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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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覺心疼得停住動作,環住她的腰身,“很疼嗎?”
    “哪裏?”女人在試圖裝糊塗。
    “那裏。”男人埋首在她胸前。
    “是哪裏?”水島津亭的臉蛋由白轉紅,索性耍起賴來,繼續裝不知。
    宇文覺看到女人的羞赧,知道自己又占了上風,大笑出聲,“你在睡的時候,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今天我們一起休息,然後戰鬥。”
    “戰鬥?”
    “嗯,為愛而戰。”說罷,男人捧起女人的雙手,低頭輕吻了一下。
    “嫁給我吧。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如此想擁有過什麽,我愛你,勝過一切。”
    水島津亭俯視男人的雙眼,在他幽深的瞳仁中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影像,滿滿地占據著他全部的視線。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了上來。
    “可是,覺……”她剛要發聲,男人滾燙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水島津亭癱軟在男人懷中,再次清醒,他已和自己相對而臥,發絲交纏,肌膚相親。
    “要聽故事嗎?”
    “嗯。”
    “主人公是一個男人的母親,她是一名管家,在和人相愛後,私自生下孩子,在生下當年的小男孩後,又開始一個人生活,直至男人二十五歲時他才知道誰是自己的母親。”
    水島津亭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他和自己都是不被眷顧的孩子,寂寞的孩子。
    “有一個女人。在p城和媽媽度過的六年快樂的時光,但快樂像是被大雨淋過的墨跡,想要回憶卻是如何也抓不到頭緒。那個女人的媽媽直至去世都不曾透露誰是她的父親。她在自殺前,將女兒送去國外旅行,並把身後事托付給了銀座的好友,她都不曾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麵。”
    宇文覺靜靜地聽著,一隻手去撫摸女人的背心,一隻手輕拭她的淚痕,兩個人的靈魂,不知在何時已經結合得不可分離。
    “我知道你說的可是,你是怕我因此會付出代價,失去很多社會關係。我也知道,你的所想,你一直沒有想過和我結婚,隻想做我的情人,隻要默默地愛我就可以,對吧。你知道我們彼此,比誰都需要家庭,我們在一起就是對方的愛人,父母,兄妹,甚至一切。你知道我需要你,容不下一點點名不符實,我需要你,在我說愛你的時候起,就從沒有在乎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懷疑過自己愛你的能力。從現在起,我們為我們的未來努力,積攢實力吧,不要再因為彼此的懦弱,重複悲劇,讓心一生都不知安放在哪裏。”
    女人早已泣不成聲,“覺,我也像你需要我一樣,需要著你。”
    行人私立藝術館。
    “你真的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麵看展覽。”行人子羽開玩笑似的戲謔道,視線穿過休息室的玻璃窗定格在展廳專心看畫的水島津亭身上。
    “馬上會有更優秀的男人把她帶走的。”
    “不會是子羽。”宇文覺抬頭,“看棋。”
    眼下這局行人子羽的敗勢已定。
    宇文覺看著段子羽微慍的神色,淡淡一笑。
    “當時我很害怕,或許她和你才是最般配的,你們是事業上的知己,你甚至沒見她的人,憑借設計圖就知道她的才華和夢想,為她的時裝發布用盡力氣。她甚至在見到你的第一次就贈衣給你。剛剛她喊你,子羽,我也很嫉妒,你們的這種知音式的牽絆,讓我湧出,要折斷她美麗的羽翼的想法。”宇文覺一向坦誠。
    行人子羽隨即苦笑,“可是她愛你,她的眼睛裏全部都是你。當我清楚的看到那裏,居然沒有我的一絲位置時,就乖乖認命陪你在這裏下棋了。”
    宇文覺手起棋落,行人子羽被殺得片甲不留。
    “覺,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大學是不是接受的e國教育,紳士風度竟然一絲沒有。今天我是這裏的主人,你次次都要贏我。”
    行人子羽起身,輕拍一下宇文覺的肩頭,“也罷,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謙讓的。”
    二人相視一笑。
    “我就不送了。她太迷人,你們在一起太刺眼,我會發瘋的。”
    行人子羽瀟灑地轉身,心卻止不住地滴血。
    “覺,咦,子羽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他剛剛有事,先走一步。”
    宇文覺偏頭,手指向水島津亭的右側。
    “我喜歡這幅。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美人心機?”水島津亭順他指示的方向看去。
    那是母親的成名作,原來在這裏。
    “人生總是有很多無奈,不是嗎?”
    一定得這樣,一個足以和他並肩的女人。即使是支撐菟絲花的鬆木也需要支撐,需要依靠。要有這樣成長的覺悟,才配得上答應他的求婚。
    “要麽,讓子羽割愛,我們收藏?”
    水島津亭從怔忡中回神,陷入了宇文覺寵溺的目光。男人順勢握住她的手。
    “當然不行了。”小心翼翼地將手抽出來。
    “嗯?為什麽?”男人滿臉的不解。
    “因為心機我已經收下了。隻剩下畫中的美人,這可不能給覺。現在你必須委屈一下,隻能喜歡我。”
    宇文覺輕輕地把水島津亭放在沙發上,仿佛是在放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仍舊會擔心眼前的她會跑掉,會碎掉似的。曲腿在她麵前跪倒,用臂彎把她緊緊圈在懷中。
    兩個人就這樣貼近對方,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我剛才一直擔心你會拒絕。”
    “為什麽?”她稍稍別過臉去,拿出手帕,為他擦拭鼻尖上細密的汗珠。
    剛才從停車場他將她一路抱至七層公寓的臥房,說什麽也不肯放下,惹來不少注視的目光。
    他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她從不著香水,靠自己調理的飲食和衣服的熏香,形成了一種和她的氣質契合得近乎完美的氣味。
    “房子太小,擔心女主人會嫌棄。”宇文覺半開玩笑地說。
    “我現在有點嫌棄……覺。”水島津亭故意拉長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