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七章 兜的陰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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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你感覺不到查克拉了?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重悟吃驚地看著香磷,而香磷雖然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卻又不得不說
    “大概就是昨天的時候。就好象通訊突然斷掉了一樣的感覺。就連人站在我麵前我也感覺不到了。不管是查克拉的數量,顏色還是溫度,什麽感覺都完全消失了。我很害怕,可是我不敢和佐助說,我怕他知道了以後”
    香磷用力折斷手裏的枯樹枝,低下了頭。
    “可是你為什麽不找兜看看呢?這個很有可能是因為那次爆炸事故的後遺症。”
    “嘖,你真笨,他如果是值得信任的家夥我會不去找他麽?”
    重悟聽見,抓抓頭
    “怎麽了?”
    香磷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最後終於下決心一般丟開手裏的樹枝,開口道
    “本來我是很想和佐助說說的。因為我感覺到兜那個家夥的查克拉好象有點異常。可是因為他救下了我的性命,我現在如果反咬上他一口,一方麵顯得我無情,一方麵我怕佐助會以為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啊,他的查克拉異常?”
    “是的,兜的身體裏,好象不僅僅隻有他自己的一種查克拉。”
    “什麽時候的事情?”
    “好象就是那次我們離開佐助去執行別的任務的時候。我回來後感覺到有點不對,但是因為那時候並不太明顯,所以我以為他是服用了什麽藥物才這樣的。你也明白,他那個家夥通常都喜歡在自己身上試驗自己的新藥物。而一般的人服用藥物後查克拉都會出現點紊亂。那時候我就沒有太注意了。可是又幾天,我越來越感覺到不對。他身體裏有一股陰冷的查克拉迅速增加,甚至要覆蓋住他自己原本的查克拉。但是我因為不太確定,還是保持沉默了。可是這幾天,我感覺到他的查克拉和那種查克拉完全融合了起來,形成新的查克拉。這種查克拉非常冰冷,因此我每天看見他都覺得很不舒服。但是還沒等我和佐助說什麽,我就受了重傷,所以一直拖到今天都沒有和人說過其實,我一想到那種查克拉的溫度,就會想逃跑,所以你說我怎麽可能和他說這件事情。”
    “可是,這已經很嚴重了,香磷!”
    重悟放下抱肩的雙手,嚴肅地看著她
    “就算你現在不和佐助說,在以後的任務裏也一定會暴露的,紙包不住火。不如現在趕快找兜給你看看,然後找出辦法治療。我想佐助不會是那麽無情的人,不會因為你暫時喪失了能力就說什麽的。”
    “可是!”
    “啊,你們兩個在這裏啊?”
    沒等香磷再說什麽,有什麽聲音在一旁幽幽響起。
    “啊,是你啊,兜。”
    重悟看見來人,打了聲招呼,而香磷則咬緊唇,轉過身去。
    “誒,怎麽一看見我就這麽凝重的氣氛啊?”
    “有什麽事情麽,兜?”
    “啊,是這樣的。”
    兜見兩人似乎並不很歡迎自己,幹幹地笑了笑
    “佐助大人有事情要你過去一下。”
    “誒,找我?就我一個人麽?”
    重悟好奇地指著自己問。兜點點頭
    “什麽啊,去見佐助為什麽不叫我!”
    香磷聽見佐助的名字,立刻回身不滿地看著兜,而兜無奈地聳聳肩膀
    “因為佐助大人說水月不見了,想問問你們誰知道他在哪裏。本來他也叫的香磷你一起,可是我說你的身體好象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佐助大人才叫的重悟。既然你這麽想去,那就一起去好了。”
    然而,聽到這裏,香磷卻心下一驚,立刻把重悟一把推到兜麵前
    “切,要走就快點走,帶著他,速度離開,我很困,既然佐助沒有叫我我就去睡午覺!”
    她說完,立刻迅速回身跑開。
    “誒,香磷!”
    重悟回過身叫道,而他身後的白發忍者黑色的眼睛裏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重悟。”
    他對麵前的人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
    “你們是?”
    原本夜睡正酣,可是卻突然被莫名的聲響吵醒,她還來不及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是怎麽了,一個高大的男子就赫然出現在她的帳幔前。隨後,那男子一把抓著她的衣服將她從床上揪起。
    事情發生太突然,她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就被對方拋到了肩膀上。
    “放我下來!救命”
    沒等她喊完,一雙紅色的眼睛出現在她眼前,瞬間,她失去了所有知覺,垂下頭昏昏睡去。
    “真好抓,這裏的戒備非常糟糕嘛,我早告訴你你多慮了。”
    而他身旁的黑發男人卻並不回答。他仔細看了看周圍飄動的帷幔,然後幾步踏過那張床,掀開帳幔,扶上一幅圓框的古典畫上。
    “過來。”
    他小聲地說,同時伸手輕輕一推,畫悄無聲息地被翻了過來,露出一個入口
    “秘道?你調查地很詳細嘛鼬。”
    翻過秘道,他嘖嘖讚歎道。
    “我還以為無論如何都要和門外幾百個守衛打個照麵。”
    兩人翻身進去,鯊魚臉男子才剛著地,他身旁黑發的男子立刻掏出兩把手裏劍朝著兩旁空中的某一個高度,水平地丟去;劍刃摩擦著牆壁迅速滑行而去,擦起了微弱的火花;他下一刻馬上單手敏捷地結印,於是那些細小的火花刹那劇烈燃燒變成兩條耀眼的火線,“刷”地一下迅速點燃了牆壁兩旁插著的一排排蠟燭。燭上的火心“忽”地擺動幾下,隨後穩穩地燃燒起來。
    鯊魚臉的男人習慣黑暗的眼睛突然被照亮,忍不住伸手擋了一下,等習慣光亮再看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這是一條異常平直的隧道,而在不遠的前麵有一個路口。
    [這個家夥總是能給人驚喜啊。]
    他心裏偷偷地想著同時跟著眼前的男子跑了起來。
    路口延伸到前方有五個出口,看起來是為了防止逃跑的時候被敵人跟蹤而故意在真正的出路邊挖出了四個其他的隧道。很明顯這五路中隻有一路可以選擇。
    然而,丟出手裏劍的人好象早就知道正確的路線一般,劍的方向一開始就是沿著一條直線被丟出去的。蠟燭於是順著手裏劍的方向點燃,照亮了他們眼前的路線。這路一直延伸到一扇門前,而那兩把手裏劍也最後“噔”地一聲插在石門的左右,終於停下。
    “嗬嗬,鼬,你的秘術用來點蠟燭也很有效果嘛。下次教我一下吧,拿來耍帥也不錯啊。”
    “過來。”
    跑到那扇門前,鼬稍微一用力拔下插在石門上的兩把手裏劍,無視鬼鮫的戲謔說道,鬼鮫於是無趣地搖搖頭然後跟著走去。
    伸手在石壁左側的一個凹陷口微微一按,門隨即打開。
    “這是什麽地方?”
    “巫女用來避難的密室,這裏有可以通到音忍村路口的路口。”
    “你連這個都知道?!我覺得打探消息的時候路邊的人也不會知道這麽多吧?”
    鼬的手細細地在地麵上查摸著,並不作答。手指在冰冷粗糙的地麵上來回摸索,終於因為摸到什麽而提起了注意。他立刻掏出手裏劍,對著一個點用力鑿入,“噔”地一聲,手裏劍深深插入看起來很堅硬的地麵,並被咬合住。鼬握緊劍柄稍微用力一旋轉,一塊方形磚塊被轉動起來,地麵上隨即旋出一個圓形的開口。
    “哦~~真是開眼界了,這裏的機關真多。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麽方便的東西。而且用起來還挺需要技巧啊。”
    “這裏有一個秘道,出口就在音忍村附近,我先從這裏過去。”
    “那我呢?”
    “你不能去。”
    他簡短地說著,
    “你等天亮的時候帶著她從這裏出去就可以了。”
    “為什麽我不能去?為什麽我要等天亮不現在走呢?”
    鼬半身進入那個秘道,然後指了指鬼鮫的衣服角,鬼鮫仔細看去,有一道發紫的熒光。
    “這個是什麽時候?!”
    “她在暈倒前留在你的身上的”
    “嘖,我把衣服脫了不就完了。”
    鼬一搖頭
    “隻要被標記上,不管脫衣服還是什麽都沒有用。而且這個要過好幾個小時才會消失。你帶著她在這裏等這道痕跡完全消失以後再出去。否則隻要出了這裏,立刻會有人發覺你們。”
    “我都沒有注意到,嘖。不過你需要這麽著急地過去麽?等天亮了一起出去啊。你別忘記了這個臭丫頭曾經給過你的預言是什麽。”
    鬼鮫略微皺起眉頭看著他
    “你這麽急衝衝一個人去送死?不如等到白天我們一起行動,不差這麽一點時間。”
    “不,”
    他迅速打斷了對話,然後最後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可以了。”
    “喂!”
    那人鬆開手後迅速消失,看著黑黢黢的隧道,鬼鮫狐疑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
    “趕什麽啊,難道他感覺到什麽了?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
    “怎麽了,心情不好了?”
    有人經過,悄無聲息。腳步聲停下,那人輕輕地開口。
    而坐在過道上的人直到有聲音響起才在驚覺下迅速回過頭,發現是誰後,“嘖”了一聲,轉過頭並不搭理。
    “幹嗎這麽討厭我呢,香磷?我們談談好麽?”
    “不好意思哈,我可不想和你談。”
    她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兜卻微微一笑,然後開口
    “可是你一直都這樣,喪失了感應的能力,不太好吧?難道你不是為了這個才一直心情不好而坐在這裏麽?”
    她心裏一驚,猛然回過身,指著兜大聲說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麽叫喪失了感應能力。我隻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而已,你要是亂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別那麽生氣,是我說錯了還不行麽?”
    他推了推眼鏡然後走過來
    “總之,你現在感覺不到他人的查克拉了,所以心情不好,難道不是麽?香磷,為什麽不來找我呢?”
    “找你?”
    感到來人扶著地麵坐下的時候,她覺得渾身不舒服,立刻要站起身,可是就那麽一瞬間,手被拉住了。那人抬起頭,專注地看著她的同時曖昧地開口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一天到晚總是皺著眉頭,太可惜了啊。”
    感覺到手被人緊緊拉住,又聽到這些話,她立刻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又顯得有點憤怒地說
    “你,你,想幹什麽,放,放手!”
    “真的很漂亮呢,你。發色也剛好,眼睛也格外好看,更難得的是你對佐助大人的癡心,真是讓人無比羨慕。如果有這麽一個人對我,我真的是死了都會笑呢。”
    “胡,胡說,什,什麽啊你,兜!抱歉啊,我雖然是又漂亮身材又好,可惜我很專一,隻對佐助一個人有好感,你不要隨便來勾搭我。”
    雖然這麽說著並且甩開對方的手,不過她顯然還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話感覺到受用,打消了立刻離開的念頭。她抱著肩膀轉過身去。
    “嗬嗬,我早知道了,不過是我隨便奢望一下,你不要生氣啊。而且你別怕,我知道你不想讓佐助大人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怕他知道後會覺得你沒用了而不再重視你了。放心,你不希望的事情,我怎麽會做呢?我不會讓佐助大人知道的。”
    “你”
    香磷突然很局促,她扶了扶眼鏡指著他上下揮舞著自己的手指,大叫
    “不要以為你偷偷為我做這些事情我就會喜歡你,對你有好感,我,我”
    “都說了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會勉強你的。”
    他暗色的眼睛露出溫柔的神情,嘴角微微一翹。
    看見兜這副格外以外的親切模樣,香磷頓時羞紅了臉,然後低垂下頭,越發局促。
    她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自己失去能力這件事情,她又突然躊躇起來。
    當初佐助正是為了她的感應和補充查克拉的能力找到她的,雖然說她依舊還能查克拉,但是失去了重要的感應能力基本就是廢人一個了。佐助要是知道這個真相
    香磷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心開口道
    “喂,兜,我先不管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我問你,你既然知道了我現在的問題,你有沒有辦法治好我?”
    兜聽見,推了推眼睛抬起頭看著她,嘴角微微一翹
    “如果沒有辦法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真的?!那你快,現在替我治療。”
    “可是,現在不行。”
    “為什麽?”
    才剛提出要求,對方卻立刻給了否定答案,她略有些生氣地問道
    “因為你不信任我,所以我恐怕很難施展醫術?”
    “你說什麽?”
    “我說你一直在戒備我,雖然我剛才說了我對你有好感,但是我知道這個不是你一開始排斥我的原因。香磷,如果你無法完全信任我,我就沒有辦法幫你。”
    “嘖,哪裏這麽麻煩?那我信任你。”
    “你並不信任我。”
    兜斷然說道,香磷一怔,啞然。
    “其實我晚上經常失眠,因為不知道怎麽地,一直想著你們,特別是香磷你對我好象非常反感,我不知道到底我作錯了什麽。雖然我以前是在各個村子裏做著間諜的工作,可是我也一直都很想能遇到會關心和相信我的人。可惜一直到現在,好象都沒有任何人會這麽對我。也許這就是一個居無定所的間諜的命吧。雖然別人總說什麽戀愛是自由的,可是就算直接說出來我也早知道對方也一定不會接受我你說是吧,香磷?”
    他撩開自己的劉海,看著香磷苦笑道。
    [這,這個家夥今天發什麽神經怎麽突然對我表白,不會有什麽企圖吧?不過我幹嗎這麽沒信心,我也不是那麽不能看,搞不好他真的對我有意思]
    香磷被這幾句話擾得心緒不寧,她偷偷看向白發男子,看見對方那失落的眼神,她心裏微微一顫,連忙收起視線。她當然不是一個很有同情心的人,不過看對方說的真切,於是沉默了一會兒,局促地開口
    “喂,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麽?”
    “嗬嗬,我難道看起來像在撒謊麽?”
    “你,你這個家夥。”
    她扶了扶眼睛,然後強迫自己鎮靜,
    “你,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企圖?”
    “對的,我們以前的關係好象並不是非常好吧?你怎麽突然跑來跟我說這麽一堆話?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聽見這些話,兜搖了搖頭苦笑道
    “為什麽你總覺得我希望從你那裏得到什麽呢?如果非要說想得到什麽,那隻有一樣東西”
    “一樣東西?”
    “信任。”
    香磷疑惑地看著兜,而兜站了起身,走向她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病人必須要給予他足夠的信任。這樣的默契如果達不到,治療的效果就很難實現。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就無法治療你。”
    “你什麽意思?”
    兜走到她麵前,輕輕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小心地撩過香磷棕紅的頭發時,一道紅暈迅速襲上她的臉。她迅速打開他的手然後衝著他大聲吼道
    “白,白癡,你這是幹什麽,跟你說不要這麽隨便,我隻喜歡佐助,你,你不要這麽隨便!”
    “你看吧。如果現在這麽做的是佐助大人,你的反應就不會是這樣的了。”
    “廢,廢話,你能和佐助比麽?”
    “所以,這很明顯,如果我是要替你動手術,你卻根本不信任我,我還怎麽動刀呢?”
    “”
    “你懷疑?”
    “當然不是!”
    她抓緊自己的肩膀然後低頭思忖起來
    [這個兜,突然說喜歡我,感覺奇奇怪怪的。可是現在也隻有他能幫到我,雖然我是不喜歡他,不過既然他說他喜歡我,我大可以先利用他一陣子,等我好了再甩了也沒什麽不妥啊。反正是他要喜歡我,他自找的。]
    想到這裏,她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然後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絕對信任你,不過我不知道怎麽做,你自己看吧。治療什麽的都聽你的,而且如果你要是覺得一天不夠,我可以多花幾天去適應你,這樣總可以了吧?那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治療?今天?”
    “嗬嗬,當然不是,我要先幫佐助大人治療。今天可能會要一直忙到半夜,明天再開始幫你治療。佐助大人最近身體狀況有點惡化。”
    “什麽,佐助身體不好?!他怎麽了?”
    聽到這裏,她突然就沒有了剛才的所有顧忌,一把抓住眼前的人的手
    “快說啊!”
    “你別著急啊,我給你說就是。事情是這樣的,佐助大人因為大蛇丸的反噬,現在身體已經快受不了了。我一直在努力替他遏止,可是卻感覺到有點無能為力。好不容易,我從一本舊書裏找到了一些很早以前的資料,得到了一些解決的方法。可是很可惜,雖然打算要用針刺激佐助大人的某個穴位來幫他治療,但我花了好幾天都找不到。現在如果沒有辦法治療的話,以後再要做什麽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很著急。”
    “穴道??”
    “事情是這樣的。眾所周知,所謂的查克拉,有兩種取得方式,一種是從人體內的所有細胞裏麵,汲取出的身體能量。還有一種是藉由眾多的修練或經驗,所累積而成的精神能量。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方式,如果是分散的形式是無法被使用的。因此當查克拉在人的身體裏形成的時候,它都需要從各個細胞中被首先提煉並且匯聚到一個人的特定部位,然後經由結印這個動作來發動使用那些能量。因此,雖然人的穴道都是固定的,但是人匯聚並且發動查克拉的部位,也就是查克拉的能量來源是不同的。就是因為這樣,我現在必須找到佐助大人身體裏的查克拉被凝聚起來的穴道。問題是,我並沒有辦法通過肉眼觀察到,而佐助大人也因為受到侵蝕影響,意念上開始排斥任何外人接近他。更不可能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我很著急,香磷。”
    “按你這麽說來,如果是能量聚集並且等待被發動的地方,查克拉的數量是最集中的?”
    “對的。”
    “難道是”
    “誒,你知道在哪裏麽,香磷?”
    他聽見顯得很驚訝地睜大眼睛問她,可是她卻皺起眉頭,心裏思忖起來
    [如果說有利於治療的話,佐助是不會不告訴兜的,如果連他自己都不肯親口說,會不會是佐助不信任他?我現在能告訴麽?萬一他利用這個來對佐助造成什麽傷害的話不如先問佐助]
    “怎麽了,香磷?”
    “啊,沒有什麽。我很想幫佐助,也很著急,可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她連忙回答
    “你在感應能力還沒有消失以前,不是總是在佐助大人身邊麽,那時候沒有任何的感覺麽?”
    “啊,沒,沒有啊。我一直都沒有去注意那些,而且我的能力隻是能感覺到宏觀的多和少而已,具體細節部分還沒有辦法知曉。”
    他聽見歎了口氣
    “本來我還以為我想了幾天幾夜好不容易想到的方法可以實現的,那樣的話就可以幫助佐助大人徹底擺脫痛苦了。沒想到你也不知道”
    “。。”
    香磷聽見,心裏卻開始猶豫起來。
    其實現在她也知道佐助因為遭受侵蝕而身體不好。以前佐助每天至少有一個小時要在石室裏度過,聽重悟說就是為了要壓製下反噬的痛苦,同時避免他失去控製而去攻擊到別人。可是現在佐助呆在地下室的時間明顯延長了很多。看起來的確是病重了。而且,兜剛才那麽真誠地說要幫助她還有佐助治療。雖然說就算是利用他來幫忙,可是這樣一點都不信任他的確也給他的治療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有時候想想,的確沒有必要這麽故意地刁難他,萬一他是真心幫助佐助和自己的呢?
    “你想到的是什麽辦法?”
    聽見香磷問自己,兜回道
    “是這樣的。佐助大人現在身體裏有兩股查克拉在互相衝突,所以對身體造成負荷帶來了痛苦。如果隻是吃藥是完全沒有辦法根治的。我必須要讓另一種查克拉能夠順利融合進佐助大人的身體。隻是佐助大人本身的查克拉太過強烈,如果能暫時遏止住一陣子,然後再讓我通過穴位刺激專心疏通另一股查克拉,這樣一來,不僅能大大減少佐助大人的痛苦,還能增加成功機會。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手術是沒有辦法進行的,反而還容易對佐助大人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副作用。當然,也怪我,今天才想起問你這個事情。我原本還以為你早就知道的,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沒辦法了呢。這樣吧,我再去讓佐助大人試下前天的藥,雖然喝了沒效果,不過至少不會那麽痛苦”
    “也就是說你希望壓製佐助身體查克拉的發動來驅散和疏通大蛇丸的查克拉?”
    “是的。”
    “”
    “如果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再去想辦法就是。”
    見對方顯得無所謂地輕鬆笑笑,香磷心裏突然有一點內疚。
    [到底要不要信任他?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要幫助佐助我不告訴他豈不是害了佐助。我會不會警惕過頭了?]
    “喂,兜。”
    看見兜邁開腳步,她猶豫地開口
    “怎麽了,香磷?”
    “我對不起。”
    [果然,還是先不能說出口。]
    “嗬嗬,沒有關係的,我知道你不知道。”
    香磷聽見,心裏越發不安
    “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
    “因為你剛才說過你會信任我,所以我會相信你的。畢竟像我這樣原本是四處流浪飽經風霜的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頭腦也沒有厲害的忍術,最多有的隻是相信自己能成功的信念而已。我身邊的所有人總是覺得我這個人狡猾奸詐,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被迫成為一個間諜的我的無奈呢?我也是很希望能有人信任我的。而以前有人告訴過我,如果要取得同樣的對待,你就必須同樣地對待別人。所以,你說你信任我,我就一定會完全無條件地相信你的。這也是我這樣的人想要取得朋友的唯一方法了吧。”
    他溫柔地微微一笑,香磷一怔。
    眼看兜轉身就要離開,香磷心裏突然焦急和煩躁起來,然後大聲衝他喊道
    “左邊。”
    “?”
    兜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看著她
    “你剛才說什麽,香磷?”
    “佐助心髒左邊大約四厘米左右的地方。”
    香磷躲開他的視線,然後抱起肩膀大聲說
    “沒錯,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在哪裏,我的確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的而已,不過這和你這個人沒關係,換成是別人我也一樣不會說的。隻是看你可憐,所以我臨時決定告訴你而已。而且我不想佐助的病加重而已,你快點去救他,然後來幫我治療!”
    左邊?
    兜聽見這個,眼裏突然變得格外犀利起來。他安靜地站著,看著前方的同時,嘴邊慢慢浮現一個笑,陰冷又囂張的笑。
    他看了看天空,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果然是夠精明,半天都不肯和我說。如果不這麽磨真的套不出來。不過還真是不好玩,這麽快就告訴我了。]
    “喂,兜,你生氣了麽?不會這麽小氣吧?”
    “怎麽會,我隻是太感動了而已。”
    他轉過身,然後笑著走到她麵前,單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然這樣,如果你不放心佐助大人,就和我一起去吧。你可以在一旁看我用針。”
    “真的?!”
    聽到這裏,她興奮地問道
    “是啊。你可以在一旁看。我們現在就走。不過我要去拿一下醫療箱,和我一起去吧?”
    “那,那太好!”
    心裏突然湧起僥幸的感覺,香磷的心裏已經開始沸騰。
    兜邁開步子,走向自己的房間,而香磷跟在他身後已經開始拚命幻想
    [馬上可以看見佐助脫了衣服後的性感模樣,真的是讓人等不及了。]
    她得意地偷偷暗笑,而兜掃了她一眼,嘴邊露出一絲冷笑。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半弦月掛在空中,仿佛一把彎刀,銳利而雪亮。
    “喂,我想了一下,覺得我還是不去了吧。你要給佐助治療不是還要替他脫衣服麽,我一個女生在一旁看著多不好。”
    香磷扶著自己的眼鏡,明明心理很激動和期待,可是嘴上卻故意這麽說著反話。
    經過長長的走道,腳步聲回響在周圍。
    “怕什麽。不僅僅你,小櫻和漩渦鳴人都在那裏。難道他們能看你就不能看麽?”
    兜一聽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然後不動聲色地說著
    “什,什麽?他們在?!”
    [真,真卑鄙!]
    她咬咬牙,滿頭青筋
    “這麽說來我還非去看不可了。春野櫻那個暴力女就算了又醜又平胸,漩渦鳴人那個家夥,要是趁機做點什麽不軌的事情,佐助不是
    很危險?我要保護佐助,對!”
    “嗬嗬。”
    他輕聲笑著,繼續往下走。門拉開了一道又一道
    “說起來,兜,我很想問問你關於那個家夥的看法。”
    “‘那個家夥’?”
    “對,就是那個漩渦鳴人,那個家夥。”
    “啊,他啊。怎麽了?”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他現在那個模樣很有魅力啊?
    “啊,這個問題啊?可是你自己不是也送了他一碗拉麵了麽?”
    “那當然不一樣!那是因為我不想欠那個家夥人情而已。我可一點都不希望他將來和我搶佐助的時候搬出這件事情來跟我說什麽‘我當初救過你,有恩於你,你給我放棄佐助’什麽的。”
    “哦,是麽?嗬嗬,其實你不用想那麽多的。他原本是個男人,現在變成了女人,對於我這樣的男人來說,當然沒有什麽。”
    “真的?你從來沒有幻想過?”
    幻想?
    有幾副畫麵迅速在他腦海裏湧現,雖然很不真實,可是卻充滿誘惑的,迷人的氣息。
    他的心髒開始劇烈地撞擊胸膛,一種仿佛連血液也會燃燒的狂熱令他感覺到隻要想去壓抑渾身就會如被蟲噬般痛苦難耐。是的,他隻要一想到就會覺得窒息。
    可即便是這窒息到近乎折磨他的神經的感受,對他竟然也是一種享受。
    真是致命的誘惑。
    他眼眯成線,然後開口
    “嗬嗬,當然沒有什麽幻想,他對我,沒有什麽魅力呢。”
    “果然。”
    香磷推推眼鏡,得意地笑道
    “還是你比較理智而且有眼光。”
    “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
    他低笑一聲,沒有再多解釋,用力推開一扇門
    “佐助大人就在裏麵了,過來吧。”
    被打開的門裏光線有點暗,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有燈光。
    “佐助!”
    香磷等不及,幾步跑到房間中央,左右尋找佐助的身影,可是,等看清楚房間裏的場景的時候,她呆立住了。
    房間裏是完全寒冷的氣息,而正對著她的是一個完全冰凍了的大型玻璃罩,裏麵沒有任何液體流動,仔細一看可以看見一個人扭曲的麵孔,還有他尚未來得及成形的白色頭發。而在她左邊的另一個玻璃罩內,裏麵滿是橙色的液體,一個半身變化的人被泡在裏麵,他那睜著眼睛滿是黑色咒印的臉上傷痕累累,木訥地模樣看起來仿佛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
    “水月,重悟!!!”
    瞬間明白了什麽,巨大的恐懼立刻襲上她的心頭,可是還沒等她回身,一記重擊擊在她頭上,她睜大眼睛緩緩跪倒在地。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沾染了她的眼睛還有棕紅的頭發,一回頭,白發忍者陰險地看著她笑著。
    “兜你!!”
    她躺在地上,努力睜起眼睛看向他,隻見他掏出一塊手帕若無其事地輕輕擦拭著自己濺血的手指
    “你居然騙我”
    她的手緊緊抓握起,眼前開始發黑
    “嗬嗬,誰讓你這麽精明,如果隻是正常地和你對話,恐怕說不上幾句話你就起疑心了。所以隻好稍微用一點點小手段。作為醫療忍者,心理控製的技巧可是最基礎的。對於你們這樣精明又貪心的女人來說,要套取你們的信任,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
    “你故意說那些就隻是要從我這裏套到佐助身上的弱點?你好卑鄙!!”
    兜擦完手,冷冷一笑
    “嗬嗬,差不多吧。香磷,你別覺得不公平。當年也是有人對我說了一大堆好話後給了我重重一擊,把我丟到了一個全是死人的戰場上。所以其實這樣的遭遇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大家都是一樣的呢。對了,你放心,我很快會送佐助大人來見你們的。你就先他去一步好了。”
    “你”
    丟下的布搭在香磷的臉上,血的味道彌漫開。她側臉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眼前發黑。隻是幾句話的工夫,她漸漸失去知覺,閉上了眼睛。
    拉上門,幽深的隧道,他慢步地走。
    雖然說在這裏本來應該沒有風,可是岩洞裏還是會有寒冷的空氣迎麵襲來。兩旁的蠟燭看起來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光搖曳地厲害。
    他雙眼平視,走得並不著急。
    原來安靜的時候還是容易亂想事情。
    有時候他想,事情如果可以很容易地就被忘記掉的話,他可能現在就不在這裏,而是在普通的人家裏過著普通平凡又幸福的日子了。
    可惜他不能。
    兜其實每次取出鋒利的手術刀的時候,都會看著刀刃上映照著的自己的樣子。那樣被扭曲了的臉,看起來好象是在哭又好象是在笑。顯得猙獰又顯得可憐兮兮。
    是的,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雖然衣冠楚楚卻實際上狼狽不堪可憐兮兮。他是靠著別人的施舍而活到現在的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尊嚴問題。
    可是是誰造成了現在的一切?
    他每次看著自己的時候,看著那遺傳自他的白色頭發還有和他相似的麵孔,總是冷靜得出奇。他原來以為自己會多少要易個容,換個發型,可是他沒有。
    “現在我就要去討回了。先從宇智波一族的人身上得到一些利息。然後將來再和木葉算總帳。唉,你好好地看著吧。憐憫是不可能帶來你所希望的和平的。”
    門在眼前,他露出危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