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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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京
    皇宮
    江南的捷報如一道劃破陰霾的閃電,傳到了這深宮之中。
    彼時,小皇帝姬禮正在讀書,雖年紀尚幼,稚嫩的臉龐上卻已隱隱透出幾分嚴肅。
    當捷報傳入耳中,他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滿是驚喜之色,忍不住脫口而出:“皇叔真乃將才,若沒有他,局勢真是不堪設想!”
    李婉靜靜地坐在一旁,身著華麗的鳳袍,頭戴鳳冠,氣質高雅。
    此刻她的眉頭卻微微皺著,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輕輕歎了口氣。
    姬非解了鎮江之圍,大敗紅蓮教反賊,聲威大震,這看似是朝廷的一大幸事,可在這深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她,卻深知這背後隱藏的危機。
    她心中暗自思忖:“這姬非若是東山再起,對我們母子而言,究竟是福是禍呢?”
    姬禮看了一眼母親,從她那複雜的眼神中,他似乎明白了母親的心事。
    他年紀雖小,但身處這宮廷之中,也早已知曉一些權謀之事。
    他輕聲說道:“母後,皇叔雖然曾經與父皇不和,但畢竟我們都是姬氏血脈,姬非再可恨,也是姬氏族人,總好過肆意妄為的外人。”
    就在這時,姬禮口中的外人來了。
    隻見曹鯤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身著一襲紫袍,頭戴玉冠,步伐穩健,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盡的威嚴,大聲道:“太後、陛下,姬非打了勝仗,應該給予賞賜。”
    姬禮連忙說道:“全憑相父做主。”
    李婉的目光落在曹鯤身上,眼神溫柔道:“丞相處事周全,應該早有準備吧。”
    曹鯤微微一笑:“太後明鑒,本相準備從宮中選六名美人賜予姬非,以解姬非廝殺之苦,侍候其飲食起居,彰顯陛下、太後對他的關懷。”
    李婉意味深長地看了曹鯤一眼,溫柔道:“丞相有心了。”
    姬禮道:“相父英明,全憑相父做主!”
    數日後,鎮江城內,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輝。
    姬非身著白衣白甲手中捧著聖旨,神色恭敬地詢問天使左柏:“敢為左常侍,美人何在?”
    左柏神色倨傲道:“已在外麵等候,這六名美人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色呀,是丞相親自一個一個挑選出來,姬將軍可要牢記丞相的恩情。”
    姬非滿臉感激,連忙躬身行禮道:“丞相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姬非萬死難報,今後誓死為丞相效力!”
    左柏笑道:“姬將軍識大體,雜家會如實向丞相稟報的。”
    姬非感激道:“謝左常侍!來人!把本將軍為左常侍準備的土特產裝上馬車!”
    待送走左柏後,姬非來到府外,隻見那六名美貌如花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裏。
    她們身姿婀娜,麵容絕美,宛如仙子下凡。
    姬非看著她們,心中卻毫無波瀾,當天就把美人送給了六位將軍。
    校尉陳虎試探道:“將軍真的一個也不留?”
    姬非道:“鎮江大捷非我一人之功,丞相賞賜我怎可一人獨享,這些美人是諸位應得的,盡管收下,莫要推辭。”
    陳虎興奮抱拳,大聲說道:“謝將軍!”
    副將司馬韓鄭重道:“從今往後,我司馬韓唯將軍馬首是瞻!”
    校尉徐亥連忙道:“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與將軍同心協力,剿滅逆賊,戴罪立功!”
    姬非欣慰道:“姬非在這裏先行謝過諸位!請諸位放心,大戰之後,姬非定會如實向朝廷報功,絕不會虧待諸位!”
    眾人拱手道:“謝將軍!”
    就在這時,一名都尉匆匆跑進來稟報:“雷勃親率百萬大軍抵達柳縣!”
    姬非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宛如兩把利劍,冷笑道:“一幫烏合之眾,便是有千萬大軍也成不了氣候,傳令三軍,準備出戰,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眾人興奮大喊:“遵命!”
    翌日,姬非與蕭雲一同率大軍南下。
    隻見那百萬雄兵盡發,浩浩蕩蕩的旌旗隨風翻滾,就像洶湧的波濤,飄舞的繡帶輕盈飛揚,好似靈動的流雲,纓穗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刀刃白得如同寒冷的精鐵,斧鉞排列得如同刀山,揚起的征塵仿佛要衝破九霄雲外。
    行軍至柳縣,離城五裏安營下寨,按兵不動。
    姬非站在營帳前,望著遠處的柳縣城池,心中暗自盤算著破敵之策。
    另一邊斥候飛馬跑回柳縣,稟報雷勃:“姬非領百萬大軍在柳縣北麵安營。”
    雷勃眼神不善,聚將共議破兵之策。
    雷勃問:“牧將軍!姬非用兵如何?”
    牧辰道:“姬非武藝高強,且身懷皇道龍氣,所向披靡,難以對付。”
    雷勃聽罷,麵有憂色。
    有一武將大聲道:“狗屁的皇道龍氣,如今大乾社稷腐朽,權臣當政,龍氣還能剩下幾分,我聖教強者如雲,豈會懼怕虛無縹緲的狗屁龍氣。”
    眾將官俱各含笑叫囂:“楚將軍說得對!狗屁龍氣,不足為懼!”
    他們紛紛附和,對姬非的皇道龍氣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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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非命校尉陳虎,作為頭陣。
    陳虎身形高大,手持兩根鐵鞭,威風凜凜地騎上戰馬,跑到城下挑戰。
    守將遣人稟報:“元帥!有敵將在城外搦戰。”
    雷勃問:“誰願出戰!”
    紅蓮教大將殷叔通,身高九尺,麵如重棗,性如烈火,主動請戰:“末將請戰!”
    雷勃道:“有勞殷將軍了!”
    殷叔通一馬至城外,大聲喝問:“來者何人?”
    陳虎大聲道:“吾乃刑徒軍校尉陳虎是也,奉詔征討反叛,今爾興兵造反,燒殺搶掠,占據城池,惡貫滿盈,如今天兵已到,若不想身死族滅,速速棄械歸降!”
    殷叔通大怒:“朝廷腐朽,吏治腐敗,貪汙橫行,暴政如虎,致使山河破碎,餓殍遍地,百姓怨聲載道,我聖教起兵乃是普世救人,順應天道,百姓擁戴,爾等助惡為害,執迷不悟,實乃自取滅亡?今且饒你。叫姬非出來受死?”
    陳虎大罵:“反賊!焉敢欺吾!”
    他縱馬使兩根鐵鞭飛來,直取殷叔通,那鐵鞭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兩條蛟龍出海。
    殷叔通舉刀迎戰,二馬相交,殺氣四射,戰有十餘回合,未分勝敗。
    殷叔通闖蕩江湖數十載,刀法精妙,渾身罩定,毫無滲漏,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氣勢。
    陳虎曾在神象門學藝,後落草為寇,殺人無數,招式剛猛狠辣,大開大合,一對鐵鞭上下翻飛,與殷叔通打的難解難分。
    殷叔通賣個破綻,引誘陳虎來攻,叫聲:“著!”刀光一閃,把陳虎左臂砍斷,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陳虎的皮甲。
    陳虎撥馬逃回本營,殷叔通縱馬趕來:“鼠輩哪裏逃!”
    陳虎回頭見殷叔通趕來,森然冷笑,猛然將鐵鞭擲出,望殷叔通劈麵打來,快如閃電。
    可憐殷叔通縱橫江湖數十載,被鐵鞭打得腦漿迸裂而死,屍體從戰馬上跌落下來,濺起一片塵土。
    陳虎縱馬歸營,向姬非報功。
    殷叔通慘死城外,守軍報與雷勃。
    雷勃知殷叔通陣亡,鬱鬱不樂,這一戰失利,必然對軍心士氣造成影響。
    殷伯盛得知親弟慘死,嚎啕大哭:“吾弟死的好慘啊!吾弟死的好慘啊!”
    城內諸將切齒,紛紛請戰,要為殷叔通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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