣?
    我們三以前關係都挺好的,黃忠那小子以前還暗戀蘇寧呢,隻是他後麵向蘇寧表白被拒後,就也沒有什麽,蘇寧也一直都是把他但作親弟弟看待。
    後來,黃忠也一直沒有談戀愛,我以為他是對蘇寧還沒死心呢?但是在去年,我去他包子鋪附近談客戶,就順便去看看他,發現他交了個女朋友,長的和蘇寧還有三分似,也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子,我覺得他可能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女生吧。
    我去到他包子鋪時,還看看到他女朋友在幫他打掃鋪麵衛生呢。
    我還調侃他找了個賢惠的女朋友,他看上去也挺開心的,不過後來聽說,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那你知道他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嗎?
    好像是叫蘇雯雯,還和蘇寧同一個姓呢。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打擾了。
    先回警局吧。
    顧登你查一下蘇雯雯家地址。
    好的。
    包月上午那根,硬質短發絲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經過比對分析,與黃忠的dna信息重合。
    老陳,蘇雯雯家庭住址查到了,在西寧路金橋國際花園小區。
    還有,上午接到報案,說有人在黃忠包子鋪買的叉燒包中吃出類似人類指甲的東西。
    是的,那個包子我看過了,經過法醫檢查,那確實是人類的指甲。不過那個指甲被醃製過,又經過高溫蒸煮,上麵的dna信息已經檢測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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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樁案件可能不是簡單的失蹤案,而可能是一樁命案了。
    走,先把黃忠帶回警局審問。
    陳北安他們去到那裏的時候,黃忠的包子鋪已經關門了,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紙板。
    老板,隔壁包子鋪今天怎麽不營業了。
    我也不太清楚啊,包子鋪平時都是早上6點準時營業的,我今早送兒子上學還想給孩子買幾個包子呢?也是奇怪今天沒開門。
    好的,謝謝老板。
    顧登你快去查一下黃忠的出行信息,他很有可能是跑路了。
    ……
    不好了老陳,黃忠買了中午12點出發去美國的國際航班。
    快,出發去機場,一定要趕在12點前去到機場,不能讓他跑了。
    機場候機大廳裏,黃忠緊握著手裏的登機票,盯著候機廳牆上的航班登機信息牌。
    我們分頭行動,顧登你去一樓侯機廳找,我和包月上二樓,隨時保持耳麥聯係。
    好。
    二樓侯機大廳,全是等待登機的旅客。
    包月你去左邊找,我去右邊找。
    黃忠緊張的等待著,隻要上了飛機,出了國,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耳麥傳來聲音,喂~老陳一樓沒有發現目標人物,二樓左邊候機室也沒有。
    黃忠剛從廁所出來,突然發現,上次來包子鋪找他的警察。
    黃忠嚇了一跳,立馬又躲進了廁所,走到最裏麵的一間廁所,把門反鎖了。
    陳北安穿梭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黃忠。
    叮噔~各位旅客,請注意,從西京國際機場開往美國的奧凱空bk3268航班北京時間12點到晚上8點抵達的航班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做好登機準備。
    陳北安,看向廁所,進去找人。
    此時的廁所人以經很少了,一一打開空的廁所,到最後一間時,廁所的門是緊閉著。
    陳北安不敢打草驚蛇,就先出去守在廁所門口附近。
    顧登,包月你倆都去二樓右側登機廳守著,盯著黃忠登機的航班登機口。
    陳北安看了一下時間,11點45分,黃忠的航班現在的登機口快要關閉了。
    “叮咚~各位旅客請注意,bk3268航班登機口已有變動,請該航班的旅客到h53登機口進行最後的登機。”
    包月,顧登h53登機口。
    收到。
    待在廁所的黃忠也不得不出來了,因為飛機即將起飛了,再不值機,就上不了飛機了。
    而早就埋伏在廁所附近的陳北安就等著他出來呢。
    黃忠帶上口罩和鴨舌帽,背著背包,從廁所出來了,陳北安,一看到他出來,就追上去。
    “站住,黃忠。”
    黃忠聽到陳北安喊他,也慌了,一路狂奔。
    包月,顧登,黃忠現在正跑向h53登機口,注意各方來人。
    收到。
    收到。
    讓一讓,讓一讓,陳北安一路緊跟。
    這裏人太多不方便開槍,容易誤傷其他的旅客。
    “借一下,一瓶礦泉水猛的砸向黃忠的大腿根。”
    黃忠被突然襲來的猛烈撞擊,打到在了地上。
    陳北安撲上前,把他擒拿住。“別動,安分點。”
    包月顧登也趕來了,北安掏出一副手銬,把黃忠銬上。
    顧登把他壓上了警車。
    審訊室裏,白光照在黃忠臉上。
    “你為什麽要跑,”警官我都說了你們追我我不跑嗎?
    “那為什麽要去美國?”
    我隻是去旅遊的,難道現在去旅遊也犯法了嗎?
    你有沒有犯法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在這給我油嘴滑舌。
    顧登摔出他和蘇寧的合照,你不是說你不認識蘇寧嗎?這又是什麽?
    所以,你一開始就在這說謊。
    黃忠瞟了一眼照片,一臉平靜,這又能說明什麽呢?我和她關係早就斷了,和不認識又有什麽區別?
    那好,我問你,有顧客在你店裏買的叉燒包中吃出人類指甲,這你有什麽好說的。
    警官,我家叉燒包都是我自己去菜市場買的新鮮豬肉,你不信可以去菜市場問豬肉攤老板娘。
    我說警官,你們都已經關了我5個多小時了,你們要是沒有證據,就該放人了。還有,你們還耽誤了我的航班,如果你們沒有證據還不趕緊放人,我完全可以去省廳告你們西京公安局亂抓人。
    ……
    陳北安和包月進到黃忠的包子鋪,裏麵已經被打掃過了,空氣中還殘存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後廚的桌縫裏還塞著一些帶有血絲的肉末,但桌子表麵已經被擦拭過了,幾把菜刀也消過毒了,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冰櫃也被清空了,雖然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但是還是摻雜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陳隊,我們在附近的垃圾桶裏找到一袋頭發。
    打開袋子,可以看出是女人的頭發。
    你們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刀、剪子之類的尖銳物品。
    包月,你把後廚的刀具帶回警局看能不能檢測到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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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請問你是蘇雯雯嗎?
    你是?女人臉上還有淤青。
    陳北安掏出警員證,我西京公安局偵察大隊隊長陳北安。
    我想向你詢問一下關於黃忠的情況?
    女人黑了臉,關於黃忠的事沒有什麽好說的,我也不知道。
    他現在牽連上了一樁命案,我想必你應該會了解他,希望你能好好配合警方的調查。
    女人沉默。
    你是他的前女友,對嗎?
    是的。
    你倆為什麽分的手?
    性格不合。
    還有其他原因嗎?
    女人緊張的揣摩著手,臉色發白,眼神空洞。
    你放心,我們警方會保護好你的,希望能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沉默了許久
    因為他有暴力傾向,說著還把袖子擼起,手臂上全是淤青,腿上也有。
    你們也看到了吧,我臉上的淤青就是被他打的。
    他為什麽打你?
    黃忠他控製欲很強,每次看到我和男性朋友走到一起,就會辱罵我,嚴重的時候就會動手打我。
    看到我旁邊站著個男的,就以為我出軌,給他帶綠帽。
    我的正常交際與工作都被嚴重影響了,我實在受不了他了,就和他提了分手。
    但他沒有同意,一直對我死纏爛打 。
    有一次他來找我,被我哥看到了,我哥不忍心讓我一直遭受黃忠的糾纏,就和他吵了起來,後來他還和我哥打了起來。
    之從那天之後,他也沒有再來找我麻煩了。
    那你聽黃忠和你提過蘇寧嗎?
    沒有,我隻聽他說過他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但沒聽他說過,他福利院的朋友。
    不過,以前我去他包子鋪幫忙時,見過一個男的和他應該挺熟的,好像姓李來著。
    是叫李安嗎?
    對,對,就是叫李安。
    因為這是我和他交往這麽久,第一次見他和別人聊的這麽來,所以我還對他特別有映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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