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裙我要了。”顧登神色嚴肅，目光緊緊鎖住那件掛在衣架上的紅裙，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警官，這紅裙我不賣。”王夏流一聽這話，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他忙不迭地擺了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聲音尖銳而急促，仿佛這條紅裙是他的命根子。
    “擺上貨架的東西，怎麽到我們這就不賣了？”顧登往前邁了一步，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此刻的他，越看王夏流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心裏那股火氣就蹭蹭往上冒，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怎麽，你這些當警察的，還想要強取強奪麽？”王夏流往後退了一步，後背都快貼到貨架上了，可不知為何，他竟莫名有了些底氣，梗著脖子，眼睛瞪得溜圓，像是要和顧登拚個魚死網破。
    “沒有，既然王老板不賣，我們也不會強求。”陳北安走上前，神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他輕輕拍了拍顧登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老陳？”顧登滿臉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現在急需拿這件紅裙回去做dna鑒定，這可是案子的關鍵線索，沒了它，案子還怎麽進行下去？
    “顧登，包月，我們現在先走吧。”陳北安目光深邃，神色淡定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沒辦法，陳北安都這麽說了，顧登縱使滿心不甘，也隻能咬著牙，跟著走出了王夏流那彌漫著詭異氣息的故衣店。
    上了警車，顧登還是憋不住了，他滿臉焦急，一把抓住陳北安的胳膊，問道：“老陳，不把那紅裙拿回去鑒定，這案子還怎麽調查下去啊？”
    “就你這個傻不愣登的小老登，要是靠你來辦案，這案子想要破，怕不是都難啊？”包月坐在後座，忍不住捂嘴輕笑，眼裏滿是調侃。
    “包子月你說什麽呢？別瞧不起人。”顧登一聽這話，瞬間就炸毛了，轉過頭，氣呼呼地瞪著包月，那模樣就像一隻被惹惱的小獅子。
    “嘿，實話實說，我還真是瞧不起你，小登子，看看姐手裏拿的是啥吧？”包月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一小團紅線，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原來，剛才和陳北安眼神一對視，她便心領神會，趁陳北安和王夏流交流之際，眼疾手快地偷偷扯下了紅裙上的一點紅線。
    “我去，包子月，老陳，你倆偷偷商量怎麽不跟我說啊？害得我一直被蒙在鼓裏！”顧登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氣，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活像個無助的孩子。
    “那種情況，跟你說，遲都遲了。”包月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懟他，“你呀，以後長點心吧。”
    警局法醫鑒定中心，燈光慘白而刺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終於，結果出來的那一瞬間，包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她一把抓住陳北安的胳膊，聲音都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老陳，這紅裙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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