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技高一籌救蒼生 善念同心為民眾

字數:6337   加入書籤

A+A-




    第七十六章技高一籌救蒼生善念同心為民眾
    民心向背由誰定?同甘共苦度蒼生。
    良藥能治天下病,不為惡人化善行。
    幸福溝老弱病殘,白文武憑一己之力完全可以殲滅。但白文武沒有對良勇之眾動手。他殊不知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性命。
    白文武心存善念,讓口袋倍感欣慰。突覺也分析這人既然不給大理城報信,說明不相信白文琪,他猜想這或許是傳說中那個孤獨的尋藥者,讓口袋不必打草驚蛇。
    白文武也隨突覺之眾轉道萬花溪,繞過祭壇靠近大理城。白文武看這裏人全副武裝,如猛虎下山,有以一抵百之勇。蒼山洱海數百年無戰事,白文琪不足以抵擋這些如狼似虎的勇士,並且判斷他們不會直接接觸,而是奇襲,但他們現在沒有攻擊的跡象。
    白文武看清對方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水壺,這個幸福溝裝藥的水壺一樣,其兵士喝過之後的位置隱約有草藥的味道,這個幸福溝熬製的藥物一樣。
    白文武很好奇,這三天來對方並未有人感染瘟疫,或許時間短還沒有發病,所以其把弱小遠離瘟疫核心之地。白文武很想知道對方飲用的什麽藥物,是否對瘟疫有療效或抑製作用?
    突覺命令口袋,如若跟蹤者無限接近大理城,就實施抓捕。絕對不能讓其給白文琪通風報信。口袋給靈動、餘隆平、戚容、爾朱臣、楊冠林和崔永江六人下達隨時抓捕的指令。
    到達白石溪虎頭山,白文武終於發現自己被反跟蹤,突然感覺四周全是眼睛,如芒在背,就立即向虎頭山方向逃竄。想利用山高林密,地形熟悉優勢的周旋,但為時已晚,陷入包圍之中。
    白文武很不甘心成為甕中之鱉,更不想束手就擒,他想不通對方怎麽發現的自己,現在才知道對方神秘莫測,詭秘無常。圍而不擾又不抓,這是一隻聰明狡猾的貓,控製全局,把自己玩弄於股掌。
    如若對方想消滅自己,將死無葬身地之地,想想既恐怖又憤懣。白文武一直感覺大理城雖然不屬於自己,但這蒼山洱海屬於自己,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文武知道自己還是輕敵了,自己勢單力薄,對方也技高一籌。他所性也不躲藏,大喊道:“哪路的英雄?出來吧,明人不說暗話,現身一見。”
    口袋隱身樹後回應道:“我們沒有任何敵意,請你把武器放地上,往前走十步,我們絕對不傷害你。”
    白文武感覺周圍殺氣騰騰,說:“我隻想自保,也無意攻擊。”
    “如果我們想傷你,你沒有機會說話。”崔永江。
    白文武走出遮蔽物,把武器放下腳下,站在斑駁陸離的陽光裏,他說:“好,我放下武器,身無寸鐵。”
    口袋發出信號,眾人合圍,也從樹後走出說:“我叫口袋,遠道而來,隻為尋求落腳之地,我們不是敵,是友。”口袋邊靠近邊說:“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們?”
    口袋走到白文武對麵,白文武麵容黝黑,牙白如雪,短發,方臉。身高七尺,緊衣緊褲,牛皮靴,護膝腕,精明強幹,目光堅毅。
    白文武看口袋身材不高,圓臉,黑胡須,短小精幹,瘦而不弱。左顧右盼,機警智發。
    白文武雙手舉起,接受餘隆平、戚容兩人上前搜身,確定安全。
    搜查完畢,白文武放鬆警惕,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樹樁上,拍掉身草葉灰塵,說:“我叫白文武,本是蒼山洱海總族長,大理城的統領。因白文琪鳩占鵲巢,顛沛流離荒野。蒼山洱海常年瘟疫,病死無數。我搜尋山川,走遍河流,至今一無所獲,朝有萬民康健安樂,夕死足矣。”
    白文武環顧四周,繼續說:“你們應趕快離開,被瘟疫侵襲,無辜喪生。”
    口袋早已令靈動報告突覺,此時突覺應在趕來,口袋滿臉疑問的說:“我們聽聞白文琪殘害生靈,荼毒蒼生,德不配位。我們正為尋找你,德百姓口碑讚美,是為良主。”
    突覺眾人趕來,口袋把突覺介紹給白文武,說:“這是突覺大人,我們的頭領,您可直言。”
    突覺沒有說話,看著坐在倔強的白文武,也坐在其對麵的樹墩上,對眾人點點頭。
    白文武看突覺年紀相仿,身高八尺,英發沈俊,智拔威武,沉著冷靜的盯著自己。
    口袋把剛才了解的情況附耳告訴突覺,突覺邊聽邊點頭,口袋說完,突覺示意白文武說。
    白文武知道這人善於察言觀色,窺探心底,身上有種不怒自威之感。心理對決,和自己不相上下,就說:“漫山蒼翠,滿池碧波,本為富饒之地。現卻民不聊生,滿目瘡痍。十多年來,成千上萬死於瘟疫,更受白文琪之害,民恐人懼,如陷泥潭,不見天日。大人來蒼山,道洱海,如能撥雲見日,拯救民生,我白文武臣服大人,共治同理於大理城。”
    突覺接話對白文武說:“我們有同樣經曆,本為滇海臣民,大王受賊人蠱惑,王廷受強人控製,滇海水深火熱。我們和將軍走散,尋找容身之地,以期隨主上光伏滇海,當然你放心,我們德治於民,是為拯救天下為己任,造福於民,絕對不會勞役民眾。真如你所說,這蒼山洱海還是你的,能給我們覆蔭民眾的機會就好。”
    白文武說:“一言九鼎,隻要你們能消除瘟疫,重定安穩,歸政於民。我定不負你。”
    突覺說:“這瘟疫具體什麽症狀?可否詳談告知?”
    白文武說:“發熱、玫瑰皮疹、腹腫大疼痛難忍,腹瀉,便血,四肢疲乏無力、食欲下降、咳嗽以及咽部疼痛、怕冷等症狀。發病數日,數日肌體衰敗,不治而亡。”
    “傷寒”覃旺和鄧海濤脫口而出。
    白文武震驚的問道:“確定?能治?”
    突覺說:“相信我們,這兩位可是中醫世家,專攻疑難雜症,隻要對症下藥,保證藥到病除。”
    鄭海濤點頭說:“這病在滇海,也非奇怪。如果沒有並發症,倒也不難,這附近可有病人?你能否帶我們去看看?”
    “有,跟我來。”白文武滿是期望,恢複信心。
    突覺伸手示意不必匆忙,說:“這堂兄白文琪,操縱宗族豪強,強取豪奪,鳩占鵲巢,危害百。想必白文琪也不會坐以待斃,我們雙管齊下,救人治成同時進行。”
    白文武也感覺魯莽,這裏對於自己再熟悉不過,但對於他們生的安危不得不防,並且這裏瘟疫橫向。
    白文武說:“隻要能救民餘水火,消除瘟疫,不當那族長和統領也好。”
    突覺繼續說:“您心存善念,維係蒼生,沒有對我們老弱病殘之人下手。我們幫你幫到底,救蒼生於水火,不掌控全局,難以實現。既然白文琪為政不民,也就沒必要占據城池,再危害百姓。”
    王增接到突覺的情報,帶隊伍向虎頭山靠近。
    突覺示意覃旺和鄧海濤把隨身攜帶的藥物拿給白文武。白文武接過鄧海濤不假思索的昂首咕咚兩口。
    這種中草藥湯汁苦澀,回口微甘,下肚溫熱,有種暢汗淋漓之感,全身舒爽。
    突覺安排口袋繼續監視大理城。突覺帶隊跟隨白文武到彎橋山窩裏麵的兩戶人家。
    白文武邊走邊給突覺、覃旺和鄧海濤介紹:“這兩戶家裏現在,隻有一個人。我昨天去的時候,其中一戶的老丈已奄奄一息,另一戶一個年輕女人,剛生完孩子。孩子被其父親抱走,擇地而居,害怕感染疾疫。”
    順著白石溪一路上山,前麵籬笆院內兩三間茅屋,這邊民間建築多為下儲上舍,的竹木交樓,下麵養畜生,還有茅廁,雨水或溪水而來,汙穢滿地,髒汙不堪,瘴氣彌漫,蚊蟲肆虐。
    過著掩口鼻,喘息惡心。覃旺和鄧海濤把突覺眾人擋在門外,用藥水把白文武、覃旺和鄧海濤三人上下清晰了一遍,戴上麵罩,胳膊穿了再穿層衣服,把手也遮蔽了。
    白文武帶頭爬上角樓,房間鋪了道餐,髒汙不堪,臭氣熏天,三人都沒有說話。
    老人趴著,覃旺用手把人翻過來,隻見其麵如塗色,嘴唇幹裂,瞳孔擴散,全身顫抖,虛汗滿身。
    覃旺試圖給老人喂食藥水,牙關緊咬,不省人事,覃旺搖搖頭,已無回天之力,他給身後的兩人擺手示意退著下去。
    三人下來,把全身又用藥水清洗了一遍,鄧海濤遠遠的對突覺說:“突覺大人,你們都回去,這藥物能對症下藥,多準備些。不過剛才這老者已病入膏肓,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如果早一兩天生命無憂,但願其他人病情能輕一些。”
    覃旺和鄧海濤兩人都是醫生,見過無數次的死亡,但還是唏噓不已,人間最大的悲痛是麵對死亡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見人慢慢死去,這過程不但病人痛苦,他們更是悲痛不已。
    鄧海濤提醒白文武說:“不要落淚,這裏到處都有病毒,盡最大可能的避免感染,眼睛是最為脆弱的地方,流淚千萬不要用手觸碰。”
    突覺留下五個兵士遠遠的跟在三人之後,做防衛傳遞信息之用。
    白文武走在前麵帶著兩人向另一戶走去。下山,前麵一片空地,大約三五畝,高高土牆,裏麵瓦房隻露頂尖,長長的竹棍朝天,這是取寓於祭壇之上的天壇天柱,不過這叢林包圍之中,完全沒有避雷的作用,象征吉祥辟邪而已。
    院子大門開著,裏麵女人嚶嚶的哭著,一個年輕男子在遠離東邊山石旁挖著坑,邊挖邊說:“要死都一起死,有種不要欺負軟弱,來......來啊。”
    他狠狠的把鐵鍬扔在一邊,嚎啕大哭,不滿尺餘的嬰孩的屍體,冰冷在被嚴嚴包括著。
    這對年輕的孩子夭折了。
    這一個雙眼皮的女孩,體如蔥玉,丈夫阿牛就怕妻子身上病毒傳言給孩子,出生就抱離了母親,孩子沒有離開母親而幸運,還是發生了不幸,死於瘟疫。
    院裏還算整潔,雞鴨鵝,花草樹木,被女主人打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但閣樓下養豬喂牛,依然汙濁不堪,臭氣熏天。
    阿牛不認識白文武,更不認識覃旺和鄧海濤。口中喃喃自語,手中機械的刨土,準備把女兒埋葬。見有人走進院子,抬起頭,呆滯的看著這麵的人進來。
    鄧海濤對院中的男人說:“我們是醫生,這位是蒼山洱海的族長白文武,我們來救你們來了。”
    阿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的站著,看著,一言不發。他知道族長被白文琪趕出大理城,也聽聞白文武發誓找不到救治百姓的藥方,不回大理城。但也聽聞白文武棄蒼山洱海於不顧,獨自享樂,離開城池和民眾。
    今天怎麽就出現在自己家裏,並且還帶了兩個醫生?
    阿牛不認得白文武,但認得蒼山洱海的裝飾,求生的阿牛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撲通跪在地上,大哭道:“我女兒死了,救救的妻子吧。”
    白文武說:“相信我們,就會有辦法。你妻子在哪裏?有沒有什麽不適?”
    阿牛站起身,製止正午閣樓,說:“我沒事,再晚,我起子就來不及了。”
    樓上女人披頭散發,身體痛苦的蠕動著,他得到孩子夭折,痛不欲生,全身浮腫,悲愴哀怨而無可奈何。聽有人進來,目光呆滯,臉上沒有一點血絲。
    鄭海濤看著女子問,女人也不說話,嘴裏咿咿呀呀,喪女之痛掩蓋了病痛。
    無論怎麽問話,對方也不回答,對陌生人戒備心理很強,隻盯著白文武看也不說話。
    身後的阿牛回答了鄧海濤的問話。
    鄧海濤和覃旺對視,都點點頭,他們從樓閣上下來,阿牛也跟到院門口。
    鄧海濤對阿牛說:“傷寒,無疑了。萬幸初步判定沒有並發症,如果引起肺部感染,器官衰竭,就沒救了。”鄧海濤邊說邊把一壺藥水遞給阿牛叮囑道:“這藥物,一天服用三次,每次正常的兩三口為益。找個幹淨的容器,給你妻子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