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夫妻最要緊的是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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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邊,一隊人馬正在行進。

    十匹白馬,還有兩輛篷車。

    剛剛還是一群匪眾,現在全都換上了鐵血十八星陸軍的軍服。

    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這是一隊官兵在趕路。

    張牧之身穿白西裝,頭戴白禮帽,配上一副墨鏡,和夫人,小六子策馬並行。

    他朝著縣長夫人拱了拱手,“兄弟們失了手,讓你丈夫橫遭了不測,我很是愧疚。”

    夫人淡淡說道,“我已經第四次當寡婦了。”

    “那可千萬別第五次哦!”

    夫人看向張牧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哈哈哈哈。”

    張牧之扭頭朝坐在車尾的湯師爺大聲問道,“師爺,當夫妻最要緊的是什麽?”

    湯師爺用顫抖的嗓音說道,“恩愛。”

    “聽不見!再說一遍!”

    “恩!愛!!”

    張牧之指著夫人,對小六子說道,“來,見過母親大人。”

    小六子笑著拱手行禮,“母親大人好,小六子有禮了!”

    “你出生入死,還帶著兒子啊?”

    張牧之解釋道,“他爹是我的兄弟,陣亡了。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兒子。”

    小六子指了指自己,“所以呢,你現在就是我的母親大人!等這樁買賣做完後,跟我們一塊回山裏吧,你可以繼續當我的母親。”

    ……

    直播間。

    “夫人是寡婦專業戶啊。”

    “鐵打的夫人,流水的縣長。”

    “再完成四次就能解鎖成就:八離世家!”

    “當夫妻最要緊的不是恩愛,是恩~~~愛!”

    “愛是一道光,綠的你發慌。”

    “父親,母親,兒子,三人沒一個是原裝的。”

    “等等,張牧之說的是陣亡?”

    “他們之前住山窩窩裏啊?那這不成了壓寨夫人。”

    評委席。

    周凱倫調侃道,“剛說完張牧之和馬邦德是千年的狐狸,倒把縣長夫人給忘了,她也不是個簡單的主啊。

    “剛剛張牧之跟馬邦德對話的時候,氣場多強,氣焰多旺。

    “可麵對夫人,簡簡單單就被懟了回來。

    “已經死了四個縣長了,你會不會是第五個,可要看自己本事。

    “隨後張牧之問向馬邦德的話,可謂殺人誅心。

    “當夫妻最要緊的是什麽?

    “我搶了你的官,搶了你的老婆,還要扭頭問問你爽不爽,你還必須說爽。

    “真不知道馬邦德此時心中是什麽感想啊?”

    張國利指著這段劇情說道,“張牧之說自己的兄弟是陣亡了?

    “正常情況下,死亡一般不會用陣亡這個詞吧?

    “他們要是麻匪劫道被殺,會說是兄弟陣亡了麽?

    “隻有在戰場上犧牲才會這麽說。

    “張牧之這是無意間透露出自己一夥人的底細。

    “我們之前就說這夥麻匪的專業素養有點太高了,槍法準得離譜不說,同時令行禁止,指哪打哪。

    “這分明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油子啊!

    “這樣來看的話,就都解釋的通了。”

    ……

    縣長夫人朝後麵看了眼。

    湯師爺坐在車尾,悄悄朝她比劃著手勢。

    夫人沒有說話,笑著又轉了回去。

    張牧之接著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慣了縣長,再回去當麻匪,恐怕是有點兒不習慣。”

    湯師爺悄悄溜下馬車,看見張牧之幾人沒有注意到自己,一個扭身鑽進了旁邊的草叢。

    夫人騎著馬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嘛。”

    張牧之豎起大拇指,“說的好!”

    小六子急了,忙問向父親,“那怎麽辦啊?”

    山坡下麵,有人騎著快馬,吹響口哨。

    這是他們的暗哨,意思是:大哥,人被我抓住了!

    張牧之抬手在空中轉了幾圈,意思是:從正麵繞回來,讓大家樂一樂。

    他接著話茬說道,“怎麽辦?繼續當官唄!

    “做事要多動腦筋,先動腦子後動手,明白嗎?”

    小六子應聲答道,“明白!”

    長隊前方,湯師爺像貨物一般被老二單手提在馬側,從隊首跑到隊尾。

    縣長夫人冷著臉,一言不發。

    隊伍裏其他兄弟們大聲起哄,“師爺!”

    湯師爺被扔回隊尾的車裏,他的鞋都被甩飛了。

    “我們現在是做官的人了,不得再有匪氣。”

    張牧之說完,再次回頭大聲問道,“師爺!當縣長最要緊的是什麽?”

    “忍耐!”

    張牧之大笑,“哈哈哈哈。”

    ……

    直播間。

    “湯師爺的小九九還真多呀。”

    “大家都在演戲,隻有小六子是真的擔心父親的幸福生活啊。”

    “謔,這夥麻匪還有自己的隊內語音。”

    “《請打開麥克風交流》”

    “笑死了,當縣長最要緊的是忍耐。他是縣長,他不得不忍耐。”

    評委席。

    周凱倫笑著說道,“我覺得張牧之的那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也有說給馬邦德聽的意思。

    “他早就算準了對方會有點自己的小心思。

    “當慣了縣長,再回去當師爺,恐怕是有點不習慣。

    “馬邦德的心裏落差肯定大啊,他要是有機會中途開溜,跑到縣城搬救兵,那沒準還能重新當回縣長。

    “夫人看破不說破。

    “她現在是兩邊下注,馬邦德成了,她還是縣長夫人。

    “馬邦德不成,她就跟著張牧之當縣長夫人,橫豎不虧。

    “可誰能想到,這夥人的警惕性這麽高,而且他們還有一套獨立的加密通訊。

    “馬邦德這回算是咎由自取了。

    “當縣長最要緊的是什麽?

    “張牧之再次殺人誅心,馬邦德再次服軟。

    “不學會忍耐,小命都要沒咯。”

    張國利分析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是唐代元稹所作的一首詩。

    “一說作者因懷念年少時的戀人崔鶯鶯而作。另一說這首詩是作者為悼念妻子韋叢而作。

    “但不管詩人原本是什麽意思,縣長夫人在這裏引用的意思很明確。

    “你是縣長,我是縣長夫人,你去哪我就去哪。

    “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諷刺意味拉滿。

    “而張牧之一個麻匪還能聽得懂詩詞,這也側麵印證了他的身份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

    “這麽一群心懷鬼胎的人湊在一起,去鵝城上任,後麵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我還真是期待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