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化。”
    隨著張元開口，一股極為恐怖的因果之力在花月周身湧現，讓花月氣勢飆升，專屬於她的稱號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凝聚。
    而在花月凝聚稱號的同時，張元本身也在遭受同等的因果反噬，不過張元本身沒有因果，那所謂的因果反噬沒能對張元造成任何傷害。
    張元修改花月境界修為，唯一付出的，就是花月提升所需要的能量完全由張元提供。
    不過，張元本身就是虛無身，體內力量來源於虛無，而虛無又等於無限能源。
    這一來二去，張元相當於無損創造出了一個稱號虛境九階的強者。
    若不是張元和灰毛球都沒能力讓人偽裝出稱號妄境的信息，他今天高低得把花月改成稱號妄境強者。
    很快，花月的氣息便提升到了稱號虛境，繚繞於她周身的因果之力也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元再次打開深淵之眼查探花月信息。
    【花月：歡愉虛境·九階，擁有虛無身。】
    詞條後半的“疑似偽裝信息”已經消失，這意味著花月已經成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稱號虛境強者，甚至還和他一樣擁有了虛無身。
    不過，張元自身的虛無身，是通過和灰毛球這個原初虛無本源建立聯係而孕育出來的。
    而花月的虛無身，也是通過灰毛球偽裝，再依靠深淵之眼轉化出來的虛無身。
    按理說，他與花月的虛無身同源，那花月的氣海也該連接著原初虛無，但張元此時卻並沒有在花月體內感覺到原初虛無的氣息。
    花月體內的虛無，似乎來自於一個未知的虛無。
    張元發現情況與自己預想的有些出入，當即向花月問道：“花總，你現在獲得了哪些能力？還有你的虛無身，你知不知道連接著哪個虛無？”
    “等等，我感受一下。”
    花月收斂氣息，閉眼感知了片刻，隨後睜眼道：“我那‘歡愉’稱號的能力倒是跟我本身神格擁有的能力差不多，基本上就是搞別人心態的，就像這樣。”
    說著，花月便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張元便發現自己頭頂多了一管血條。
    隨後他又看到自己的血條開始以百分比的速度下降。
    四秒過後，血條到底，張元隻感覺自己雙眼一黑，然後觸發了「不死」特性，原地複活。
    張元見自己不明不白地死了一次，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花月，“花總，你這是……”
    花月輕笑：“我剛剛用了三個能力，第一個叫‘亮血條’，可以把任何目標的血條點亮，而血條隻要空了，那目標的生命本源就會清空。”
    “第二個能力小元子你也很了解，就是我以前給你的賜福‘隻準笑’，不笑的話，每秒流逝四分之一的血。”
    張元：“那第三個能力呢？”
    花月：“我叫它‘驚喜’，可以遮掩目標血條和目標本身的因果，在血條清空前，目標並不會感覺到生命本源受損，也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掉血，隻有在血條清空的瞬間，目標的生命本源才會清空，就像小元子你剛剛那樣。”
    張元：“這麽陰？”
    “專門定製的稱號，能不陰嗎？”花月笑笑，“不過也沒你想得那麽變態，如果目標在我境界之上，就能察覺到血條與自身之間的因果了，到時候攻殺就得各憑本事了。”
    張元：“這也足夠強大了……對了，你虛無身呢？來源於哪個虛無？”
    花月：“關於虛無身……我的氣海似乎不屬於任何一個虛無，而是自成一派。”
    張元：“自成一派？”
    花月：“就是我的氣海就是一個獨立的虛無，特性和原初虛無差不多，一樣的無限能源，唯一的區別就是我體內的虛無受限於我的身體，是有邊界，不像是原初虛無那般無邊界。”
    “哦對了，強度也比原初虛無弱不少，我沒辦法向自己氣海轉移傷害。”
    張元：“能不能把你體內的虛無氣海引渡出來，讓它在外邊自主衍化，形成真正的虛無？”
    花月再次閉眼嚐試，不過下一瞬便睜開眼睛，搖頭：“不行，至少現在做不到……我一旦有將它移出來的念頭，它就有崩潰的征兆，到時候我也得失去虛無身。”
    張元：“或許是因為你的虛無身是靠因果技修改出來的，和真的有一定區別，看來想要改出真正的虛無身，道阻且長。”
    花月：“雖說我的虛無身還不穩定，但也算是有了無限能源，再憑借稱號特性，應當能勉強對付稱號妄境，若和灰毛球融合，應該能戰勝低階稱號妄境。”
    “這麽一看，我在這劫海古戰場中，也算是有立足之地了，小元子，謝謝你。”
    “我們之間說什麽謝謝？反倒是讓你當了實驗對象，我算是虧欠了你。”
    張元擺手一笑，“讓灰毛球出來吧，趁這段空閑時間，我把大家的境界都改一下。”
    “嗯。”
    隨著花月與灰毛球分離，張元也把煉天葫中的大家放了出來，挨個用深淵之眼給眾人定製專屬稱號與九階稱號虛境的修為。
    至於那虛無身，因為花月那異常情況，他倒沒有再給其他人改，畢竟其他人和灰毛球的相性沒有花月那般高，如今連花月的虛無身都出了問題，其他人的問題肯定更大。
    不過，就算沒有虛無身，大家有專屬稱號，以及稱號虛境的修為，那也夠用了。
    張元花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煉天葫中的住客們便全部有了質的飛躍。
    無論是雪兒、阿加莎、阿斯特蕾亞、妙言等一眾主力，亦或是顏璃、禍主、雅雅薇、劍匠等輔助，甚至小水、露西婭、方雲等一眾吉祥物，都獲得了專屬稱號。
    可以說，張元現在把煉天葫丟出去，能輕易滅掉劫海99%的勢力。
    隻可惜，召喚物們與張元本身綁定，沒法偽造信息，不然張元高低把召喚物們也改出稱號來。
    “這下算是可以隨便浪了。”
    張元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將煉天葫和疲憊的灰毛球收進體內，轉而對花月道：“花總，咱們也該考慮考慮這個秘境的事了,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麽？”
    花月：“根據我收集的線索，想要通關這秘境，需要兩個關鍵道具，和一個關鍵人物。”
    “目前裝有「監視者」靈魂的魂器，還有儲存「監視者」力量的監視之眼都在我們手上，隻要我們再找到那個關鍵人物，就能把「監視者」本體放出來了。”
    “解決掉「監視者」本體，這秘境也就完成了任務，我們便可以出去了。”
    張元：“哪個關鍵人物？”
    花月：“這關鍵人物指的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最強勇者。”
    ……
    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