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毛趙氏語錄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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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婚!
    解放軍來了, 司徒雷登走了。陸沛出現了, 秦小颯滾蛋了。——毛趙氏
    看著緊閉的房門,趙曼曼兩條細細的眉毛恨不得糾在一塊兒,手裏捧著一杯蜂蜜柚子茶,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敲門。
    之前在宴席了陸沛上喝了不少酒,自然不能駕車, 是打電話叫小張開車來接的。從上了車那一刻到目前為止,陸沛就隻和她說過一句話。
    在車上的時候陸沛仰在後座閉目養神, 趙曼曼想他大概是酒喝了太多有些醉了, 便讓他歇著沒有打擾。在電梯裏依舊相對無言,她有兩次是想率先打破沉默的,但看他麵無表情的模樣, 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進家門後陸沛脫掉外套, 隨意地丟在沙發上,將領帶和領口扯開, 坐在沙發上看著趙曼曼也不說話。
    趙曼曼被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會兒再傻也能看出某人氣壓不對,此刻還是不要主動送上門為好。進廚房給倒了杯蜂蜜水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結果陸沛甩都不甩,看了她一眼,直接起身進了書房。走到書房門口還不忘回過身“叮囑”她“你先睡, 我還有事。”
    在趙曼曼還處於愣怔之際,書房的門“哢”的一聲關上了,雖然聲音並不大, 但還是像一記悶雷打在了她的心上,莫名的有些疼。
    盡管知道陸沛大約是生氣了,但趙曼曼還是想不明白這氣從何來。難道是因為秦小颯在酒桌上不依不饒?可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不是嗎?他應該相信她不是嗎?
    苦思冥想了一會兒,無果。回臥室拿了換洗衣服,趙曼曼決定還是先洗個澡再說,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偶像家的寶貝蛋兒在開席後沒多久就睡著了,酒席吃了一半,季蘇北便帶著孩子先退場了。小佛爺一走,這些老小煙槍們便蠢蠢欲動,止不住抽了一兩根。不一會兒滿屋子便煙霧繚繞,趙曼曼身上也被染得一股子煙酒味兒。
    洗過澡,趙曼曼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做完身體和麵部的護理便出了臥室。書房門依然緊閉,趙曼曼站在原地頓了頓,忽然踮起腳尖慢慢移步到書房門前,傾身側耳挨在門上聽了聽,裏麵沒有絲毫聲響。
    下意識抬手想敲門,但在拳頭離房門僅剩兩公分距離時又垂下手臂,再等會兒吧,先醞釀一下情緒,不然等下門開了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那多丟人。
    趙曼曼很怕熱,所以夏天的時候家裏的空調溫度向來都打得很低,陸沛說過她幾次,但她總是陽奉陰違,麵上應著,乘他不注意又把溫度調回去,後來陸沛幹脆隨她去,但每天都會督促她補充維c,增強抵抗力。
    向來覺得二十一度這個溫度很舒服的趙曼曼此刻還是感受到了涼意,想著想著便不由起了雞皮疙瘩,伸手拿起遙控器,將空調溫度又調到了二十五度。茶幾上的蜂蜜水早已涼透,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甜到發膩。
    將剩餘的蜂蜜水全部倒進了水池,趙曼曼又重新泡了一杯,這回加了一些柚子汁,喝起來酸酸甜甜的,香氣撲鼻。
    端著仍冒著熱氣的愛心茶,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伸手敲了敲門。不過裏麵的人並沒有對敲門聲給予回應,趙曼曼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小心翼翼地一手捏著微燙的杯子,一手將門鎖轉動。
    陸沛並沒有在處理公事,這似乎並不在意料之外。黑色的老板椅背對著房門,高高的椅背將陸沛整個身子遮住,隻能依稀看到些許頭發。滿屋子的煙味兒讓趙曼曼不覺皺了皺眉,相信窗台上那隻水晶煙灰缸裏的“戰果”必然頗豐。
    將蜂蜜茶放在桌上,趙曼曼轉身繞到書桌的另一邊,正對著陸沛站著。陸沛手裏還點著一根煙,都快燃到煙屁股了,但他似乎沒什麽反應。雙腿擱在窗台上,眼睛沒有看向趙曼曼,嘴角微扯,聲音平淡得幾乎沒什麽感情“趙司令就是這麽教女兒的?”
    趙曼曼不喜歡他這種陰陽怪調,這句話聽著尤其不順耳。她想不通,在飯店的時候不是還當著大夥兒的麵兒同她示好,怎麽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就算要冷戰至少得讓她弄清楚冷戰的緣由吧?
    想來趙曼曼也有些氣,好端端的擺臉色給誰看呐,她招誰惹誰了?“我敲了門的。”趙曼曼氣鼓鼓地說道,理由不充分,但底氣十足。
    陸沛對於她的理直氣壯並不理會,將煙屁股插在煙灰缸裏,碾了碾。轉眼又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邊,準備點火。
    趙曼曼這下是真生氣了,一點兒也不溫柔地將香煙從陸沛的嘴裏抽出,連同奪走了他手裏的火柴,一起扔到了桌旁的廢紙簍裏。轉身又拿起桌上的那杯蜂蜜茶,端到他麵前“喝了。”
    看著她的一係列動作,陸沛也漸漸麵露慍色,微微仰頭眯起雙眼看向趙曼曼,見她表情一臉凝重,擰起眉冷聲說“你這是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想讓你把這個喝完。”趙曼曼不懼,執拗地將茶杯舉著,今天非要讓他喝完不可。
    陸沛有些心煩,轉頭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急躁地想將它點燃,卻忽然想起一整盒火柴都被趙曼曼丟進了廢紙簍。煙抽不了,陸沛便更煩躁,於是他生平第一次從廢紙簍裏撿回火柴,迫不及待地劃了兩下,卻沒有成功點燃。這讓他更加不耐,想要點燃第二根火柴,卻再次被趙曼曼一舉奪下。
    將茶杯放回桌上,這次趙曼曼直接打開窗戶,將整盒香煙和火柴丟了出去。晚風從窗口灌了進來,沒有絲毫沁涼,卻平添了不少悶熱,熱氣轟在臉上,讓趙曼曼一下感覺有些眩暈。
    穩住身子,將窗戶關好。趙曼曼又轉身端起茶杯遞到陸沛麵前,固執地說“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把這個喝了,可以解解酒,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難受。”
    在陸沛的眼裏,趙曼曼一直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的純真和美好都是令他羨慕的,她的善良和直率都是他想保護的,而她的年輕和活力都是令他不安的。或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身上的魔力,但他是個男人,他知道這種魔力是會令男人為之迷戀、瘋狂、沉淪以及想將之獨占的。
    此刻的趙曼曼卻讓他忽然感覺不再是個孩子,而是一個成熟且充滿著魅力和內涵的女人,青澀的果子終於迎來了鼎盛時期,渾身泛著誘惑因子。
    她的堅定和執著讓他意外,他本以為在他說出第一句傷人的話時便會紅著眼轉身跑出去,一個人躲到房裏哭鼻子。但她沒有,她沒有哭,也沒有放棄,堅持不懈地讓他喝下她端來的蜂蜜茶,他知道這是她新泡的。
    她隱隱在生氣,不,應該說她的確在生氣。人說眼睛大的就是吃虧,什麽心思都藏不住,一雙大眼便泄露了一切。趙曼曼也是這樣,明亮的大眼睛難掩愈加旺盛的火苗,可他卻覺得她的表情很是可愛。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並不怪她,她和秦小颯之間並沒有什麽傳說中的藕斷絲連,但他還是控製不住地嫉妒,發瘋似的嫉妒。他沒有參與她的童年,亦與她飛揚的青春擦肩,他錯過了太多太多,八歲的年齡差距猶如一根隱形的刺,刺穿他的不安。
    盡管她在生氣,但她仍是關心他的。剛剛那句話險些讓陸沛繳械,他很想伸手將她擁入懷裏,哄她幾句。可他還是覺得不夠,原諒他的貪婪。是的,他想知道她今天的底線在哪裏,究竟還能容忍他的冷漠到何等地步。
    想法一旦在腦海滋生,身體便不受控製。伸手將她的手臂推開,看著她稍顯不耐“我說不喝,你聽不懂?”
    趙曼曼身體微顫,渾身都覺得不舒服,頭似乎暈得更厲害了,卻仍然堅持將茶杯送至陸沛麵前,一字一句地說“聽懂了,但你還是得喝。”
    “趙曼曼,我不是你兒子,少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陸沛緊著眉頭狠心說著,她的輕顫他自然注意到了,但卻控製不住得想要激怒她,欺負她,變態地期待著她的大規模爆發,看她為自己憤怒,傷心,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完全相信她是屬於他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腦袋快要炸開,周圍的空氣悶得令她想要作嘔。強忍著不適,趙曼曼再次將茶杯推近了一點“你把它喝了,我就不煩你了。”
    陸沛覺得自己很殘忍,看著她幾近蒼白的臉,心卻一橫,抬手將她懸空舉了半天的茶杯打翻。杯子失去平衡而墜落,與地板相撞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渣碎了一地,蜂蜜茶灑得滿地都是。
    趙曼曼再也無法忍受,眼睛一下變得通紅,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她望著他,無聲嗚咽著,忽然張嘴說道“陸沛,你憑什麽?這麽欺負我你開心了?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現在滿意了嗎?”
    說完笑笑,那笑看起來卻無比淒絕,讓人看了於心不忍。她蹲下身,當著他的麵撿起一塊塊玻璃碎片,陸沛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撈起身緊緊摟住,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從自己懷中灰飛煙滅一般,將她完全禁錮在懷裏,無法動彈。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不住地在她耳邊低喃“對不起,曼曼,對不起……”
    陸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內疚當中,直到發覺趙曼曼癱軟在他懷裏,這才想起她剛剛看起來不太舒服。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溫度燙得驚人。將彼此間的距離稍稍拉開,陸沛摸著趙曼曼的臉頰,輕輕拍了兩下“曼曼,別睡。你發燒了怎麽也不說,乖,先吃藥,吃完再睡。”
    將她攔腰抱起,看著她迷迷糊糊地囈語著,眼角還掛著淚,心裏再次將自己罵了千萬次。心疼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何德何能,上天將這個傻姑娘賜給了他,他卻這樣糟蹋。——寶貝兒,以後不會了。陸沛在心裏暗暗發誓。
    將趙曼曼抱進臥室,放在床上。從保健箱裏翻出體溫計,給她量了□□溫,三十八度七,將近三十九度。這傻丫頭居然一聲不吭,陪著他鬧脾氣,等她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拿自己的健康當兒戲,簡直不像話。
    陸沛將室內的空調關掉,將臥室的窗戶和門都打開,保持室內空氣流通。看她這情況八成是熱傷風了,早就跟她說過不要把空調溫度打這麽低偏不聽,平時又缺乏鍛煉,睡覺還喜歡踢被子,現在知道難受了吧?忍不住揪了下她的挺翹的鼻子,在她迷迷糊糊間喂她服下兩粒維c銀翹片,又將裹著毛巾的冰袋壓在她的腦門上。
    空調停止運作後,室內的逐漸升溫,熱浪一波接著一波。趙曼曼熱得又將被子踢掉,陸沛一直守在她旁邊,不時給她換毛巾和蓋被子。見她實在熱得難受,便起身去找扇子。
    像小時候那種人手一把的芭蕉扇早已難尋其蹤,像諸葛孔明手裏的那種白羽扇更是難覓其跡。陸沛記得趙曼曼前幾天帶了兩把奧運宣傳扇回來,就扔在客廳電視櫃上,塑料製品,看著就不結實,但現在別無他法,隻能勉強湊合先。
    陸沛半倚在床的另一邊,手裏扇著小扇子,低頭看著睡得安靜的趙曼曼,這下終於消停了。很不習慣她這樣安靜無害的樣子,忽然無比想念她張牙舞爪的模樣。
    趙曼曼的燒是退了,陸沛卻是幾乎一晚上沒睡。到了早上用熱毛巾給趙曼曼擦了下汗濕的身子,換了件睡衣,他才眯了會兒眼睛,稍作休息。
    中午醒來的時候,趙曼曼覺得渾身乏力,腦袋也沉沉的。看到和衣睡在一旁的陸沛,記憶便如潮水般洶湧滾至。
    昨晚他太讓她傷心了,先是莫名其妙地生氣,然後又對她說那樣冷漠到無情的話,最後還推了她一把!後來他又突然抱著她說對不起,大概是被她嚇著了,活該!誰叫他那麽欺負她來著。再後來她就沒印象了,隻知道腦袋疼得像是要爆炸。
    越想她就越替自己感到委屈,順手抄起一個枕頭捂在陸沛臉上,狠狠地摁了幾下,混蛋,捂死你算了,省得老是欺負我!
    陸沛的睡眠向來淺,早在趙曼曼翻身之時他就已經醒了,隻是熬了一晚上太過疲憊,懶得睜開眼睛罷了。果然是年紀大了,精力大不如從前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趙曼曼這丫頭也真下得了手,捂了他半天還不見停,他倒是還能憋好一會兒氣,但看她才生完病就這麽折騰,想想還是不能讓她太囂張。
    出手輕易將她製服,枕頭被扔到地上,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雙手扣在頭頂,輕吐一口氣在她臉上“病好了,有精神了?”
    趙曼曼偏過頭,哼道“吹什麽吹,沒刷牙吧?口臭,熏死人了。”
    陸沛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低頭在她嫣紅的唇上狠狠親了兩口“就熏你。你是我老婆,不熏你熏誰?”
    “哼,現在記得我是你老婆了,早幹嘛去了?昨晚不知道是誰啊,拽得很呢,裝十三。”趙曼曼氣呼呼地說。
    “隨你怎麽罵怎麽打都行,昨晚都是我的不好,寶貝兒,我錯了。看在我照顧了你一夜的份上,咱不氣了,嗯?”陸沛壓著趙曼曼,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趙曼曼被他壓得不舒服,便使勁推了推,朝他橫了一眼“你壓著我了!”
    陸沛乘勝追擊“那你答應我,不生氣了,我就不壓你。”
    被他弄得沒法,趙曼曼忽的不吱聲了,偏過頭不理他。陸沛將她的臉扶正,見她滿眼氤氳,淚珠在眼角打滾,便不再鬧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讓她的眼淚流到他的手心。
    “從跟你交往那天起,我就在想,像你這麽優秀的男人肯定見過許多比我漂亮,比我有本事的女人,你為什麽單單就看上我了?陸沛,你知道嗎?你很優秀,非常非常優秀。正因為這樣,我常常覺得自卑,我怕所有人都覺得其實我根本配不上你,包括你。有時候你總是讓我無法捉摸,就像昨天晚上,你情緒轉變得太快,而我太笨,實在揣測不透你究竟為什麽會這樣。陸沛,如果哪天我不再愛你了,那你就再也欺負不了我了,你明白嗎?”趙曼曼閉著眼睛緩緩說道,字字清晰。
    陸沛躺下,和趙曼曼並排躺著,胳膊卻依舊霸道地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收納在臂彎下。聽完她的剖白,陸沛心跟著一緊,原來不安的不止是自己,還有她。想到自己昨晚幼稚的行徑,陸沛對自己的行為實在不敢苟同。不過又有點感謝昨晚的放縱,不然也不會知道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空著的另一隻手在被單下找到她的手,緊緊扣在一起,十指交纏,指指連心。他沉聲說“趙曼曼,你覺得我優秀,你自卑,怕自己配不上我,所以你會覺得不安。可我呢?我也會擔心,你年輕漂亮,身邊從不缺乏優秀的追求者,也許哪一天你發現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優秀,可我卻沒有十分的把握讓你不覺後悔。”
    “你人生最美好的時期我卻全部錯過,你的初戀給了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嫉妒他,因為無論如何,不過在未來的多久以後,你的記憶中永遠抹殺不掉他特殊的存在。”
    “也許你覺得很難想象和理解,但昨天我之所以生氣的確是因為我吃醋了,我嫉妒秦小颯。你和他有著許多年共同的記憶,可我沒有,而他又曾經是那個最特殊的存在。他接你去參加他嫂子的畢業典禮,出席他們家的家宴,而你也從不懂得拒絕。你一定會說我不信任你,可是趙曼曼,你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會保持冷靜到什麽時候?”
    “昨晚我那樣給你臉色看,你都沒有轉身離開,我真的很高興。曼曼,對不起,又把你弄哭了,以後不會了。你說如果哪天你不愛我了,我便欺負不了你了。可這輩子我隻愛過你一個,也隻會愛你一個,所以你也別輕易放棄,成麽?答應我,說好了。”
    趙曼曼早已泣不成聲,抽噎著說“陸沛你個大悶騷,我才不信你隻愛過我一個,你就知道哄我,把我當傻子……”
    陸沛手一撈,讓她整個人趴伏在自己身上,抹掉她臉上的淚,看著她哭花的臉,歎了口氣“沒有哄你,也沒有把你當傻子。趙曼曼,你聽好了,這句話也許這輩子都說不了幾次。但是,我愛你,是真的。”
    “陸沛,我愛你,也是真的。”趙曼曼緊緊摟著陸沛的脖子,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外界的光線,將兩人的臉藏在一方狹小的空間裏,眼中隻剩下彼此。
    陸沛輕輕吻住她的唇,貼著她的唇瓣說“寶貝兒,以後不要和秦小颯見麵了好不好,嗯?”
    “可是……”趙曼曼還在猶豫,卻被一記深吻吻得神魂顛倒,迷迷癡癡。
    “答應我,嗯?”陸沛鍥而不舍地蠱惑。
    “好吧……”
    “這麽勉強?”
    “……”趙曼曼怒“那你還要怎麽樣啊?”
    “把‘吧’字去了。”
    “……”趙曼曼無奈“好。”
    於是秦小颯的問題就被某人以美色之蠱解決了,可以唾棄他的不要臉和無恥,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招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