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我們現在去哪裏？”前頭的司機回頭問道。
    “去日本大使館，找牧野上校。”
    李小芬打心底說，現在的情境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去大使館不過是為了把尾款要回來罷了。
    “幹什麽？”門衛哨兵把人給攔下。
    “我們是牧野上校的朋友，有事找他。”
    門衛進去打了一通電話，便把人給放進去了。
    在門衛的帶領下，李小芬被引到了牧野上校的辦公室。
    “李大師。”
    “牧野上校好久不見，最近生意挺好?”
    “有你們鬼門派幫打理簡直不要太好。”牧野輕笑道。
    “牧野上校說笑了，還是牧野上校管理有方，酒香不怕巷子深，要是貨不好也賣不出去吧！”李小芬回笑道。
    兜兜繞繞，李小芬才直入主題。
    “牧野上校不知是否要把尾款先付給我們，畢竟底下一幫兄弟都等著錢吃飯呢？牧野上校應該能理解的吧？”
    “哈哈哈哈，這是自然，既然你們這麽仗義，那我們也不會自討沒趣。”說罷，牧野出了辦公室。
    “警察。”
    李小芬還等著牧野給自己拿錢，誰知道陳北安帶著警察就闖進來了。
    “你……你們怎能進來的?”李小芬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看到陳北安身後的牧野上校，李小芬才明白自己被下套了。
    “謝了，兄弟。”陳北安和牧野上校和善的握了握手。
    “走吧，回警局。”說罷，陳北安掏出銀手鐲拷住了李小芬。
    審訊室裏，李小芬至今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騙了?
    “鬼門派掌門人?”
    “我不懂你說什麽？上次來這裏還是受害者，這次不知陳警官又是以什麽罪名來抓我呢？”
    “村小燕，王楚，李曉峰，劉暢，這些都還記得吧？都是死於你們鬼門派的手裏，每天晚上睡覺能安心嗎？”陳北安神色嚴肅。
    李小芬不語，淡然自若的望著陳北安，似乎這說的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似的。
    “很好，你可以選擇不回應，那我就來替你說吧。李小芬西安村人，出生在一個鄉村小學教師家庭，父母在你出生前便離了婚，你從小和母親二人相依為命，可是你母親是老師，每天都很忙，從來都沒有時間去管你，你從小缺少母愛和父愛，為了得到家裏人的關注你開始叛逆，也就是從你表哥李曉峰那開始，你有意勾結李曉峰來陪你演戲，對外宣傳你兩是真心相愛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母親丟臉，你是如此想的，但事實上也做到了。”陳北安盯著李小芬的一舉一動緩緩說道。
    “你放屁，我沒有母親，我從來都沒有母親，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李小芬情緒有些激動。
    “你不說那我就幫你接著往下說吧，年紀尚小的你和李曉峰二人來到了西京打拚，可惜你處處碰壁，工作沒找到，身上的錢也不夠支撐你們繼續留在西京生活，竟村三花介紹，你當上了妓女，開始了靠賣淫為生的日子，每天過得麻木不仁，但日子也在漸漸變好，你的野心也愈發壯大。不甘於在村三花手下工作，你創始了鬼門派，拿錢替人辦事……”
    “別說了——”李小芬情緒激動掀翻了桌子。
    “你們都是該死之人，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那王楚呢？王楚怎麽冒犯到你了?”
    “那是他倒黴，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李小芬咬牙切齒的說道。
    “村小燕那是因為她自己不守規矩，居然敢動我李小芬的私有物和李曉峰偷情，知三當三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李曉峰也不是什麽好人，自己沒點本事還敢朝三暮四，堪比人渣中的人渣，我可沒有殺錯任何一個人，被殺之人都是死有餘辜，沒有什麽好值得可憐的。”說罷，李小芬眼神都跟著凶狠了幾分。
    “他們都罪該萬死，那你呢？你牛是什麽聖人嗎？還是真把自己當幫派老大了?甚至不惜當賣國賊，你的良心在哪裏？被狗吃了嗎？”陳北安嗬斥道。
    “嗬，我自然是知道自己並非什麽善類，但我有那個資本，有這個頭腦把這些蠢貨們都給幹掉，這就是他們一輩子都比不上我的地方。”李小芬嗤笑，似自嘲，也似釋懷。
    “那你又是否有想過你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辛酸呢？你後悔嗎？到頭來，一切都毀在了自己的手裏，值得嗎？”陳北安不是一個煽情的人，但也並不是同情李小芬，隻是真的看不過眼了，有些人明明很聰明，可怎麽就是想不通這個道理呢？
    李小芬微愣，又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後悔?我李小芬人生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我的確也罪該萬死，但我永遠都不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後悔，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也一定會這麽做。”
    “你這麽聰明，那我想問你一個我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為什麽殺人的時候要弄出奇怪的聲音?”陳北安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鬼聲嗎？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它能讓人感到害怕，能讓這些罪該萬死的人死在恐懼之中，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刺激嗎？看著那些人跟螻蟻一樣，活生生的看著他們死去。”李小芬變態的笑了笑，眼神逐漸陰暗起來。
    “瘋子！”
    “瘋子又如何，我死了又能如何，鬼門派死了一個李小芬，以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李小芬出現，你們是永遠都殺不盡的，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可能會比我還要瘋狂，徹徹底底的瘋子——”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村三花的屍體你們現在可以過去給她收屍了，怎麽樣很驚喜吧？”李小芬癲狂的笑道。
    “瘋子，都是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陳北安聯係了顧登去查看。
    不侯多時，便傳來了村三花在出租屋自縊的消息。
    法院判決下來，李小芬被判了死刑，緩期一年。
    消息一經公布，西京市民內部興欣了父母影響孩子的教育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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