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一百八十六章 終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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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寧次瞧見鼬和鳴人的親密,越發嫉恨,但是因為鼬的手上握有三大神器,讓寧次始終無法靠近,他也不能怎麽樣。並且,他還察覺到,自己的操控術居然對鼬還有鳴人都不管用,這讓他大為吃驚。他並不曉得鼬已經知道了抵抗操控術的口訣的事情,還在想辦法,而就在這時,一種奇異的感覺爬上了寧次的心頭,那從過去到現在都一直纏繞著他的聲音開始在他的耳畔回響。
    再這樣下去,你要失去更多的東西。把我的力量釋放出來吧,徹底消滅阻礙你的人。
    你……又出現了。
    嗬嗬,是的。我們是一體的,你遇見了不順心的事情,我自然要出現為你排憂解煩呢。
    ……
    我知道你對我的警戒。也從來不肯把身體讓給我,不過,我在你的身體裏這麽久了,想害你早就害你了。更何況事實是我一直都在幫你呢?
    是的,自從寧次額頭上的封印被解開後,他的意識空間裏忽而寄宿進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看著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比他要過激非常多,不過這個人的智慧也是寧次所歎服的,他至今的所有陰險的計謀都是這個人出的,隻要遇見對寧次有不利的事情,這個寄宿在他的意識空間裏的人就會幫他出謀劃策,甚至間接地操縱他的精神,促使他去做一些他原本不敢或者不能做的事情,的確看著是在幫寧次。他會在他腦海裏一方麵安慰他,一方麵模仿著他的口吻和他說話,引誘他去報複。奪取日向一族的宗主位置的事情,協助團藏鎮壓木葉眾人的事情,殺掉團藏的事情,假意和宇智波斑合作的事情,還有強·暴鳴人的事情,這都和這個寄宿體的煽動有關係。
    隻要寧次退縮了,他就會刺激寧次的神經,讓他的意識狀態漸漸地失控,甚至是發狂。他讓寧次得到了過去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所以他說的很多話,寧次也是很聽從的。
    隻是,也正因為知道這個寄宿體的厲害還有狡猾奸詐,寧次從來沒有答應過將自己的軀殼交給他用。就是為了防止他利用自己做出讓自己不願意看見的事情。如今對方再一次提出這種要求,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寧次都在猶豫。
    而感知到這個,那寄宿體輕輕一笑,道
    嗬嗬,再猶豫下去,你的心上人又要被人帶走了。而且萬一被他們反擊了,可就糟糕了。你雖然本領很大,但是這些都是憑借著我的能量,並且忍術也都是從我這裏學來的,雖然很強悍,可終究還是有沒有學到的地方,能力還是比較有限的。還有,你年輕,從來沒有見過那三大神器,對它們的本質還有厲害都不了解,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很可惜?我對付這些比你有的是經驗,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我吧。成功以後我就把你的身體還給你。
    這話說動了寧次。聽見這些話,寧次還在猶豫,隻是那他早就習慣了這聲音的支配,以為它不會害自己,再加上急於打敗鼬,他躊躇幾秒也就慢慢地褪下了自己的護額,閉上眼睛,第一次地任由那種意誌力量竄遍自己的全身。
    護額才摘下,寧次放鬆了自己的意識戒備,有一種強烈的力量開始充斥著他。這種力量讓他的神智開始有些混亂,讓他的頭也劇烈痛起來,他口中發出痛喊,捂著額頭跪下,忽而意識到自己的決定有點草率,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股黑色的光亮順著他的額頭慢慢地流竄出來,包裹了他的全身,他雙眼的神色也開始變化。
    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悍力量噴湧而出,鳴人警惕起來,他拉住鼬的手,而鼬也握緊他,隻是不動聲色地看著。
    寧次閉著眼,黑色的長發微微揚起,那束發箍上的黃金佩飾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的身體四周充滿了一種特意查克拉帶來的前所未有的風息。
    忽然間,空間開始破碎,除了鼬和鳴人所在的紅色平麵外,四周懸浮著的各種平麵都開始分化,掉落,而且這些碎片開始組建成一個新的空間,這空間看著格外地荒蕪,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木和倒在爛泥裏的死骨。天空中一輪血紅色的太陽慘淡地懸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充斥著四周。鳴人看著這些場景,竟然和他多次做噩夢裏看見的那地方一樣,是的,這變幻了的空間,就是上古時期被嚴重摧毀的高天原。
    鳴人看著這些,隻感覺到渾身開始打顫。他也不曉得這種力量是什麽,可是,這種侵擾他人神智,似乎要吸走所有人的快樂的能量,這種能夠讓整個空間都為之破碎的力量,鳴人竟然覺得如此地熟悉。
    是什麽感覺?
    對了!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天照留給自己的幻境裏看見過的東西。對的,那時候他躲在山坡上,瞧著天照和那個帶著邪惡意念的六道仙人決鬥,那時候他在那麽高的地方就能感受到這種衝得人厲害的惡氣了。
    難道是?!
    鳴人忽而想起了天照交代的要消滅六道的邪念的事情。那時候他們都以為是宇智波斑,結果殺了他以後,情況卻似乎並不是如此的。斑並不是那個寄宿了六道的邪念的個體。
    看著寧次,鳴人發怔起來。他親眼瞧見寧次的臉頰變得瘦削,頭上長出尖耳,黑色的頭發開始漸漸地變成灰白色;他一睜眼,白色的帶著輪狀的瞳孔亮得好似兩顆白玉一般。等形體完全變幻好後,那個異樣的寧次看了兩眼自己的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又變幻出了一根紅色的權杖,揮舞兩下後,衝著天空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終於又得到身體了,我終於回來了,哈哈哈。幾千年啊,天照,你睜眼看看,你這個蠢女人,終究還是我贏了,哈哈哈哈!!”
    這喊聲震耳欲聾,猶如雷霆一般地在四周回響著,轟隆隆地震得人的耳膜都要破裂。鳴人一邊捂著耳朵,一邊瞧著那站在他和鼬遠遠的前麵的人,猛然一驚,這不正是和六道仙人差不多的模樣麽?!再聽他所說的話,看他的樣貌,鳴人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六道仙人的邪念,並非是寄宿在宇智波斑的身上,而居然是在寧次的身上!!
    這麽一來,寧次能夠同時掌握那麽多忍術的秘密就此解開了。六道仙人是所有忍術的創造者,他能夠掌握所有屬性的忍術也就沒有什麽可奇怪的了,被他控製的寧次的能量也自然是來自於他。隻是,這麽一來,最可怕的問題就擺在了麵前。他們沒有及時地阻止邪念控製寧次,而是讓他借助寧次的身體複活了過來,這違背了天照的囑咐和叮嚀。
    “鼬?邪念居然寄宿在他的身上,我們一直在找的……可是我們居然沒有阻止……”
    話才說到這裏,鼬將鳴人稍稍拉到身後,低聲道“我知道。”
    “那……”
    “……,你後退,讓我來對付他。”
    “什麽?!”
    鳴人盯著這逐漸變化而成的邪惡的六道仙人,瞧著他渾身纏繞著紫紅色閃電的模樣,看著他那猙獰的麵容,心裏前所未有的戰栗。他知道,鼬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什麽讓你來對付他,這是連天照都殺了的男人。太危險了!”
    “……”
    鼬聽見鳴人的話,沉默起來。
    的確的,是太危險了。鼬深知,不管自己的忍術有多麽的精湛,終究還是起源於這個六道仙人,甚至連自己的寫輪眼都是來自於六道仙人。要用六道仙人製造的東西和六道仙人對抗,這無疑是一個極其大的難題,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手上還有三大神器的話,成功率幾乎為零。對於這種情況,換做是過去那個鼬,他一定在深思熟慮後選擇放棄戰鬥,找到最合適的時機逃走。
    隻是,他心裏很明白,六道仙人一直都想要搜集到所有的尾獸,製造出最完整的十尾來,如今還差的唯一的一隻九尾在鳴人的體內,六道一定不會放過鳴人,因而鼬隻能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各種戰鬥經驗搏一把了。
    鳴人見鼬不說話,馬上感覺到了這場戰鬥的艱難,心裏忐忑不安。見六道仙人已經完全地占據了寧次的身體,揮舞起忽而變幻而出的法杖衝著這裏虎視眈眈,情況緊急,鳴人衝著他大聲地道“等一下。我知道,我們是逃不過你的,但是這之前我有疑問要問你。”
    這話讓本來打算出手的六道仙人停了停。他見鳴人問自己,停了幾秒後笑道“嗬嗬,怎麽了,害怕了?”
    “……”
    鳴人盯著他,並不直接回答,他思忖幾秒,忽而從鼬身後走到前麵,道“你不是要九尾麽,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
    鼬聽見,眼睛瞬間睜大,他緊忙道“鳴人!”
    而鳴人回頭瞧著鼬,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決定,你別來插手!”
    這話說得鼬一怔,隻是瞧見鳴人對著自己使眼神,鼬想了想,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而鳴人迅速地瞧著六道仙人,認真地道“喂,寧次哪裏去了?”
    “哦,你說那個小鬼麽?哈哈,我用了他的身體,你說他去哪裏去了?”
    “他被你禁錮了?”
    “禁錮?嗬嗬,不,應該說是我被他禁錮了,否則我早就出來了。”
    “什麽意思?”
    “嗬嗬。就是字麵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礙手礙腳,不肯多聽我的,風之國早就被滅光了。”
    “……,你到底是怎麽跑到他的身體裏去的?”
    “嗬嗬,自從那次大戰失敗後,我就被封存在了某些人的身體裏,我幫助他們登上巔峰,功成名就,這裏麵包括日向一族的日向英三。日向英三死後,我就將這股力量傳到了一個叫做日向宗次郎的身上,他借由著我的力量一直存活到了如今。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家夥也曾經是我的寄宿體之一,可惜他的品質還是太差,我沒有繼續使用就放棄了他的身體,留在了日向宗次郎的身上。後來我發現了擁有非凡體質的日向寧次,通過打開封印,我讓日向宗次郎將我一半的魂力留在了他的身體裏,直到前幾天寧次知道日向宗次郎曾經聯合團藏以及斑要謀殺自己,最近還企圖對自己下毒後,他動手殺了日向宗次郎,獲得了另一半的力量,這個邪念才得以完整地聚集在一起。也就形成了現在的我。 ”
    鳴人聽見這個,皺起眉頭。他望進六道仙人那猶如漩渦狀的眼睛,認真地道“這麽說,你果真是六道仙人的邪念?果真就是那個假的六道仙人?”
    話落,灰白色頭發的男子盯著鳴人,微微地挑起嘴角,道“嗬嗬,你錯了,我才是真的六道,善良的一麵的才是假的。你口中的六道,那不過是一個活在世間卻享受不到快樂的,滿腦子裝了大義卻活得窩囊的傻瓜而已。我是他的另一麵,也是最真實的他的那一麵。”
    “最真實的一麵?胡說,最真實的那個六道仙人已經死了,他創造了所有的忍術,給人們帶來了希望和光明,他才是真的仙人。”
    “嗬嗬,是麽?你以為他做了好事,所以他才是真的六道仙人?嗬嗬。人們以為人性本善,這麽想無可厚非。但是他們卻沒有意識到,這是很愚蠢的。他們以為善才是他們最真實的一麵,但是卻不曉得躲在這個善良的麵具下的惡性才是他們的真本性。很多人看著道貌岸然,實地裏男盜女娼,有的人冠冕堂皇,私下裏幹著卻比誰都要髒髒的勾當。與其說人們將至善當做自己的本性,倒不如說他們將這個作為一種希望在不斷地追求罷了,實際上並沒有人達到過,隻要有人心,就會有邪惡,就算有一絲的善心,也隻是小善大惡罷了。這就是他們的本性,是他們就算改換了名字,樣貌,性格,性別,的確,種族,國家也不會改變的東西。”
    “簡直是胡說八道。不管是怎麽樣,大家都是希望能夠過上好生活,希望家裏的人,身邊的人是幸福的。而且那麽多的人救助和自己無關的陌生人,難道不也證明了大家本性是善良的麽?而且人們才出生的時候,對世界一無所知,但是他們本性中就帶著純真,你所謂的人性本惡的說法,隻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嗬嗬,你想問題太簡單了。你希望和家人朋友好,不過是因為他們和你有關係,他們好對你有好處,這是自私心理。你喜歡救助陌生的人,隻是因為你平日裏幹了太多惡事,怕遭到報應而贖罪罷了。孩童幼年的時候都顯得天真純良,可等他們接觸了這個世界,明白了很多東西後,都會在心裏存起惡性來,這是必然的趨勢,這也正說明,心裏產生了惡念才是回歸了本性。
    自然界的弱肉強食的法則,國家以強淩弱的規則,這些都是由這惡的一麵引起的。”
    “可是這樣下去,你最終隻會自取滅亡而已。”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有惡性就會滅亡?嗬嗬,沒有消亡,就沒有新生,就沒有前進,這也是符合事物的發展規律的。而且,何必要前進?留在原地裏,過著放縱私·欲的生活不是很好麽?到處殺戮,到處滿足自己的欲·望,釋放出自己的本性,這才是真正的生活。所以我慫恿寧次抱了你,就是這個原因。”
    “你!!”
    聽見對方企圖再用這個羞辱自己,鳴人眼裏卻充滿了堅定。並沒有被那個傷害道,他隻是盯著六道仙人,凜然道“人們都釋放自己的私·欲,貪婪、傲慢、凶暴、驕橫、懶惰、妒忌地過日子,並且互相詆毀,互相殘殺,最終導致弱者消亡,強者生存,讓世界永遠混亂地運轉下去,這樣的世界就是你所希望這的世界麽?”
    “嗬嗬,這有什麽不好?太多的道德束縛,隻會讓人活得辛苦而已。太多的前瞻後仰,隻會阻止人享樂的腳步。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一切順其自然,最終不該存在的都不在了,剩下的就是應該活著的,應該存在著的。人和世界都達到無上的境界,那就是所謂的極樂世界。哈哈哈哈,這有什麽不好?”
    聽到這裏,鳴人緊緊盯著六道仙人猙獰的麵孔,咬牙道“你瘋了。”
    “瘋了?嗬嗬,你隻是沒有看見這樣的世界的好處而已。愚蠢的善良引導了你們這個愚昧的世界,人們活得根本就不真實,表麵上和氣,背地裏較量,一個個都帶著麵具。而去了我的世界,你們都不需要遮掩自己的想法,對於討厭的人,就拿性命做賭注來場格殺,留下其中一個,這樣雙方都不會覺得太痛苦。不是很棒麽?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把九尾給我吧,用它完成真正的十尾,我就要引領人們走上這樣快活的極樂世界了,哈哈哈哈。”
    話到這裏,天空一聲雷響,四周都開始下起大雨來,鳴人見六道索要九尾,無動於衷,隻是緊緊地盯著六道,道“等一下,要給你也行,隻是最後,我問你。天照的屍體在哪裏?”
    “屍體?嗬嗬。”
    “你笑什麽?”
    “她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說完,鳴人隻是猛然呆在那裏,而同時,他身體裏也發出一陣痛。鳴人知道,九尾聽見了。
    “好了,你說這麽多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小鬼?快按照你說的,把九尾交給我吧!”
    話落,六道仙人往前移動了兩步,他腳下的黑色電光帶起一陣風,吹得鳴人往後退,而不等對方靠近,鼬將鳴人迅速地拉到自己身邊。他將鳴人往後一推,在自己和鳴人周圍利用八尺鏡設下了防護,隨即握緊劍,看著六道仙人,道“聽說……六道仙人的一對眼睛是他的靈魂所在,一旦失明了就會死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邪惡的六道仙人聽見,臉上的笑稍稍地收斂了一些,他瞧著鼬,道“小鬼,你想挖我的眼睛麽?倒是不知道,我們誰的眼睛先丟了呢?”
    “……”
    鼬聽見這句話,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他隻是握緊手裏劍,腳下一用力,隨後迅速地衝了上去。鳴人來不及阻止,心都懸了起來。而六道也舉起權杖,眼裏淩厲起來。
    天空又一聲炸雷響起,這場轟轟烈烈的戰鬥開始進入白熱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