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的雙瞳忽然爆閃，一股殺意襲來。
    我心裏知道，他讓我放過他，隻是因為暫時他還動不了我。
    等有一天，他真的渡過這場劫，那時候就會對我下手，我今天饒了他，他那天會不會放過我？
    同時我也在心裏說“馬宏，你這蹦躂不了幾天了，如果事情進展的順利，你是不可能有機會對付我的。”
    “今天我們是第一次喝酒，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這番話我當然不會說出來，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馬宏勉強的笑了笑“周科長說得對，隻要你放過我這次，我向你保證，馬氏集團一定會改邪歸正。”
    “那些違法犯罪的生意一概不會再碰了。”
    我勉強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有馬總這句話就好，那就先這樣，告辭了。”
    馬宏跟我走出了雅間，對我拱手道“周科長，那我就不送了。”
    我怕他發現在雅間裏安的錄音設備，招呼他一起離開飯店。
    馬宏並沒有懷疑，跟著我一起離開了飯店。
    飯錢當然是他算的。
    我看著他上了車，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這才對著隱藏話筒說道“佳龍，他已經走了，把雅間裏錄音設備裏的錄音取出來。”
    蘇佳龍答應了一聲，笑著說道“飛爺，沒想到馬宏這個老狐狸竟然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害的我們跟著白緊張了一陣。”
    我沒接話茬，而是催促道“先別管那麽多了，拿著錄音，回去跟徐健丹交差。”
    蘇佳龍笑著說道“好，飛爺交給我吧。”
    ……
    我和馬宏在飯店喝酒洽談的時候，聶川並沒有閑著。
    他趁機帶人查封了馬氏集團的三個碼頭倉庫。
    他站在碼頭倉庫的門口對著手下大聲說道“兄弟們，給我好好查，誰能查出‘奶粉’，我給他獎一個月的工資。”
    手下們答應著，行動了起來。
    其中一個手下大著膽子問“聶關長，您是不是有點太小氣了？”
    “若真的在倉庫裏查出‘奶粉’，馬宏和他的馬氏集團就徹底玩兒完了，鏟除了馬宏這個澳門敗類，得是多大的功勞啊。”
    “你才給兄弟們一個月的獎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聶川笑罵道“你哪那麽多的廢話，你們好好幹活，真的扳倒了馬宏，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那人笑道“聶關長，我也就是那麽一說，誰還真的把獎金當回事？”
    查找了一番，眾手下回到聶川麵前匯報。
    “報告關長，我們查遍了三個碼頭，沒有找‘奶粉’。”
    聶川的眉頭皺了起來，凝視著報告的手下問“什麽？”
    “沒有找到‘奶粉’？這不可能啊。”
    “這些‘奶粉’對馬宏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說了，除了碼頭倉庫，他還能把那些東西藏到哪裏呢？”
    剛才匯報的手下遲疑著說道“聶關長，該不是馬宏用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把那些‘奶粉’都轉移了吧？”
    聶川立刻否認“不可能。”
    “這段時間，我們海關死死的盯著他，別說‘奶粉’了，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可能從馬氏集團的碼頭運走！”
    手下不敢說話了。
    聶川揉著太陽穴，喃喃的說道“這可怎麽辦？”
    “好不容易馬宏被周飛給調走了，我們才有這樣的好機會，要是一無所獲，我怎麽跟周飛交代？”
    匯報的手下說道“聶關長，其實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聶川的迷茫的看著他“不是沒有找到‘奶粉’嗎？這難道還不是一無所獲？”
    手下嘿嘿的笑著說道“的確，我們一克‘奶粉’都沒有找到，但我們查出了大量沒有報稅的奢侈品。”
    聶川的眼睛亮了，重重的推了那個手下的肩膀一下。
    這一下力道很重，手下猝不及防，趔趄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被另一個海關警察扶住了，這才沒有摔倒。
    聶川笑罵道“你小子怎麽不早說？我剛才還發愁，什麽都沒找到怎麽交差？”
    “現在好了，雖然沒找到‘奶粉’，有那些沒有報稅的奢侈品，也算是有點收獲了。”
    ……
    蘇佳龍把我和馬宏的錄音交到了我的手中。
    聶川告訴了我他那邊的收獲。
    我覺得聯合調查小組是時候開第二次會了。
    韓曉亮、聶川、我、還有陳陽的心腹在會議室聚齊了。
    陳陽的心腹對我們的行動一無所知，為了不讓他給陳陽泄密，我們的行動一個字都沒有跟他說。
    所以直到他到了會議室，仍然不知道為什麽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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