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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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兄長這麽說,何守成也不敢反駁,得意道,“就算他在有本事,如今還不是落到了咱們手裏。”
    “昨兒不是還抓了一個小廝,問出來了嗎?那小廝背後之人到底是何人?”
    “下麵人來稟了,用上了刑具,但那人嘴巴倒是緊得很,問什麽一概不知。”
    何崇煥和何家早已決裂,他倒是沒聽說築城有什麽人與這小雜碎交好。
    何守仁冷哼道:“莫非是他進京趕考認識的什麽人也不一定,那小廝先留著別滅口了。”
    “就他?!他能認識個什麽人?”
    何守成不耐煩撇撇嘴,就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黃口小兒,難不成還有什麽貴人願意為他出頭?
    再說了,這怎麽著也是何家的家事,他倒要看看誰敢插手。
    看著何守成不著調的樣子,何守仁忍不住加重了語氣,“無論如何人給我看好了,倘若再橫生枝節,我唯你是問。”
    聽見自己大哥的訓斥,何守成本就理虧,也不敢反駁,連連應了下來。
    而此刻何家後院雜物房外,何家的兩個家丁一臉肅然又筆直的守在門口,而屋內,兩個男子被五花大綁著扔在灰撲撲地上,正是何崇煥與李淩峰派來的小廝徐秋。
    何崇煥此刻已經沒有歸家時的意氣風發,有的是從頭到腳的狼狽。
    而他一邊暈著躺在地上的小廝,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鞭痕,此刻還往外滲著血,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何崇煥此刻也在納悶,為什麽何家將此人與自己關押在了一起,見他因傷勢過重暈了過去,隻能將此事歸咎於何家新做的孽。
    而徐秋此刻也慢慢蘇醒,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然後因為身上的劇痛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反應過來,就注意到了不遠處同樣被綁著手腳的何崇煥。
    “何公子?”徐秋試探的叫了一聲。
    何崇煥驚訝,“你認得我?”
    “我家公子姓李。”徐秋在一旁壓低聲音道,“公子讓小的來傳信,說是想跟您見上一麵。”
    顧不得身上的傷,徐秋把來龍去脈與何崇煥說了一遍,再聽到城中關於自己的流言,何崇煥暴怒不已。
    “他們竟敢?!”
    知道自己的叔伯狼子野心,容不下他,沒想到他都中了探花郎,已經是官身了,他們還敢行此毒計,竟然想毀了自己。
    “我叔伯心狠手辣,可惜我還是錯估了人心的險惡,如今被困在這小小柴房,隻能任由他們毀了我……”
    可惜就算他再生氣,他此刻也沒有辦法。
    徐秋抿了抿因重傷幹裂的嘴唇,“何公子,公子讓我來尋你,如今我遲遲沒有回稟,想必公子已經知道了,你暫且先寬心吧。”
    曹府的賞花宴就這麽如期舉行,因為這次請的人比較多,一個賞花宴也辦得奢華盛大。
    時間緊,任務重,曹府的下人忙得連軸轉。
    賓客魚貫而入,不少商賈名流圍繞在曹寅身邊,都想知道曹府突然辦這個賞花宴是何用意。
    “曹公,平日裏也不見你府上辦什麽宴會,怎麽突然想起邀眾人來賞花了?”
    看著眾人看向自己,曹寅摸了摸胡子,老神在在的開口:“正是因為我曹府平日裏不熱衷於這種場合,才正該辦這賞花宴。”
    另一人聞言疑惑道,“曹兄此言何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曹寅笑道:“不管平日裏大家在生意場上有無摩擦,都要多出席這樣的場合,這日後嘛……”
    眾人聞言都是一喜。
    曹家在築城的產業很廣,漕運,布匹,陶瓷,絲綢,金銀首飾,脂粉鋪子,錢莊均有涉獵,有些生意都達到了壟斷的地步,他們家裏的生意和曹家自然是比不得的。
    如今聽曹老板的意思,這是想給他們點湯喝了?
    “曹公說的是,理應多走動走動,如今邊疆不穩,朝廷加重賦稅,生意也不像往年那樣好做了。”
    “聽曹公這意思,是有生意上的事與我等相商?”
    本來是沒有的,他曹寅可是商人,有好生意當然是自己做了,哪裏輪得到他們,但是,李小友又開口讓自己幫這個忙,比起少賺點銀子,他覺得還是李淩峰的人情更劃算。
    “自然,自然,朝廷北境如今飽受匈奴侵襲,陛下可能不日便要派大軍過去,這兵丁是不愁,可這馬匹……”
    “某手上剛好有些資源,我曹家又有自己的碼頭船運,若是諸位感興趣的話,可以與某進府詳談。”
    眾人聞言皆歎好,隻有剩下兩三家與曹家實力差不多的家主在原地麵麵相覷,何家更是麵露不屑。
    “這曹寅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過去去一介商賈,竟然敢斷言陛下要派軍北上的事,簡直不自量力。”
    聽見何守成吐槽的話,幾位家主都沒有說話,何家在生意場上沒少在暗中使見不得人的手段,與曹家有些恩怨,說話難聽是正常的。
    更何況,何家現在早就不比當初了,也不是何守仁當家,上不來台麵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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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這曹家是哪裏聽來的消息?
    在眾人齊聚曹家赴宴,各懷鬼胎在算計的時候,李淩峰已經趁何家人參加宴會,無暇顧及自家後院的空檔,帶著自己手下兩個身體結實的壯漢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何府的後門。
    三人喬裝改扮過,又不像之前一樣紮眼的在人群中打探何府的消息,暗中監視的人一個不察,三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通往何府後院的小道上。
    李淩峰不是什麽君子,自然不介意翻人牆頭這種事,輕車熟路自然而然,比手底下的人還熟練。
    “……”
    眼見牆下呆若木雞的兩人,李淩峰不得不催促道:“上啊,還愣著幹嘛呀?”
    兩人才堪堪回過神來,一前一後的爬上了何府的牆頭。
    李淩峰畢竟第一次來何家,又怕被人撞見,兜兜轉轉了不少次才找到了關押何崇煥和徐秋的柴房。
    看著門口的守衛,李淩峰隻得先弄出點動靜將其中一人引開,待那人過來查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敲暈了。
    李淩峰把手裏的磚頭往後一丟,命令道:“把他衣服扒了。”
    啊?
    扒衣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他們也沒聽說李公子有好男風之說啊?
    兩人都是粗手粗腳的大漢,這輩子逛窯子女人衣服倒是脫了不少,脫男人衣服還是第一次。
    見李公子盯著門口的另一個守衛一個勁兒的瞧,都沒時間回頭搭理他們,那直勾勾的眼神比他們看姑娘還挪不開眼,兩人又頓感便秘。
    怪不得他們林老板對李公子這樣特殊,難不成……難不成李公子已經把他們純潔無瑕的老東家都給玷汙了嗎?
    李淩峰這會兒正觀察敵情呢,要是他知道這倆憨貨已經在心裏把他想成喜好龍陽之癖,連林正業這種半大老頭都不放過的變態,他肯定氣得吐血。
    當然,雖然這倆人心裏胡亂yy,但還是忍著惡心迅速的把地上的家丁脫了個精光。
    眼見另一個家丁已經起疑,李淩峰覺得事不宜遲,正想回身換衣服,沒想到一扭頭就看見了令人炸裂的一幕。
    “o.o?”
    何府的家丁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連褻褲都被甩到了一旁的青草地裏。
    當眼神不小心瞟到某處,李淩峰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幹被一瞬間抽幹了。
    辣眼睛,辣眼睛。
    “……”
    李淩峰看著兩人驚道,“你們怎麽把他褻褲都給脫了?”
    兩人剛還在因為家丁褻褲上的尿騷味犯惡心呢,這會兒聽李淩峰這麽問,都露出了一副“不是你喊脫的嗎”的表情。
    李淩峰無語,怎麽現實跟電視劇不一樣。他說脫衣服,也沒讓全脫啊,脫個外衫不就行了嗎?
    來不及和他們解釋,隻得先手腳麻利的套上這個倒黴蛋的外衣,把衣服穿好就立馬走了出去。
    柴房門口的另一個家丁見之前去的兄弟半天沒回來已經很不悅了,以為那人去茅坑裏躲懶去了,正想過去尋人,就看見一個生麵孔走了過來。
    “站住,你是何人?”
    李淩峰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兄弟,我是今兒剛入府的新人,才在前院見過海叔,剛那個兄弟肚子疼去茅廁了,讓我來給他頂頂。”
    海叔是何府的管家,這兩天何府確實在招手腳幹練的家丁,今天來新人一點兒也不足為奇。
    那家丁聞言似乎也想起了這一茬,見李淩峰提到了海叔,戒備心自然而然就淡了不少。
    “我就說這小子扯什麽狗屁,說聽到動靜過去看看,他娘的看半天都不回來,原來是掉茅廁裏去偷懶耍滑了。”
    家丁罵娘的吐槽了一句,殊不知他口中偷懶耍滑的人這會兒正光溜溜的躺在假山後呢,到時候醒來肯定比他還想罵娘。
    “你叫什麽名字?”
    “王小二。”
    “行,你跟我……”
    家丁一邊轉頭一邊喊李淩峰跟上,話音未落,身體就施施然倒了下去。
    假山後的兩個大漢看了這一幕,才無比尷尬的搓了搓手。
    唉呀媽呀,誤會大了。
    兩人又看了看地上一絲不掛的家丁,瞬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趕緊腳底抹油偷溜了,走之前又覺得不忍直視,順手摘了張稍微大點的葉子堪堪蓋住了重點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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