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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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功率領的中軍,猶如一頭猛虎,帶著不可一世的威勢,從山顛俯衝而下,直撲戰場中心。陽光在他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透露出一種不屈的意誌。他身旁的左右兩翼明軍,見狀迅速調整陣型,原本分散如星辰的三部分,瞬間合並為一,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矩陣陣型,宛如大地之上的一座鋼鐵堡壘。
翁之琪和邱鉞兩位將領,身披戰袍,手持長槍,身先士卒,猶如兩把鋒利的劍,衝殺在前。他們的英勇無畏,使得敵人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翁之琪的麵龐堅毅,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邱鉞則是一臉冷峻,他的每一次揮槍都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明軍的矩陣陣型一形成,對麵的八旗軍也不得不改變策略。他們放棄了直接攻擊翁之琪和邱鉞,轉而全力專攻明軍矩陣的兩翼。戰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凝重,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僵持。明軍的矩陣陣型緩緩向前推進,但又突然停下,似乎兩翼被敵軍騎兵緊緊牽製,生怕露出任何破綻。
黃得功見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但他很快便急中生智,決定派出二百人的小隊,試圖從兩側突圍,解救兩翼的困境。這些小隊的士兵們,個個英勇無畏,他們帶著決絕的眼神,衝向敵軍的防線。然而,他們還沒完全衝出,就被敵軍重甲騎兵的猛烈攻勢衝得七零八落。緊接著,又是一波箭雨襲來,幾乎將他們全部殲滅。幸存的士兵拚死逃回,而那些不幸的戰士則永遠留在了戰場上,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此時,三萬五千名明軍步兵被一萬五千名敵軍騎兵牢牢壓製,進退兩難,士氣逐漸低落。戰場上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納蘭繼本在一旁觀戰,心急如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慮與不安。但他深知沒有黃得功的命令,自己不能擅自行動。這場戰鬥至關重要,勝敗在此一舉。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黃得功的信任與期待,相信他一定能夠帶領大家走出困境。
而在居庸關內,冀資深和巴克勇兩位將領也是眉頭緊鎖,滿臉憂慮。他們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處的戰場,心中預感到情況不妙。巴克勇焦急地對冀資深說:“總督大人,黃得功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們出戰?多爾袞的兵力不過兩萬,我們騎兵雖然不足一萬,但加上三萬步兵,足以與他們抗衡。就算不能全勝,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急切與不滿,顯然對黃得功的決策感到困惑。
冀資深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拍了拍巴克勇的肩膀說:“別急,黃得功不是輕率之人,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此時若是輕舉妄動,隻會打亂他的部署。我相信他還有後手。”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對黃得功的信任與敬佩。
“後手?”巴克勇一臉疑惑,但還是繼續觀察著戰場上的變化。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黃得功的期待與好奇,想要看看他究竟會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
多爾袞和範文程也察覺到了明軍的異常。他們站在高處,俯瞰著整個戰場,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們看到黃得功的軍隊雖然有些動搖,但騎兵卻始終沒有出動,傷亡已經超過一千五百人,潰敗的跡象已經顯現,可騎兵依然按兵不動。範文程不禁疑惑地問:“黃得功難道真的被睿親王當成了誘餌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解與困惑。
多爾袞聞言一愣,忙問其故。範文程指著戰場說:“黃得功的指揮似乎有誤啊!他隱藏騎兵不用,讓步兵成了活靶子。如果騎兵和步兵能夠協同作戰,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而且,他還可以利用中軍側翼進行迂回包抄,穩定陣型,但他卻毫無動靜,真是令人費解。”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黃得功決策的質疑與不解。
多爾袞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似乎也在思考黃得功的用意。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夠洞察一切。就在這時,黃得功的帥旗突然連續揮動了三次,指向前方。這是一個明確的信號,意味著明軍的騎兵即將出動。
納蘭繼本見狀,精神大振。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激動,高聲呼喊:“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兄弟們,衝啊!”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千多名騎兵如同脫韁的野馬,塵土飛揚地衝入了戰場。他們的身影矯健而英勇,仿佛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
冀資深和巴克勇見狀,也驚呼一聲:“開門!”城門應聲而開,兩人率領著後續騎兵,如潮水般湧出城門,分別向兩翼馳援。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宛如一道道閃電,給敵軍帶來了極大的威脅。
明軍的騎兵一到,整個戰場的形勢立刻發生了逆轉。他們的英勇無畏,使得明軍的士氣大振。步兵們看到騎兵的英勇表現,也高聲呼喊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泄出來。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仿佛連天地都為之動容。
阿濟格和遏必隆兩位老將也深知騎戰的重要性。他們雖然知道騎戰可以取得勝利,但也擔心步騎合圍的危險。於是,在權衡利弊之後,他們決定暫時撤退,以保存實力。
而明軍的騎兵則趁機衝到了兩翼,納蘭繼本和冀資深在左,巴克勇在右。他們帶領著騎兵緩緩推進,逐漸逼近多爾袞的軍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敵人都消滅在眼前。
阿濟格和遏必隆見狀,連忙跑到多爾袞麵前喘息著說:“睿親王大人,明軍的步騎已經合擊而來,我們該如何應對?”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急切與不安,顯然對眼前的形勢感到擔憂。
多爾袞正要下令反擊,卻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沉聲說:“不要急,我們先觀察觀察再說。”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哎呀!”多爾袞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瞬間陰霾籠罩。他的眼神銳利卻夾雜著幾分焦慮,仿佛能穿透戰場上的硝煙,直視那不可見的危機。阿濟格和遏必隆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與關切,一同瞅著他,好奇地問:“咋了,王爺?有啥急事讓您這麽慌?”
多爾袞的嘴角緊繃,如同冬日裏凝固的冰河,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中招了,黃得功那老小子用了疲兵之計!”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每一分怒氣都似乎能在這片幹涸中燃起火焰,“他先用步兵耗咱們的騎兵體力,等咱們累得跟狗似的,他再用騎兵來收拾咱們。這下可好,咱們戰馬的優勢全沒了!”
阿濟格一聽,豪放的笑聲如同夏日驚雷,響徹雲霄:“十四弟,你這是自己嚇自己呢!你看那邊明軍的騎兵,也就萬把人,咱們打不過還不能跑二十裏地嗎?他們敢追不?”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屑,幾分自信,仿佛天下的戰事都不過是掌中玩物。
“要是追,咱們以少勝多,反殺他們輕而易舉;要是不追,咱們歇口氣再戰,咱們的鐵騎在中原那就是無敵的,明軍的步兵在咱們眼裏,就跟案板上的肉似的!”阿濟格的話語裏充滿了對八旗軍的自豪與信任。
多爾袞沉默片刻,心中五味雜陳,阿濟格的話雖有理,但他心中的不安卻如野草般瘋長。他凝視著遠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權衡每一個可能的未來。
過了一會兒,多爾袞一咬牙,決心已定,下令道:“傳令下去,範先生趕緊收拾營地,準備撤退。除了糧食武器,別的都別要了。咱們先往南撤!”他的聲音堅定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遏必隆,你帶兩千騎兵去引開敵人。”多爾袞的目光如炬,直視著遏必隆,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不容失敗的決絕。
“其他人,輕騎兵打頭陣,重騎兵跟著,跟我擺好陣勢等著!”多爾袞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士兵都能感受到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
命令一下,戰場上又響起了馬蹄聲,轟隆隆的,如同天際滾動的雷鳴,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遏必隆帶領著兩千騎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再次衝入了戰場,直衝著明軍而去,他們的身影在硝煙與塵土中若隱若現,如同幽靈一般。
多爾袞則親自率領八旗的精銳騎兵,一萬多號人,橫著排開,嚴陣以待。他們如同一片鋼鐵的森林,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寒光,等待著風暴的洗禮。
離著明軍不到一百步的時候,遏必隆正琢磨著怎麽引敵人深入呢,突然聽到居庸關那邊傳來巨響,那聲音如同天際炸響的驚雷,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戰場都能聽見,仿佛是大地在呻吟,天空在怒吼。
遏必隆心中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趕緊掉轉馬頭往左跑,試圖避開那未知的威脅。八旗的將士們都紛紛望向居庸關的方向,隻見明軍的兩翼騎兵已經如同出鞘的利劍,衝出了塵煙的束縛,直奔而來。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地麵都跟著震動,仿佛是大地的脈搏在劇烈跳動。明軍的馬蹄聲密得像戰鼓一樣,每一聲都敲打著八旗軍的心弦,讓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近萬騎兵分成兩路,如同兩把鋒利的刀,直朝著八旗軍的陣型砍來,他們的速度之快,氣勢之猛,仿佛要將一切阻擋都斬為齏粉。明軍的步兵也扔了車,喊著號子,如同潮水一般,不要命似的往前衝,五萬人一起衝鋒的聲音,如同山呼海嘯,讓人心生畏懼。
多爾袞心中盤算著:“咱們邊打邊退,引著他們往南追;等退了十五裏再反打,讓他們知道咱們八旗軍的厲害!”他的計劃如同精密的機械,每一個步驟都計算得恰到好處。騎兵跑十五裏用不了多久,步兵可就得半天,他打算利用這個時間差,將追過來的明軍騎兵,甚至步兵都一網打盡。
“遵命!”遏必隆帶著人回來了,八旗兵開始撤退,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序,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開始運轉。明軍的騎兵在冀資深、納蘭繼本、巴克勇等將領的帶領下,緊追不舍,如同獵犬追逐著受傷的野獸。
戰場上的形勢變化得可快了,如同翻書一般,一頁一頁地翻過。然而,事情並沒有按多爾袞想的那樣發展。八旗的戰馬跑得太久,累得不行,還沒跑兩裏地呢,就被納蘭繼本他們這些以逸待勞的明軍給追上了。
納蘭繼本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如同黑夜中的幽靈,連戰馬都披著棉甲保護著,左手還戴著護臂擋著臉,隻露出一隻眼睛,那眼神如同獵鷹一般銳利,緊緊盯著前方的目標。
“射馬!”納蘭繼本右手拿著鏟箭,拉開弓,對準八旗戰馬的後腿就是一箭。嗖的一聲,箭如同流星一般飛出,戰馬紛紛倒下,它們的哀鳴聲與倒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壯的交響樂。
八旗兵也不含糊,紛紛回頭射箭,試圖擋住明軍的攻勢。弓弦聲響個不停,兩邊都有人馬倒下,鮮血與塵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殘酷的畫麵。
多爾袞衝在最前麵,周圍都是人,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傷了多少。但他知道不能停,一旦跟明軍騎兵纏上,步兵一來,他們就麻煩了。可這麽跑也不是辦法啊,得給明軍來個狠的才行。
想到這裏,多爾袞一夾馬肚子,帶著三千精銳騎兵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往前衝了百多步,然後猛地勒住馬,轉身對著追來的明軍。這三千精銳都是生力軍,人強馬壯的,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無畏。
後麵的八旗兵一看多爾袞這架勢,也加速往前衝,到了五十步遠的時候,他們從中間分開,如同兩條巨龍一般繞到多爾袞的兩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納蘭繼本和冀資深他們一看八旗兵這陣勢就像門簾被掀開一樣,多爾袞他們露了出來。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被堅定的戰意所取代。
“殺!”多爾袞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如同聽到了號令一般,如同箭一般衝了出去。八旗兵比多爾袞還快呢,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提著刀,嗖嗖地往前衝,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道道閃電一般劃過。
轟隆隆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兩股騎兵洪流撞在了一起。時間好像停住了似的,天地都變了顏色。戰馬撞在一起的聲音、哀鳴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壯的戰歌。
戰馬如同發瘋的野獸一般撞在一起,前麵的戰馬還沒停住呢就穿進了敵陣裏把騎兵甩了出去還沒喊出聲就被踩成了肉泥。兩邊的騎兵立刻就纏鬥在了一起,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猛烈,如同兩頭饑餓的獅子在爭奪一塊肉。
沒有喊叫聲隻有狠招陰招不斷地使出來。鎧甲下麵臉、脖子、胳肢窩、肋條、襠部都是攻擊的重點。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殺機與狠辣,仿佛要將對方置於死地才肯罷休。
冀資深、納蘭繼本他們幾千騎兵一下子就被多爾袞給擋住了。兩軍在原野上打成了一團,塵土與硝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的世界。
巴克勇想過去幫忙卻被八旗大軍給攔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無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在戰場上廝殺。
不到一萬的明軍騎兵被一萬多八旗騎兵給圍住了。他們的處境如同被困在籠中的猛獸一般危險而絕望。然而他們並沒有放棄抵抗而是更加猛烈地反擊著試圖衝破這死亡的牢籠。
正當兩邊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從東北方向傳來了馬蹄聲。那聲音如同天際傳來的雷鳴一般預示著新的變數即將到來。
多爾袞抽空往後一看發現不是敵人而是範文程帶著兩千騎兵和步兵輜重兵趕來了。他們的到來如同一股新鮮的血液注入了八旗軍的體內讓原本疲憊的士兵們再次煥發了生機。
“睿親王!睿親王!”範文程在馬上大聲喊著但是聲音在亂哄哄的戰場上就像石頭扔進大海裏一樣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試圖尋找著多爾袞的身影。
多爾袞正打算趁著人多勢眾把明軍騎兵給滅了呢結果東南方向又塵土飛揚地來了一隊人馬。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戰神的召喚一般讓人心生敬畏。新的戰鬥即將開始而多爾袞則帶領著八旗軍迎接著這未知的挑戰。
“明朝的騎兵來啦!”多爾袞身邊的親衛士兵嚇得大叫起來,聲音裏透著難以掩飾的驚恐,仿佛那即將到來的不是數千鐵騎,而是來自地獄的死神。多爾袞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他轉身望向那片塵土飛揚的天際,隻見數千匹鐵馬如同江河中的巨浪,轟隆隆地朝這邊奔騰而來,氣勢洶洶,仿佛要吞噬一切。那些騎兵們,弓已拉滿,箭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對準了這邊;刀光閃閃,高高舉起,密密麻麻,從西南方向看過去,簡直就是一堵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前鋒部隊的旗幟迎風招展,一個大大的“劉”字醒目地掛在上麵,猶如死神的烙印,讓人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