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流光自慕楓眼前迅速劃過。
    緊接著，慕楓發現他置身於一座煙波浩渺的湖泊之中。
    湖麵如鏡，水波滌蕩。
    湖水上空，碧空如洗。
    慕楓立於湖麵中央，遠眺前方，除了茫茫湖麵，便是一望無際的碧空。
    極遠處，湖麵與碧空相接，仿若一體。
    “此處便是主塔第一層的試煉場嗎？”
    慕楓環顧四周，除了湖天相接之外，便是茫茫雲煙，竟無一處陸地存在。
    嘩啦啦！
    忽地，前方湖麵，無數水波在湧起，一道修長的身影，自水波之中緩緩浮現。
    這是一名俊美無儔的青年，身姿挺拔，氣概無敵，容貌與慕楓長得一模一樣。
    除此以外，連修為、氣息也都是與慕楓纖毫不差，皆是八階仙王巔峰的修為。
    “嗯？我的倒影不見了……”
    在看見這忽然出現在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的同時，慕楓注意到自己腳下的倒影竟然消失了。
    “不用找了！永恒神塔的試煉可與那三座副塔不同，因為你的敵人不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前方的慕楓，緩緩開口，連聲音與語氣也與慕楓一般無二。
    “你若要通關就必須要戰勝我，也就是你的鏡像，也是另一個你！你……”
    鏡像慕楓話音未落，卻驚愕地發現，前方的慕楓已經消失了。
    而後，在他的上方，傳來極其可怕的破空聲。
    鏡像慕楓臉色大變，猛地抬頭，隻見慕楓本體已然出現在他頭頂上空，一拳淩空轟來。
    “哼！”
    鏡像慕楓冷哼一聲，凜然不懼，鼓動全身的力量，同樣一拳轟出。
    這一拳，鏡像慕楓竭盡全力，畢其功於一役，爆發出的力量足以驚天動地，駭人聽聞。
    哢嚓！
    但令鏡像慕楓驚恐地是，雙拳交觸的瞬間，他的拳頭炸裂開來，隨後便是前臂、後臂、肩膀。
    在鏡像慕楓迷茫的目光中，慕楓本體的拳勢直搗黃龍，一拳貫穿了其頭顱。
    轟隆隆！
    這一拳的力量太過可怕。
    在鏡像慕楓頭顱炸裂開來的瞬間，其身後方圓數萬裏的湖麵炸起無數的水柱，可怕的音爆聲如一記記驚雷炸響於世間。
    “畫虎畫皮難畫骨！你模仿的很拙劣，容貌、氣息、修為雖與我一模一樣，但實力卻差遠了。”
    慕楓立於湖中央，無數炸裂的水柱環繞在他周身，仿佛臣子在朝拜帝王般將他簇擁在其中。
    緊接著，在湖泊深處，一道龍吟響徹雲霄，隻見一尊萬丈水龍破水而出，碩大的龍首恭順地趴在慕楓的身前。
    慕楓瞥了眼眼前的龐大水龍，福至心靈，明白這頭水龍應該是帶他前往第二層的‘階梯’。
    與此同時，倒下的鏡像慕楓的屍體，化作了些許的神秘帝紋。
    “是帝道本源之力！”
    慕楓默默感受著眼前的少量神秘帝紋，對其散發出的氣息太熟悉了。
    在九階仙王晉升準帝後，便會接觸到帝道本源之力，這是跨越帝位的必經之路。
    據說準帝若能徹底悟透帝道本源，將其徹悟至大圓滿，便能登臨帝位，成就時代無敵的仙帝。
    慕楓在晉升七階仙王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帝道本源之力，不然的話，他又何以能有準帝級別的戰力呢？
    準帝之所以比無上仙王強那麽多，本質就是開始接觸帝道本源之力。
    帝道本源之力是遠遠超過大道之力的神秘力量，是無限接近於天地本源的終極之力。
    雖說永恒神塔第一層複製了慕楓的容貌、氣息、修為，但絕對複製不了慕楓掌握的帝道本源之力。
    在慕楓眼裏，眼前的鏡像慕楓掌握的帝道本源之力實在是少得可憐，被他秒殺的並不冤。
    除此以外，慕楓還有悟道樹這等底牌。
    隻見當鏡像慕楓隕落，其散落的少許帝道本源之力，則是被悟道樹主動落下的紫金葉所吸收，然後沒入了慕楓的眉心處。
    慕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對於帝道本源之力的感悟又加深了少許。
    “果然，悟道樹除了吸收道則之力和大道之力之外，也能吸收帝道本源之力來納為己用。”
    慕楓心中鬆了口氣，其實他在闖塔之前，心情還是頗為忐忑。
    之前，他闖三座副塔的時候，靠的就是悟道樹可以吸收道則之力和大道之力，所以他每次都能首次通關。
    因為隨著他不斷闖塔，他每通過一層，悟道樹就會吸收每一層的道則和大道之力，從而令慕楓不斷變強。
    但他不確定悟道樹是否也能吸收帝道本源之力，所以在闖主塔之前，他還是有些不自信。
    如今，眼看悟道樹連帝道本源之力都能吸收，慕楓豪情萬丈，覺得自己又行了。
    此次通關主塔，他有了極大的把握。
    “走！去第二層！”
    慕楓踏步登上水龍的背脊，水龍仰天龍吟，騰空而起，破開虛空，消失在這層空間。
    第二層，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浩渺湖泊。
    不同的是，此層的守關者是兩尊鏡像慕楓。
    但兩尊鏡像慕楓，除了數量多了以外，實力與第一層幾乎沒區別，慕楓直接兩拳秒殺。
    在吸收了此地帝道本源之力後，迅速朝著第三層而去。
    第三層的守關者是四尊鏡像慕楓，而結果依舊是秒殺。
    第四層……
    於是，慕楓就這樣一路橫推，以極快的速度就闖到了第九層。
    第九層，守關者是兩百五十六尊鏡像慕楓。
    數量雖多，但對慕楓來說，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困擾，他甚至都沒有使用仙術，直接肉搏就將兩百五十六尊守關者盡數潰滅。
    慕楓闖關速度太快了，徹底在外界引起了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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