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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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羽去了f國,要我來照顧水島小姐的。或許這麽說,不太禮貌,我是來拜托水島小姐在我的朋友中盡早做出選擇的。”
    “選擇?”
    水島津亭語氣溫柔。
    “本堂先生認為我有選擇的立場?還是我有做出選擇的權利?”
    本堂清一郎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後悔。
    二十五歲的本堂,麵對十七歲的水島,竟然有一絲怯場。
    眼前的女人美麗得如同天使,平靜得似深湖。
    防意如城的回答,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反倒有十足的威嚴。
    她真的是覺和羽眼中的天使麵,琉璃心,一個絲毫未受過塵世汙染的最後一個玻璃娃娃嗎?
    或者她根本就是如自己猜測得那樣是個心機美人?
    不過不管怎樣,本堂清一郎承認,雖然隻是短短的接觸,她確實吸引了他。
    這個美貌的,有些清冷的小女子。
    “不過作為朋友,我真的很擔心覺和羽。”本堂清一郎不無尷尬的說道,“水島小姐,不要誤會。如果隻是玩玩,會容易很多,但做他們的情人無論是覺還是羽,大家都會很辛苦。覺和我的表妹栗末綾乃馬上要訂婚了,所以才會特別針對你。”
    原來不僅要試探我的心思,還要提醒我個中的原委,水島津亭有一絲小小的感激,希望他能傳達自己的想法給他的朋友,“我和宇文先生完全不熟識,發布會上的一切應該都是偶然。我和行人先生的認識也是巧合,他在我昏倒後帶我就醫,因此心懷感激。這樣解釋,本堂先生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這些貴公子的感情遊戲,她並不想闖入其中,隻是在聽到宇文覺訂婚的消息時,心的一角還是隱隱有被挖空的感覺。
    “我知道了,這些我會準確傳達的。”
    “謝謝。”
    本堂清一郎出自本能的感覺到,今後本以為無波無紋的人生,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變得跌宕。
    愛情是什麽?
    是值得讓人追求的嗎?
    究竟什麽真的能讓人幸福?
    為何媽媽會選擇自殺,自己會孤苦無依?
    母親說好情人信奉一生的是愛情。
    但男人也是讓女人痛苦的根源吧。
    自古至今從未變過,不是嗎?
    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最終又是希冀什麽呢,歸宿又在哪裏。
    水島津亭煩躁地將筆下未畫完的設計圖擲到一旁。
    起身凝立在窗前。
    靜謐的夜,柔柔的月光透過窗灑在女人如瀑的長發上,流過她白色的絲綢睡裙,進入小小的公寓內。
    對母親的思念猶如洪水般泛濫。
    但對另一個深深進入心中的人的思念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卻想不出排遣的渠道,隻能默默地忍受。
    那個大膽、自以為是、高傲無比的男人,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確確實實動心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怦然心動。
    水島津亭拚命搖搖頭,想要晃掉這幾天時不時都會在大腦中插播的畫麵。
    清醒一點吧,水島津亭。
    即使心動又能怎樣?
    即使是第一次對男人如此的心動又怎樣?
    童年的灰姑娘幻想已經結束,心中早已裝滿出人頭地的事業野心。
    愛情在心中還有存在的空間嗎?
    他不會喜歡自己吧。不是被他丟下車了嗎?
    水島心中反反複複,和著小小的期待。
    一陣敲門聲。
    水島津亭打開房門,是隔壁的佐藤太太。
    “水島小姐,樓下有位年輕先生找你,說請你一定下去。”
    “年輕先生?他有講自己的名字嗎?”
    “沒有,隻說會一直等。”
    “謝謝您,我馬上。”會是誰呢?水島津亭披好罩衫。
    “是你?”
    下一秒,她已被宇文覺牢牢鎖在懷裏。
    “或許是那晚你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愛上了你。或許根本是第一眼就已經愛上。”宇文覺直抒胸臆,“我愛你,做我的女人吧,這些天我時刻都在想你。”
    女人仰頭便對上宇文覺無限放大的臉龐。
    鋪天蓋地的吻毫無預警地覆上水島津亭正欲開口講話的嘴唇。
    大腦的錯愕,心的迷醉。
    就這樣,她軟癱在宇文覺密不透風的懷抱,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溫暖到眩暈。前不久還徘徊在心中的思想對抗和種種顧慮,都消失得完全沒有了蹤影。她此刻也不過是一名十七歲的少女。
    半晌,宇文覺結束了長長的深吻。
    水島津亭埋在他胸前的雪白嬌顏上泛起微微的紅暈,在月光下美不勝收。
    這麽近距離地看她,有一種心跳欲止的感覺。
    “帶你去個地方。”
    大手拉起水島津亭小小的柔夷。
    水島津亭全身升騰起酥麻的幸福感,所有的意誌,所有對貴公子的不信任和抗拒都頃刻間煙消雲散。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慕都在他熱烈果斷地表白中泛濫成災。
    此刻就算是天涯海角,萬丈深淵也會隨他而去吧。
    宇文覺今天開了黑色的跑車。
    “不擔心我隻是因為你的物質而愛你嗎?或者我心裏愛著別的男人,又或者我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嗎?”
    “我哪裏管得了那些。不管你是否愛我,隻知道自己止不住的想要愛你。”
    宇文覺偏頭看看一直出神地注視著自己側臉的水島津亭。
    “止不住想要愛嗎?”水島津亭眼中不知何時升起氤氳。宇文覺側麵的影像在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失去媽媽的日子真得好孤獨;在超級貴族學院讀書,拚命去學習在上流社會立足的一切,為出人頭地做設計的日子真得好辛苦;心中一直抑鬱著不甘被人擺布的虛榮真得好痛苦。
    他在給自己一個承諾吧,愛情嗎?
    隻是自己真的好想一頭栽進他愛的漩渦,義無反顧的去完全信賴他,享受因他的存在而帶給自己的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
    “我和行人先生之間沒有什麽,他隻是單純地收留了我一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