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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和我相愛，委屈覺了，我知道，這都是要保護我。”說完埋頭在男人的胸口。結實有力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膜。
    “我會努力一直做覺的新歡。”
    t城的聖誕，總是熱鬧得過了頭。
    聖誕樹立滿了整座城市，房間內，房間外，一種西式和東方雜糅的商業氣息的華麗和浮躁。彩燈、彩球、條幅、聖誕帽，平安夜中不可缺少的配飾，放眼看去，像是四月的櫻花漫山遍野。
    水島津亭和宇文覺都早早回了家。
    這種忙裏偷閑的感覺，讓兩人都興奮不已。吃過晚飯，二人端坐在狹小的茶室，品茗聊天，從落地窗看煙火籠罩的夜空，隻感覺外麵的五光十色，紙醉金迷被遠遠隔在窗外，頗有鬧中取靜的禪意。
    水島津亭發現自己和覺在一起後，茶道和酒儀都在不知不覺中精進很多。以前從未給誰全心奉茶、添酒，學習這些隻是為了接近上流社會的日常需要，徒具其形。但自從和覺生活，每日相聚時日不多，兩人交流最多的方式便是在吃穿住用行的瑣事上，無關政壇千秋萬代也無關商場波詭雲譎，情趣變得不再無足輕重，享受相聚的每個細節幾乎是她工作之外的頭等大事，此時漸漸發現，本為利用而努力學到的那些，都因為對覺的愛變得豐滿，變得雅致起來。
    “和你在一起就像夢一樣。”宇文覺口溢茶香，窗外煙花上升墜落，室外的五彩斑斕，全數倒影在臉上。
    水島津亭側頭，淺笑，“因為我們在彼此最美，心靈最醜的時間相遇。”
    他微笑不語。
    這樣和她隔桌對坐，古語講郎情妾意、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便是這種情景，這種心情吧。
    繁華的夜空，雖沒有鉤月和寧謐的黑幕背影，緊緊兩個人坐著，就將這不足百平的普通公寓，化為奇異的神仙府地。
    “我愛你。”
    “嗯。”
    “遇到你之前我很怕，滿腹的野心。”
    “我也是。”
    “我們結合後，我還是很怕，隻剩滿腹的野心。”
    “我也是。”
    “既然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世俗，我們暫且樂得逍遙吧。”
    “嗨。”她低頭幫他布置茶點。
    “我們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她知道他口中的他，覺的父親。
    世界著名的宇文財閥的靈魂人物。他們是一對從未見麵的父子，記得覺對自己說，他自從來到宇文家，便住在第二府邸，直到去e國讀大學後搬離。
    她仍是淺笑，雙手為他奉上茶點。覺將他視為超越的對象，打敗宇文財閥是覺以前的野心。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遇到你之後，有了家庭，更能體會到商戰的殘忍，不會讓原本幸福的人遭受離職，無處安身的困苦。我隻要有保衛的能力就好。”
    “你還在乎他。”
    她身子前傾主動握了他的手。
    “媽媽始終不告訴我，誰是我的父親，即使我要經受再多的辛苦生活都不要和他相認。這樣就不會有憤恨的心情，我總算了解了，父親，即使從未見麵都會有牽掛。愛比恨幸福，恨比愛容易。和覺在一起，我已經有一份了不起的愛了，還時常會想起我以前的遺憾和自卑。所以，覺答應我，不管今後遇到什麽，都要相信我在愛著你。”
    宇文覺將她拉至懷中，淺淺的吻她，算是承諾。
    隨即，寵溺地將她環住，若有所思，“對了，栗末有再找過你嗎？”
    她俏皮一笑，“這是女人間的秘密。”
    宇文覺也笑了。
    “本堂說我們兩個工作狂怎麽能結合。”
    “那覺怎麽回答？”
    “我說我從沒把你當做過女人。”
    “真的嗎？”
    宇文覺眼中充滿了壞壞的笑，“當然是騙你了。”
    說完，抱起她，大步向臥室走去。
    隻有窗外這漫天煙火見證了他們的纏綿。
    水島津亭現在的職務是三宅先生的首席助理，有獨立的工作室。三宅先生是越前集團的創意總監，越前集團靈魂品牌三宅一生的掌舵人。短短五年時間內由學徒到首席大弟子，特別是秋季發布會後一夜成名之後，公司上下都紛紛預測著這個十七歲高中生***人的未來。有中傷、有佩服、有羨慕、有嫉妒。
    水島津亭刻意忽略掉這些似有似無的傳聞，埋首於工作室。實力才能證明能力吧。她正在修改明晚跨年晚宴用的禮服，電話突然響起來。
    隨手拿起來聽。
    “水島小姐，老板已經在等了，請馬上下樓。”行人低沉的嗓音。
    水島津亭恍然大悟，抬頭看牆壁時鍾已經接近十點，子羽今天約了自己，竟然一進工作室就忘得一幹二淨。
    趕忙應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匆忙下去。
    黑色豐田車停在了大廈對麵，水島津亭認得是他的商務用車。
    行人子羽看著她坐好後，放下隔音板，假裝斥責，“老板你都敢讓他等，還要他親自打電話。”
    “看來請工作狂做員工真是不智。”
    水島津亭連連道歉，粉麵通紅。
    “資生堂和我們合作開發的化妝品新係列完成了。”
    “真的，太好了。”
    “不擔心自己的美麗秘笈被揭穿嗎？居然同意我去開發你的獨家化妝秘密。”行人子羽含笑吩咐啟動了車子。“滿大街都會是水島津亭這樣的大美人了。”
    “我真的很漂亮嗎？”水島津亭不禁脫口而問，這張熟悉的臉，她已經看了十七年，有時自己也模糊了。子羽和媒體裏經常用美貌來形容自己，一時間很想得到真心的確認，因為覺極少會誇讚她好看。
    “嗯，不是漂亮是美麗，覺沒有說過嗎？”
    水島津亭記起在最最親密的時候，覺曾講過她很美之類的話，不禁羞紅了臉。趕緊找話題扯開，“那次我們一起談論妝容，你從開始就知道我從不畫裸妝的嗎？”
    “最初的確被蒙蔽了。在我公寓的時候才發現。不過你的化妝用品用起來就像畫國畫前的研磨，連工具都那麽特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