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東北軍交給蕭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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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淺予和夏知時都是一驚,不約而同地問了這麽一句。
    就連蕭賦,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又不動聲色地收斂回去。
    馮醫師卻是一臉傲慢地睨著他們:“這是常識,沒事多看書,少賣弄。”
    說話間,直接從夏知時手裏拿過那個發黴了的橘子,直接扔進草叢,習慣性地從口袋裏掏出紙巾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手:“以後像這種技術活,交給我就好。”
    “像你們這種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土包子,最好不要想著研究什麽藥物,小心把別人給藥死。”
    “馮醫師,我知道我們在西醫方麵不如你,但我們也是行醫多年的大夫,也救了不少人的命,你沒有必要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
    她葉淺予從小就會掐脈認藥方,十歲的時候就能坐在醫館裏踩著凳子抓藥了。
    她看病救人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兒泥巴呢!
    大家都是醫生,誰還看不起誰啊。
    馮醫師聽了,很是不以為意地冷笑出聲,往前走了幾步,一臉不善地盯著葉淺予:“你們不過是瞎買碰上了死耗子,才研製出治療瘧疾的藥。要不是有西藥在這裏撐著,你覺得你們能堅持到扶、桑退兵嗎?”
    “你!”
    “不服?葉淺予,你也就是一個姑娘家,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嫁人生孩子,別在男人堆裏瞎摻和。”
    “她應該在哪兒,難道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
    蕭賦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上前一步,一把將葉淺予拉進懷裏,伸出手臂護著她。
    陰騖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醫師,臉色微緊:“我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她,葉淺予,是我蕭某人的未婚妻。我是愛惜人才,可在她麵前,誰都比不上她。”
    說白了,要不是看他還有幾分用處,就憑他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把他拖出去槍斃十分鍾都算是便宜他了!
    “再管不住你自己的嘴,我會派人專門管教!”
    蕭賦氣勢凜然地丟下這句話,狠狠睨了醫師一眼,彎腰將葉淺予一把抱起,翻身上了馬。
    夏知時一臉關切,甚至不自覺跟了幾步,卻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在飛揚起來的塵土當中,兩人一馬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果然,隻要蕭賦在場,他的存在感就會降到最低點。
    要是不說話的話,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此時,臉上頹然失落的情緒顯露得分外明顯。
    馮醫師很無所謂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故意朝夏知時瞥了一眼,歎了口氣。
    “人家雙宿雙、飛,你就不要再爭了。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蕭賦,你卻是一個明不見經傳的土郎中,你能比得過他嗎?”
    “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多管閑事!”
    夏知時的心思被挑破之後,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莫名的羞恥感讓他無地自容。
    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惱羞成怒地斥責一聲,自己帶著一身悶氣快步走了。
    馮醫師很是傷心地搖了搖頭:“一個一個,還真是不知好歹。”
    蕭賦帶著葉淺予一路狂奔,葉淺予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雙手緊緊攥著蕭賦的衣袖。
    眼看著樹木在眼前不斷倒退,馬匹奔跑得速度越來越快,心髒頓時揪得緊緊的,幾乎忘記了呼吸。
    “慢,慢一點可以嗎?”
    費了半天勁,葉淺予才慘白著臉,磕磕絆絆地說了這幾個字。
    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聲音都有些發軟。
    蕭賦挺直腰板兒用力拽了一下韁繩,夾緊馬肚:“籲……”
    之前還在不斷狂奔的馬頓時安靜下來,慢慢悠悠地走著。
    葉淺予這才長舒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腰板兒卻依舊挺得直直的,緊繃著的那根弦半天鬆不下來。
    蕭賦伸手將攬住她的腰,垂眸看了看她:“現在扶、桑退兵,這裏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了。過幾天我就派人去你家,給你爹送些彩禮過去,順便商量一個好日子,把咱們的婚事辦了。”
    有這麽一個美嬌娘陪在身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正經名分,終歸是不太好。
    況且,他早就想迎娶她過門了。
    要不是因為戰事耽擱了,他們現在恐怕連孩子都有了吧。
    葉淺予壓根兒沒有想到蕭賦會突然跟她說這些,心裏擰巴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現在就商量日子嗎?是不是有點早了呀?”
    他們那裏,男方和女方訂婚半年以後才商量娶親的日子。
    那娶親的日子早了一兩年,晚了三四年。
    他們這樣匆匆忙忙的,怕是最後會惹來別人笑話。
    別人還以為自己這是怕嫁不出去,上趕著要進他們蕭家的門。
    而父親素來愛麵子,肯定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到時候他們淪為鎮上的笑話,臉麵上也過不去,以後也抬不起頭來。
    越往深處想,葉淺予的臉色就越凝重,眉心還時不時地皺上幾下。
    蕭賦在她走神的時候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們蕭家向來不在乎那些閑言碎語,你爹為人好爽灑脫,也不會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況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時候找些讀書人,讓他們想辦法引經據典,將輿論平息,也不是一件難事。”
    那些酸腐書生平時沒事就喜歡辯論,他正好給他們一個現成的題材,任他們發揮。
    要是讓他蕭賦滿意了,錢和地位不在話下。
    葉淺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心裏還是有些沒底,抬頭看著他:“就算請些書生,暫時把輿論壓住了,可這些規矩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是刻在骨子裏的,就算他們被說得啞口無言,可不代表真的接受了這種做法。”
    “在你看來,咱們成親時,受累的是誰?高興的又是誰?”
    “受累的,不就是咱們兩家的人嗎?高興的……不也是我們嗎?”
    “既然高興的是我們,受累的也是我們,那別人有什麽資格對我們的婚事說三道四?”
    蕭賦很霸氣地將葉淺予往懷裏一攬,一臉冷傲地看向遠方:“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我回去就著手安排。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你去思想開放的地方走走,把你的腦筋給徹底轉過來。”
    他可不想一輩子當葉淺予的人生導師,每天對她進行洗腦式的說教。
    念叨得多了,沒準就惹來了她的嫌棄。
    與其冒這種險,倒不如讓她潛移默化地打開思想,慢慢地學著接受一些新事物,對以後的生活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兩人一直在山野溜達了許久,將近傍晚的時候才回到葉淺予租的小屋子裏。
    菜端上桌,馮醫師毫不客氣地尋著飯菜香味不請自來,拖著一張椅子和他們兩人坐在一張桌上。
    葉淺予很不待見地抬頭瞥了他一眼,就當沒看見他似的,自顧自給蕭賦盛了飯菜,低頭扒拉著飯菜。
    馮醫師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拿出自備的餐具,毫不客氣地盛了一大勺米飯,夾了一些菜。
    “那些人沒給你做飯吃?”
    蕭賦冷冷睨了他一眼,麵帶不悅。
    馮醫師很是讚賞地點了點頭:“還真別說,葉姑娘做的菜就是好吃。要不是那些人做飯不用心,做的菜太難吃,我也不至於過來和你們搶東西吃。”
    “可我分明見你自己帶了廚子,還鼓搗了些西餐。你這是擺明了要來隔應我們!”
    “葉姑娘此言差矣,”馮醫師一臉坦然道,“吃西餐最講究的就是用餐的氛圍,還有品質。這邊要紅酒沒紅酒,要音樂沒音樂,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吃牛排嗎?”
    “雖說那牛排是我從國外專門帶回來,用冷凍箱一路拿過來的,可在這種地方吃,還是有點糟蹋了。”
    葉淺予看著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氣得牙癢癢。
    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端起他的碗筷,直接放在旁邊的小凳上,麵色冷硬地嗬斥:“還真不好意思,我和蕭賦用餐也很講究,桌上隻能有我們兩個人,隻能委屈你了。”
    “我……”
    “來人,馮醫師胃口不好,得有人盯著才吃得下飯。你們都給我盯著,一刻都不許放鬆!”
    “是!”
    蕭賦話音未落,就有什穿軍裝的人走了進去,直接將馮醫師拽到凳子旁,圍成一個圈,將他困在中央,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馮醫師氣得火氣直冒,臉色更是變幻莫測。
    豎起指尖指著他們的鼻尖,嘴角不停地抽搐:“你們……你們可真有能耐!”
    “和馮醫師比,還是差遠了。”
    蕭賦薄唇冷掀:“給我好好盯著!”
    “行了,別為難他了。你們都出去,我和他們有話說。”
    蕭凜大步走來,眾人這才將醫師拖了出去。
    葉淺予也作勢要起身,蕭凜直接衝她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坐下的動作。”
    轉而看向蕭賦:“你小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你爹一聲?”
    “您最近這麽忙,我怎麽敢打擾您?”
    “你少用這種話來搪塞我。既然這樣,那東北軍就歸你管了,我回去準備一下,看能不能當選華夏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