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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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雷聲響了!雷聲真的響了!”在宣府鎮的外頭,原本寧靜的天空突然間變得洶湧澎湃,烏雲密布,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預示著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即將來臨。
中軍的大帳篷裏,多鐸將軍正躺在柔軟的羊毛毯上,享受著難得的休憩時光。然而,外麵那驚天動地的雷聲和親衛們慌張的叫聲瞬間打破了他的寧靜。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眼神淩厲,快步走到帳篷外麵,抬頭望向那變幻莫測的天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變得烏雲滾滾,雷聲越來越近,仿佛天公發怒,整個空氣都變得濕淥淥的,帶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十王爺,咱們已經好幾天沒攻城了,今天是不是打算再試試?”一個身披鐵甲的親衛上前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慮。
說起來也是,多鐸連著幾天帶著人馬攻城,但明軍的火器實在太過厲害,什麽火油、手雷、大石頭滾木的全都用上了,宣府鎮就像個銅牆鐵壁,根本啃不動。這幾天下來,雖然傷亡不算特別嚴重,但漢蒙八旗加起來也損失了四千多人,滿八旗也少了好幾百,加起來快五千了。特別是那些雙甲死士,死一個就少一個,那可都是索倫的精銳啊,八旗的尖刀部隊,是他們攻城拔寨的利器。
索倫人,你知道吧?就是明末那會兒住在黑龍江中上遊的,林子裏草原上的原住民,野人女真、東海女真、生女真之類的。他們住的地方條件極差,生活原始,因此個個身強體壯,耐力驚人。建奴打仗的時候,經常抓他們來當兵,還讓他們穿上兩層鎧甲,稱為“死兵”,總是讓他們打頭陣。說來也怪,這些索倫人雖然沒開化,但被抓了還挺樂意的,給點賞賜就聽話得很,打起仗來更是凶猛無比。
“鑲白旗那邊還剩多少死士?”多鐸皺著眉頭問親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回稟王爺,能打的還有九百七十四人。”親衛恭敬地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多鐸點點頭,心裏稍微安了點。有這些人在,他就有底氣。明軍守著城,就仗著城牆堅固、火器厲害。但現在大雨要來了,他們的火器還能好用嗎?笑話!就算明軍有防雨的辦法,火力也肯定大打折扣。再加上火攻這招,雨天裏根本沒用!所以嘛,雨雖然對攻城不利,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大大的好機會!
“傳令下去,各部人馬立刻集合,準備戰鬥!大雨馬上就來,別帶火器了!”多鐸的聲音響徹雲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
親衛一聽,立刻飛奔出去傳令。不一會兒,八旗的將士們都集結好了,他們士氣高昂,整裝待發。浮橋、雲梯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一聲令下。死士們衝在最前麵,他們身披雙層鎧甲,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嗜血的瘋狂。後麵是弓弩手掩護,他們手持強弓硬弩,隨時準備發射致命的箭矢。再後麵就是八旗的大部隊,他們手持刀槍劍戟,隨時準備支援。
再看宣府鎮裏麵,祝鳳將軍站在城頭上,他身穿黑甲,裙甲隨風飄揚,頭盔上的紅纓亂舞。他手裏拿著千裏鏡,臉色凝重地望著遠方。他這幾天一直求晴天,結果偏偏下雨。五軍營的李副將和遊擊將軍丁義也是一臉愁容地站在他身旁。丁義看著自己手裏的魯密銃,歎了口氣說:“這雨一來,這槍就沒用了。”
“閻大人,咱們今天怎麽守城啊?”丁義擔心地問。
祝鳳知道這時候不能亂,他是宣府的主心骨,他一亂,軍民都得亂。於是他立刻下令:“快把中小型的火炮搬進城門裏,每個城牆都搭起帳篷避雨,外麵用油布裹好,裏麵墊高,火藥彈丸都要準備充足。”
那時候雖然有油布,就是用桐油塗的布,但祝鳳還是擔心:“搭帳篷就等於告訴敵人我們的防守重點了。”於是他又補充:“東、西、南三麵城牆,帳篷要多搭些,炮少的地方更要如此,明白了嗎?”
“遵命!”軍民們立刻忙碌起來,他們按照祝鳳的命令把物資都搬到城頭上固定好。他們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在祝鳳的鎮定自若下,他們也漸漸安下心來。
多鐸在遠處用千裏鏡看著這一切,他看到城頭上密密麻麻的帳篷,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裏有點絕望。祝鳳這個人啊,真是難纏!不管用什麽計策他都能破解。現在雨來了他還有準備怎麽辦?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多鐸站定身子深吸一口氣,像座石雕一樣等待著風雨的到來。風越來越大,旗子都被吹得獵獵作響。他緊了緊衣服,望向遠方,隻見塵土飛揚,烏雲攜雨漸漸逼近城池。多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哈哈哈!這真是天助我也!”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狂熱,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城頭上,祝鳳身穿黑甲,裙甲隨風飄揚,頭盔上的紅纓亂舞。帥旗和帳篷也被風吹得呼呼作響,仿佛在與風雨抗爭。軍民們手持盾牌、弓弩、長矛、刀劍嚴陣以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勇敢。細雨漸漸變成了傾盆大雨,城牆也變得濕滑起來。北風呼嘯著,雨勢更猛,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但宣府的守軍們卻毫不動搖,他們堅守著自己的崗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就在這時,突然有明軍大聲呼喊:“建奴來了!他們開始攻城了!”隨著轟然巨響,九門火炮從帳篷中齊發,一擊之下就將建奴的浮橋和雲梯擊得粉碎。建奴傷亡慘重,鮮血染紅了地麵。但建奴們並沒有退縮,他們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浮橋和雲梯依舊源源不斷地向前推進。
祝鳳拉滿弓,大聲呼喊:“各位兄弟!今天我們要誓死殺敵!不死不休!”他的聲音響徹雲霄,激勵著每一個守城將士的心。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隻有拚盡全力才能守護住自己的家園。於是他們紛紛響應祝鳳的號召,手持武器衝向敵人,與建奴展開了殊死搏鬥。在這場風雨交加的戰鬥中,宣府的守軍們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氣和毅力,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突然間,天崩地裂般的巨響炸裂開來,仿佛是大自然本身在怒吼,宣告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戰役的開啟。在那高高的城牆上,火炮如同被激怒的巨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伴隨著成千上萬將士的怒吼聲,炮彈如同憤怒的火龍,嗖嗖地射向敵人,劃破長空,留下一道道熾熱的軌跡。
那些巨大的實心炮彈,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專挑著敵人的攻城器械猛砸,隻要一根木頭被打斷,整件器械就如同失去了靈魂的軀殼,瞬間化為廢鐵。而那些密集的百子連珠彈,則是衝著建奴的士兵而去,鉛製的彈丸穿透盔甲就像切豆腐一樣容易,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倒在地上,生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
然而,那些建奴士兵真是不要命,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火焰,盡管傷亡慘重,還是勇往直前地推著攻城器械,仿佛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恐懼。衝在最前頭的是漢八旗的勇士們,他們肩扛沉重的攻城器械,一步步逼近城下,每一步都似乎在用生命丈量著勝利的距離。
緊跟著的是身披雙層鎧甲的八旗士兵,他們瞪大眼睛,就像一群饑餓的獵豹,就等著雲梯一豎起來就往上爬,將城牆踩在腳下。在他們後麵,除了少數拿著盾牌保護自己的士兵外,大部分都是弓箭手,但他們用的可不是騎兵那種輕巧的弓,而是步兵專用的硬弓,威力巨大,射程也遠得嚇人。配上那專門用來破甲的錐形箭,就算是厚厚的棉甲也擋不住,仿佛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雨幕如簾,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給這場戰役增添了幾分悲壯的色彩。眼瞅著八旗軍隊就要到護城河邊了,第二輪炮擊又開始了。但這回,祝鳳將軍察覺到了不對勁,炮聲聽著沒之前那麽響了,敵人的傷亡也少了。他心裏咯噔一下,眉頭緊鎖,懷疑是不是火炮出了問題。他趕緊跑到紅夷大炮的陣地一看,哎呀,問題大了!
九門大炮一起開火,那威力簡直能掀翻天,結果把臨時搭的篷子都給吹飛了,雨布撕裂成碎片,滿天亂飛,就像一群失去控製的蝴蝶。不光是紅夷炮,好多中大型火炮都遇到了這個問題,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隻有那些小型火炮和鳥銃兵的篷子還算安穩,就像風雨中的燈塔,堅守著最後的陣地。
城上的守軍雖然心裏一驚,但很快就穩住了陣腳。炮兵們迅速用雨布蓋住火藥箱,三五成群地重新搭起篷子,還用備用的雨布加固,就像是在為火炮穿上了一層雨衣。這時,有明軍大聲喊道:“快拿幹布和紙來!再準備幾罐火油!”這命令一傳出去,城下的老百姓也行動起來了,他們裹好幹布和紙,拎著火油罐,冒著雨就往城上趕,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就像是一群無畏的勇士。
炮兵們得了這些東西,心裏總算踏實了點。他們用布紙擦幹炮筒裏的積水,又用粗布和木頭做了些簡易的火把,蘸上火油點著,反複在炮口裏進出烘烤,想把裏麵的水汽都蒸發掉。火光映照著他們堅毅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屈和堅定。
就在這緊張忙碌的時候,八旗軍隊已經把浮橋和雲梯推到護城河邊上了。撲通撲通的水聲和痛苦的呼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悲壯的交響樂。大雨雖然讓明軍的火炮威力大打折扣,但也給八旗軍隊的行軍帶來了困難。他們的炮也用不了了,道路泥濘不堪,行動特別困難。再加上那雙層鎧甲的累贅,更是讓他們顯得笨拙不堪,就像是一群被困在泥潭中的巨獸。
雨越下越大,城上和城下都陷入了困境。但八旗軍隊沒有放棄,他們終於在護城河上架起了浮橋,建奴士兵們嚎叫著衝了上來。他們的工具在空中飛舞著砸向城牆,城牆都跟著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塌。守軍們沒有多說什麽廢話,滾木和石像雨點一樣往下砸去,敵人的慘叫聲響成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但這隻是第一波攻勢而已,後麵的八旗軍隊還是源源不斷地衝上來。雲梯越靠越近城牆了,先登上城牆的獎賞激勵著八旗勇士們拚命往上爬。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狂熱,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而明軍這邊則用銀子來激勵士氣,他們高聲呼喊:“殺死一個建奴賞銀二十兩!”就連城下的老百姓也加入了戰鬥,他們撿起青磚就往敵人頭上砸,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跳躍著,就像是一群憤怒的火焰。
雖然有一個老百姓不幸被雲梯上的敵人砍斷了腦袋,鮮血在雨幕中濺起一片片淡紅色的斑點,但他用生命換來了敵人的倒下。他的犧牲激發了更多人的鬥誌,他們紛紛拿起武器,加入到這場保衛家園的戰鬥中。
明軍的長矛手們像樹林一樣密密麻麻地站在城牆上,他們用長矛抵擋住敵人的進攻,不讓他們靠近城牆一步。他們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格外高大威猛,就像是一群無畏的戰士。但是那些在下麵撬城磚的敵人還是讓人頭疼不已,他們的動作敏捷而有力,仿佛是一群狡猾的狐狸。
多鐸這家夥真是太狡猾了,他想出了上下夾攻的計策,讓梯上的敵人牽製住守軍,然後梯下的敵人就趁機撬城牆。現在明軍的火器都失效了,防守起來特別困難,就連火攻的辦法也用不上了。祝鳳將軍看到這情況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
他趕緊想辦法應對,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就像是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終於,他下定了決心,下令說:“往雲梯上潑桐油!但是火油先別點,直接潑到城牆根下去!”這個命令一下去,守軍們的士氣又振作起來了,他們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桐油讓雲梯變得滑不溜秋的,建奴士兵們爬都爬不穩,紛紛摔了下來。他們的慘叫聲和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失敗的挽歌。這樣一來,守軍們就可以專心對付那些在下麵撬城牆的敵人了,他們的長矛和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就像是一群憤怒的死神。
這個辦法果然奏效了,守軍們重新占據了上風,建奴軍隊的攻勢被挫敗了,城牆的危機也暫時解除了。他們的歡呼聲在雨幕中回蕩著,就像是一首勝利的凱歌。而八旗軍隊則陷入了混亂和沮喪之中,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
城下的士兵們,一個個也是拚了命地挖磚破牆,他們的處境同樣艱難,毫不遜色。汗水與泥水交織在他們的臉上,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溝渠,映襯出他們堅毅不屈的眼神。在城牆邊上,祝鳳真是聰明絕頂,他巧妙地築起了一條斜坡,這邊高高隆起,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丘,那邊則悄無聲息地沒入護城河的水中,仿佛一條潛藏的巨龍。
平日裏,這些當兵的還能靠著鞋底與地麵那微弱的摩擦力,勉強站在斜坡上,使出渾身解數。然而,一旦遇上大雨傾盆,那斜坡便變得滑不留足,如同塗抹了一層厚厚的油脂,即便是身手矯健之人站上去,也得摔個四腳朝天,狼狽不堪。更糟糕的是,火油還順著牆根汩汩而下,使得這斜坡更是滑上加滑,仿佛變成了一條無法征服的滑索。
“哎呀……哎呀呀呀!”士兵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他們掙紮著,試圖在這光滑的斜坡上找到一絲立足之地。
“怎麽這麽滑啊!”一個士兵嚎叫著,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身旁的泥土,卻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滑向護城河。
“太滑了,快來幫我一把!”另一個士兵也發出了求救聲,他的雙腳已經不聽使喚,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幾十個士兵剛爬上斜坡,手腳上就沾滿了火油,那黏稠的火油如同惡魔的唾液,緊緊粘附著他們的肌膚。他們還沒來得及站穩,就一個接一個地滑進了護城河,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們吞噬,他們在河裏撲騰掙紮,如同溺水之人般無助。
然而,在這絕望之中,也有那麽一群士兵,他們憑借著堅定的信念和過人的智慧,在斜坡上站穩了腳跟。原來,多鐸將軍在攻城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招,他命令那些挖磚的士兵腳上綁上木棍,到了斜坡上就把木棍插進土裏,這樣一步一穩,總算是能站住腳了。他們如同釘在斜坡上的釘子,任憑風雨如何肆虐,都屹立不倒。
“這法子啊,也就應應急,不是長久之計啊!”多鐸背著手,歎了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知道這場戰鬥遠比想象中艱難。
城頭上的守軍們,一個個熱血沸騰,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鬥誌。長矛密密麻麻地排在梯子旁邊,猶如一道道鋒利的屏障,隻要敵人一露頭,就刺下去。旁邊的老百姓也不含糊,他們搬著磚頭、圓木,瞄準了就往下扔,他們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卻充滿了力量。弓箭手更是張弓搭箭,他們的目光如炬,見人就射,箭矢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城下的敵人也被激起了鬥誌,他們弓弦響個不停,時不時就有明軍士兵從城牆上掉下來,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墜落。然而,這並沒有讓他們退縮,反而更加激發了他們的鬥誌。
突然,轟隆隆的炮聲又響了起來,這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雙方的傷亡一下子增多了,炮火如同惡魔的咆哮,無情地吞噬著生靈。
祝鳳爬到殘破的城牆上往下一看,心裏就明白了。這些敵人攻城,兵力有幾千之多,雲梯都架了二十多架,分成四隊進攻。第一隊爬梯子,第二隊挖牆腳,第三隊支援,第四隊掩護。他們的陣型嚴整,如同鐵桶一般,讓人無法窺見一絲破綻。然而,問題就出在第二隊上,他們好像看出了宣府城牆的弱點,都聚在城門那裏,專攻那個薄弱的地方。
原來啊,城門不是和城牆一樣平的,它是往裏凹進去的,那塊平坦的地方就成了敵人的立足之地。他們躲在那裏,使勁地撬牆磚,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要將這城牆夷為平地。
牆磚一塊塊地往下掉,守軍們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他們知道,一旦城牆被攻破,後果將不堪設想。接著就是土坯也開始鬆動,雨水一澆,堅硬的泥土也變得鬆軟了,被敵人一鏟一鏟地挖走,扔到遠處。他們的動作如同機器般精準而高效,讓人無法不為之震撼。
“兄弟們快來幫忙啊!敵人躲在這兒呢!”一個守軍大聲呼喊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奈。
“吃我一磚!”一個老百姓剛探出頭來想扔磚頭,結果被敵人的箭射穿了臉,當場斃命。他的身軀如同一塊破布般從城牆上跌落,讓人心生悲痛。
“拚了!”守軍們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戰,他們不顧箭雨紛飛,舉起滾木石,探出身子就往下砸。他們的動作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將這敵人砸成肉泥。
“啊!”慘叫聲在城上和城下此起彼伏。中箭的明軍士兵忍著痛繼續扔東西,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誌。城下的敵人也不顧自己受傷,繼續挖牆,誓要攻破這道城牆。他們的動作如同機器般不知疲倦地重複著,仿佛要將這城牆挖穿一般。
狂風暴雨肆虐著整個戰場,城頭上的雨篷根本擋不住這威力,有的被吹翻了,有的被打破了。裏麵的火器和火藥都被雨水淋濕了,無法再使用。鳥銃兵們隻好扔掉銃,拿起其他武器奮勇向前。他們的身影在風雨中顯得如此單薄而堅定,仿佛一道道不屈的脊梁。
祝鳳急忙拉著遊擊將軍丁義大喊:“快率領你的部隊出城殺敵!”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堅定,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丁義愣了一下,但很快意識到情況緊急,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揮手帶著一千多明軍士兵離開了城牆。他們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般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將這敵人撕成碎片。後麵的預備軍立刻補了上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誌。
一般來說啊,攻城都不會直接攻城門,因為城門裏麵有甕城,四麵受敵;就算沒有甕城,也有塞門刀車等著呢。敵人要是破了門,就推刀車堵住它。就算刀車不管用,還可以放火攻。這些道理雙方都心知肚明。
這些敵人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挖牆不是為了進城,而是為了破牆,趁著牆塌的時候衝進去。他們的計劃如此狡猾而毒辣,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宣府的東城隻有一個門可以出城,要經過甕城才能到城門那裏去。再由守軍升起千斤閘才能開門。這是一道繁瑣而複雜的程序,但在這關鍵時刻卻顯得尤為重要。丁義帶著士兵們迅速趕到甕城取好武器就直奔城門,他們的身影如同疾風般迅猛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