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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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芸娘轉身去後堂燒水的背影,三人雖然都有些奇怪,但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芸娘很快就燒好了水,等李淩峰洗完澡出來時,何崇煥和刈已經坐在大堂內的桌前,桌上擺好了飯菜,就等李淩峰一起用飯了。
    三人飛快地吃完了晚飯,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李淩峰坐在桌案前,拿出紙筆,開始寫蚊香生意的計劃書,明天正好帶著刈出去轉轉,考察一下市場,預估一下大夏百姓對蚊香的需求,如果可行的話,他還打算出一份調查問卷,看看大家的“消費偏好”。
    等他寫完計劃書後,夜色已深,沒有再繼續耽擱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淩峰鍛煉完回到客棧時,刈已經下樓了,他回房擦了擦身子,帶著刈吃完早飯後就出門了。
    築城天色晦暝,烏雲沉沉浮浮,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昏慘慘雲迷霧罩,疏剌剌風吹落葉”的蕭瑟感。
    這種天氣若是放在別的地方,那肯定是要帶傘的,但若放在築城,出門時時帶傘,恐怕是在街頭巷尾遊蕩的五六歲頑童都要編童謠笑你是個外鄉人沒見過世麵哩。
    “紅紙傘,綠蓑衣,築城又不出太陽,鄉巴佬,進了城,天天出門怕下雨……”
    幾個孩童嬉笑著從李淩峰和刈的麵前結伴跑了過去,看著兩人手裏的油紙傘發出了“咯咯”的笑聲,打鬧著飛快的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
    李淩峰聽完幾人的童謠後失笑,一轉頭就看見刈一副“看見沒,我都喊你不要帶傘了吧”的表情,不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要是往日,他也不會帶,但今日,還是很有帶傘的必要的。
    無視刈臉上幽怨的小表情,李淩峰帶著自己的小書童進了一家雜貨鋪。
    雜貨鋪是普通的“一層式”建築,鋪子裏的商品琳琅滿目,雜七雜八,除了舊書、泥人、麵具等物品外,還有鍋碗瓢盆掃帚籮筐等物,一般的小玩意兒數不勝數,應有盡有,雜貨鋪的老板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爺爺,正躺在竹藤椅上悠閑的哼著小曲,見有人進來懶洋洋的睜開眼,“兩位客官隨便看,有想要的叫喚一聲。”
    老爺子精神矍鑠,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土生土長在築城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本地人。
    李淩峰和刈在雜貨鋪子裏轉了轉,除了先前看見的東西外,並沒有看見有關於驅蚊的東西。
    “老爺子,您這兒有沒有賣那種可以驅蚊的物件呀,最近秋蚊子太多,攪得後生心煩意亂的,連書也讀不進去……”李淩峰湊到老爺子身邊一邊套近乎一邊抱怨。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眼前的還是一個讀書人,坐起身來想了想,“驅蚊的物件,我這兒到是沒有……”
    “不過如果你想要,我也能給你弄來。隻不過,這價錢可不便宜啊。”
    老爺子上下打量眼前的兩位少年,見他們穿的都是普通的粗布衫,不由搖了搖頭,這熏香之物豈又是他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用得起的。
    李淩峰看出了老伯的意思,心中一喜,覺得我用不起好呀,那可真是太好了,這不就是大夏大多的百姓都用不上這驅蚊之物嘛,那自己的機會不也就來了嗎?
    不過,大夏朝竟然已有驅蚊的東西,那他多少也要見識一下,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親自用一下大夏的本土驅蚊商品,怎麽知道是自己的好,還是別人的好呢。
    李淩峰不露聲色,憨笑道:“老爺子放心弄來,小子定然付得起銀子。”
    “那倒是好商量,你過去寫一份契書,留下一兩銀子做定錢,後日過來取就成。”
    李淩峰按照老爺子的要求寫了契書,留下訂金走出院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肉疼,一個驅蚊熏香,光定錢就得一兩白銀,怪不得老爺子懷疑他用不起呢,他渾身上下也不值這點定錢,無怪乎普通老百姓用不上了。
    李淩峰帶著刈又尋了幾家同種類型的雜貨鋪,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那就是除了大戶人家用的熏香類型驅蚊神器外,大夏並沒有什麽簡單又實惠的驅蚊方法。
    想著大夏朝和自己一樣遭受蚊蟲叮咬的受害者眾多,李淩峰突然覺得自己多少有點“任重而道遠”。
    在簡單的考察過後,李淩峰做蚊香生意的想法日漸迫切,如今離鄉試發榜還有小半個月,而且發榜後離入京參考會試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正好可以借機搞搞事業。
    李淩峰和刈走在築城的大街上,正準備往客棧走,沒想到卻轉角遇見愛。
    “峰弟?!!”
    蔡進看見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驚喜的叫出了聲,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他剛還在與為安兄說不知峰弟在築城何處呢,一抬頭就看見了人。
    李淩峰聞言也是一愣,轉過頭就看見街角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蔡進和呂為安。
    “臥槽?!”
    在場的四個人都意外不已,李淩峰看著走過來的蔡進和呂為安,笑道:“蔡兄,為安兄,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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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弟,可算是遇見你了,這築城太大,我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咦,他沒留在雲水鎮嗎?”
    蔡進自顧說著,才突然發現李淩峰身邊的人,正是那破廟少年,峰弟不是將人送了回去嗎,怎麽也來了築城。
    李淩峰見蔡進和呂為安看見刈時,那好奇的模樣,“嘿嘿”憨笑一聲,無奈的和兩人解釋了個中原委,將刈被他送回雲水鎮後對他要離家趕考有多麽不舍,多麽難過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向蔡進二人描繪。
    真是聞者為悲傷,聽著必落淚啊。
    蔡進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刈瘦弱的肩膀,呂為安也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刈:“……”
    你不要欺負我不能說話,明明是你怕我對李叔和張姨圖謀不軌,嗬,男人。
    四人相聚,一邊走一邊聊起了近日的狀況和住處,蔡進還忍不住抱怨了兩句今年鄉試第一場的試題,吐槽主考官為了讓大家考不上也真是別出心裁了,他甚至感覺得到孟大人戲弄的表情。
    嗬,小崽子們,想過??!沒門!!!
    李淩峰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翻了個白眼,“難道你沒寫出來嗎?”
    “不是啊。”蔡進搖頭。
    他大部分都寫出來了,畢竟這麽多年的書他又沒有白讀!
    李淩峰和刈跟著蔡進走走停停,沿著築城的街頭漫無目的地閑逛,不久後,天上就淅淅瀝瀝的小雨,李淩峰這才發現四人已經行至了南明湖畔,離自己住的小破客棧越來越遠了。
    “?蔡兄,咱們來南明湖作甚,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吃飯敘敘舊嗎??”
    李淩峰看著近在咫尺的甲秀樓,心中突然浮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蔡進聽見李淩峰的話一愣,奇怪道:“難道峰弟你不是來參加登高詩會的嗎?”
    李淩峰捂臉,他還真不是。剛剛聊得太投入了,蔡進他們走哪自己就跟著走哪兒了,誰能想到,一抬頭就到了南明湖畔了……
    蔡進似乎也發現了李淩峰好像真的不是來參加詩會的,同為兄弟這麽多年,哪裏不知道李淩峰的尿性。
    他笑了笑,看著天上飄下來的小雨現在還有 變大的趨勢,再加上此時已經臨近吃晚飯的時辰,幾人腹中難免饑餓,“來都來了,咱們進去敘也無妨,正好有酒有菜。”
    李淩峰無奈,此時雨勢也逐漸變大,他和刈雖然帶了傘,但就此扭頭回去似乎也不太妥,但想到昨日何崇煥邀請他來詩會時,自己拒絕得義正言辭,如今進去難免要與 人家不期而遇,忍不住老臉一紅。
    好家夥,真香。
    蔡進沒再等李淩峰說話,把手搭在他身上,直接就把人拐了進去,呂為安和刈也跟在兩人身後朝著甲秀樓而去。
    甲秀樓也曲徑幽,綠楊夾水蕩漁舟。
    甲秀樓是三層三簷四角攢尖頂的閣樓,每層瓦脊雕有雄獅,飛甍刻角,石柱托簷,護以白色雕花石欄杆,屹立江流之上,由於築城四處環山,白日登高之時,遠山含翠,碧樹蔥蘢,煙波蕩漾,天光水色,一覽無餘。
    夜幕降臨,甲秀樓燈火闌珊,流光溢彩,樹影搖綠、彩燈結紅,遠遠就能聽見樓中傳來的絲竹管弦之聲,還有築城的名樂器“築”擊之聲。
    燈光水色人影相輝映,此時也別有一番風韻。
    李淩峰四人走進去的時候,樓中已經有不少身著長衫的學子正在交談了,李淩峰毫無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崇煥正與身前的眾人相談甚歡,端著酒杯一抬頭就看見了李淩峰,驚訝過後,旋即一副心痛的表情。
    他和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端著杯子站起來向李淩峰走過去:“呀,我記著昨兒有人說對什麽詩會不感興趣,原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偷摸過來啊?”
    神特麽偷摸!
    李淩峰尷尬不已,他能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嗎?
    “何兄。”李淩峰垮著一張臉向何崇煥拱了拱手。
    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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