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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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我一世花開!
    大學的生活雖然三點一線,比高中強不到哪裏去,不就是食堂,教室,宿舍
    但是大學吧,贏在活動多,見的世麵廣,這也是唯一吸引何蔓蔓的地方,她就是靠辯論社起家,遊刃於各大辯論賽和演講比賽,最關鍵的演講比賽不是那種拿著稿子的,那樣的沒有挑戰性,最鍛煉人的就是現場抽題的那種,也是最過癮也最刺激。
    而且何蔓蔓最喜歡看的就是對方辯友讓自己問的啞口無言,簡直爽!
    不過何蔓蔓也有自己不太專業的地方,她也無奈,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有時候吧,辯論到激動地時候,總會拿起手裏的筆,直接對對方辯友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一次,何蔓蔓直接豎起了中指
    站在台上的主席,被何蔓蔓的氣勢嚇得臉色慘白,對於何蔓蔓這種侮辱性的動作,也沒敢加以製止,害怕何蔓蔓直接跳上台,抽他一頓。
    每次在辯論賽前,何蔓蔓會做一些功課,有時候因為太勞累,會眼皮跳,不過最近不知道怎麽的,何蔓蔓也沒有什麽辯論賽,可是她的右眼皮總跳,甘露說她是沒睡好,但是她自己覺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最近估計得有點什麽事情發生。
    隻要不是血光之災,她就阿彌陀佛了。
    何蔓蔓準備去買點水果去去火,正在宿舍換著衣服,門“嘭”的一聲就開了,何蔓蔓一驚,還以為是變態,嚇得何蔓蔓差點把兩條腿塞進一個褲腿裏
    何蔓蔓猛的提上了褲子,勒到了襠,雖然不是男生,但是猛地一下,何蔓蔓還是眉頭一顫。
    撞開門的林潔跟個旋風似的滾進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這又是怎麽了?!
    段藝林去了自習室,說是最近有考試要複習,剩下的就隻有甘露和何蔓蔓在宿舍裏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林潔平時大大咧咧的,什麽事情都會和宿舍的人講,就連自己最近上火便秘也會大喇喇的和何蔓蔓她們講,這次很是反常嘛。
    何蔓蔓怯手怯腳的走到林潔身邊,想要看看她到底怎麽了,不過還沒等何蔓蔓她站穩腳,林潔突然起來,就像是猛虎撲食一樣抱住了何蔓蔓的腰。
    何蔓蔓有一瞬間的石化。
    哎呦,我去,嚇死奶奶了!
    何蔓蔓渾身僵硬,但是慢慢的就感覺不對勁了,自己肚子那裏附近的衣服好像有點濡濕
    “林潔,你丫的,我新換的衣裳!”
    何蔓蔓還以為林潔使壞招欠,這麽無意識的一推林潔,卻發現被推開的林潔滿臉的淚痕,右麵的臉還有點腫,著實嚇了何蔓蔓還有甘露一跳。
    哭了?!
    在何蔓蔓的印象裏,就沒見過她哭過,無論是剛剛入校和父母分開,還是學生工作不順心,甚至她上次把腿磕傷了好一大片,十天半個月才好,她都沒有掉過一滴淚,這次怎麽會這麽反常
    甘露蹲到林潔跟前,輕聲問道,聲音柔柔的
    “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林潔沒說話。
    何蔓蔓遞到她手邊幾張紙,看著林潔又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淚,試探的問
    “你男朋友怎麽惹你了?”
    男朋友這幾個字一出,林潔的火氣就像是在上麵澆了汽油一樣,在那一瞬間轟的炸了!
    “別給我提那個混蛋!該死的李信!”
    林潔的唾沫星子濺了沒來及躲開的何蔓蔓一臉,何蔓蔓好脾氣的拿紙巾擦擦。看來這次這個李信卻是惹到林潔了,看看林潔氣得,這嘴張的恨不得吃了李信的樣子。
    林潔的對象就是李信,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倒是感覺名字聽著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請往反麵想象
    用一個男神作為對照物,那就是陸離。
    把陸離的腿削去一半,再讓陸離胖成兩個自己,完美!這就是李信的身材,至於那張臉,大家可以自由想象,對照物就是那個長著圖騰臉的電線杆子對對對,就是那個籃球隊最高的!
    至於林潔長相不差,為什麽看上了李信,因為李信是林潔的高中同學,林潔考上了a大,但是李信卻是來a市打工,幾年下來,在酒吧街也算是有幾分名號,少年情,革命情,階級感情深似海啊,搞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聽林潔抽嗒嗒的說完這次吵架的前因後果,何蔓蔓總結成下列幾點
    1李信出軌了,出的還是本校同年級的。
    2林潔生氣了,當眾罵了李信幾句。
    3李信當眾打了林潔一巴掌
    男人自己犯錯,居然還敢打女人,果真何蔓蔓沒看錯,李信徹徹底底,從頭到腳也是渣男一個,何蔓蔓相信林潔罵李信不會多難聽,因為罵人真正難聽的就是何蔓蔓自己,要是出軌就出了,居然一點點愧疚之心還沒有,真是罪該萬死,不罵到李信他奶奶從墓裏出來護犢子,都算是輕的。
    甘露在林潔的話裏,抓到一個重點,
    “你說他出軌的人是咱們學校同年級的?”
    “嗯!”林潔拿出手機,抽嗒嗒的給兩個人看,咬牙切齒的說
    “我剛剛從貼吧上找到這個小賤人!”
    何蔓蔓接過林潔的手機一看
    嗬,是她啊!
    “這不是辯論社新上任的社長嘛,叫叫劉夢瑩”何蔓蔓指著手機,看著林潔哭紅的眼睛說。
    甘露也湊過去仔細的看看了,點點頭說道
    “還真是的,這麽一看是挺眼熟的,但是真人看起來比較普通啊。”
    林潔一聽,也不哭了,把手機從何蔓蔓手裏拿過來,對著劉夢瑩的照片冷哼道
    “這個小賤人還是個照片騙子!”
    何蔓蔓看著林潔蜿蜒而下的鼻涕,把手裏的餐巾紙又給林潔遞過去幾張,後退幾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指著那劉夢瑩的照片說道
    “這個人我接觸過,不像是那種隨隨便便胡搞的人,她的野心挺大的,這事情肯定出在李信的身上。”
    “這個我也知道,要不是他的事情,他也不會打了我一巴掌,而且一周前還找我要了五千塊錢,現在也”說到這兒,林潔明顯感受到了從何蔓蔓那裏傳來的懾人的目光,她一下子軟了下來
    “哎呦,我也不知道他”
    五千塊啊!?
    何蔓蔓一臉不敢相信的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林潔,盡量平複自己想罵人的情緒,問
    “你哪裏來的五千塊錢!?”
    “家裏給的買電腦錢”
    聽見林潔在何蔓蔓的怒視下,她那怯懦糯的回答,“你瘋啦!”一向溫柔的甘露也不禁一聲大喊,不敢相信的看著林潔。
    林潔噘著嘴不說話了,眼圈又開始紅了起來,眼見著又要哭。
    何蔓蔓隻感覺自己七竅生煙,恨不得扇林潔幾嘴巴,把她給扇醒了,何蔓蔓拿起自己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水,說道
    “不行,其他的可以不管,但是這錢必須要回來。”
    林潔家裏也並不是多富裕,五千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對於學生來講根本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學費便宜一點的學校,五千塊錢都快夠一年的學費了,就這麽便宜給了李信,就算是林潔忍下來了,她何蔓蔓也忍不下來。
    “我也要了,他不給啊”林潔哭喪著臉,那表情明顯是認栽的樣子,何蔓蔓可不管那個,直接問道,
    “他常在哪家酒吧喝酒?”何蔓蔓叉著腰,問林潔。
    “你幹嘛啊 ”林潔咽咽唾沫,小聲問道。
    “別管那麽多,我問你他總在哪家酒吧?!”何蔓蔓著急的同時,眼睛睜的很大,嚇得林潔又差點哭出來,她顫抖著嗓音說道,
    “彩虹ub”
    何蔓蔓一聽,狠狠的眨著眼睛,頓時冷笑一聲
    “彩虹ub?!a市最好的酒吧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去那裏”何蔓蔓說著話,就用餘光看見林潔委屈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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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一處老的民宅裏,破舊到樓道裏麵都是張貼的小廣告,家家戶戶的垃圾放在門口,散發著有些奇異的味道。
    樓道裏麵沒有燈,昏昏暗暗地全靠著不大的樓道窗戶往裏照進來的陽光,似乎是陽光也遺忘了這片地方,外麵偌大的太陽,這裏卻是陰寒的凍人。
    “咣當!”房間裏一聲不知道是什麽摔在了地上,發出老大的聲音。
    “你還敢摔東西?!”尖利的一聲女子的喊叫,下一聲就是鍋碗瓢盆的破碎聲,咣當咣當的,就像是東西不要錢似的。
    女人手裏拿著個碗,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
    “王建國,我跟你這麽多年,我得到什麽了啊?!連個包都舍不得買給我,我在你們家當牛做馬這麽些年啊,我就是天生受累的命!”
    劉霞說著把碗往地上一砸,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砸著東西,不大的一套兩居室房子,除了王熠皓的屋子,已經砸的差不多了。
    王建國看著癲狂的劉霞,冷笑了幾聲,道“包?一個皮包一萬多,頂上我不吃不喝將近四個月的工資,你就不會為我著想?!”
    “現在知道貴了,當時娶我時候,誰說會給我好生活,你看看人家老何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錢,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回那頭見我那些姐妹!”
    老何?!
    前夫?!
    劉霞一說出來“老何”幾個字,王建國算是徹底的火了,總拿自己和他前夫比,對,人家是中醫,自己就是個工人!
    “知道你前夫的好啦,離婚啊,和你前夫複婚啊,你看看你前夫理你嗎?!”
    王建國冷笑,自己和老何是同學,在自己搶了人家老婆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覺悟,風水輪流轉,現在人家厲害了,有名了,名利雙收啊,在c市是有名的中醫,而自己就隻能守著這個破鞋過日子。
    “啪擦!”又是一聲破碎聲,劉霞歇斯底裏的大喊。
    “有完沒完?!”
    王熠皓的屋子的門猛地打開,他臉色慘白,咬著牙,對兩個已經吵得不可開交的中年人怒目而視,多少次了,兩個人結婚十年,一直都是表麵上和和氣氣,但是一回家就像是仇敵一樣,打的厲害。
    王建國對王熠皓的突然爆發,有些楞,喃喃的喊了句“熠皓”
    “我每周就回來這麽兩天,能讓我耳朵清淨一點嗎?!!!”
    王熠皓順著自己的氣,胸脯猛烈的起伏著,他咬著後槽牙說道,他的眼睛裏已經有了絲絲血絲,眼中晶瑩的東西來來回回翻滾,卻堅強的沒有掉下來。
    劉霞看著王熠皓的樣子,冷哼兩聲
    “嗬!父子倆欺負我一個,果然是父子同心啊。”她看著王建國說道
    “要麽把財產分我一半,否則我不可能離婚,咱倆就這麽一直纏下去!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你想擺脫我就擺脫,做夢!”
    劉霞說完這句話,就把手裏的碗狠狠的摔在地上,轉身進了主臥,把門反鎖上了。
    王建國虛脫一樣的癱軟在僅存完好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兒子,拿起書包頭也不回的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