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意識到這是個嚴肅的問題，當即向小悠問道：“小悠，係統有沒有至高界域的坐標？”
    小悠：“主人，在係統收集的界域資料中，至高界域本來就是最強，也是最神秘的界域，隻有至高界域的大能有方法抵達其他界域，目前還沒有其他界域大能抵達至高界域的事例。”
    張元皺眉：“也就是說，我想去至高界域的話，得自己在虛無中慢慢摸索了？”
    他倒是有無限時間，就算在虛無中慢慢摸索，總有一天會抵達至高界域。
    但，他有時間，雪兒沒有。
    成為虛無契者後，情感和記憶就會不斷被虛無吞噬，直到虛無契者徹底失去自我。
    張元不知道李雪兒和異界虛無本源意誌達成了什麽契約，但李雪兒也絕對逃不掉自滅的命運。
    他必須要在李雪兒徹底被吞噬之前，找到那異界虛無本源，然後用「虛無」把那異界虛無本源斬掉，帶回雪兒。
    時間就是生命，他不可能在虛無中慢慢遊蕩。
    小悠：“主人，要不我們去墟界碰碰運氣？”
    “墟界？”
    張元一怔，“那邊有什麽？”
    小悠：“主人，您把我們原初域比成甜甜圈，這多維宇宙就是內圈，而墟界就是外圈，墟界邊域就是我們原初域的邊境，更外邊就是無盡虛無了。”
    “如果說原初域哪個地方最有可能找到去往至高界域的方法，非墟界邊域莫屬。”
    “退一萬步說，就算主人沒能在墟界邊域找到前往至高界域的方法，那裏也是原初域最靠近其他界域的地方，係統也能因此收集到更多情報，或許能更新出至高界域的位置。”
    張元聽完小悠這番話，不由點了點頭，“嗯……也隻能去那裏碰碰運氣了。”
    而且，他的墟界侍者們似乎也找他有事，讓他結束了悲鳴大陸的任務後，就去墟界一趟，這也正好一並處理。
    想到這裏，張元回過神來，對花月道：“樂子神，計劃有變，至高界域的位置不好找，先去墟界。”
    “墟界？”花月微微挑眉，“你是想去墟界邊域碰碰運氣？”
    張元驚訝：“你知道墟界邊域？”
    “當然知道，我好歹也和墨姑在墟界混了一段時間。”花月嗬嗬一笑，“當時我本來想去墟界邊域看看的，可惜墨姑死活不讓。”
    待在護魂燈中的墨姑忍不住道：“姑奶奶，當時我們連歸墟者都不是，那墟界邊域是連原始靈都不敢涉足的地界，您當時去偷原始靈的寶物我都忍了，那墟界邊域怎麽可能讓你去？”
    “嘖！膽小鬼！”
    花月嘖了一聲，將護魂燈塞進了自己的墟器級麻袋。
    張元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苦笑搖頭，隨即展開劍陣囊括花月，“準備好了麽？我帶你去墟界。”
    “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隨著花月話音落下，張元便在劍陣中打開墟界領域，帶著花月墜落進去。
    下一瞬，張元便帶著花月來到了墟界中。
    雖說張元已是墟界皇帝，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踏入墟界的地界。
    先前他雖然到過墟界，可也就在「終焉」安排的幾個七色壇附近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墟界。
    這墟界和虛無的感覺，相差沒有太多，一個是無盡的漆黑，一個是無盡的灰蒙蒙。
    不過墟界與虛無不同的是，張元沒有在虛無中感知到任何生命存在，但這墟界中卻有不少生靈隱藏在黑暗中。
    如果張元在歸墟者時來到這墟界，或許處處都是挑戰，稍有不慎就會誤入某個恐怖生物的巢穴，落得個和墨姑一樣的下場。
    但現在……
    張元忍不住道：“墟界，你們的皇帝回……”
    “帝，恭迎您回歸墟界。”
    張元台詞還沒喊完，感知到張元降臨的虛燼之母·涅芙瑞斯便出現在張元麵前，單膝下跪迎接。
    旁邊的花月見狀，有些憋不住，噗嗤一笑。
    “咳咳。”
    張元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對虛燼之母問道：“其他五個人呢？”
    虛燼之母：“最近無序者正在入侵墟界，他們還需要鎮守邊域，所以就臣一人來迎接您了。”
    “無序者？”張元一怔。
    虛燼之母：“那是遊蕩在虛無中的無序惡魔，不屬於虛無，但卻擁有著虛無的力量，它們以規則為食，喜好讓一切有序世界歸於混沌和虛無。”
    張元：“所以，你們一直在抵抗那些無序惡魔？”
    “是的。”
    虛燼之母點頭，“雖說墟界與多維宇宙水火不容，但也正是因為我們墟界生靈鎮守邊域，多維宇宙中的那些蟲豸才能安然存活至今。”
    說到這裏，虛燼之母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找不到：“帝，臣並不是在針對您，臣說得是那些自稱帝族，貪得無厭霸占原初域之源的人。”
    “請您原諒臣的麻煩，臣甘願受責罰。”
    “沒事，恕你無罪。”
    張元擺擺手，又問道：“我記得，你們幫我在悲鳴大陸對抗「灰燼先知」和「終末回音」的時候，你們不要獎勵，而是要我盡快成為道外神，是為了什麽？”
    虛燼之母：“帝，此事關係重大，您還是成為道外神後再說吧。”
    張元：“我已經是劫靈了。”
    虛燼之母：“？”
    劫靈？
    她記得自己昨天才從悲鳴大陸回到墟界的吧？
    當時張元要對付道外神級別的「灰燼先知」和「終末回音」，都要將他們六個侍者搖過去。
    就算後來張元在虛無中開啟了對抗虛無意誌的戰爭，張元散發出了超越劫靈氣息，但在她看來，那也是張元借助了某種外來力量，而不是張元本身的力量。
    這才多久，張元就成為劫靈了？
    哪怕張元有通天掛，也不至於這麽快吧？
    想到這裏，虛燼之母道：“帝，臣知道您有超越道外神的實力，而且您還能讓我等成為道外神，但臣等需要的是，帝您境界成為道外神，而不是戰力……”
    張元笑道：“我就是境界是劫靈，不信你瞧。”
    轟！！！
    張元話音落下，劫靈的氣勢釋放出來，整個墟界開始震動。
    虛燼之母表情瞬間變得精彩無比。
    “帝！！！您真成劫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