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石膏雕塑藏屍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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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京公園裏拉來了一批石膏塑像,聽說是西京美院學生的作品。
    政府出錢把他們的平時作業都低價收購放在西京公園當擺設。
    一座座高大的石膏雕塑被運到西京公園,附近樓盤的居民的湊過來看熱鬧。
    這種藝術性的東西,他們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初次見到還是有點壯觀的。
    一共8個石膏雕塑,分別放在了公園的草坪上,每個石膏雕塑旁邊立著一塊牌子:‘藝術展品,請勿用手觸碰’。
    貨拉拉把石膏雕塑全部卸完後,就離開了,留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這些石膏雕塑的居民。
    “爸爸,這是什麽東西呀~他們怎麽都是白白的,還不穿衣服呢?”小女孩拉著爸爸的手在一旁觀察著幾座白花花的東西。
    男人捂著女兒的眼睛,把她拉到了另一邊。
    因為那些雕塑大多沒有穿衣服,全都是裸露著身子的,多少有點少兒不宜,普通居民一般也接受不了這種東西,都紛紛在吐槽政府在搞什麽飛機?
    一些老頭比較好色,還專門上去摸那些石膏雕塑的身體,實在是有點變態。
    男人把女兒拉到一邊 扭頭突然看到其中一座石膏雕塑的眼球上竟有血絲,不知是不是作者雕刻上去的?
    但實在是太逼真了,和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男人忍不住湊上去看,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男人被嚇了一跳,身為一名眼科手術醫生,對眼球這種東西最熟悉不過了。
    多年的從業經驗告訴男人,那眼球絕對是真人的眼球,如果不是那隻能說明這個作品的作者技術實在是太高超了
    思來想去,男人最終還是決定報警,正所謂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普度眾生,最看不得人民的苦難了,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也不會輕易放過,說不定真的是人的眼球呢,那就是幫受害者申冤。
    …………
    陳北安來到西京公園,看著報案者指著的石膏雕塑。
    那雙眼睛確實很特別,眼球布滿了血絲。
    石膏雕塑底部有磨損, 大概率是石膏在搬運過程中不小心磕碰到的。
    “陳隊,政府那邊不同意我們把石膏雕塑拆除,說這是西京市為了打造文化西京,踏出的第一步,堅決不同意我們動這些雕塑。”
    顧登火大的走過來:“那要是真的有命案,這事誰承擔的起!”
    陳北安蹲下身子,摸了摸石膏雕塑底部的磨損部位,往裏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點點布料。
    “先運回警局,其他的先不用理會。”
    “陳隊,可是市長那邊不同意我們弄這些石膏雕塑。”民警一臉擔憂的看著陳北安。
    “我說搬你們就搬 ,要是有什麽事,我來負責。”陳北安一臉嚴肅的看著這些石膏雕塑。
    …………
    法醫中心實驗室裏,陳北安剛想動刀把石膏雕塑劃開,外麵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陳隊,局長找你。”
    “知道了。”陳北安臉色平靜的脫下手套。
    “老陳,那我們還要繼續嗎?”包月也停下了手中的刀。
    “繼續弄,出了什麽事我負責。”
    “好。”得到指令,包月也不在猶豫,又投入到石膏雕塑的拆卸工作中。
    …………
    “黃局您找我?”
    “混賬——你怎麽這麽魯莽的,這麽的事你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搞得我們警局現在都把市長得罪了。”黃局一臉氣憤,把手上的鋼筆重重的摔下了地上。
    “我相信我的判斷,這裏麵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陳北安並沒有被黃局吼住。
    “你拿什麽保證?如果什麽都沒有呢?”
    “那我就辭去刑偵大隊隊長的職務,並承擔起相應的責任。”陳北安一臉認真,眼神堅定的看著黃局。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總是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黃局痛斥,扭頭不想看陳北安。
    “我當人民警察就是為死者申冤,為活者辦案,為人民伸張正義。”陳北安聲音堅定,不容反駁。
    …………
    西京美術學院內,正在舉辦應屆生畢業作品展覽。
    人來人往的大一大二學弟學妹們,一邊讚歎,一邊膜拜學姐學長們的優秀畢業作品品。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白鶴新學長?”女生激動的扯著同伴的衣服。
    “哇,真的是白鶴新學長耶,聽說他不是已經出國留學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學校?”
    白鶴新,西京美術學院校草,也是西京美術學院傳奇人物,大學霸。
    午後陽光明媚,白衣少年架著畫板端坐在湖畔邊上寫生。
    微風輕輕拂過少年的發梢,堤岸的柳樹隨風擺動,湖中央有幾隻黑白天鵝翩翩起舞。
    少年眼眸清澈,幹淨的依稀可以看到眼裏的星光,如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
    “老陳,快來看——”包月一臉震驚,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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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地板全是切割下來的石膏碎屑 ,石膏雕塑內部藏著一具用塑料薄膜密封的屍體。
    拆開薄膜,屍體身上還穿著衣服,屍體上並沒有傷痕。
    陳北安對屍體進行了屍檢,受害者是被活生生悶死的,然後再被凶手塞進了還沒有雕刻的石膏裏。
    “如果受害者是被悶死的,那為什麽他的眼睛是睜著的,而且眼睛非常猙獰,難道受害者生前還經曆了什麽折磨?”包月望著麵目猙獰的死者。
    “很有可能,但死者身體表麵並沒有任何的傷痕,所以受害者生前到底遭受了什麽折磨,那隻有凶手和受害者他們自己才知道了。”陳北安掃視了一遍屍體全身上下各個部位。
    …………
    “白鶴新——”女孩嬌羞的朝白鶴新跑了過來。
    少年轉身,看著來人。
    “怎麽了?”白鶴新淡淡的說道。
    “你怎麽在這裏,他們不是說你已經出國留學了嗎?”女孩一臉驚喜的看著眼前人,心裏的雀躍難以言表。
    “我推遲了幾天,下周才出國。”
    “哦,”女孩雀躍的心情,一下就又暗淡了下去,還以為他是不打算出國了,好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看電影,可以嗎?”女孩可憐巴巴的望著白鶴新,有點像不舍得自家主人出遠門的小貓咪 讓人不忍心拒絕。
    “可以。”白鶴新沒有拒絕,因為齊靜是自家妹妹妹生前最好閨蜜 。
    以前一直都是齊靜陪在妹妹身邊,陪她度過了那些難熬的日子。
    所以,白鶴新對齊靜一直都心懷感激,也算是把她當成第二個妹妹看待吧。
    “耶!鶴新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讓我一個人去看電影的,還是你對我最好啦~”女孩抱著白鶴新的手臂撒嬌。
    白鶴新摸了摸女孩的發頂,一臉溫柔的看著身旁衝自己撒嬌賣萌的小女孩,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白沫冉,和齊靜年紀相仿,小時候也總是下半個齊靜現在這幅樣子,衝自己撒嬌賣萌。
    會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幫她買芭比娃娃,買小零食。
    可就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卻被人謀害了,白鶴新心中莫名被刺痛。
    “白鶴新——”一個禦姐模樣的女生氣衝衝的過來,一把拉開齊靜抱著白鶴新的那隻手臂。
    “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麽騙我,還在這和小女生談情說愛嗎?”女生怒氣衝衝。
    齊靜被來者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了,躲在了白鶴新身後。
    “齊靜, 你先走,我和她有話要說。”白鶴新平靜的看著身後的齊靜。
    “可是,鶴新哥,你不是都答應我今晚要陪我去看電影了嗎?”齊靜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望著白鶴新。
    “對不起齊靜,哥哥今晚可能陪不了你了,下次再陪你去看電影好不好?”白鶴新低聲哄著眼前的小哭包。
    齊靜兩眼淚汪汪,淚水好像馬上就要從眼眶奪眶而出。
    “齊靜乖,哥哥下次再陪你去,不哭了。”白鶴新拍了拍女孩的背。
    見白鶴新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在這等著了,隻好獨自離開。
    女生看了看白鶴新一直盯著齊靜離去的背影,醋溜溜的說道:“怎麽 ,舍不得了,你當初跟我分手就是為了和這個小女生在一起嗎?”
    “沈欣怡,你別亂說,她隻是我妹妹的好閨蜜,我一直都把她當成我妹妹看待,我和你分手,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分手,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你白鶴新是個怎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你一定還愛著我對嗎?”沈欣怡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白鶴新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哭泣,心也在不停的抽痛著,強忍著自自內心的衝動,沒有上去把沈欣怡擁入懷裏安慰。
    “你說啊——”沈欣怡徹底蹦不住了,淚水從眼眶嘩嘩的流下。
    “白鶴新,你說啊——”
    白鶴新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哭得如此傷心,還是把沈欣怡摟進了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白鶴新親吻著沈欣怡的額頭,小心的安撫著她受傷的心靈。
    “嗚嗚嗚嗚——”
    白鶴新越是這麽溫柔的安慰,沈欣怡哭的越撕心裂肺:“你為什麽要和我分手,為什麽?”
    白鶴新也不知道怎麽和沈欣怡解釋,上周沈欣怡的父親就找過自己,讓自己早點和沈欣怡分手。
    …………
    “你給不了欣怡幸福的,你家家境是永遠跨不進上流社會的圈子,而沈欣怡正是那上流社會的人,而你則是那低層社會的人,你們本就不該有任何交集。”沈父一臉嚴肅,也算是對白鶴新的一種勸告吧。
    “叔叔,我會努力掙錢讓欣怡過上幸福的生活的,您請相信我好嗎?”白鶴新卑屈的和沈父祈求。
    見白鶴新這麽堅持,沈父也就明說了:“鶴新,叔叔跟你實話實說吧 ,本來看到欣怡和你在一起也挺開心的,就想著隻要你能讓欣怡開心就好了,但是你應該也知道,市長的兒子劉啟航看上了欣怡,市長兒子先要的東西,怎麽他都要得到手,我們沈家是開藥企的,要是我不答應,他們就把我的藥廠弄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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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又看了看白鶴新,不忍心道:“鶴新啊,不是叔叔不想成全你和欣怡,但叔叔實在是沒辦法了,如果不答應 ,那沈家幾百年傳承下來的藥企,就要毀掉了。”
    “好的叔叔,我知道了。”
    …………
    白鶴新永遠都忘不了自己那天是有多麽的狼狽,更忘不了自己那晚是怎麽對沈欣怡提出分手的。
    看著懷裏的女孩 ,白鶴新又有點貪婪,不想再把她放開了。
    “欣怡,你相信我嗎?”
    “相信。”沈欣怡從白鶴新懷裏起來,眼神堅定的看著白鶴新。
    “其實分手之前,叔叔找我聊過了,是劉啟航從中作梗,讓他老爸威脅叔叔讓我和你分手,所以,我不得才跟你提了分手”白鶴新看著沈欣怡,不知怎麽麵對她。
    “我就知道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都不問一下我的意見,就跟我輕易的分手,你知道自從你那晚跟我提了分手,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沈欣怡紅著眼眶。
    “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沒有問過你的意見。”白鶴新摩挲著沈欣怡的手指 ,不敢抬頭看她。
    “那以後不準再輕易和我提分手。哦 ,不,應該是你永遠都不能跟去提分手,隻有我自己親自跟你說才算數,其他的通通不做數。”沈欣怡氣鼓鼓的說著。
    “那劉啟航那邊怎麽辦?”
    “沒事,我們一起麵對,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他父親是市長,難道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
    “好,我們一起麵對。”白鶴新摟緊懷裏的沈欣怡。
    “那今晚你陪我去吃飯。”
    “可以。”
    “然後再去陪我看電影。”
    “好,都依你。”白鶴新寵溺的看著沈欣怡。
    “那你還出國留學嗎?”
    “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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