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驛站裹屍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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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的白熾燈發出刺目的光,在王耳蒼白的臉上投下青灰的陰影。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金屬座椅邊緣,指甲縫裏還沾著些許快遞單殘留的膠水碎屑。
麵對陳北安的詢問,他的瞳孔在強光下微微收縮,神情中滿是困惑與慌亂。
“這個包裹是你入庫的麽?”陳北安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審訊室裏壓抑的寂靜。
他坐在王耳對麵,麵前的桌子上攤開著厚厚的審訊記錄,鋼筆懸在紙麵,隨時準備記錄下王耳的每一句話。
王耳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無辜,“驛站的所有包裹都是我入庫的,但問題是這個包裹我根本沒入庫過啊?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驛站快遞驛站裏的?而且包裹裏還是死人?根本不可能好吧?死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誰家好人快遞死人啊?而且怎麽可能快遞得出去?”他的語速極快,話語中帶著哭腔,仿佛急於將自己從這樁可怕的案件中摘幹淨。
陳北安的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所以你也不清楚這個包裹是怎麽出現在你驛站的是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耳近乎絕望地重複著,身體前傾,恨不得將自己的真心掏出來給對方看,“而且那包裹上的快遞信息和標簽的確是我們驛站的貼上去的,但絕對不是我親手貼上去的,因為我是個有強迫症的人,貼的快遞信息都必須是板板正正的,但是那個包裹著屍體的快遞信息標簽貼的歪歪斜斜的,所以我懷疑是凶手自己用我驛站的東西貼上去的。”他的聲音逐漸哽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擊垮。
與此同時,在法醫鑒定室內,充斥著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
包月身穿白色防護服,戴著口罩和手套,正專注地對屍體進行進一步的解剖鑒定。
顧登站在一旁,手中拿著調查資料,神情凝重。
“死者,方博,男,38歲,大學城小吃街賣鴨脖的攤販。”顧登的聲音有些發顫,似乎還沉浸在發現屍體的震驚之中。
包月沒有立刻回應,手術刀在她手中靈活地遊走,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熟練。
片刻後,她摘下手套和口罩,疲憊地歎了口氣,“死者致死原因是生前因窒息而死,從死者脖子上的勒痕粗細和紋理來看,應該是市麵上比較常見的一種粗麻繩勒的。其他器官和臉以及身體遭受的傷痕,是死後二次創傷導致。死者七竅流血,被挖去了雙眼,鼻梁骨被取出,耳朵被割下,嘴巴被用針線縫合,手腳也被刀割改花刀……”她的描述平靜而客觀,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又下降了幾分。
“改花刀,這跟別人案板上的食物有啥區別?”顧登的聲音裏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眼中閃爍著怒火。
想象著死者生前遭受的折磨,他隻覺得一陣反胃,心中對凶手的殘忍感到無比的痛恨。
包月微微搖頭,眼中也滿是不忍,“這種手法極其殘忍,凶手不僅剝奪了他的生命,還在他死後進行了如此變態的侮辱,說明凶手和死者之間可能有著極深的仇恨,或者凶手本身存在嚴重的心理問題。”
顧登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凶手找出來,還死者一個公道。”
此時,審訊室外的走廊裏,腳步聲匆匆響起。
一名警員拿著最新的調查資料趕來,打破了不同房間內各自的凝重氛圍。
陳北安在審訊室裏,仔細梳理著王耳的每一句話,試圖從其中找出破綻或有用的線索;包月和顧登在法醫鑒定室,繼續深入研究屍體,希望能從死者身上獲取更多關於凶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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