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火龍果眾望所 歸破金堂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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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火龍果眾望所歸破金堂刻不容緩
一將成名萬骨枯,前赴後繼無休止。
人生沒有逆行路,砥礪奮進何輸贏?
親衛馮勇強說:“我知道,我認識叫郭淮的,精明睿智,投擲十五丈三尺。能拉百石弓,又遠又準。”
郭淮激動的一個勁的點頭說:“是......是了,這小子自小就喜歡投擲東西,臂力過人。”
成昆對馮勇強說:“你帶老人家去見郭準,再準備些吃食讓戚帶著,和三兄弟商議一下,家人有危險,就搬進這龍泉來。”馮勇強領命帶郭淮離開。
成昆說:“這古塔也是弱智,如此雕蟲小技就能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癡心妄想。”
保占也說:“金堂已成孤城,防止他魚死網破之舉。”
眾人說著話,成方回來,他在門口遇到馮勇強和郭淮,馮勇強把郭淮經曆之事說了一遍,並說:“老爺讓我去見郭準,他兒子。”
成方點頭,進屋,和父親及保占打了招呼,同時把自己麵見聖主火龍果大王經過說了一遍,滔滔不絕,如數家珍,保占暗自點頭。
聞雷急匆匆進來給成方父子稟報說:“門外自稱火龍果大王噶戎屬下格裏,麵見保占大人。”
格裏在金堂門外等了一夜,也未見格裏帶人出來。拂曉,隱藏不便,格裏不知噶戎行蹤,但他知道保占在龍泉,急匆匆來見保占,希望能和古塔交涉,避免關占山凶多吉少。
格裏來向保占求情。
成昆看看保占,保占點頭說:“快請進來。”
保占昨夜在路上就接到劉成助攻格裏剿滅戚四馮的軍情,這格裏不去見噶戎,來找自己恐怕有難言之隱
格裏兵眾被留在外麵,聞雷帶著格裏麵見保占。格裏見到保占二話不說,撲通跪地,涕泣橫流,悲痛不已。
成方示意侍衛把他格力攙扶起來說:“格裏智擒戚四馮,未損失自己一兵一卒,應該高興才對,這是何意?”
格裏擦幹眼淚,把如何遇到彭州族長霍營東及其派遣關占山一路向導,戚四馮把霍家男女殺戮殆盡,搶走了戚大女兒霍敷,關占山不顧生命之危借兵入城救人,至今未歸。
保占算是聽出來了,這格裏害怕噶戎罪罰其身,到自己這裏尋求保護,並且要自己去金堂救人。
保占說:“念你們救人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知道違反軍紀的後果,我會知會噶戎將軍饒你性命。”
格裏恩謝不殺之恩,論罪責,噶戎肯定拿自己的性命樹威,並且殺雞嚇猴,震懾軍威,保占說保護自己性命,性命無憂,但責罰避免不了,這點已經感天謝地了。
保占對成方說:“我寫以大王的名義寫封信,你帶格裏去金堂,但不要進城,把信給他們就可以了,不管用什麽辦法,切記不可進城!”
“另外,請人把此情匯報給大王。”保占又寫了一封信交給成方,成方喊來程道子說:“此信報程火龍果大王,不得有誤。”
成方起身準備金堂之行,成昆起身拿來印璽,跪地雙手遞給保占說:“此龍泉印綬,煩請大人交給火龍果大王,我以龍泉十萬軍民歸附聖主火龍果大王,安定都城貢獻一份力量。”
保占接了印璽把成昆攙扶起來,兩人重新坐下,就進攻金堂商議計策。
聞雷又匆匆進來稟報說:“彭州之主霍營東秋求見。”
霍營東出無憂穀是為與霍秋元共赴彭山之約,早早到彭州,滿目瘡痍,曆曆在目,雖然屍首已被格裏之眾收集掩埋,特別把霍秋元夫婦墳墓插標以誌。但人去家空,霍營東打探到戚四馮燒殺搶掠,搶走霍敷,殺戮殆盡。但又聽聞戚四馮被俘。
現在自己堂弟霍秋元一家被殺,四鄰未能幸免。侄女被掠,生死未卜,不能做事不管,見成昆也是求救。
親衛麻誠仁引領著霍營東進來,霍元平跟隨其後,在進水橋上與成方和格裏相遇。
霍營東駐足,一連串的問格裏道:“關占山在哪裏?你們什麽時候到的?見沒見霍敷?”
格裏看看成方,成方說:“你給霍統領說說吧,他來到的目的正是此事。”
霍營東頻頻點頭,滿眼期待。身後的霍元平繃緊臉,盯著格裏自離開無憂穀之後至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一遍。
成方說:“我們受保占將軍之命給古塔送書信交涉,希望他們能放人。金堂城有劉全將軍、霍敷和關占山,還有數以千萬被關押的百姓,這些都是火龍果大王要救的。”
霍營東也無奈,就對成方和格裏兩人說:“你們小心點,這古塔慘無人道,喪失人倫,我去麵見保占將軍和成昆大人。”
再說金堂城裏,昨夜曹壬聽古塔之命到戚四馮家,看看其親兵從城外趕回來的馬車裏究竟有什麽?到其府邸門前,門前侍衛刑涼對曹壬說:“我們各司其主,大人沒回來,你不方便進來。”
曹壬很耐心的說:“我是奉古塔大人的命令,城主的話你都不聽嗎?是不是反了?”
刑涼一字一句的說:“大人有交代,我也沒有辦法,不然飯碗就丟了。”
曹壬心裏很生氣,但很耐心的說:“戚四馮大人至今未歸,你有沒有想到他回不來了,這裏是金堂,古塔大人知道你們搶掠的霍秋元之女,即使你們戚大人在,他會親自給老爺送過去,現在我過來取,請配合。”
刑涼說:“怎麽才能證明古塔大人的命令,而不是你的主意?”
“現在城外危機四伏,成昆聯絡聖王火龍果,已兵臨城下,不但戚四馮回不來,我們都有可能成為階下囚,命在旦夕,我們應該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丟了性命,敢不敢打個賭,今晚會有人來你這府上來救霍家女兒,我帶走也是在救你們。”曹壬說。
刑涼身為戚四馮心腹,家中總管,讓他押送霍敷回來,就知道他重於自己,耿直忠心的刑涼確實盡心盡力,按照計劃的時間,戚四馮沒有回來,也想到被火龍果大軍圍困或者被抓,但這金堂固若金湯,他是男人,也垂涎霍敷的美色,戚四馮回不來,這戚府自己勢力最大,這霍敷也就是自己的了。
曹壬說古塔要霍敷,誰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刑涼說:“你不要危言聳聽,我們還有數百家丁,來了也讓他有來無回。”
曹壬帶的人少,和一根筋的刑涼硬扛,沒有便宜,多說無益,他轉身就走,想著給古塔要人,再來。
刑涼見曹壬走了,以為曹壬害怕自己,自己贏了,沾沾自喜。
從古塔倒是想著霍敷的美貌,見曹壬回來,就問道:“人呢?”
曹壬說:“戚四馮的管家刑涼,那二貨不讓進門,也不給人。我說是大人您的命令,就是不給麵子。”
古塔頓時來了氣,對身邊的盧遷說:“你帶兵包圍其宅,全部殺了,把人帶來。”
盧遷領命要走,曹壬給古塔使眼色說:“屬下判斷,今晚敵人會劫人,不如這樣......”
古塔哈哈大笑說:“好,就按照你說,把人先留在其府,這金堂高牆固壘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隻不過......會不會便宜了刑涼那小子?”
“不會,盧遷大人帶重兵埋伏於其四馮府宅之外,明確告訴刑涼隻為抓賊人,並且大人您要定了人,如果其胡作非為,小心狗命。”曹壬搖頭晃腦的說。
“好!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管什麽聖主大王,讓他知道我古塔不好惹。”古塔擊掌說。
古塔和盧遷都認為是好計策。古塔突然問盧遷說:“那叫劉全的將軍屍體你處理好了沒有?”
盧遷說:“萬無一失,埋了。”
其實盧遷把這事交給了屬下千總格爾非,格爾非交代隊正姚安,姚安以為普通民眾或者士兵,又見暴雨過後,毗河裏也有屍體,轉身就叫兵士從城牆上丟進毗河。
盧遷還真的帶了一千兵士在戚四馮府宅之外埋伏,並告知刑涼說:“好自為之,如果壞了古塔大人的好事,滅你全家。”
關占山帶人越城,抵近戚四馮宅院,正好中了盧遷的埋伏,六人全部被亂箭射成了刺蝟,殞命身死。
殺了關占山之眾,盧遷令兵士把其頭顱割下,掛於四門,以效敬尤。
噶戎把戚四馮押送到鳳鳴山下石洞木籠子,其被俘兵士在勸導和教育下,都要和古塔劃清界限,倒戈歸附,戴罪立功。
火龍果從四麵八方得到消息,昨夜大雨到時溝壑暴漲,暴風雨壞屋害田,民有淹死者,漂屍於河。
雨過天晴,又傳來螟蝗食苗盡,民多疫疾,死者枕籍於路。火龍果下令收拾骸骨擇地埋齏。同時令噶戎帶書信給張是成和攀從,借糧運往都成,以籍賑災補給困乏不能自食者。
噶戎悶悶不樂,他為格裏私自用兵,夜闖金堂,不但打草驚蛇,還丟了六人性命,主動大王請罪。
火龍果雖然沒有責罪,他知道也是因為保占力保格裏,但都城大戰在即,讓自己回攀城借糧,在他看來就是躲避,因自己治軍不力。
火龍果看出噶戎心思,就說:“你現在是王廷大員,柱國之臣,此話我說就多餘,但還是告訴你有糧天下安。都城之所以這樣懨懨之態,讓古塔一家獨大,正是民怠田荒,惡性循環。民以食為天,攻打古塔很容易,但豐衣足食並非手到擒來。攀城新安,民並非富裕,你此去不是要,而是借,等都城豐碩了自然要還的。大王是天下之大王,你騎兵都統也非我個人之都統。”
噶戎心寬意安說:“我狹隘了,都城定,我要入庠序之學,需要學習的太多了,大王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有人在毗河胡家沱和七星坡之間打撈數十具屍體,經人辨認有劉全的屍體,朱恩和石頭接到報告,親自去七星坡果然是劉全,他們抱頭痛哭,涕泣不能自已,立誓要為劉全報仇。
火龍果令把劉全先殯葬於彭山無名湖邊,火龍果親自挫土成墳,寫頌刻碑,並起名將軍湖,世代祭奠瞻仰紀念,並告慰眾將士說:“等都成平頂,盛典祭祀以告英靈。”
他親書表函,追封振威將軍,令朱恩一並帶劉全遺物追趕噶戎,到攀城,慰勞其家屬遺孀,以表獎勵。
霍家被屠殺殆盡,霍營東屬下關占山及格裏五名兵士深夜救人被射殺,頭顱掛於城門,這些殺戮和死亡激起火龍果大軍憤懣,同時也讓都城民眾義憤填膺。
唯一的喜事就是保占帶來了成昆龍泉城的印璽,這表明成昆歸附之心。
火龍果密令保占、劉成、東哥、成昆及暫時接替噶戎的長紹做好三日內破取金堂之城。
總指揮為鎮國公劉成將軍,劉成主攻,保占打援。東哥供給糧草。成昆和長紹撫慰百姓,做好戰後善後慰勞事宜。
劉成雖然沒有立軍令狀,但言必行,行必果,乃是大丈夫之為。他召集石頭、史通等身經百戰靈敏性之人。
劉成對眾將士說:“古塔嬰城固守,其惡罄竹難書,振喉絕繈褓之兒,菹醢碎椒塗之骨。他以百姓為人牆肉壁,有恃無恐,罪不可赦。我等就是要內外夾攻,破城殲滅其頑固,又好救百姓於水火,要有萬全之策。”
石頭說:“攀城之役可鑒,請成方統領投射隊拋投告民宣傳,再找些嗓門大的對城高喊‘罪在古塔,其餘存命**著用’,進行心裏戰。同時我計劃夜入金堂,同時攪亂其心智,崩潰其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