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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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口鐵嗎?”焦勖沉吟了片刻,他那略顯滄桑的臉龐上布滿了思考的痕跡,試著說道,“或許是鐵質有瑕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仿佛對這個問題既感到困惑又略帶不甘。
那個魁梧的大漢,身形如山嶽般屹立,肌肉在衣衫下鼓脹,還沒來得及回應,焦勖身後突然走出一人,厲聲喝道:“你什麽意思?我們煉的鐵,怎麽可能有問題!”此人一臉憤慨,聲音如雷,震得殿內回聲陣陣。
“就算有問題,那也是鐵礦的錯!”另一人也不甘示弱,聲音尖銳,如同刀鋒一般犀利。
“哼!天下的鐵礦都一樣,你們煉不出好鐵,反而責怪我們挖礦的人嗎?真是無恥至極!”這句話如同一把錘子,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工匠們都是些粗獷的人,平時習慣了說粗話,聽到這話,頓時一片嘩然,殿內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成慶華,身為工部尚書,身著華貴的官服,麵容嚴峻,看到屬下在皇帝麵前如此無禮,大驚失色,急忙走上前去,輕聲嗬斥道:“安靜!這裏是皇極殿,不是工部衙門,快閉嘴!”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眾工匠這才恍然大悟,都縮著身子不敢再說話,殿內瞬間恢複了寧靜,隻有燭火搖曳的聲音。
林小風,這位年輕的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的一切。看到這一幕,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歡喜。他認為這是人性的常態,這些人的反應正好證明他們沒有同流合汙,保留著工匠的質樸與直率。
林小風輕咳一聲,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他說道:“我知道你們並不是想推卸責任,但是用鐵做模具,這個想法也不錯。”他的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傾聽。
眾人一臉困惑,尤其是焦勖和那個魁梧的大漢,眼中滿是不解,仿佛在麵對一個難以解開的謎題。
林小風想了想,便設了個比喻來解釋:“我這裏有兩個鍋,一個是鐵鍋,一個是砂鍋。同樣煮一鍋水,鐵鍋的火滅了,水很快就停止沸騰;但如果是砂鍋,即使把柴火抽走,水還會沸騰一段時間。我認為,燒水和鑄炮的道理是相通的!”他的話語簡單明了,卻蘊含著深刻的道理,讓眾人不禁陷入沉思。
焦勖和那個魁梧的大漢都擅長鑄造,稍微一想就恍然大悟,仿佛撥開雲霧見青天,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陛下的話,讓我如夢初醒!我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了!”焦勖激動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魁梧的大漢也忍不住說道:“我明白了!鐵模冷卻得太快,如果灌入鐵水後,放在炭火中,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陛下,請允許我試一試!”大漢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懇求,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鑄造的熱愛和對成功的渴望。
林小風被他們的敬業精神所感動,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關懷,仿佛是一位慈祥的長者。
“草民栗大倫,澤州府潤城鎮人。”大漢恭敬地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仿佛是在向皇帝展示自己的家鄉。
林小風點了點頭,命令內侍領他去兵仗局試一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現場鑄炮是不可能的,但是用鐵模試鑄一個鐵器,如果不是白口鐵,那麽這個方法就是可行的。這個想法如同一顆種子,在眾人的心中生根發芽,讓他們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眾人愕然地看著林小風,仿佛在看一個神人。尤其是成慶華,崇拜之情幾乎達到了癡狂的地步。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仰和敬畏,仿佛是在仰望著一位偉大的領袖。
在賊寇圍城之前,皇帝懲治貪腐,招募百姓,贏得了民心。太子南遷,運籌帷幄,決勝千裏。賊寇圍城之後,更是計策百出,甚至用半個勇衛營的性命製造了敵人的恐懼。他的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之前命令焦勖改良火銃,現在又涉及到了火炮,這哪裏是人啊?他的知識怎麽會如此廣博呢?眾人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歎,仿佛在麵對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林小風並沒有閑著,他還在規劃研究院的未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遠見和卓識,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輝煌。
“研究院裏有多少人?”他問成慶華,聲音溫和而充滿關懷。
“回陛下,今天麵聖的一共有一百一十六人,其中研究院三十七人,製造總局七十九人。”成慶華恭敬地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和敬畏。
林小風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戰事緊迫,我特別重視鑄炮的工匠。其他人也不要灰心,戰事平息之後,自然會有你們用武之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仿佛是在為眾人描繪一幅美好的未來畫卷。
“擅長農耕的人,可以指導布政使衙門,廣泛傳授農耕技術;擅長水利的人,可以和工部一起治理水患;精通醫術的人,可以傳播醫學知識,解決百姓求醫的困難。”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讓眾人的心中充滿了溫暖和希望。
“可是陛下.”成慶華疑惑地說,“按照陛下的策略,不出三五年,工匠的數量一定會大增,東西多了就會貶值,工匠們可能會無法自給自足。”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憂慮。
眾工匠也憂心忡忡,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仿佛在麵對一個無法預知的未來。
林小風笑著說:“不用擔心,我心中自有計較。”他的笑容如同陽光般溫暖,瞬間驅散了眾人心中的陰霾。
他抬頭仰望著皇極殿的屋頂,那高聳的屋簷仿佛觸及了天際,他的心中充滿了豪情壯誌。他的誌向如同翱翔的雄鷹,要飛越千山萬水,直達雲霄之巔。
穿越到大明,他有三件大事要做:驅逐建奴,平定流賊,開啟大航海時代。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王朝的輝煌未來。
永樂二年,鄭和初次下西洋;宣德八年,七次下西洋而歸。雖然後來也有繼承者,但都不能與鄭和相提並論。那些偉大的航海壯舉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的心靈。
大航海時代是地理學的大發現時期,在十五至十七世紀之間,歐洲的跨洋活動頻繁,地理學取得了重大突破。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那個時代的向往和敬仰,仿佛已經置身於那個充滿奇遇和探索的時代。
他和大明一定要趕上大航海時代的末班車!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王朝的船隊揚帆遠航的場景。
與歐洲的殖民方式不同,他走的是經濟之路。在封建時代沒有工業化隻有手工業興旺才能支撐起遠洋貿易。他的手工藝人們就是遠洋貿易的堅固盾牌!他們的智慧和勤勞將為大明的繁榮和富強奠定堅實的基礎。
“成功了!”在林小風遐想的時候,栗大倫拿著一塊鐵塊跑了進來高舉給大家看。鐵塊上破損的地方呈現出灰色而不是白色!這個發現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讓眾人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驚喜。
看到栗大倫狂喜的樣子,林小風暗暗地握緊了拳頭!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自豪,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王朝的鑄炮技術領先世界的場景。
鐵模鑄炮不僅省時省資更開啟了標準化的先河。用同一個模具鑄造出來的炮彈外徑內徑都一致彈丸也能統一。這在當時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它的出現將徹底改變戰爭的格局和大明的命運。
“陛下,鐵模鑄炮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鐵模和鐵水之間需要隔以特殊材料,臣曾經試過,但不知道在鑄炮時是否適用。”栗大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安,仿佛在麵對一個未知的挑戰。
“如果可行的話,臣就會告訴範尚書。”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林小風點了點頭:“不用著急,慢慢來。我有耐心,如果資金不足可以向範尚書要,再不然的話也可以來找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和信任,仿佛是在為栗大倫注入無窮的力量。
栗大倫跪謝之後看了看成慶華默默地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仿佛是在用目光表達自己的忠誠和決心。
成慶華歎了口氣說:“放心吧,需要資金就給資金,需要人手就給人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豪邁和慷慨,仿佛是在為大明王朝的繁榮和富強而慷慨解囊。
栗大倫大喜過望,手舞足蹈地回到了隊伍中。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鑄造出的火炮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場景。
其他人見狀都羨慕不已,更有甚者出班跪請述說自己的誌向。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大明王朝的輝煌未來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直到傍晚,眾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皇極殿。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皇帝的敬仰和對未來的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王朝的繁榮和富強。
林小風在欣慰之餘算了算一下午大概花費了十多萬兩的研發資金,但他並不覺得可惜。因為這些資金將為大明王朝的繁榮和富強奠定堅實的基礎。
如果這些人的誌向都能實現的話,即使花費百萬他也不覺得可惜。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豪情壯誌和慷慨解囊的豪情。因為他知道,這些工匠們就是大明王朝的未來
深夜時分,月色朦朧,如一層輕紗覆蓋在保安州城上,給這座古城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靜謐。街道兩旁,古老的宅邸沉默地矗立著,仿佛也在聆聽這夜的低語。在這片寂靜之中,一位中年男子,錦衣衛百戶張峰,身著緊身錦衣,腰間佩刀,單膝跪地,神情肅穆,宛如一尊雕塑,向眼前的指揮使大人祝鳳行禮。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如同山嶽般不可動搖:“錦衣衛百戶張峰,參見指揮使大人!”
祝鳳,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他伸手扶起張峰,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快說說,宣府鎮現在是什麽情況?”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也隱藏著一絲對未知局勢的焦慮。
自延慶被收複以來,祝鳳便如同一位織網的高手,與當地錦衣衛取得了緊密的聯係。這些錦衣衛,如同暗夜的幽靈,潛伏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一旦朝廷遣兵收複失地,他們便如同被喚醒的猛獸,毅然決然地歸附了朝廷,成為了收複失地的重要力量。借助錦衣衛的力量,祝鳳如同一位棋盤上的高手,步步為營,順利地收複了懷來衛與保安州。
張峰站起身,麵色凝重,仿佛宣府鎮的複雜情勢都化作了沉重的石塊,壓在了他的心頭。“閻大人,宣府鎮的情勢錯綜複雜,我一時難以言盡。”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憂慮。
祝鳳沉吟片刻,眉頭微皺,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問道:“那城中現狀如何?糧草是否充足?守軍有多少人?”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如同利箭,直指問題的核心。
張峰沒有遲疑,一一稟報:“李自成撤兵前,雖然對宣府鎮有所劫掠,但因為軍屬眾多,隻是淺嚐輒止便退了。所以,城中糧草還算充足。”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慶幸,仿佛這是宣府鎮在風雨飄搖中惟一的一抹亮色。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宣府總兵投降了,巡撫自盡,宣大總督也陣亡了。現在宣府鎮的事務,都落在了萬全都司掌印指揮使吳致遠的肩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仿佛宣府鎮的命運都係在了這個未知的吳致遠身上。
“現在宣府鎮內,守軍有三千餘人,其中七成是萬全都司的衛所兵。他們見流賊退卻,便接管了防務。”張峰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仿佛這些衛所兵的行為是他無法左右的。
聽到“萬全都司”四個字,祝鳳的眉頭緊鎖,如同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障礙。萬全都司,掌管宣府衛所,權勢滔天,猶如土皇帝一般,是他收複宣府鎮的最大障礙。
回想起林小風年間,那時衛所因為軍戶逃籍,幾乎成了虛設。各地的防務多由招募的營兵承擔,精銳的野戰軍更是與衛所無關。然而,有兩個地方例外,那就是大同與宣府。這兩地的衛所兵,因為與蒙古通商,生活尚能維持,所以數量仍然眾多。
張峰繼續說道:“除了兩千餘衛所兵外,宣府鎮內還有近千營兵,由遊擊將軍丁義統領。他們二人不和,今天白天險些發生衝突。”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仿佛這場衝突是他無法預料的變數。
祝鳳聞言,倍感棘手。萬全都司掌印指揮使已經讓他頭疼不已,現在又多了一個遊擊將軍丁義。大明的沿邊駐軍中的遊擊將軍,沒有品級、沒有定員,位次參將,統率邊軍一營三千餘人,主要負責野戰,相當於武官正五品,其下有千總、把總、百總等官職。丁義及其部下,實則是名副其實的邊軍,是他們收複宣府鎮的重要力量,但也是潛在的威脅。
祝鳳望向五軍營的駐地,歎了口氣。論實力,他手下的五千兵馬,在野外未必能勝過丁義。這次行動,要麽是收複宣府,要麽是送命之舉。他如同站在懸崖邊,每一步都需謹慎。
夜色漸深,月光如水,灑在祝鳳堅毅的麵龐上。他思索良久,終於作出了部署:“明日你率保安州所有錦衣衛混入宣府鎮,與那裏的錦衣衛聯絡後,做兩手準備……”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著前行的方向。
……
次日中午,陽光熾熱,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宣府鎮外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肅殺之氣中。古老的城牆在烈日下顯得更加滄桑,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變遷。
聽說官軍欲收複宣府,吳致遠與丁義早已率兵在城外等候。他們的身影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堅毅,仿佛兩座不可動搖的山峰。手續確認無誤後,二人親自走到祝鳳麵前,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如同經過千錘百煉的戰士。
“萬全都司掌印指揮使吳致遠,率麾下兩千一百一十四人再次歸降朝廷,請閻大人履行朝廷的承諾,免除我們的罪責!”吳致遠的聲音堅定而誠懇,如同一位忠誠的臣子在向君王表忠心。
“在下宣府鎮遊擊將軍丁義,率八百部下再次歸降朝廷!請閻大人免罪!”丁義也抱拳拱手,聲音洪亮,如同一位英勇的將軍在向敵人宣戰。
祝鳳凝視著丁義,心中暗自驚歎。這是他首次親眼目睹大明西北邊軍的風采。丁義及其將士,無論是體魄還是精氣神,都不輸於號稱大明精銳的關寧軍。他們之間的差距,僅在於裝備。關寧軍的盔甲鮮明,武器精良,戰馬健碩。而眼前這些人,頭盔上斑斑鐵鏽,棉甲髒舊不堪,武器更是破敗不堪。僅憑裝備來看,很難將他們與精銳之師聯係在一起。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仿佛無論麵對何種困難,都能堅持到底。
祝鳳轉而審視吳致遠及其衛所兵。這些士兵的整體狀況略勝於京師三大營,但也有限。他們的裝備與丁義的營兵同樣糟糕,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期待。
“可有兵冊?”祝鳳問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一位法官在審問犯人。
“請閻大人查閱!”吳致遠與丁義同時舉起雙手,將兩本泛黃的兵冊遞到祝鳳麵前。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仿佛經過千錘百煉的戰士在向將軍呈上戰報。
祝鳳從身後取出兵部謄抄的兵冊,找到對應的編號後,與二人所遞的兵冊進行比對。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確認無誤後,他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據兵部的記錄,萬全都司麾下有三萬三千九百四十六名衛所兵,其餘的人在哪裏?”祝鳳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容置疑。
吳致遠早有準備,他恭敬地回答:“回閻大人,這三萬餘人分別駐守在宣府鎮周圍的十一個衛所中。流賊退兵後,我隻收攏了宣府鎮的兩千餘人,其餘的情況尚不明確。”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慮,仿佛宣府鎮的命運都係在了他的回答上。
祝鳳沒有再多問,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於是,他轉向丁義,問道:“據兵部的記錄,你麾下有兩千九百二十人,其餘的人在哪裏?”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與疑慮,仿佛丁義的回答將決定他的下一步行動。
丁義抱拳拱手,聲音低沉而有力:“一部分戰死沙場,一部分逃逸了,還有一部分隨李自成……李闖賊圍困了京師,具體下落不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悲痛與無奈,仿佛那些戰死的將士和逃逸的士兵都是他的親人一般。
祝鳳點了點頭,他凝視著宣府鎮高聳的城牆,陷入了沉思。皇帝曾告知他,一個多月後,建奴將入關劫掠,宣府之地首當其衝。守城之務,當務之急乃是總攬兵權。朝廷規定投降者可以免罪,並且官複原職。然而,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回兵權呢?這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他如同一位站在懸崖邊的勇士,需要找到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